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任务竟然失败了,这个张差,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长白山上,大鬼井木犴脸露不悦之色。

    “大哥,算了吧,宗主先前不是说过吗?这件事他不会再过问了。我想对这件事他应该不是很在意的吧。”二鬼鬼金羊开解说道,“不知道我们这宗主和大明王朝有什么解不开的矛盾啊,竟然要派人去刺杀人家万历皇帝的太子。”

    “大哥、二哥,这件事你们就孤陋寡闻了吧。”正在这时,炭黑男子七鬼轸水蚓上前一步,得意地说道,“自从几年前我们七鬼兄弟被宗主从洞庭湖区带到了长白山之后,宗主将南方朱雀七宿的斗决杀传授给了我们七人。我们七人这才在长白山安定了下来,不过这宗主交给我们的第一个任务却是非同小可啊!”

    “哦?七弟你倒是说说,想当年就你和宗主交过手啊,你应该对宗主的武艺有所了解;但是说到这宗主的过往,我们几个人可都是两眼一抹黑啊!难道七弟你知道?”大鬼井木犴满脸疑惑地问道,在他的印象中,自己的这个小弟可是一个刚猛的人啊,他竟然也会去了解他人的过往历史?

    “几十年前的十大天干战东南你们应该听说过吧,我们的宗主就是当年十大天干中排名第二的黑袍男子吴法吴天,他有一个最心疼的小妹,但是在万历二十多年的时候,这个小妹被万历帝招进宫去,迫害致死了,从此以后我们宗主就和天下决裂了,他当时发誓,要杀尽大明的臣子,以报当年之仇。就正是在那个时候,宗主在关外长白山成立了天魔宗,想要借助后金的力量来颠覆大明的统治。”

    “啊!那照这么说的话,我们此次的任务确实是非同小可啊!”

    七人正在暗暗嗟叹之时,一个黑衣童子突然走了过来。

    “七位朱雀护法,宗主有请!”

    听闻这个童子的话语,七鬼连忙停止了议论,向着长白山天池方向走去。

    “宗主!”长白山天池旁边,二十八个人齐声喊道。

    这二十八个人,正是天魔吴法吴天这几年手下的徒弟,他将这二十八个人分成了四组,每组七人,依次是:东方青龙七宿:角木蛟、亢金龙、氐土貉、房日兔、心月狐、尾火虎、箕水豹;南方朱雀七宿:井木犴、鬼金羊、柳土獐、星日马、张月鹿、翼火蛇、轸水蚓;西方白虎七宿:奎木狼、娄金狗、胃土雉、昴日鸡、毕月乌、觜火猴、参水猿;北方玄武七宿:斗木獬、牛金牛、女土蝠、虚日鼠、危月燕、室火猪、壁水貐。

    其中,东方青龙七宿是吴法吴天成立天魔宗后游历江湖时手下的弟子;而南方朱雀七宿则是原来洞庭湖上面的七鬼,他们感恩黑袍老者对他们的守护和爱戴,所以自从白袍老者游历江湖之后,他们就跟着黑袍老者上了长白山;最后的西方白虎七宿和北方玄武七宿则是原本的狼军勇士,当他们得知黑袍老者在长白山建立了天魔宗后,结伴来投。

    对这二十八个弟子,天魔吴法吴天很是上心,他将自己的十式烈火贪狼进行了分解和研习,前三式化名为斗,中间三式化名为决,后面三式化名为杀!唯独留下烈火贪狼的第十式,毁天灭地,天魔没有传授。

    “井木犴,事情办得怎么样了?”看着天池旁边的这二十八个弟子,黑袍老者淡淡说道。

    “宗主,属下无能,没有将事情办妥!”大鬼井木犴如实说道。

    “就知道你们没有将事情办好,不然这朱常洛也不可能登基作了皇帝啊!”黑袍老者虽然很是不悦,但是他并没有过多的责怪,皇宫对他来说虽然不是什么厉害的地方,但是想在皇宫当中杀一个身份崇高的人还是有一定的困难的。

    “十几天前,这个朱常洛已经登基为皇帝了,年号泰昌。历尽千辛这朱常洛总算登上了皇位,成了君临天下的帝王。在他即位的前十几天,朱常洛进行了一系列革除弊政的改革。他发内帑犒劳边关将士,虽则杯水车薪,也是万历朝很难见到的。他罢了万历朝的矿税,这种税收曾一度使民不聊生,叛乱叠起。他拨乱反正,将由于进谏而得罪皇帝的言官都放了出来,恢复了官职。面对万历中后期官员严重不足的情况,他重振纲纪,提拔了一批新的官吏,补足了缺额,使国家机器能够正常运转。被万历皇帝罢黜二十六年之后的著名言官袁可立等就是这一时期被泰昌帝重新启用的。

    “不过你们都不用担心,这只是杯水车薪而已。如今朝纲**,经济凋落,宫内纠纷无休无止,军力日衰,边疆吃紧,女真崛起,封疆残破,大明江山已经摇摇欲坠了。

    “朱常洛既没有统兵征战沙场的考炼,也没有协助皇父治理朝政的阅历,更没有苦读经书的学养,甚至几乎未出过皇城,又长期受到皇父的冷落,心情压抑,寂寞寡欢,无所事事,体弱、孤僻、压抑而又好色。这样的人,估计也难成什么气候。

    “但是凡事还是未雨绸缪的好,所以,我要你们二十八人去帮我办两件事。”黑袍老者的眼中闪烁出兴奋的光芒。

    黑袍老者对着二十八人传言。众人听到传言的内容之后,一片骇然。

    “宗主,这!”氐土貉率先开口。

    “照我说的去做,我要让大明帝国彻底的毁灭,我的日子已经不多了!”透过那黑色的袍子,众人看到了闪烁着仇恨的光芒的眼睛。

    氐土貉唯唯诺诺地低下了头。

    “什么人找洒家啊!”京城的一间民宅当中,崔文升趾高气昂地推开了房门,大声问道,这崔文升原为明朝万历皇帝郑贵妃的内侍,光宗朱常洛即位后,升司礼监秉笔,掌御药房。

    “别动!”一把利剑陡然准确无误地架在了崔文升的脖子之上,吓得崔文升浑身打起了哆嗦,脖子上面顿时被利剑划开了一道细小的伤口。

    “真是一个没用的孬种!”轸水蚓将放在崔文升脖子上面的长剑移开了,陡然一步走上前去,将一枚药丸塞进了崔文升的嘴中,“既然你是掌管御药房的太监,那你应该知道这枚丹药的厉害,只要你按照我说的话去做,我保管给你解药。”

    一枚丹药下肚,不久,崔文升便觉得肚子里面一阵火热的疼痛,这疼痛时而剧烈时而轻微,但是这感觉却让崔文升很不爽。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们给我吃了什么药?你们要我干什么?”崔文升战战兢兢地问道。

    “对你的主子有好处的一件事情。听说现在那个皇帝老儿病了啊,你去给他开一服大黄药,让他爽快爽快!”想起泰昌帝一个晚上腹泻三四十次的样子,炭黑男子轸水蚓不由得笑出了声,“你自己掂量着办吧,这样做对你只有好处,想一想自己的命吧。”

    与此同时,鸿胪寺丞李可灼的家中也来了几个不速之客。

    “你们想要干什么!?快快放开我的家人!”李可灼焦急万分的说道,对自己的妻儿,李可灼有很深的情感。

    “听说那个皇帝老儿病了啊,你将这三颗药丸献上去我们就放了你的家人。”虽然井木犴十分不愿意做这种要挟别人的事情,但是为了宗主,他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僵持一番后,李可灼拿起了桌上的那三颗红色药丸,大有深意地看了眼前的几个男子一眼,走出了房门。

    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不放心的李可灼当即服下了一枚红色药丸,第二天早上醒来,他发现自己竟然一点儿的事情都没有:“看来这应该不是什么毒药了!”

    泰昌帝的一番作为全部都被老百姓和朝廷官员看在了眼中,正当百姓望治之时,皇帝却突然病倒了。泰昌帝未即位的时候就好女色,即位之后郑贵妃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向皇帝进献美女,泰昌帝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年龄又不饶人,即位时的泰昌帝已经三十九岁了,而他即位之初处理政务非常繁忙,加上回到后宫纵欲,他终于倒下了。

    本来不是什么大病,吃几副补药,静心调养一段时间应该可以复原,但是掌管御药房的太监崔文升却向皇帝进了一济泻药,泰昌帝当天晚上腹泻三四十次,身体一下就垮了下来,再也起不了床了,而且病情日趋恶化。

    就在这时,鸿胪寺丞李可灼进献两粒红丸,泰昌帝用了第一粒后后,病情稍见好转,大呼“忠臣忠臣”;用了第二粒后泰昌帝昏昏睡去,于第二天清晨驾崩。

    泰昌帝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走了,没当皇帝之时处处小心,当了皇帝没几天又抱憾而终;生前命运坎坷,死后陵寝也是采用当年景泰帝的废陵,上天对帝王竟也如此捉弄。

    不过令世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天魔在背后推波助澜。一剂大黄药并不足以要了景泰帝的性命,一枚红色药丸也不能要了景泰帝的性命,但是当一剂大黄药和两枚红色药丸叠加在一起时,就变成了致命的毒药,最终要了景泰帝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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