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柳桐寺之后,我并没有看到什么全身都披着紫色披风,看不到脸的人,倒是看到一个耳朵尖尖的紫发女性,笑眯眯的拿着洒水壶,一边高兴地哼着歌,一边给寺庙庭院周围的花草浇水。我盯着那个女人看了一会,终于想起来为什么我对她有种奇怪的熟悉感。

    不久前的那时,我才刚被lancer从那群暗杀我的家伙手里救出来,第二天跟着他去了他打工的餐厅,看到了一位和lancer聊天的女性,并且对方一脸忐忑不安的望着某个表情严肃的男人又用着稍微敌视的目光盯着和那个男人聊天的大河。

    那个女性就是现在这个哼着歌浇水的女人。

    似乎是叫做caster?唔,关于他们这种奇怪的名字的含义,我到现在还是有点不明白,唯一明白的事情只有一件,便是那些人都有各自真正的名字。

    像是安利虽然自我介绍的时候说是叫做什么avenger的,但是后来聊天的时候也说了他的名字虽然被抹去了,但按照一般情况来分析的话应该是安哥拉·曼纽,这种代表世界最古老的恶的名字。而lancer虽然没有说过他实际的名字,但是从其他方面我倒是猜出他就是那个在爱尔兰的土地上流传至今的凯尔特英雄,库丘林。

    那么这位女性的话……

    诶诶,反正和我没太大关系,别人的事情还是不要过于去探讨深究。

    我暗自点点头,绕过这个女性,朝着寺庙后方的小路走过去。

    一般像是这种具有历史悠久感的寺庙,后面的小路通过去看到的一定是另外一番新天地的景象。所以,怀抱着探险的激动心情,我小心翼翼的穿过那段被红枫叶铺满的道路,又越过一小段灌木丛,最终所来的地方是——

    绿色与蓝色交织,四周响彻着飞鸟的叫声,足以净化人心的流水声与之交融的溪边小径。

    哎,这地方出乎意料的漂亮呢。

    啊啊,前提是没有某个让我感觉脑袋有点痛,眼球都有点脱框错觉的男人在的话,就更加完美了。

    那个白发的男人今天没有像以前那样穿着红色的风衣外套,而是只穿着里面的黑色紧身皮衣,背对着我站立在溪边。大约是注意到我的到来,他稍稍侧过脸,却没有完全转头看过来,就只是这样很快把头转回去。

    “喂,既然感觉到我来了的话,就老老实实把头转过来和人打招呼怎么样。”我望着他,语气有点差劲地说。

    对方转身,撇眼看着我。“哼,我要是你的话,我就直接装作没看到的离开了。”

    “反正今天才第二天而已,也就不需要这么着急的窜来窜去的逃吧?”我在原地踌躇了一会,还是朝着他走过去。“话说你今天这身打扮还真是稀奇啊……有什么含义?”我突然想起梦里的故事,看着这家伙的脸越来越觉得无法直视。

    喂喂,这个看上去一脸刻薄样的男人,最后居然是那种死法吗?明明拯救了不少人却被人送上死刑台什么的,这个简直太可怕了啦。

    “如果要说有什么含义的话,大概也就是披上那件外套之后,稍微有点人畜无害了吧。”他哼了一声,双手环胸抱臂。“反正说太明白你也听不太明白,更不会全部记下来,总之你就记住如果在哪看到我穿成这样,不管是不是第四天都老老实实缩起来别想着乱跑就可以了。”

    我听着他的话点点头,把一些没多大用处的讥讽话全部过滤出去。

    我猛然联想到什么,啊了一声。“我问你,你最近晚上都在干什么?”

    “哈?”大概没想到我会突然问这么一件事,他一脸莫名的看着我,用眼睛上下打量了我好一会。“问这个?啊啊,反正是些和你无关的事情,一定要形容的话,大概就是站在高一点的地方来监视某些不法分子的动向而已,必要的话就用弓箭一箭击毙。”

    凛是这座冬木市土地的管理者的这件事,我也是不久前和樱她们在吃完饭后的卫宫一家餐后起居室聚会聊天上才知道的,虽然我最开始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对方毕竟是那个优等生的凛,逐渐相处过后,我也就慢慢觉得对方的确是能够胜任这种事情的人。

    ……不过据说凛对金钱的管理似乎并不是很好?还是说是她未成年之前的监护人不太在意这方面的事情,导致凛虽然是有这种职务的人,但实际上却非常的缺钱用。简单来说就是有时候缺到了一种只要是工作就会接下来的可怕地步。

    我可是曾经看过身兼数职还能扛重物的怪物凛的身姿呢。

    啊,话题稍微扯远了。

    我连忙拉回注意力,重新看着他问出我最想问的那个问题。“我说,你最近有没有想法砍我……不对,”这家伙想杀我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关键是方法问题和时间地理位置。“我的意思是你最近有没有拿着什么黑色弓箭像个笨蛋一样站在大楼顶端然后干掉一个过桥的家伙?”

    说话的途中,大脑就像是回忆起当时的痛楚那样,神经突突的跳动着,眼球不受控制的转动。

    “那倒没有呢。”他说,“虽然一直有这种想法杀你,但是条件还不具备,也就没办法这么做。而且我也不想给自己找多余的麻烦。哼,总而言之,对你挥刀或者用弓箭射杀你还是目前没法发生的事情,不过有可能的话我倒是想现在就干掉你这个家伙。”对方说着仿佛无奈一般的耸耸肩,嘴边挂着常见的挖苦人的笑容。“至于你说的那件事……”

    我屏息以待他的回答。

    而他说:“夜晚的新都的确是我的监管范围,要是有什么不法分子准备过桥的话,我当然要按照我家那位暴力的master的指示解决那些家伙。但是除这之外,我还有个特例。”

    “特例?”我皱着眉疑惑地望着他。

    喂喂,该不会所谓的特例就是指的我吧?

    “啊,特例呢。”他半眯着眼睛盯着我看,“第四天的夜晚,不论你怎么样想要渡过那座桥,我都会把你击杀的。”

    ——啊,头好疼。眼珠像是被迫跳出眼眶一样,强烈而不安的剧痛着。

    要是带着安利来的话,我真想要那只狗扑上去把这家伙咬出几个窟窿,不过安利那家伙根本弄不赢archer吧。哎,我的从者还真是只不中用的蠢狗。

    “好吧,这个先略过不提,你弄得我有点头疼起来了。”我用手按着太阳穴按揉起来,好一会才继续说下去。“那要是我绝对要渡过那座桥呢?”

    虽然说可以让安利先来这边的深山町,又或者提前绕个远路从新都跑到深山町,但是有时候被严密保护起来的东西就更容易激起人类的好奇心。不光是如此,我有种奇怪的预感,觉得如果能渡过那座双层钢拱桥的话,我可能又会距离完成逃出这个四日循环的目标更进一步。

    “要是这么强烈的想要过那座桥的话,那么就抱着杀了我的心态来好了,不过你大概是先被杀那一个吧。”他讥讽的笑着,钢铁般的眼神让人恨不得往里面丢着沙子减低钢铁的纯度。

    “你这家伙,这件事情凛绝对不知道吧。”我狠狠地望着他说,之前因为那个梦里看到的关于这个人的最终下场而变得有些复杂的心理完全被对他可恶态度而引起的不满代替。

    他点了点头,摊开手掌。“这种事要是让凛知道,我可一定会被丢出来的。”

    这句话就像安利对我说他躲在我身后看着我去死一样,让人完全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才对。

    “……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我挫败的低着头挥了挥手,突兀间想起了梦中那个女性的故事。“archer,我再问你个问题。”

    “嗯?”他听到我的话又转过身来,让人不禁有点紧张。

    啊啊,我说,这种和提问老师的紧张感是什么?

    “我就是想问问,你又没有见到过大概这么长……”我用手比划着当时在梦里见到过的那把模样有点模糊的剑,那是把那个女性杀死的剑。“那种剑看到过没?……archer?”我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不明白为什么这家伙的表情会突然愣住。

    “啊?啊……”他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有些复杂,看着我的眼神也让人觉得有点奇怪。“我说,你是从哪里知道那把剑的。”

    “诶?就,就梦里……”我下意识的就说出这句话,然后捂着嘴巴又很后悔自己把这个说出来。

    感觉又让对方知道了点什么事情啊,我的生命周围真的埋藏着无数夺命的地雷炸弹啊。

    但是对方似乎根本没怎么在意我的回答,而是用一种我看不明白的眼神望着我,又或者是望向更远久的什么事物。“哼……真是破坏兴致啊。”他小声嘀咕着,甚至连再见都没和我说,就这么转身从我身边走过,离开这个地方。

    我站在原地看了会此刻幽静的地方,也觉得没有什么值得再继续停留的理由,而离开了这里。

    哎,感觉离真相逐渐接近了?

    不过要是安利知道我今天和archer的对话,大概又得好一番嘲笑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fate用梗好多啊我要去玩金时梗和醉酒篇梗啊捶地;

    ·感谢星月流光妹子在这种全员大抽搐的环境下的地雷,以及一路支持着看下来的你们与留言的你们;

    ·至今真由大概死了十到十一次,下次让她翻转一下,把昨天梦里的“她”放出来溜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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