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帆还没理解出“不行”是什么意思,就见秦庆被邓延踢倒在地。秦庆倒下了,忘记自己的脚被马踩着的邓延也摔倒了。

    不同的是秦庆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邓延是一屁股坐在地上。陈帆好笑的扶起邓延,无良的把刚要起身的秦庆再次踹倒。

    “各位,明日中午大将军在御花园为众位接风洗尘。”说着看向秦庆,“秦将军一路劳累,明日就好好在家休息吧。”

    “陈帆,不带这么欺负人的。”秦庆拍打着身上的尘土,很是不乐的看着自己的左右副将,“少在那幸灾乐祸,本将军去不成,你们都甭想去!”

    “将军,踢你的是邓将军,和咱们可没关系!”一副将不平的嚷嚷道,“是将军自己口无遮拦。”

    “我让你们还说!”秦庆握着拳头就向开口的人挥去。

    邓延看着众人打闹开来,便把陈帆拉到一旁,“陈帆,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公子的身体……”

    “不是。”陈帆想了一下,“现在才三月份,大嫂的肚子按说才六个月多几天,却比寻常孕妇七个月的肚子还要大,这几天大嫂又不想吃饭,大哥害怕,于是,寸步不离的守在他身边。”

    “原来是这样。”邓延放松下来,“孕妇都这样,大将军太紧张了。”

    “不紧张不行。”

    “也对!”邓延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公子他太特殊,这个,我给忘了。”

    不但邓延忘了,苏玚他自己也给忘了。

    看到陈铖再次端来的牛肉,闻着诱人的香味,苏玚吸吸鼻子,别过脸。“陈铖,把肉拿走。”

    “你不是想吃?”陈铖见他的眼里冒着火花,夹了一块肉放到苏玚的嘴边,“吃吧。”

    “我是想吃。”他的嘴都淡出鸟了,“可是,吃到嘴里咽不下去。”

    看到苏玚的谗样,陈铖除了心疼就是心痛。苏玚这几天除了喝米粥就是喝米粥,想吃点改样的都咽不下去。

    为此陈铖特意让士兵去寻苏玚一直念念不忘的牛肉,找好些天才碰到一个乡绅说他家的牛老的走不动,正要向官府报备宰杀。陈铖就命人把牛买来,然后煮了整整一大锅牛肉。

    “大夫有说因为什么吗?”陈铖放下手中的碗,“天天喝米汤,你的身体会垮的。”

    “那有什么办法。”苏玚烦躁的看了一眼肚子,“吃不下也好。早先大夫说我把孩子养的太大,时候到了生出不来会很麻烦。”

    “可是,那也不能饿着。”陈铖说着抱起苏玚躺到床上,“睡着就不会想着吃饭了。”

    “对。”苏玚看看不远处的牛肉,狠狠心闭上眼,不大一会儿就睡着了。

    陈铖见苏玚睡熟,看着他的肚子,低声说,“苏钰,我是你父亲陈铖。你爹是个男人,能怀上你那你一定不同寻常,我不管你是何来历,要是再折腾阿玚,我绝对会在你出来的那一刻掐死你。”

    说完这些,陈铖就死死的盯着苏玚的肚子,见他的肚子一点也没动。难道猜错了,孩子真的听不懂他说的话。

    陈铖不信邪的又说,“苏钰,待阿玚醒来,我一定要看到他吃饭。不然,不然我就让大夫配一副打胎药。不孝儿,不要也罢!”把话撂下,陈铖就搂在苏玚休息。

    而此时刚刚醒来的苏钰傻了,听到他父亲要杀他,想哭都没眼泪。他听大夫说,他不能长的太大,于是就拒绝多食,可是,这和他爹吃不吃饭有什么关系。

    为了有一天能见到天日,尽管苏钰的心里即便一万个不明白,还是决定把减肥的事情压后。

    所以,待到第二天,众将军来看苏玚的时候,苏玚正摸着肚子打饱嗝呢。

    陈铖见他还要吃牛肉,忙让春花把所有的饭菜都撤走。苏玚看到他心爱的牛肉汤离他远去,“陈铖,你个小气鬼!”

    众将听到声音,抬头就看到苏玚那凸起的肚子。目瞪口呆的众将除去呆滞就是震惊,秦庆被吓得腿都软了,扒着邓延的肩膀才勉强站起来。

    “公…公子,你…你生了,生了怪病”

    “没有。”苏玚擦着嘴答道。见众将都过来了,很是自然的站起身,“都坐吧。”随后就让丫鬟奉茶。

    秦庆看到苏玚那与身体太过不搭的肚子,使劲的吞了吞口水,面色很是诡异问,“公子,你的肚子?”

    听到问话,苏玚的心咯噔一跳才想起来,他怀孕了。见众人一眼不错的盯着他,暗暗深吸一口气,“哦,这个,陈铖清楚。”手指着陈铖,“让他同你们说。”

    陈铖看到苏玚说完话就往外走,忙说,“这事一时半会解释不清,先讨论该怎么对付向前和柳宴,回头让邓将军同尔等详谈。”

    邓延见众人的视线“唰”的一下转向他,陈铖也在看他,只能硬着头皮说,“战事要紧,战事要紧!”

    “对,战事要紧。”陈铖接着说,“柳宴不足为惧,向前很是麻烦。”

    “大将军,向前的人马不用担心,让我和曹缘去会会他!”秦庆很是豪迈的说,“你就留下来安心的照顾公子吧。”

    随着秦庆的话音落下,几位与陈铖很是熟悉的将军也跟着附和。一旁的曹缘不经意间看到邓延脸上的喜色,有了猜测,只是不敢相信。

    却说陈铖见他们这么关心苏玚,心里备暖。抬抬手示意众将暂停,“据我所知,向前和柳宴很是不和。不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所以,两人联盟是板上钉钉的!”

    “大将军,你说怎么办,末将听令!”邓延弯着腰,低着头,严肃认真的说,“末将已经交代沿途的将领,一旦发现向前的大批人马准备渡江,让他们等向前的人马渡至江中时再发动攻击。”

    “邓将军,擒贼先擒王,只要把向前擒住,他手下的人马不足为惧。”陈铖走到众人中间,拍拍邓延的肩膀,“本将军决定了,我亲自率兵对付向前。”

    “不行!”陈帆急声反驳,“大嫂离不开你!”

    “阿玚没事,身体好着呢。”他如今知道自己的儿子不是常人,可不能对陈帆说,“阿玚这几天好吃好喝,每晚睡的雷打不动。就这么决定了,秦庆和曹缘去收服沿途的零散人马。邓延守在都城,如果柳宴不主动攻击,你便按兵不动。”

    “可是……”陈扬迟疑的看向陈铖,“大嫂还有三个多月,就,就到时间了。”

    “没事,向前的主力离都城只有四百里,三个月足够了。”陈铖说完就邀众人去御花园赴宴。

    宴席上鸡鱼肉蛋真是寻常,人参鱼翅也不特别,一碟碟绿油油的蔬菜,在万物复苏的春季成了绝色。

    追其缘由,这时的蔬菜还没长成,更别提吃了。还是苏玚这个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的人,听打扫王宫的亲兵说,王宫深处的暖房里有蔬菜,苏玚为了犒劳众人,便让厨子把所有的蔬菜都摘了下来。

    可惜,这些稀罕的蔬菜到多数将领嘴里却如嚼蜡。任谁看到苏玚挺着个大肚子,还能吃的下去。

    所以,当宴席散去,陈铖和苏玚相携而走,吃的嘴角流油的邓延被秦庆他们团团围住。

    邓延见同僚们恨不得撕了他,心中一颤,很是乖顺的把苏玚怀孕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道出了。

    秦庆望着苏玚刚刚走过的小径,喃喃道,“大将军后继有人了?”

    “可不是。”一位将军很是感慨的说,“公子果真是苍天之子。”

    “那咱们还在这里干嘛。”曹缘看向众人说,“咱们不能让小公子,不,是小将军出生在战乱里。”

    “你说的是。”秦庆转过身见众人还呆着不动,很是厉色的吼道,“都赶紧回去练兵,谁敢拖后腿,军法处置!”

    陈铖和苏玚都回到自己的寝宫,还能听到御花园里的熙熙攘攘。扶着苏玚走了两圈,陈铖把他抱到软塌上。打量着苏玚好一会,陈铖才开口。

    “阿玚,我想亲征。”

    “亲征”苏玚见陈铖点头,“向前?”

    “除了他还能有谁。”陈铖搂着苏玚悠悠的说,“向前之妻在生子的时候难产而亡。他的妻去后没两年世道便乱了,可能是向前早有预谋,便一直没有续弦。”

    “所以,你想让秦丽许给他?”苏玚说着不由自主的睁大眼,“什么时候做起媒婆的行当了?”

    “阿玚,人不能太过聪明。”陈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去前线还有一个原因,在雍州城外向前败过一次,这次向前再败给我,他以后一定会心服口服。”

    “也是。向前是位将才。”苏玚回想着关于向前的消息,“是个信守承若的人,如果身边没有小人,向前绝对能帮咱们做出一番大事。”

    “我也是这么想的。”陈铖很是好笑的亲了亲苏玚的脸,“咱们这就叫,心有灵犀不点也通。”

    “谁和你通了。”苏玚别开脸,不屑看到陈铖那副贝戋样。

    陈铖哪容他逃避,板正苏玚的脸继续,“向前败下,那些小鱼小虾也就不敢蹦跶。”说着低头抚摸着苏玚的肚子,“送给咱们儿子一个太平天下,作为他的降生礼。”

    苏玚听到陈铖的话,什么也没说,只是那满眼的笑意告诉陈铖,他的支持。

    可惜,有时候想的往往和现实相反,苏钰不但没有他出生的那一刻见到“太平”,还差点一命呜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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