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名黄蓉

    四月的天,柔风轻吹,很是舒爽。

    完颜洪烈躺在粉色的桃花瓣上,手里把玩着玉箫,不远处桃林里曲灵风正和福生聊天,旁边梅超风与陈玄风在练武。黄药师走来,坐在完颜洪烈身旁,问道:“今日怎么偷起懒了?”

    完颜洪烈翻了身,趴在草地上,桃花瓣沾了一袖子,连带的头发也沾了几片,看起来又是好笑又是可爱。黄药师伸出手帮着拿下头上的花瓣,在完颜洪烈眼前晃晃,调笑道:“倒是让这花瓣占了便宜去!”

    完颜洪烈一听,捂着肚子咯咯笑起来,道:“没想到师傅说起情话来更是一筹!”

    黄药师笑而不语,过了会等完颜洪烈平复下来,才道:“出自真心罢了!”

    完颜洪烈一听,愣住,稍稍片刻,扑到黄药师怀中,双腿骑在黄药师腿上,搂着黄药师的脖子,凑近道:“我也是真心的。”当下凑着唇想要过去吻黄药师。

    黄药师拉过完颜洪烈,翻身压在草坪上,低头浅吻,两人唇贴着唇,黄药师轻声慢语道:“可知我心意?嗯?”

    完颜洪烈心里不由暗道,真是小心眼,不过是玩笑之语。却也明白黄药师是看重尊重自己,搂着脖子的手拉低,唇齿相溶,含含糊糊道:“爱你!”

    俩人树下缠绵,远出的曲灵风看见,心里一惊,赶紧转头,在看向福生的时候不由脸红,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看见福生脸红,可如今他的双眼只集中在福生小巧红艳的唇上,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俩人一吻作罢,完颜洪烈脸红喘着气,黄药师抬头望向曲灵风,见曲灵风正和福生说话,便扭头,看着双颊泛红,双眼含春的完颜洪烈,笑着道:“回去吧?”

    完颜洪烈扒紧了黄药师,闷声道:“你抱我回去。”他才不能说自己因为一个吻腿软!哼!

    黄药师摸摸小孩的头,起身,驾着轻功便回去了。

    桃花树下曲灵风看着喋喋不休的嘴唇,心里一直绕着‘好不好吃’的念头,便上前低头噙住了福生的唇,想着果然软滑。

    福生瞪大了眼睛,慢慢的双脸泛红,微微张开了唇,曲灵风的舌头无师自通的钻了进去。两人都是初识情滋味,谁也不比谁的技巧好,笨拙的慢慢的,一点一点的互相碰撞,互相缠绵。

    吻罢,曲灵风抬手摸着福生泛着银丝的唇角,他心中跳的厉害,却也知道这个时候是男人负责的时候,低头红着脸,道:“福生你愿意和我过一辈子么?”

    一愣,心中所想今日成真了?福生有些不可置信,原本他对梅超风不过是打趣之言,到了岛上每日忙着监督工匠干活,哪里有什么闲心思儿女情长?再加上他这几年做生意,什么美女没见过?不说看不上,倒是真有了几分老心态,他偶尔还在想当年在碧波山庄的日子多好啊!就是厨房的小苏送他两个鸡蛋,他都乐呵呵的脸红,哪里会是今天这个皮厚心黑的老油条子?

    可是在看到曲灵风就不一样了。

    这个少年心地和软,浓眉大眼一笑白花花的牙齿,每天有洒不完的汗水,永远都是朝气蓬勃。他那个时候就想,若是这个少年喜欢一个女孩,那么那个女孩一定很幸福。

    再后来便是每天若有若无的观察这个少年,是不是真的那般心善,那般阳光?再后来呢?再后来就是喜欢上了,他年纪比曲灵风大八岁,如今又胖了不少。暗自下定决心,回去一定要减肥。

    这次登岛,黄药师与完颜洪烈的打趣让福生不知如何该说,如今曲灵风开了窍,倒是也成全了福生一片心意。

    日子慢悠悠的过着,桃花岛真是个好地方,休闲自在,每日习武弹琴,岛上充满着曲灵风们练武的嬉笑声,梅超风如今天真浪漫,根本想象不出上辈子会是个瞎了眼失了丈夫的狠毒妇人。

    一晃眼便是五月中旬,九阴真经不愧是上乘经法,不过是两个多月的习武,黄药师感觉武功又进了不止一个层次。就像他之前所说,经书虽是极好,可也是分人,他将经书毫不保留的教授几个徒弟,在众人里完颜洪烈因占了底子好,进步最大,其次就是曲灵风与梅超风,而陈玄风自是差一点,不过陈玄风以前就是卖苦力的,如今练起武来更是刻苦,牢牢记着完颜洪烈的一席话。如此一来,勤能补拙,倒也能看的上去,比原先已是好太多。

    这日,一早便下着蒙蒙细雨,整个桃花岛犹如仙境,被雾气笼罩分外漂亮。

    一艘小船慢慢靠近桃花岛,哑五站着,从船上跳下来一个少年,年约十七八岁的模样,生的端端正正,身上带着质朴的气息,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哑五,道:“我家主人让我送过来的。”

    哑仆比划你家主人是谁?

    奈何小厮看不懂,哑五接了信,比划了等一下,便走进桃花林。

    小厮焦急站在岸上等候,他听主人说了,不能惹怒了小少爷,一切规矩守着。

    黄药师与完颜洪烈正在亭中,一人抚琴,一人吹箫,倒是琴瑟和鸣,十分相合。

    哑五静静守在亭外,待两人一曲作罢,黄药师招手这才进去,因下着小雨怕湿了信,哑五便将信贴身入怀,从怀中掏出信递给黄药师,黄药师看完,暗叹一声,将信纸转交给完颜洪烈。

    原来这信是黄容嘉写的,过了年黄容嘉身体越发的不好了,如今怕是大限将至,再者冯蘅马上快要临产,黄容嘉心挂着孩子,又知道黄药师医术也是极好的,便要小厮相请,劳烦黄药师回碧波山庄一趟。

    冯蘅如今能怀孕也是完颜洪烈的杰作,若不是新婚之夜完颜洪烈点的那根催情香,黄容嘉估计也不会这般愁心,当下便道:“黄容嘉也不容易,咱们回去一趟吧?”

    黄药师自是同意,他与黄容嘉的约定可没有忘记。

    虽是如此说,可也不急这一时半刻,便让哑五带着小厮下去歇息一晚,明日随他们一起走水路。

    翌日,黄药师便吩咐曲灵风留下照看,带着陈玄风出去见识见识也好,陈玄风整日只知道练武,人也变得呆呆愣愣,黄药师的徒弟可不是一个直会练武的傻呆子。原本还是要带梅超风的,可是完颜洪烈怕两人路上产出情愫,当下便阻止了。

    三人和一小厮坐了船,走水路,不过是大半天的功夫便到了。

    到了碧波山庄,黄药师与完颜洪烈直接便去了黄容嘉的院子里。走到门口便是三奶奶的哭声,完颜洪烈心中不由想,难得黄容嘉去了?

    小厮推开门,两人进去。

    只见房间阴暗的紧,隐约能看见三奶奶趴在床边哭泣,窗户也关的死死的,一丝风也不透。三奶奶见门打开了,唯恐儿子在吹了风着了寒气,急忙道:“快关门快关门。”

    房间了一股的霉味臭味带着药味,难闻的紧。完颜洪烈有种呕吐的,一听三奶奶的快关门快关门,心里一阵返潮,黄药师冷声道:“窗户打开,四处通风。”

    三奶奶一听是黄药师的声音,喜道:“药师回来了,你赶紧看看你弟弟,这是怎么了啊?原本好好的身子骨,怎么去年开始就坏了起来呢?”

    窗户打开透了气,完颜洪烈才好受些,心里想,就是没病被这关着也捂出病来!

    黄药师抬手示意三奶奶安静,上前坐在床边三奶奶坐过的凳子上,见床上的黄容嘉两颊深陷,眼睛底下发青,唇色发白,更别提原本瘦弱的身子骨此时更是一把骨头,皱眉不过是小半年的时间,就算是惹了风寒也不该如此啊?

    床上黄容嘉意识倒是清明,见黄药师来了,露着一抹笑,道:“你来了。”声音孱弱若不是耳力好怕是听不见的。

    心中生疑,拉过黄容嘉的手腕,两指搭上,细细把脉。

    旁边的三奶奶大气不敢出来,唯恐造出声响影响了把脉。

    黄药师眉头紧锁,沉着脸,冷声道:“中毒了,慢性毒。”

    三奶奶一听,先是一怒,接着脸色惨白,赶紧追问道:“可有解毒的法子?药师你一定要救救你弟弟啊!”中毒?中毒!怎么会中毒的?谁的手那么长?敢伸到他儿子院子里!

    黄药师摇摇头,先给黄容嘉喂了一粒九华玉露丸,才道:“容嘉中的是慢性毒,毒性从大约是从去年十月份开始的,早已深入心肺,无能为力。”

    三奶奶一听,当场腿软跌倒在地,完颜洪烈看的可怜,想起了李师儿,天下母亲都是一般,谁能不爱护自己的儿子?当下搀扶起来,却也不知说些什么好。

    三奶奶哭的肝肠寸断,几人说话也没有避着黄容嘉,他自是听了清楚,唇角勾着笑,也好也好,早早脱了这凡胎也没了忧愁,扭着头看着痛苦的他娘,暗想,自己走后娘身边还有个容乐,倒也......倒也......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他心中如何不伤痛?如何能不伤痛?

    “师傅,这毒?”完颜洪烈也是不好受,总有种他连累了黄容嘉的感觉。

    黄药师站起身,绕着屋子走了一圈,又将小厮叫来,道:“你去厨房端了你们少爷平日最长必是吃的东西过来。”

    小厮乃是黄容嘉的心腹,自小跟着一起长大,倒是信得过。他也知道主子的病多是被人害了,心中气愤,听闻跑到厨房端了黄容嘉每日必用的。

    药和粥。

    黄药师一一验过没有,转头问三奶奶,“容嘉以往是不是忽好忽坏?”

    三奶奶此时满心伤痛哪里想的出来,旁边伺候的小厮倒是道:“是的是的。”而后细细回忆,道:“我记得有段时间,主人看书觉得累,便点了安神香,从那段时候主人身体就开始不好了,后来香用完了,那段时间倒是好了几分......”

    话还未说完,三奶奶常年的宅院生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定是哪个下贱的小蹄子用的下作手段,当下扶着头,喝骂道:“还不快将香取来!”

    床上黄容嘉望着帷帐,断断续续道:“不关研墨的事。”

    小厮也就是研墨一听,红了双眼,跪地道:“少爷是我没照顾好你。”磕了三个响头,赶紧起身找了安神香。

    黄药师倒了碗水,将香浸湿,试了试,果然有毒,银针已是发黑,可见毒性猛烈。

    三奶奶一看,头疼,却强撑着问,“这香哪里来的?”

    研墨摇头,表示不知。

    “你去叫管家过来。”三奶奶铁青着吩咐道。府里吃穿用度都是管家调配管着的,如今有了毒的香混进她儿子的身边,别把她们三房当软柿子捏!

    管家进来,行礼,笑盈盈道:“三奶奶可有什么事?”

    这管家自是完颜洪烈打的那一位!看不惯着笑盈盈的表情,三奶奶端起桌上浸了毒香的水碗泼向管家,冷声道:“我看你这管家也别想当了!”

    管家威风惯了,哪里见过三房奶奶这般发威,当下便愣住了。抹了抹脸上的水,冷笑道:“三奶奶我这管家哪里做的不好,您说一声便是。”不阴不阳的,听了难受。

    三奶奶冷笑,喝道:“倒是个主不主奴才不奴才的狗东西!”

    桌上的银针并在五指缝中,黄药师用了内里,一针钉在管家的膝关节,顿时管家哇的一声惨叫,跪在地上。

    “能说人话了?”黄药师淡淡道。

    管家只觉得膝盖巨疼,冷汗冒出额头,当下跪着道:“知道了,知道了。”

    三奶奶这才问道:“容嘉房里的安神香是你差人买的?在哪里买的?”

    管家疼的紧,捂着膝盖也没有心思编谎话,直接道:“香是四少夫人寻来的,说是特意找人做的,专门给容嘉少爷读书用......”

    话还未说完,三奶奶便一脚蹬了过去,管家滚了滚,扶着巨疼的膝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四少夫人便是冯衡!

    三奶奶双眼冒着怒火,直奔冯衡的院子,谁也拦不住。

    冯衡如今已是九月怀胎,大着肚子,见三奶奶也便是淡淡行礼。三奶奶此时满脑子都是这个毒妇要害死自己的儿子,就连冯衡肚子里的孙子也觉得碍眼歹毒,估计跟他娘是一个德行!当下冲上前,揪着冯衡的头发就是两巴掌,三奶奶怒在心头,手劲自是大的。

    冯衡打的身体一阵晃,啪啪啪连住几下,冯衡双颊胀的老高。

    三奶奶骂道:“你这个毒妇,你还想害死我儿子,你肚子里的我今天也一并给你弄了去,你害死我儿子,我便拿你这小贱人的儿子偿命!”说完便照着冯衡肚子来了几拳。

    冯衡‘啊’的一声,捂着肚子跌倒,两腿间已是血红渗出。

    三奶奶见了,哈哈大笑,道:“你这毒妇,报应报应......”如此说,可眼中带泪。

    完颜洪烈与黄药师赶到便是三奶奶还想出手,黄药师点了三奶奶的睡穴,将三奶奶递给小厮,吩咐一旁吓得呆愣的丫鬟道:“还不去请稳婆?”

    地上捂着肚子的冯蘅见黄药师笑道:“药师,药师,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我就知道你舍不得别人欺负我,药师我要为你生儿子,儿子......”早已是神志不清。

    完颜洪烈听得难受,即便是冯蘅臆想的也不行,他膈应的很。上前,给冯蘅点了哑穴,我看你怎么毁我家师傅清白!哼!

    因冯蘅快生了,府中早早有稳婆待着伺候,此时赶过来,见冯蘅坐在地上满腿的血,唉哟一声,怎么还让人坐在地上啊!?

    几个婆子扶着冯蘅到了床上,丫鬟早早去端热水。

    黄药师与完颜洪烈在门口待着,稳婆从房中出来,神色不安道:“大人和孩子只能保一个......”

    “自然是孩子,要那害自己丈夫的毒妇干什么?”完颜洪烈冷冷开口。

    稳婆又看了眼黄药师,见黄药师点头,便唉了声进了产房。她刚才也听到三奶奶说道几句,这冯家女以后谁还敢娶?

    不一会,房间内传出哭声,孩子生了。

    稳婆出来道喜,“是个千金。”

    黄药师面无表情,冷冷淡淡的看不出喜好。旁边的完颜洪烈倒是不错,扔了锭金子给稳婆,心里打着坏主意,道:“师傅你不是说,黄容嘉托你照看孩子么?那这孩子的名字我来起如何?”

    黄药师厌恶冯蘅,对于这孩子也爱不起来,自然是随了完颜洪烈。

    完颜洪烈一拍手,眼珠一转,道:“从蓉字,黄容嘉的容上面多了冯蘅的蘅的草字头,如何?”

    “随你,你喜欢便可。”

    完颜洪烈心中得意,暗想道:黄蓉,路还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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