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儿就这样的被活生生的搅和了,就跟一个饿了好几十天,以树皮泥土为生的人,眼瞅着就要进嘴的肥肉,结果被人拍了一下肩膀,告知赶紧醒醒上班要迟到了一样。

    毕钧睿在屋里稳定了好一阵子情绪才来到药美满房间,刚才身体有点儿变化,总不能让老妈看到自己这副模样吧。

    最惨的是药美满,自己刚才也来了情绪,没有毕钧睿那么幸运,只好先拿着毛巾啥的挡着,回到屋子干脆就坐在床边看栾海萍拿着一堆衣服挨个比量。

    “美满,你觉得阿姨穿红色好看不?”栾海萍拿了足足十几套衣服,在药美满所住的客房床上铺了个遍,药美满跟个小可怜儿一样就搭个床角坐着,不过倒也好,能摆个不太尴尬的姿势。

    “阿姨穿什么都好看,您肤色白,红色的特别衬托您的脸色,看着也特别喜庆。”药美满说话的功夫看到毕钧睿铁青着一张脸走到门口,正靠着门边幽怨的看着自己。

    栾海萍拿着几件红色的衣服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回头看着儿子说:“你看看美满多会说话,这个乖巧劲儿搁谁都稀罕,哎,不是阿姨说你伤心的事儿,你爹妈就是没那个福气,这么好的孩子到哪儿找去。”

    药美满低头笑了笑,没吱声。

    毕钧睿盘着手,皱着眉说:“老妈,你知道几点了不?人家美满都要睡觉了,你又从自己屋到这屋来了,您瞧这床被您铺的,我都看不下去了。”

    等把自己亲妈给哄回房间,毕钧睿发现药美满早就锁门睡觉了,无奈只好站在门口轻声地敲了半天门,小声的说:“那你早点儿睡吧,明儿咱好好过节。”

    第二天一大清早,毕钧睿首先就睡不着了,穿着睡衣合计到药美满房间看看对方起来没,谁知道客房的门开车,床上的被子被整齐的叠放在床头。他一惊,赶忙往楼下走,可刚走到楼梯边儿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手里拿着大大的福字背对着楼梯站在门口,正帮着保姆贴门上的对联。

    毕钧睿悬着的一颗心这时才放下,捉摸着这大年三十儿的可够刺激的,他还以为人跑了呢。

    “大清早的折腾啥呢?”毕钧睿在楼梯边儿坐下,双臂抱着腿跟小孩儿似的。

    药美满闻声回头,看到毕钧睿那一脑袋的乱毛就想笑,这得怎么睡能睡成这造型啊?而且那次在宾馆早上起来也没这么搞笑啊?

    “你醒了?正好跟你说一下,一会儿我得回家。”药美满说完转过身把福字递给保姆。

    毕钧睿一听就懵了,从楼梯上站起身跑到门口,皱着眉一把拉过药美满的胳膊,随手一关门,直接把保姆关外面了。

    “你回家干啥?不是说好在我家过年么?你咋还变卦了?我不是没把你咋地么?”一连串的疑问把毕钧睿自己都问毛了。

    药美满瞪着他连忙把门打开,冲保姆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回头对毕钧睿说:“我昨晚才想起来我家对联啥的都没贴呢,本来合计昨晚过去,结果去你门口觉得你可能都睡觉了,就合计今天早上回去贴完对子再回来,你要是不忙送我回去一趟?”

    毕钧睿肠子都悔青了,昨晚自己睡觉关什么门呢?这不是给自己添堵么?人家都送上门了,结果自己还因为睡前那点儿事儿闹心的在床上直打滚。其实估摸着药美满来找他的时候他铁定在床上合计着爱人的小模样手上在裆里忙活呢,这要是知道爱人就在门口迟疑,肯定得开门把人给拽进来啊!

    毕钧睿也没多收拾,在卫生间花了五分钟冲了个澡,穿了身特别舒适的运动装跟药美满出了门,临走前还亲自在厨房热的牛奶和三明治。

    户区的老街坊都起得早,二人回到家看到不少人拎着大包小裹的正从胡同往外走呢,刘胜权家的大门开着,里面不时的传来说话声。

    药美满也没过去,开门进了家,从里屋的柜子里找出早就买好的对联拿着胶水跟毕钧睿俩人一起贴对联。

    毕钧睿侧过头看着药美满在身边忙活,一股难以言表的感觉从心而生,觉得如果日子能一直这么过下去的话,那该多好。

    下午药美满在厨房跟保姆俩人弄饺子馅儿的功夫,于越拎着各种礼品来毕家窜门,跟毕家夫妻以及老爷子打好招呼拜了早年后,一脑袋扎进厨房看热闹。

    毕钧睿薅着他的脖领子,恶狠狠的说:“你来干屁?平时都初二初三来,今年三十儿就来了。”

    于越一笑,回道:“我不是过来看人么,看看你们的新婚生活。”最后几个字怕别人听到,根本就是贴在对方耳边说的。

    药美满切了一下午的酸菜馅儿,满手都是酸菜,有些抱歉的对于越说:“我这儿还忙着,你跟毕钧睿好好聊聊吧,今年我在他家过年。”

    “我知道你在他家过。”于越笑着说,可谓是意味深长,别有用心。

    一直到下午年夜饭开饭,毕家的电话就没闲着,先是毕钧睿姑姑从加拿大打来的越洋电话,又是毕家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互相拜年。

    药美满坐在餐桌上吃着美味,心中有些感慨万千,原来这就是一个家庭,一个完整的家庭给人的感觉,果真是自己从来就没有体验过的日子。

    春节晚会向来不吸引毕钧睿,一个劲儿的偷偷拽着坐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的药美满的衣服,捅咕捅咕这儿,撩呲撩呲那儿的。

    药美满侧过头小声的问:“你要干啥?”

    “咱俩上楼看去呗,我屋也有电视,游戏机啥的也有,电脑也有。”好不容易两个人能好好说话了,他可不想把时间都浪费在群体生活里。

    药美满莫名其妙的就被毕钧睿给忽悠上楼了,边走还边听旁边这个跟没事人儿似的说:“你去看看,看看你能整明白不?反正我是整不明白了,但我估计你行,你向来学习都好,一会儿吃饺子时候咱再下来……”

    毕钧睿的房间其实不单单是一个卧室一个卫生间那么简单,阳台边儿上有个小门,直接通着最里边的一个小暗室,毕钧睿把那个暗室改造成了一个影音间,清一水的从德国购进的原装视听设备。

    药美满被拉着进了暗室,看到里面的布置就愣住了,他虽然平时娱乐活动少,可是也好歹进过电影院,然而毕钧睿这间屋子的设备可是他完全没见过的。

    毕钧睿从酒柜上倒了两杯酒,指了指一旁的沙发说:“坐呀,傻站着干啥,不是要看春晚么?在我这儿看多好,就咱俩,还能喝两杯。”

    药美满下午吃饭就喝了不少,现在看到酒就下意识的有点儿排斥,摇了摇头坐到沙发上说:“不喝了,再喝就多了。”

    毕钧睿心说,就希望你喝多呢,你喝多了我好问问你啥时候能缓过这个劲儿。

    等电视打开,药美满的注意力又完全放在节目中,毕钧睿慢慢的靠近,伸手揽住对方的腰,索性把爱人往怀里拢了拢,“冷不?你靠近点儿坐着,穿那么少,我怕你冻着。”

    药美满这时候也懒得抵抗啥的了,既然都来人家了,就干脆都听人家的吧。头一歪,直接抵在毕钧睿的脸颊上,这么一呆着还真挺舒服。

    毕钧睿哪还有心思看电视啊,搂着爱人连酒都不喝了,柔声问道:“还生我气不?现在这屋没人,你要是还生气,就打我一顿,踹我踩我的都行,不解气你就踩我脸。”说着还真能把脸往前凑合。

    药美满听完了嘿嘿的笑,摇了摇头。

    毕钧睿的心被勾的痒痒,虽然他身体难耐,可是好歹理智告诉自己并非什么禽兽之类的,别一天到晚的就合计床上那点儿事儿,可情绪到位了,那就是老天爷给自己的一个机会,这时候不抓住还指望啥时候?

    心里这么想着,勾过药美满的脖子吻了过去,久违般的亲热劲儿,对方身上的那些气息让他有点儿抓狂,恨不得吞到肚子里一辈子都属于自己。

    药美满喝得迷迷糊糊的,耐着性子把身体的重量都搁在毕钧睿的身上,半躺在对方的怀里任由对方湿软的舌头来回的扫荡。

    毕钧睿架起药美满的胳膊,让对方可以跨坐在自己的腿上,一边忘情的吻着,一边用手去解对方身上所有能够系住衣服的扣子和拉链,没多大功夫,药美满上衣就被脱个精光,裤衩也被退到大腿中间。

    “美满,你看他多想你,想你想的都疯了,可我也想让你知道,我跟你在一起不是单纯为了这种事儿,而是我喜欢跟你在一起,我爱你。”毕钧睿抓着药美满的手来到身下,直接摸到了自己那个已经忍到不能再忍的地方。

    药美满轻哼一声,竟然伸手抓住小毕少爷慢慢的动起来,毕钧睿也是一惊,不敢置信的看着爱人有些涨红的脸,吞吞吐吐的说:“美满,媳妇儿……我想进去……”

    药美满没拒绝,被毕钧睿放倒在沙发上用嘴伺候了一遍,等到下面感受到一个湿热的物体后才意识到这一刻终于还是来了。

    毕钧睿慢慢的进入,连套/子都没顾得上戴,开始慢慢的挺腰,一直到药美满适应不再抵抗之后才有节奏的动起来。

    “有点儿怪…..”药美满咬着嘴唇,声音近似于哭腔。

    毕钧睿有点儿心疼的停下来,俯身吻了吻爱人的嘴角说:“一会儿就好了,疼么?”

    药美满闭着眼摇摇头,抬腿夹紧了对方的腰身,身体下意识的扭动了几下。

    这时候谁还能忍受这样的刺激?刚刚的温柔体贴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近似疯狂的冲击。昏暗的影音间传来令人匪夷所思的皮肤撞击声和怪异的液体声音,夹杂着偶尔的轻哼,更多的是弥漫在空气中的一份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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