慕容迁讥笑的仰起头,眼中满是豁出去的狠恶:“大哥,这江山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女人么?要不,臣弟与你换,你要美人,我要江山,如何?”

    这江山果然是得喷喷的诱耳,所有人都不惜以命相拼,只为坐上那个孤独的位置。

    皇位……他看得非常淡,却不会让给慕容迁这样的卑鄙小人。

    锦心的命,他要救,慕容迁的命,他也要拿。

    “不交出袁锦绣也可以,那本宫现在就去将边疆的事如实相告之父皇,本宫倒要看看,你是落个午门抄斩的罪名,还是落个流放银川岛的下场?”

    说罢,慕容衍不再与他争辨,衣袖一甩,快步往里殿走去。

    慕容迁的眉心一拧,他深知,皇上对太子的骨肉之亲,远远在他之上,即使没有证据,皇上也会选择相信他。

    更何况,如今正处在风头火势之上,皇上临死之前必定要为慕容衍除去绊脚石,而他慕容迁便首当其冲。

    想到这里,慕容迁快速的一跃,拦在了慕容衍的前头:“谈个条件!”

    “说!”慕容衍不看他,一脸的阴戾,相较之前的谦和,确实是改变了不少。

    “即使你现在请了圣旨去抄我的府,也绝对找不出袁锦绣的下落,你若是想要锦心活命,我只有一个要求,待大哥登基之后,我要赏封地,一方为王!如若不然,我宁愿玉石俱焚!”

    他知道,让慕容衍让出皇位是不可能的,即使慕容衍肯为了袁锦心放弃这大好江山,皇上也不会同意,慕容寒更不会同意。

    放眼整个大齐,除了皇上,只有慕容寒手权军权,掌管着大齐国半数精兵,若是要争,他也绝对争不过慕容寒。

    再加上太子归来,如今篡位便是名不正言不顺,必定要臭名千年。

    因此,慕容迁想了一个更为长远的打算,他要一方封地,坐地为王,养兵蓄锐,总有一日,会强过慕容寒,亲手夺下那宝座。

    慕容衍大笑了起来,他这个自小一块长大的二弟啊!

    原来他不止看轻了他,更看漏了他。

    他的野心和胆识,远远超过了慕容衍的测量范围之内,到了这一刻,他还不忘拿捏手上一切有利的东西,与他交换封地。

    三日三夜,冒雨苦跪乾清宫的门口,不是因为痴情爱恋,为的只是拿捏住袁锦绣这颗棋子,向慕容衍索要更为贵重的东西。

    没错,他也算是费尽心机了。

    难为他处处谨慎,考虑周全了。

    慕容衍一转头,精睿的眸子里清冷如月,嘴角微勾:“好,我就许你一方亲王,西北封地!任你为所欲为!正月十五之期,你将袁锦绣送进宫来!”

    “好,只要大哥圣旨一下,我立即将袁锦绣双手奉上!”慕容迁满意的点头,那张脸上再也掩饰不了的让人痛恶的阴险。

    慕容衍看着他悠然离去,只觉得那背影是那样的刺眼。

    居然蒙骗了他足足二十年!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慕容衍的脸上冰霜一片,他快步走进内室,只见那龙榻之上正静静的躺着一个人,此时他面色灰败,原来的威严和锐利被这场突如其来的疾病消磨得无影无踪。

    皇上半躺在床上,侍候在一旁的不是楼贵妃,也不是皇后,而是一名面生的新秀,这些日子,据说都是那位年轻的女子在伺候着。

    “父皇,儿臣不同意袁家三小姐前去暮北和亲!”慕容衍一拂袍摆,单膝跪下,足以证明,他此时前来请求是带着义不容辞的决心。

    他绝不会允许任何人再伤害他的锦心,即使是皇上,也不行!

    “衍儿,你回来了!”一句平淡而简单的话,皇上却说得满是疲惫,布满血丝的双眼混浊朦胧,他似乎早已料到慕容衍会回来。

    没有惊讶,没有欣喜,平静而苍桑。

    那名新秀唤刘才人,她轻轻的将皇上的身子托起了几分,手中的药碗搁下,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慕容衍虽十分不喜别人在场,但此时事发紧急,他也顾不得旁人,立马就说道:“父皇,锦心是孩儿的侧妃,孩儿岂有将侧妃送去和亲的道理,还请父皇收回成命!”

    他重重的磕了一个头,额头与大理石地面碰撞发出一声脆响,在这安静的寝宫里,显得格外的响亮。

    皇上的呼吸有些微急,他闭上双眸,先是呼了一口气,而后又狠狠的吸了一口,再次睁眼,已是睿光一闪,凌利锐气。

    “胡闹,朕这是为你着想,为了你能坐稳这万里江山。袁敬之满门抄斩,即使皇后求情饶下她一条性命,也洗刷不了她带罪的身份,罪臣之女,又哪里来的资格入我皇碟,你可知道,你一旦登基为帝,她便是妃,到时候满朝文武该如何看待你?大齐的百姓该如何信服你?”

    皇上激动的喝斥着,额头上青筋暴跳,这些日子,他都不曾动过怒,为的只是忍一时,得保大齐的安稳。

    但慕容衍此时的一念之差,却有着动摇大齐根本的能力。

    各方人马蠢蠢欲动,一旦他被人拿住把柄,那么……这些人便有理由谋朝篡位,到时候,大齐必将陷入水生火热之中。

    “父皇说的话,儿臣都明白,儿臣向父皇保证,绝不会让父皇担心的事发生,还请父皇开恩,成全孩儿和袁锦心!”

    慕容衍双目紧拧,脸上的坚定没有因为皇上的一番话而动摇分毫。

    他……早已不是以前的慕容衍了,这三个多月来,袁锦心教会他的除了做人的道理,还有就是识人、用人的根本。

    如果,今日,他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将来又如何保卫这万里江山?又如何给黎民百姓一个安稳繁华的家?

    “混帐!”皇上气得一手打翻了桌子上的琉璃杯盏,扶着床沿大声的咳嗽起来。

    “你这个逆子,你就忍心你的亲妹妹去暮北和亲?”颤抖着手指,皇上的脸涨得通红,怒愤交加,让他浑身都紧绷起来。

    刘才人忙扶住他的手,小心翼翼的替他顺背。

    “皇上,千万不可动怒啊!”温柔婉约的声音如同她的人一样柔情似水。

    慕容衍瞪了这个女人一眼,隐隐觉得这个女子此时侍在皇上的身边,绝不会只想讨个名份那般简单。

    “父皇,德馨长大了,要懂得做人的道理,即使不愿意,这也是她的使命,又怎可推卸他人?”

    是的,作为大齐国的公主,被选上和亲是逼不得已,但是这是她的使命,又怎能推给锦心,让她替她去受苦。

    “你……”皇上指着慕容衍,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布满血丝的双目瞪得像血球一样可怖。

    慕容衍大惊,立即起身去唤太医。

    “来人啊,来人啊……”

    他的声音在空荡的大殿中回响,好半天却没有任何人回应,身后却传来那刘才人淡漠的声音:“太子殿下不必喊了,皇上已经驾崩了!”

    无忧无喜,无痛无伤,慕容衍猛的回转身去,只见刘才人的一只手正点在皇上的太阳穴上,见他看过来,她淡然的收回手,看着皇上的身子慢慢的朝着龙榻上倒去。

    “如今,皇上已逝,你可以自行废除圣旨了,太子殿下万喜!”刘才人整理了衣衫,慢悠悠的起身,优雅的半蹲下身子,行了个标准和宫礼。

    万喜!他确实是该万喜!

    慕容衍几乎不敢相信,他的父亲铁马金戈了一辈子,居然是死在一个小小的才人手里。

    “哐……”的一声,抽出寝宫里供于上位的尚方宝剑,他毫不迟疑的架在了刘才人的脖子上。

    父皇可以死,但他绝不允许父皇死在一个小小的才人手上,这对于他一世尊荣的父皇来说,是人生的一大败笔。

    即使到了阴曹地府,只怕父皇也会心有不甘。

    “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有了慕容迁的前车之鉴,慕容衍已经变得十分的谨慎,在他的心里,除了袁锦心,其他的人,他都不再轻易的相信。

    刘才人双目一闪,一丝慌乱划过,而后,她的视线慢慢的落在袁锦心的身后。

    清冷的室内,脚步声一声一声的响起,像是在敲打着人的心床。

    “是哀家派她来的!”长长的凤尾鹤毛披风,拖了好几米长,凤冠霞披,以及头上那镶金凤凰金步摇,每晃一下,便发出一声叮铃的响动,像是轻风拍打着屋前的风铃,说不出的凄凉惆怅!

    “母后!”慕容衍的剑,‘铿锵’落地,砸得大理石地板‘哐当’作响,满室的雕梁画柱,满室的金碧辉煌,满室的飞龙舞龙!

    他的头微微玄晕,一手捂住额头,慕容衍的耳边只听到:“先皇驾崩,太子即日登基”的话,便陷入了无力的黑暗。

    三日无眠,再加上父皇的死讯,让慕容衍一下子抽空了所有的精力。

    丧钟响起,九九归一,内侍总管太监哽咽着喧告了先帝驾崩的哀讯。

    文武百官入宫,连绵的宫道上跪满了正装朝服的大臣,痛哭声响起,喊声一片,尘埃落定!

    先皇遗诏,太子即刻登基为帝,大赦天下。

    睿王府密室

    披头散发,衣衫凌乱,此时的袁锦绣狼狈落迫,自慕容衍回宫后,她便被关在了这里,暗无天日的密道里,除了慕容迁来时会带来一缕光明,其他时候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

    她的双眼,几乎在这里哭瞎了,哀求过无数次,却仍旧换不回那个男人的一丝同情。

    慕容迁的心就像是铁做的,没有一丝缝隙,任她哭瞎了双眼,他也毫无反应。

    “烘……”的一声,一道火光从洞口直飞墙壁上的油灯,一连点亮四盏,照亮了整个密室。

    袁锦绣不适的伸手遮挡住双眼,从那手指的细缝中,只见慕容迁的褐色金丝锦靴停在了她的面前。

    袁锦绣害怕的往后缩了缩,凌乱的发丝遮了她大半边脸,却仍旧可以从那对闪烁的眸子里看到她此时的惊慌。

    在这些个暗无天日的日子里,她每日听着滴水石穿的声音,仿佛被押入了无边的地狱,饱受着身与心的煎熬。

    这个男子……比恶魔还可怕。

    他高兴的时候可以对她百般温柔,不高兴的时候,却又像野兽一样对她为所欲为,用针扎,用火烙,用鞭抽,所有能想到的极刑,他都在她的身上用了一遍。

    以至于,如今的袁锦绣,满身伤疤,惨不忍睹。

    她惊恐的往后缩,还残留着长长鞭痕的后背抵上了冰冷的墙壁,她仍旧没命的退着,直到慕容迁缓缓的蹲了下来,用一只手轻轻的撩开了遮住她脸颊的发丝。

    “别怕,我今天不会伤害你!”

    今日是慕容衍登基的大好日子,大赦天下,百官齐贺!

    明日一早,他接了旨,便会带着自己的部下前去遥远的西北,落地为王,这个女人他会双手奉上。

    因此,今天,他特意来与她道别。

    慕容迁的眼中流动着温柔的光茫,好似有水流在拍打着心灵,脱去了平日里的冷酷,他透过袁锦绣这张倾国倾城的脸,慢慢的看得更深。

    每一个轻巧的笑意,每一记狠厉的眼神,每一抹自信却从容的笑意,不知不觉已经深深的埋进了他的心里。

    他从不知道,一个女人能影响他如此深。

    亦从不知道,这世上竟会有这么一位能憾动他心的女人。

    “锦心……”他看着袁锦绣那张酷似的脸,轻轻的温柔的呼唤着他日思夜想的女人的名字。

    闭上双眸,他吻着她的额头,秀丽的鼻子,直到甜美的唇瓣。

    一路往下,落在她白晰的脖子上辗转流连,大手已经撕开了那残余的挂在身上的束缚,抚摸着伤痕累累的背部,另一只手开始游走……

    慕容迁的呼吸变得异常的粗重,醉眼迷离的眸子里满是情动的色彩。

    “锦心,锦心,你是我的!”他一遍又一遍的唤着别人的名字,好似眼前的女人就真的是他日思夜想的袁锦心。

    袁锦绣浑身一僵,而后默默的承受着,承受着慕容迁在她身上发泄着。

    这一回,至少他是温柔的,即使是因为别的女人,她也无所谓了。

    攀着他的脖子,她忘情的回应着。

    “王爷,求你要我!”她下贱的乞求着,为了她这微渺的生命,她已经变得与府中的那些舞姬无异了。

    只要慕容迁让她活着,她便无所谓他对她做什么。

    慕容迁含糊的应着,一只大手利落的解开随身衣物……

    “嗯嗯……”身下的女子发出一声低叫。

    随着起伏,女子的叫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不堪入耳。

    慕容迁像是受了鼓舞一般,动作也猛烈起来。

    起初只是猛烈的进攻。

    而后,他的双眸开始清淅起来,这是一种让人寒颤的清淅,似乎每一眼都能看进人的灵魂深处,惹得正陷入的袁锦绣颤得打了个寒颤。

    那抹清冷再次回归,突然,他眼中凶光一现,一只大手一把抓住她的……。

    像是捏软柿子一样,用力的搓柔按压,那片肉,在他的手中变得毫无形状,搓圆搓扁,力道之大,惹得袁锦绣尖叫起来。

    “不要,不要啊……王爷,求你了!”她痛得眼泪直流,一只手试图去拂开他的大手,怎赖慕容迁像是发了狂的雄狮一般,双眼泛起了血红,见到她反抗,他的力道越加的大了,直到那片肉在他手中变得青紫一片。

    身下的动作也越来越猛烈,直撞得袁锦绣浑身乱颤。

    “啪……”的一巴掌打在袁锦绣美丽的脸颊上,立即有五根鲜明的手指印渗透出来。

    “王爷,不要,王爷,求求你,不要!”袁锦绣哭喊着,乞求着,但在身上发泄兽欲的男人根本充耳不闻。

    许久……

    慕容迁一声低吼……

    他平静的穿上衣服,不带半分过后的余温。

    “明日,我带你出府,想活命就好好呆着!”慕容迁没有看她,而是整理好衣衫之后,决然的快步离开。

    这里刚刚发生的一切,似乎只是发生在袁锦绣的身上,对于慕容迁,似乎没有丝毫的留恋。

    袁锦绣紧抱住身子,缩在角落里‘嘤嘤’的哭着,如今的她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这条残贱的命,她不知道慕容迁留着她做什么。

    但以目前的形势来看,她知道慕容迁必定是留着她有用。

    正月十三,天微微亮,登基大典便如茶似火的举行着。

    十里红毯,文武百宫,从乾庆宫一直跪到了玄武门,庄严肃穆,场面之浩大,慕容衍龙袍加身,脖子上挂着繁索的挂饰,宽大的袖口上盘龙龇牙咧嘴,站在那高高的帝位上,威严自然天成。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齐喊。

    慕容衍宽袖一摆:“众卿平身!朕今日荣登大典,故大赦天下,普天同庆,必匡我大齐国威,壮我大齐疆土,众民齐乐,百官齐心!”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整齐而响亮的朝呼再次响起,朝臣再跪。

    慕容衍慢慢的走下百阶,由祭祀官引着前往神台举祭祀典礼。

    一切礼毕,由新的太监总管曹福宣读了由德馨公主前赴暮北和亲的圣旨,以及为慕容迁封亲王赐封地的旨意。

    此旨一出,百官议论纷纷,人人都觉得皇上此举甚为不妥。

    唯有慕容寒看出了些许猫腻。

    登基第一日,慕容衍便引起朝堂不满,之后的封后诏书以及封妃诏书也就搁浅下来了。

    无可非议,这皇后之位,自然是太子名媒正娶的妻子映月公主一马当先了,她不仅拥有尊贵的身份,也是众望所归。

    对于这一点,慕容衍倒并不十分坚持。

    先皇后即荣升为太后移居福寿宫,楼贵妃荣升为太妃移居福禄宫,北亲王封战神北亲王。

    乾清宫里,袁锦心听着如喜从外头听来的这些喜事,轻轻的点着头。

    慕容衍不是糊涂之人,自然不会拿着豺狼当兄弟,他这么做,无非是受了慕容迁的要挟,说到底,还是为了她。

    “如喜,你用去前殿等着,皇上一旦回宫,让他立即来见我!”袁锦心的身子已是一日不如一日,这几天气色更是惨败得厉害。

    只怕,这个月圆夜再抓不回袁锦绣,她这条命就保不住了。

    她非常清楚自己如今的处境,而慕容衍自然比她更清楚。

    因此,她必须阻止慕容衍去做傻事,更不能因为她,而让他沦为千古罪人。

    未待如喜走出房门,慕容衍便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他一身龙袍,越发的衬得他眉目如画,貌比潘安,人神共愤。

    “皇上!”袁锦心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眉心微拧,并不是给他这风光的一日添睹,而是用这两个字来点醒他,如今的身份和地位都不同了。

    慕容衍听到袁锦心的这一声‘皇上’,原本激昂的心,猛的凉了下来,他的心儿在提醒他。

    冥冥之中,他们似乎有了一种心有灵犀的默契,他慢慢的开始读懂这谭无底的深渊了。

    “心儿,来,看看我为你选的妃号,你满意否?”慕容衍递上名册,轻轻的翻开,‘锦妃’两个字便呈现在眼前。

    他欣喜的看着她,待锦心身上的毒一解,她们便可以一生一世在一起了。

    袁锦心微微叹了一口气,而后轻轻的合上那册子,将其推还给慕容衍,脸色一沉,她严厉道:“皇上,你初登大宝,局势动荡,许多原先支持你的大臣如今都心有异样,你怎能整天沉浸在这些册妃,拟称号的事情中呢?况且,我是罪臣之后,按大齐律例,我是没有资格封妃的,这旨一下,必定又是一场争议不休,你这皇位,到几时才能做稳,皇上想过没有?”

    一席话,让慕容衍的脸色变了变,他十分不明白,为何袁锦心一介女子要整日想这些朝堂大事,她忧国忧民,忧天下,却唯独没有忧他。

    “朕知道!”带着几分负气,慕容衍改口称‘朕’。

    “知道就好,我乏了,皇上请回吧!”袁锦心淡淡的瞧了他一眼,一个翻身钻进了被子里,背朝外,脸朝内,给了慕容衍一个后背。

    慕容衍刚才被她泼了一盆冷水,此时已经从登基大曲上的激昂情绪中冷静了下来,他细细的思索着袁锦心的话。

    一拍脑袋,自己怎么会这么糊涂呢?

    若是此时给锦心封妃,岂不是让她陷入两难的境地,朝中大臣一定会合名反对,到时候,这事便要闹得天下皆知,即使他拼命护着,也敌不过这千万百姓的民愤啊。

    不仅他要成为昏君,就连袁锦心也将成为千古罪人。

    罪臣之女,不得入皇碟,这一条,将慕容衍深深的难倒了。

    他该给她一个什么身份呢?

    既然不能给她名正言顺的名份,那么……他只好,以这江山为聘,天地为媒了!

    这么想着,慕容衍的嘴边慢慢的勾起了一丝笑意,他俯身在袁锦心的耳边轻轻的印下一吻,而后缓缓的退出了室内。

    正月十四,慕空迁应约奉上袁锦心,楚修辰等人秘密进宫。

    袁锦心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袁锦绣,即使经过一番刻意的装扮,依旧掩饰不了她被打肿的脸颊和脖子以及手腕上触目惊心的伤痕。

    这些日子,她在睿王府中是如何渡过的,可想而知。

    袁锦心轻哼一声,不想再多说废话,袖口一拂,几名苗疆师傅立即将袁锦绣架了起来,准备抽刀放血。

    一切珍稀药材都已准备妥当,以至于整间屋子都弄得药香满溢。

    袁锦绣起初以为袁锦心宣她进宫不过是为了折磨她,如今看到那明晃晃的刀子,她立即吓得花容失色,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哭着求道:“三妹,三妹,我知道你恨我,但我毕竟是你的亲姐啊,你看在父亲的亡灵上就放过我吧,我给你做牛做马,我给你洗脚,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只要你不杀我,三妹,三妹,我求你了!”

    凄励的哭喊声回响在整间屋子里,只不过,即使她叫得再大声,这里也没有人会对她表以同情。

    袁锦心狠狠的抽了一口气,突然双目一沉,她像王者一般转身逼来,眼中迸射着骇人的冷光:“袁锦绣,你给我仔仔细细的看清楚了,瞪圆你的狗眼,看着你自己的血是怎么流干,看着你的身体是怎么冷却,不仅如此,我还要你活着,活着去祭奠我的允儿!”

    那个孩子,她为他取名为允儿!

    ------题外话------

    非常抱歉的说,因为写了点小黄,所以一直不给过,错过了更新时间,请妹纸们谅解。

    非常感谢曰曰妹纸的票票,你一路支持太后,我都看见了,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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