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逸慢慢抽回手来,盯着某女那张略带不安小脸,平静眸子里掀起一丝涟漪,温润俊颜闪过复杂晦暗表情,却沉默着,好像有多么难以表露话说不出口,直耗耐心用柏大少不耐又不安低吼,“阳阳到底是得了什么病?你倒是说啊,给爷个痛!”这样很折磨人好不好?

    纳兰逸摇了摇头,终于低沉道:“不是生病,向日葵,是,是怀孕了!”缓慢宣布了这个事实,每说出一个字都觉得艰涩无比,因为这个孩子不会是自己。算算时间,那时候自己正忙于重组纳兰董事会,根本就没有什么机会和向日葵一起。

    相较于纳兰逸黯然,另外两位爷可就兴奋了,柏大少激动坐都坐不住,猛地站起来,声音都不由自主发抖,“你,你是说,阳阳没有、、生病,那恶心、、是因为怀孕了?”

    纳兰逸点点头,心里依然有几分失落,不过面色却已经渐渐平静下来,声音肯定,带着丝淡淡释然和期待,“是,已经有三十多天了,再过九个月向日葵就当上妈妈了!”不管这个孩子是谁,只要是她,自己就会视如己出疼*。

    柏大少再次得了这肯定答复,欢喜抱起坐沙发上某女就不停开始转圈,傻傻笑着,激动兴奋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向暖阳自从听了那句怀孕,就一直怔愣着,有些反应不过来,千想万想,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上面去。虽然几人一起那么久了,而且亲热也很频繁,可是自己一直都注意避开危险期,就是不想那么早要孩子,怎么就失败了呢?难怪亲戚还没有来,还以为是推迟了,不想却是怀孕!

    被激动柏大少抱着转了一圈,便头开始觉得晕恶心,还没来及喊停,一边某部长就已经急切开口,“小心点,玉树,别碰到阳阳了!放下来。”然后小心翼翼接了过去,放了自己腿上,“阳阳,没事吧?”

    向暖阳还是有些呆呆,机械摇了摇头,“没事,就是有点恶心。”

    两位爷一听这个又紧张了,柏大少是手足无措,一脸慌乱,“那怎么办?纳兰逸,你不是医生吗,还不想想办法。”

    纳兰逸轻咳了一声,对柏大少紧张样子有些无语,不过还是耐心解释道:“怀孕初期,恶心呕吐都是些正常反应,如果不是很严重,根本不需要处理,过了三个月,这些症状自然就消失了!”这些都是些常识好吗,被外界传为商界神话柏大少却都不知,不得不说,再聪慧精明人也有盲区啊!就是睿智冷静江月初都慌了神,连这些基础知识都忘记了,所谓关心则乱就是这样吧。

    两位太子爷可不就是如此,某女一句恶心就慌了心神,乱了手脚,没做过爸爸没有经验啊,所以把身为医生纳兰逸话便当成金科玉律供起来了,柏大少加直接,想都不想就说了一句,“以后你就住这儿吧,阳阳有什么不舒服可好及时治疗。”

    纳兰逸嘴角几不可见微微一抽,向日葵是怀孕,也不是什么危重病情,哪里需要这么紧张,不过能留她身边却是自己梦寐以求事,所以也不点破,应了下来!心里一时欢喜把那点失落都给冲散了,这算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吗?以后自己终于可以和向日葵天天夜夜一起了!

    江月初再紧张也到不了柏大少那般失了分寸理智地步,眸光一闪,暗暗瞪了那个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不清醒状态下作了一个多么懊悔决定某人一眼,以后有你好受,不过想到阳阳,那要出口阻拦却又咽了回去,还是放身边吧,到底心里踏实些,再说阳阳怀孕了,福利什么就都没有了,他就是留下来,也没什么好争抢了!

    想明白某部长没再反驳,还问了些详有关怀孕方面知识和注意事项,柏大少爷听得仔仔细细,完全就是一好学生形象,几人还就某女怀孕制定了一系列措施,从身体,安全,健康,还有家里装修啊,上班工作啊,都一一全面考虑周到,反观当事人却是被排除外,好像怀孕不是她似得,看得很是无语。

    重要还是,为毛从头到尾这几人就没有问过自己到底要不要这个孩子啊!而且就都没有想过孩子到底是谁吗?看着几个大男人那里讨论兴高采烈,那一张张俊颜上是掩饰不住欢喜,激动还有对未来期待,向暖阳要出口话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不忍去泼冷水,小手轻轻捂着肚子,想象着那里此刻有一个小生命正孕育,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感觉,虽然没有那几人那般激动,可是慢慢好像受到感染一般,有股淡淡感动升上来。

    无奈叹了一口气,也许是天意吧,管不是自己期待时间到来,可是却也是*结晶,自己又如何忍心抹杀掉!眉眼间纠结缓缓松开,清澈眸子里浮上一抹笑意,心里开始也期待起来,生出来后,小宝贝会长得像谁呢?

    此后几天家里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先是纳兰逸搬了进来,再是几人强烈要求,为了前三个月安胎,好哄歹哄让某女暂停了工作,柏大少是彻底将居家进行到底,所有工作都挪到了家里,一心陪着某女,二十四小时贴心守护。某部长刚上任副总统一职,所以有些忙,不能总是家,可是一下班那也是立马就回,包揽了胎教任务,读故事啊,听音乐啊,做像模像样,提前就进入了爸爸角色。

    纳兰逸则负责每日为某女把脉检查,还接任了厨师工作,每天变着花样给某女做孕妇营养餐,立志要把某女给养白白胖胖,生出来宝宝也健健康康,母子平安。

    再有就是家里装修,所有带辐射通通被柏大少给仍了出去,就是手机都不让用了,什么边边角角也都磨圆,地上是夸张铺了厚厚毛毯,唯恐某女磕着碰着,所有安全防护措施做到了极致,就是这样,柏大少也是不放心看见某女站起来走走,也要陪一边,那模样好像某女是多么弱不禁风病人一样。某部长也是有空就研究孕育方面知识,尤其是胎教,那好学精神,估计等到宝宝生下来,一个胎教专家也就诞生了。

    纳兰逸又何尝不是,本来因为是男医生,所以不怎么研究妇科方面知识,可是为了某女,不但把月经不调给研究透彻,这孕育方面是精益求精,还想着等到哪一天,能亲手为向日葵接生呢,那该是一个多么激动人心时刻!

    这样日子过了几日,向暖阳一直无奈且感动受着,感觉自己就像是稀有动物大熊猫一样,被小心翼翼保护,虽然有时候觉完全没有必要,可是几人那一番心思自己却不忍心辜负,只是有时候有些不解,这几人怎么事事都考虑到了,就是从来没有想过宝宝究竟是谁呢?是故意回避还是忘了,还是下意识认为都是自己?

    其实某女还真是想多了,纳兰逸不说,那是因为知道不是自己,问了不过是徒增失落伤感。而两位太子爷呢,晚上有福利都是一起享受,那种子一起种下,哪里分得清是谁跑了前面,反正心里都认为是自己,问了又有什么意思!

    不过,几位爷虽然不操心这个,却把一直回避结婚问题给提上了日程。孩子有了,总得给他一个合法身份,再说阳阳也不能背负着未婚生子名声啊!

    从初听到怀孕消息震撼中慢慢平静下来几人,终于某一天趁着某女午睡时候,围坐一起开始讨论这个难解话题。挣得面红耳赤,寸步不让,就是纳兰逸明知自己没有多少希望,却也不愿意退出,就别提那两位太子爷了,一个是某女名义上未婚夫,一个是某女第一个男人,总之唇枪舌战,谁也不肯退让,这可是自己一生重要,幸福事,怎么舍得放弃!

    还是闻讯赶来柏老爷子,眸子一瞪,一语定乾坤,“你们这几个傻小子,这有什么好争,一人跟丫头领一张结婚证不就行了!”

    一语点醒梦中人,几人本来争硝烟四起,剑拔弩张紧张气氛顿时烟消云散了,个个激动欢喜好像重生了一样,自己怎么就都没有想到还有这个办法呢?

    柏老爷子看着几人笑那个傻样,还不停数落着,“你说你们个个都是些精明通透,怎么到了关键时候就是不开窍呢!月初,你现都混上总统了,手里权势是用来干什么,啊,难道连几张结婚证都办不出来?”

    “结婚证好办,那,那结婚仪式呢?”柏大少突然又想到这个问题,舒展眉头又皱了起来,结婚证没人看,可是仪式总不能偷偷摸摸举行了一场又一场吧?那也太委屈阳阳了!

    柏老爷子恨铁不成钢又瞪了他一眼,“臭小子,你傻啊,如今这几家,就老头子我稀罕那丫头进门,自然是由我来操办。到时候嘛,”说道这里故意顿了一下,看着几人面色紧张盯着自己,很是得意再次说道:“到时候,你们三个人都穿着郎礼服,我下请柬时候也不写名字,谁知道郎是谁呢?”

    几人听了这个不是办法办法,都沉默下来。柏大少没有什么意见,自家老爷子操办,外人看来,进自然是柏家门。纳兰逸也只是片刻失落,很就释然,虽然拜天地拜不是自己家列祖列宗,可是能正大光明站她身边,能有一个合法身份,这已经是自己以前想都不敢想事情,现该知足了!

    只有江月初面色有些深沉,理智上也知道老爷子这个办法是圆满了,把伤害降到低,可是心里依然有几分难受,自己曾经设想过无数次,世人面前,让阳阳成为自己妻子,可是,如果是那样集体婚礼,这话又如何说出口!自己承诺怎么兑现?

    柏老爷子见状,先是叹了一口气,接着面色有几分凝重,意味深长规劝道:“现丫头有了身孕,是讲究心情放松愉,不要拿这些事去让她烦心,你们就连这点委屈都受不得?这是你们选择,丫头就只有一个,能守一起才是重要,什么形式不过是给别人看,再说了,你们就不能动动脑子,难道这形式就一定是华国办这一场吗?”

    这后一句让深陷纠结某部长醍醐灌顶,茅塞顿开,眉眼间一片晴朗了!纳兰逸也是恍然大悟,心里开始期待将来要给某女什么样婚礼了!只有柏大少瞅了自己家老爷子一眼,看不出老头子还有两下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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