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墨才刚刚拉开车门,回头就被这一幕给惊呆了。

    马路上的人都聚拢了过来,那辆撞到白芙蕖的小车车主吓得不知如何是好,走出来看,六神无主地向着周围的群众分辩道:“你们都看见了……不是我……是她自己跑过来……”

    白玫瑰也推开了钟墨车子副驾座的门,跌跌撞撞走了下来,看着远处白芙蕖躺在地面上的模样,捂着嘴不知所措。这一切……实在是发生得太快了!

    钟墨连忙过去搂住她,遮住她的眼睛,“别看……”

    白玫瑰瑟瑟发抖,心中惊骇。白芙蕖,难道就这样死了?

    钟墨轻声安慰了她一番,道:“你在这里不要过去,我去看一看。”

    “嗯……”白玫瑰下意识应着。

    钟墨蹙着眉头走向了白芙蕖躺着的地方,那里围着一圈人,他边走边掏出电话来报警,“……江滨路,对……这里有一起车祸……有人被撞了,需要救护车……嗯……”

    白芙蕖成了个红人,口鼻淌血,头上也蹭破了,身上多处骨折,多处出血,以一种诡异的姿态躺在血泊里。似乎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但眼睛竟然保持睁着的状态,一动不动。

    钟墨拨开人群,进入了内圈。饶是他心里厌恶这个女人,也不得不觉得此时她的模样太凄凉。

    这毕竟是一条人命。钟墨心生怜悯,蹲□子轻声呼唤了两句:“白芙蕖?”

    白芙蕖仿佛听见了,也看见了钟墨,双目之中霎时流过一层光晕,渐渐有了神采,嘴唇也颤抖了起来,像是想要说什么。

    钟墨连忙道:“你不要急,救护车马上就来了,别说话,保存精力。”

    白芙蕖扯了扯嘴角,似是想露出个笑容一般。

    可是正在这时,她眼里的神采突然又变了!从刚刚见到钟墨的那种欣喜和快乐,一下子转换成狠辣和怨恨!眼中仿佛要刺出淬毒的利剑,射向钟墨的身后。

    钟墨被她的转变惊住,回头一瞧,发现一个窈窕靓丽的身影进入了人圈,原来是不知不觉走过来的白玫瑰。他顿时明白了白芙蕖眼神转变的缘由。

    到了这个时候,这个女人居然还在憎恨白玫瑰!简直是不知悔改!

    钟墨方才对她产生的那一丝细微的恻隐之心和愧疚之情,立刻烟消云散。

    这种死到临头仍然心怀恶念的人,并不值得同情。

    同情这样的人,就是让自己心爱的人陷入险境。

    钟墨冷下脸,站起身,搂住刚要凑近来看的白玫瑰,揽着她的肩膀,转身头也不回地把她带离了现场。

    在他们身后,白芙蕖见此情景,猛然挣扎了一下,可惜浑身已没有力气。她这样只是徒劳,只会加速自己的死亡而已。

    “她……她怎么样了?”白玫瑰还没看清楚就被带走,所以不禁向钟墨问起白芙蕖的情况。

    “我已经打电话报警了,很快救护车就会来,”钟墨平静地陈述,“你不要过去看了,我送你回学校吧。”

    “哦……”

    白玫瑰说不出现在是什么样的感受。白芙蕖如今的下场,都是她自己造成的,期间虽然也有白玫瑰推波助澜的作用,可是白玫瑰自认从头到尾都是出于自卫。她刚刚重生的时候是想要复仇,但是时间长了,她更看重的是过上属于自己的生活。对付两姐妹,完全出于无奈。如果不是她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和陷害,她又怎么会诱敌深入呢?她所能做出的最大复仇,也不过就是让小三母女远离白家,不要出现在她面前罢了。可是她们却想让她丢尽颜面,丧失贞操,永远活在痛苦之中……

    算了,不要再想了。白芙蕖的死,不是她的错!

    小白柔柔劝着,

    白玫瑰默默点头,

    小白乐悠悠,

    白玫瑰还是有些怏怏的,坐在车里不说话。

    钟墨道:“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就给牧人打个电话吧,让他好好照顾你。”

    “呃……”白玫瑰瞥了钟墨一眼。这个男人的确从里到外都是个真正的绅士,一旦认清了白玫瑰的心,便开始从她的角度为她着想。

    白玫瑰心道:钟墨,谢谢你。

    她掏出电话来,拨通了齐牧人的号码,简单说了几句。

    到了学校公寓楼下,果然齐牧人清俊的身影已经等在那里了。

    钟墨没下车,坐在车座上跟他打了个招呼,“嗨,牧人。你这家伙动作可真快啊!……今天太晚了,改天我们找个机会出去喝几杯。”

    齐牧人帮白玫瑰打开了车门,看她下来。对钟墨道:“ok。你路上小心。”

    看着白玫瑰在齐牧人身边站定,钟墨便对两人挥了挥手,发动车子离开了a大。他在后视镜里看到,白玫瑰偎进了齐牧人的怀里,齐牧人则温柔地抚摸着她的长发。见了这样一幕,钟墨只是笑了笑。

    “没事了,别害怕。”年轻男子紧紧抱着女孩娇柔的身躯。他已经知道白芙蕖的事情了,老实说心中却抱着庆幸,庆幸少了一个对白玫瑰虎视眈眈的敌人。

    “我没有害怕,”白玫瑰闷闷地说,“我只是,有种世事无常的感概。”

    齐牧人拍抚她单薄的脊背,“好了,快回去睡觉了。……今晚上要不要,我陪你?”他试探地问着。

    白玫瑰迅速站直,瞟他一眼,“不用!”

    齐牧人摸摸鼻子,“我没有别的想法。”

    “我知道,”白玫瑰咬唇,“但是……那、那也不行。”

    两人上了楼,因为刚才的对话,略有些尴尬。站在房间门口,白玫瑰主动拉着齐牧人的手道:“你不问我今天和钟墨说了什么?”

    齐牧人低下头微微凑近过来,黑曜石般的漂亮眼睛注视着她,“我说过我相信你的。不过,如果你愿意告诉我,我当然想知道。”

    白玫瑰被他晶亮的眸子吸引,探手想去摸一摸,口中道:“我已经跟他说清楚了……”

    她纤细的手指尖轻轻触上齐牧人的脸颊,让齐牧人觉得脸上痒痒的,心中也痒痒的。他抬手捏住女孩的纤指,忽然低头迅速啄了她粉嫩的菱唇一口。

    白玫瑰没有料到齐牧人会这样,呆了刹那才意识到齐牧人亲吻了自己,顿时脸上浮起了一层粉色。“你、你……”

    齐牧人把她呆呆的表情看在眼中,面上染了笑意,“好了,快进去吧,早些睡。”

    白玫瑰水润的杏眼眨了几下,最后瞪了齐牧人一眼,仿佛在说“你等着,明天找你麻烦”的样子,扭身打开房门,走了进去,没等齐牧人说话,啪的就关上了门。

    齐牧人呵呵笑了,在门外轻轻敲了两下,笑道:“玫瑰,晚安。”

    白玫瑰哼了一声,不回应他,却支着耳朵听见齐牧人的脚步声回了旁边的房间,这才离开门边。

    她用手指抚摸着唇瓣,上面还残留着一点刺刺麻麻的痒感,刚才那一个啄吻太快,几乎还没反应过来,就结束了,可是在唇上留下的感觉却十分明显。

    这并非白玫瑰的初吻,她和秦越楼从小交好,十几岁的时候,其实已经过家家一般亲吻拥抱过,也是仅限于贴贴嘴唇而已,和今天这个啄吻差不多。但那些吻都没有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反而现在回想起来,只有讨厌。

    可是今天这个……

    白玫瑰胡思乱想,又忆起上次玩游戏,齐牧人说他的初吻是15岁……当时听了好郁闷,却又觉得自己好像没有什么立场去谴责齐牧人,可是一想到以前齐牧人也和别的女生这样亲密过,她心里就很不好受。这家伙的前女友是什么样的?是否漂亮,现在在那里……

    这些问题一想就会想到很多,蔓延开来,绵延不绝,直教人心里像被猫爪抓挠一般,恨不得马上就能得到答案。

    两人交往已有两个星期了,齐牧人十分尊重她,最多就是偶尔牵牵手,连拥抱都很少。今天突然被啄了这么一口,不由白玫瑰不想入非非,整个人心情浮躁啊。捧着红透的苹果脸站在镜子前,白玫瑰对自己无语了。又不是真正的青春少女,怎么也会这样心潮起伏不平?

    小白最喜欢八卦,最喜欢插科打诨了。

    白玫瑰已经头顶冒烟。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小白连忙正色道:乱飘的眼神,淡淡的心虚。

    白玫瑰却放下了心,忽而又问:

    小白摆摆手,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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