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个不去洞房跑出来干什么?周兴,**一刻值千金你懂不懂?千万不要告诉我,你小子不能人道……!”塔罗邪邪的看着月光下的一对璧人,眯着眼阴恻恻的说道。

    蓝绡脸一红,娇嗔的白了周兴一眼,二人却盈盈拜倒在地。

    周兴脸上带着一丝酒后的潮红,抱拳朗声说道:“相师,大恩不言谢,谢先受周兴和蓝绡三拜!”说完,二人齐齐朝着塔罗拜了下去,夜空中传来一阵清晰入耳的叩拜声。

    “好了好了,跪也跪了,拜也拜了,都滚回去吧,别扰了我喝酒的雅兴!”塔罗睨了周兴一眼,懒懒的翘着二郎腿,悠哉的抿了一口酒。

    “相师,周兴不会说话,但我们夫妻二人对相师和王后的恩德却铭感于心。日后只要相师和王后一声吩咐,我们夫妻二人万死不辞!”周兴刚毅的脸上闪过一抹决绝的神色,眸光中更是涌动着一种难言的情愫。

    “蓝绡,你的男人很不解风情呐,新婚之夜居然拖着你跪在这里说什么万死不辞的鬼话!你们给我仔仔细细的听着,这一切并不是我的本意,是小胡丽逼我这么做的,是那个丫头废话了一大堆,我受不了她的磨叽才应了下来,你们要谢就好好留着这条命等她回来了再去谢她,在这之前该洞房就洞房,该干嘛就干嘛去。对了,周兴,你这是第一次吧?需不需要我指点一二?”塔罗眉眼里露着妖孽般的媚笑,凑近周兴的耳旁意味深长的说道。

    周兴的脸瞬间红了又黑,黑了又红,他无言的瞪了塔罗一眼,拉着蓝绡飞也似的跑开。

    “哈哈哈哈!”塔罗肆无忌惮的大笑了起来,笑声在夜幕中传出老远。

    这一夜,胡丽睡的很不安稳。睡梦中有很多模糊不清的身影在眼前闪过,哭声、叫声、笑声连成一片,听不清是谁在哭,也看不到是谁在笑。只是那种哭声令她的心一阵阵紧缩。而那串不知情的笑声却难以让她安心。她拼命的穿过一个个暗淡的人影,终于在十八峰的山巅找到了银夜。

    他那样深情的望着她,那样爱怜的眼神,那样宠溺的动作,那样温柔的神情令她瞬间像一滩融化了的春水,再也没有任何顾虑的粘在他的怀中,搂着他的劲脖不愿意撒手。

    他柔柔的笑:“小胡丽,你要听话,要乖乖的呆在云霄殿,要好好抚养我们的孩儿。不可以再任性。不可以再哭泣。也不可以再伤心难过,知道了吗?”

    她在他怀里撒着欢,用甜得发腻的声音像猫儿一般的诱着他:“我不嘛,孩子又不是我一个人的。我不要带他嘛,我要你带,我要你帮他换尿布,我要你给他喂奶,我还要你带他睡觉!”

    他轻叹一声:“小胡丽,我也想陪着你和孩子,可是现在狐族面临生死一线,我必须要保护狐族的安然,要保护你和孩子的安全。小胡丽。我要走了,我会在远远的地方守护着你和孩子,你一定要好好的抚养我们的孩子……!”

    她又惊又怕的抱住他,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落下来,她语无伦次的拉着他的手。对着他又哭又喊:“你要去哪里?不要走,银夜,你走了我会害怕的!我和孩子不能没有你,狐族也不能没有你,如果你死了,我和孩子要怎么活?银夜,不要走,不要走……!”

    她拼命的哭喊,可是银夜还是走了,他走的那么决绝,甚至不带一丝犹豫。她看到了他转身前眼里的那一抹依恋和痛楚,她伸手要去拉他的衣袖。可是突然间,好多人从他的身边涌了过来,浑身是血的朝着她扑了过来,一边把她往后推,一边凄惨的哭着叫着。她看清楚了那些人,有银枭,有塔罗,有司空昱,有南宫杰,连烟儿也伸着一只血淋淋的手拼命拉扯着她的衣袖,哭着让她快走。她听到了远处传来的惨叫声,看到遍地都是银狐和血狐的尸体,还有一阵阵刺眼的银光朝着她劈头盖脸的挥了过来,直直的刺进了她的心口。

    胡丽大汗淋漓的从恶梦中醒来,心口隐隐传来的疼痛和手指、小腿一阵阵的痉挛把她吓得魂不附体,她扯着嗓子惊慌失措的喊了起来:“来人,快来人,烟儿,救我,我的心好痛,我的腿好痛,我的手、我的手……!”她惊恐的看着似乎渐渐失去知觉的双手,小脸瞬间一片惨白。

    “王后,王后您怎么了?”烟儿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伸手握住胡丽的双手,焦急的看着她面无人色的脸,惊慌失措的问道:“王后,您哪儿不舒服?您的手怎么了?”

    “烟儿,我的手,我的手……!”胡丽看着自己僵硬的手指,腿上传来的那种抽筋般的痛楚令她的心也跟着抽搐了起来。

    “王后,您撑着点,奴婢去请血尊过来,您千万要撑着点!”烟儿眼里的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用力握了握胡丽的双手,拔腿就往外冲。

    “发生什么事了?小胡丽怎么了?”烟儿还没跑出门,厉天一个箭步跨了过来,径自走到床边扶着胡丽靠在床头,紧张的探了探胡丽的脉象,柔声问道:“小胡丽,你哪儿不舒服?别害怕,告诉我!”

    胡丽浑身抖成一团,僵硬的手指更是抖得异常厉害。

    “我、我的手……动不了,我的心口好痛,还有腿,我的腿也痛,我是不是快要死了?是不是?是不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怎么办,孩子……!”胡丽眼里含着泪,痛苦又无助的看着厉天,这一刻,她真真正正的感受到了死亡的可怕。

    厉天浓眉微蹙,伸出两只手指沿着胡丽的肩头一直按压到手心,如此几个来回,又换了另外一只手,双手按压完后又按压双腿。渐渐的,胡丽觉得手心一阵阵强烈的刺痛感传了过来。

    “啊,好痛……!”胡丽又惊又急,紧紧拉住厉天的手,小脸上充满了恐惧。

    厉天轻轻拍了拍胡丽的肩,柔声笑道:“是不是做梦了?晚上睡觉有没有把手枕在头下?有没有把腿露在外面?”

    胡丽愣愣的看着厉天,不安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做梦了?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晚上偷看我睡觉?”

    厉天揉了揉胡丽乱蓬蓬的头发,失声笑道:“傻丫头,你的气息急促,满头大汗,明显是做了一个冗长的梦,而且梦境还不是太好对不对?你再看看手上的颜色,分明是供血不足,还有你的腿,怀孕中的女人原本就需要补充营养,尤其是你,随着孕期的过度,慢慢的会有缺钙或贫血的现象发生,如果不尽快进补的话,这种情况以后还会再出现。你的腿很凉,一看就知道夜里又踢被子了是不是?”

    胡丽摸了摸微凉的腿,又缩了缩腿,果然,腿上传来一种针扎似的疼痛,就像以前缺钙时偶尔有过的抽筋。她又羞又愧的垂下头,很没底气的小声说道:“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吵醒你,真的不好意思,你、你回去休息吧,让烟儿在这里照顾我就行了。”

    厉天看了胡丽一眼,回头对烟儿说道:“你去厨房准备两碗参汤,再煮一些补血补气的汤药,以后早晚给她服下,去吧!”

    烟儿福了福身,看都不看胡丽一眼,转身跑了出去。

    胡丽不安的偷瞄了厉天一眼,迟疑的说道:“这么晚了,你……刚才都没有睡着吗?”她记得烟儿才说要去请他过来,他自己就已经过来了,就算是住在隔壁,穿衣起床再跑过来,再怎么着也没有这么快吧?

    厉天莞尔一笑,柔声说道:“本来睡着了,你的第一声惊叫我就已经醒了,所以急匆匆的赶了过来,这不,连衣衫都没穿好!”

    顺着厉天手上的动作,胡丽定睛看去,果然,他的腰带没有系上,而且,而且他居然只穿了长长的靴袜,没有穿鞋!

    两个人神色各异的对望了一眼,又各自别开。厉天不以为然的站起身,随手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衫。红焰似火的一袭红衣优雅的轻轻摆动,没有了往日的狂傲与冷竣,却添了一丝灵动的飘逸与懒懒的风情。

    胡丽低眉顺眼的看着已经恢复正常的手指,低声说道:“时候不早了,你还是回去歇息吧,烟儿一会儿就回来了,让她照顾我就行了。”

    “怎么,心疼我了?如果你真的心疼我,就让我陪着你坐一会儿,等你喝完参汤再回去也不迟。反正已经醒了,迟一点回去有什么关系?来,把手给我!”厉天笑眯眯的伸出手笑道。

    “干什么?”胡丽迟疑的望着厉天,双手本能的缩到了被子里。

    “我还能吃了你不成?你方才不是说心口疼吗,我帮你看看胎儿的脉象,再看看你的气血足不足。把手给我!”厉天强势的拉过胡丽的手,细心的为她把了脉,确定只是营养跟不上,并无其他不妥。

    “从今天开始,你要好好进补,更重要的是不可以伤心动气,这样对孕妇和孩子都不好,明白了吗?”厉天深深的看了胡丽一眼,有意无意的在她柔若无骨的手心轻轻揉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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