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东哥开着车,从县城往北,车上带着一个漂亮的女人,我见机座进车里,听见他们谈话,东哥说:“我们去洗温泉吧!”

    女人说:“不去哪里吧,哪条路前几天晚上才出了车祸,哪人现在还在医院抢救。”

    这路是通往我们镇上的,女人说的哪车祸想必就是我。我如此想到,我虽在阴间办事,但我阳间的躯体怎么样了。

    虽然我在阴间是带着任务的,可我依然想回到人间。更想知道我的**如何,我听得那女人说我的**还在抢救中,足以说明我的**尚还健全,不必太过于担心。在我去到阴间的这几天时间里,一直没有见到我的肉身。其实我想抽个机会回去看一眼,可我被束缚着,难以脱身。

    东哥开着车,一直沿着山路前行着,他和车上的这个女人有说有笑,宛如一双新婚夫妇。这条路,我已经过许多次了。这是县里通往我们镇上的唯一通道,路边的花花草草、民房建筑就连路边的电线杆我都能记得一清二楚。再有不远,就是我出车祸的地方了。我在二殿楚江王哪里是立了军令状的,一定要完成了使命,才得以重回人间。哪么我要用什么办法才能弄死东哥呢?

    我听见女人说道:“别动手,好些开车,你今天喝了好多酒。”

    东哥说:“怕什么,这里又没有人,又没有车,况且你男人又不知道。”

    我说:“老子生平最看不起男女苟且偷欢之事了。”可我说的话他们是听不见的。

    转要来到我出车祸的地方了,女人别开东哥的手说:“前几天的车祸就在这里了,你还是好心开车吧!”

    我想到我被老头搬动方向盘推我下了山崖,我正无计策可施,突然灵机一动,我不如效仿老头动作,也帮着东哥扳一下方向盘,可我想到车上这个漂亮女人是无辜的。即便她作了伤天害理、对不住丈夫的事情,可她不至于搭上性命。

    这时候,牛头马面也上到了车上,他俩面露凶光的看着我,我的内心也在思考,再往前一潭河水,水深不见底,我对牛头马面说:“等下我扳动方向盘,让东哥的车坠崖,请你们俩照顾好哪个女人。”

    牛头马面点点头,看看车子继续前行。

    我飘动着身子,来到东哥的驾驶里。扳动了他汽车的方向盘,他被这突如奇来的力量给惊住了,本能的反应,他把相反的方向扳动。女人被吓得尖叫一声,然后失声了。任车在马路上打转,我似乎闻到东哥口中浓烈的酒味,汽车被我扳得在马路上转圈,这个时候,即便有再大的能耐也无力回天。东哥这时酒醒了一半,脸色苍白。如同我们老家爱说的一句老实话:“脸被鬼打过了一样。”

    车子终于不听使唤的飞下悬崖。转瞬之间便落入到深水潭中。汽车坠入水中之后,冒了一阵汽泡,早已沉入水底。

    车子在水中一时打不开门窗,两人在水中无休止地挣扎着。等车中灌满了水,东哥才有气无力的打开门窗。两人先前说的山盟海誓已完全成泡影,此时此刻都只想自己先捡到一条性命再说。

    这时的牛头马面借了一些力量,同时打开了女人这边的车门,女人会些游泳技术,借助自身力量,不久便游出了岸边,东哥也会游泳,但此时的牛头马面哪里还能放过他,各自抱着东一只脚,让他出不了水面。为擒拿东哥,牛马兄也出差多次未果,哪能丢失如此良机。

    东哥在水中挣扎了几分钟,见无生还余地,逐渐放弃挣扎任由命运的摆布。

    不久,牛头马面便收得了东哥的魂魄。

    他们带着东哥的魂魄径直向地狱方向前去,当然我也得同去。

    东哥在车子翻滚中,不知道下鄂在哪里碰掉了,只剩下舌头和上鄂,说话都困难,说话时只看见喉咙管在动。

    二殿内,楚江王正在提审犯人。他像感觉到了他的殿内冲满了一股阳刚之怨气,于是停下手中的活,径直朝有强烈冲击怨气的地方走来。这股气流是从东哥的魂魄中传来的。楚江王口中自语道:“难怪牛头马面多次擒拿你不住。”

    由于来时匆忙,再之有我作伴,牛头马面这次并没有给东哥带上铁锁。

    楚江王回到座位,一拍惊堂木:“此人罪大恶心极,直接发往三殿,接受宫弄。“东哥一听宫弄,急忙跪下:“阎王爷爷饶命,掏心掏肺都可以,千万别宫了我。”

    楚江王难得理会,示意直接带入下殿,接受惩罚。

    我则留到最后,等着楚江王的发落,只听楚江王说道:“此次你功劳不小,发配你重回人间吧!”

    我听了心喜若狂,荒忙跪下:“多谢楚王开恩,我回去一定好好做人,如果楚王在阴间有何要求,我可以阳间买了烧给你。”

    楚江王一听有些高兴:“本座爱书如命,你就给本王弄些人间的图书吧!”

    我说:“我一定弄些人间最好的图书给你。”

    楚江王说:“速拿着我这份通行条,速回人间。”

    我领了条子,道了谢,迅速前往永生的轮回台,我这里已经轻车熟路了。

    我回到我的身体内,发现我除了折了几块肋骨,并无关大碍。香香已经守了我几天了,这几天我一直处于昏迷中,香香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见我醒来,香香激动得眼泪流了下来:“你要活不过来,我也不活了。”

    我挣扎着笑笑,并用手捏了他的迷人脸旦:“别傻了,我怎么会死了。我要和你做几世的夫妻。“香香听了,把头靠在我怀里,哭得更伤心了。

    我住院的费用,是我用张德才留下银子的,说来奇怪,张德才银子换的钱,只够我住院的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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