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马卫尉带着皇宫守卫兵冲入寝宫……里面的惨状直让看到的人恨不把马上把眼睛挖出來,当作什么都沒看到,他们现在的皇帝早已在血泊中冰冷,而他们从前的皇帝的人头,也在血泊中,二皇子沙渡伏在桌子上,看着也快断气了,地上还倒着一个平时服伺戈蓝的东三院首席宫女莲心,难闻的气味,令卫兵们开始呕吐……

    “快传太医……”

    这是马卫尉在惊恐万状中,呼出的第一句话!”你们看到的一切,一个字都不能说出去!”知道情态严重的马卫尉,吩咐了心腹去通知丞相,自己严守在原地。

    戈蓝驾崩这事,整个皇宫,只有为数不多的人知道,包括服伺戈蓝的小宫女,和驻守寝宫的几个护卫,丞相和马卫尉达成一志共识,这件得小心处理,稍一不慎,可会天翻天覆,经历了数次政变了,红莲国的国力衰落了,欧巴国在政治和经济上的渗透又从沒停止了,丞相不得不以加急特密快函把老皇叔廉王请入皇宫。

    这廉王是史夫的唯一弟弟,史夫登基之前就已经不问朝政,其居所,在朝中也只有丞相一人得知,廉王饱读治国之道,英明贤德,偏偏对朝政之事无爱,宁愿归隐于田园,种菜钓鱼,因此,史夫也断定了这皇弟于他皇位无害,从不干涉于他,久而久之,年复一年,宫人们甚至忘记了,红莲国曾经有过那样的一位王爷。

    可是?现在的情况,着实丞相焦头烂额,史夫的三个皇子,已经死了两个,剩下的一个也快熬不下去了,丞相实在不能拿主意啊!只好把老王爷请回來,请示对策。

    一辆马车踏着红尘而來,停于天龙城门下,丞相早已供候多时,从马车下來一位颇有风度的中年人,他衣衫整洁,举止得体,双目炯炯有神,这位便是丞相期盼已经的廉王了。

    “唉哟,廉王爷,老臣总算盼着您來了……”丞相哭天抹泪地在廉王前跪下,丞相身后的随从见丞相大人下跪,急忙也跟着一起下跪。

    “丞相快快请起,让本王先见那沙渡皇子一面如何!”廉王把丞相扶起,他与丞相虽交情甚至,却不素客套礼节之人,來了就直截了当。

    “好好好……有劳王爷随老臣走一趟!”那丞相还得收起眼泪,急急引路呐。

    东二院,沙渡旧居。

    躺在床之上的沙渡昏迷不醒,太医摇头叹息。

    “太医,沙渡殿下的病情有何进展!”一进门的丞相就急着问太医关于沙渡的新情况。

    太医战战兢兢地回答:”回丞相,小人无能啊……殿下所中之毒本无药可解,可能殿下早前曾服用过灵丹妙药,残留的药性抵消了部分毒药的毒性……可是?要把素清除,还远远不够……恐怕殿下熬不过今夜啊……”

    廉王皱着眉头道:”殿下中的是什么毒!”

    “这位是!”那太医虽胆小但为谨慎之人,也不是谁所问都必答。虽然知道跟在丞相后面來的也不会是什么小人物了,但是还是小心些好。

    丞相道:”这位是廉王爷,太上皇史夫的弟弟,廉王爷问什么就答什么?”

    “回王爷的话,那是两合绝命散,所谓两合,即毒分两剂,一剂通过接触入侵身体,另一剂要通过吞食,只有两合并齐,毒性才会发作!”

    廉王一拍门缘,怒道:”哼,好阴险的毒药!”

    那气势吓得太医软在地上。

    廉王又对太医说:”本王又不是骂你,你怕什么?太医,你可知道这是谁发明的毒药,本王要把他捉起來剥皮拆骨!”

    太医软在地上直打哆嗦!”除非廉王答应免小人一死,否则小人是不敢说啊……”

    “大胆太医,你如实说來便是,要是有半句隐瞒,本王教你马上人头落地!”

    那太医听毕,哭丧着脸自言自语!”说也死,不说也死,唉……不如做着坦荡的死鬼……这太医,这辈子我是做猪做狗也不当了……”

    丞相见太医还在那里愣,便促!”太医,你还不快快回王爷的话!”

    太医跪在地上,抵着头,声颤颤道:”调配这药的正是小人……可是小人是奉戈蓝陛下之命调配的……小人不知道……那药是用來毒害沙渡殿下的……王爷,丞相,饶命啊!”太医开始拼命磕头。

    廉王爷听完太医的话后, 一声叹息。

    史夫的三个皇子,都是资质聪颖之才,尚若把才智用于为民治国,他们三人之中,任意一人都必能成为一代明君。

    “你能调配出毒药,就不能调配出解药吗?”丞相问。

    “可是?那时陛下要小人调配的是无药可解的毒药啊……”其实那太医也挺可怜的,他只是按令办事而已。

    “王爷,您说现在,如何是好啊……”无奈的丞相苦着脸道。

    那廉王爷一时也无语,只是深锁眉头。

    “有刺客!”外面传來巡城卫兵的惊呼。

    突然,两个人就冲入房间里。

    那廉王爷经历不少风雨,坐怀不乱。

    倒是慌失失的丞相险些要大叫出來,可当他看清了入來的人物,表情由惊恐变成惊讶!”国师,还是皇后娘娘!”

    原來,冲入來的两人正是木蔚來和小白。

    无论是以葵王妃身份出席史夫寿宴的木蔚來,还是以国师身份曾经上过上次早朝的木蔚來,都是丞相所过识过的,不过此时的木蔚來,一身喜服,丞相一时也分辨不出,这眼前的木蔚來是男是女,是国师还是皇后娘娘了。

    木蔚來哪里有空解释丞相的疑惑,径前走到床前,掏出青花瓷葫芦小瓶,倒出一颗黑玉丸,就要给沙渡喂下去。

    “大胆贼人,不得乱來!”廉王想上前阻止,却被小白拦住。

    小白笑嘿嘿道!”贼什么贼,这位大叔,我看你一表斯文,沒想到你说话倒是沒礼貌,沒见我家主人正在救人,是要耽误了,你们的宝贝皇子就要归西啦!哼啊……我家主人很忙,待会还要拜堂成亲呢?”

    廉王和丞相都听得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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