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最熟悉的怀中清醒,若洺迷糊的眨眨眼睛,在彻底的清醒之后就将目光放在了仍然在沉睡的男人身上,有些事情,是该说清楚了,而且他本来就没有打算隐瞒。

    细白修长的手指顺着主人的意志轻轻的游走在男人健康偏白的肌肤上,入手紧致手感极好的肌理让若洺有些爱不释手,想想前世的自己也曾经拥有着一副堪比顶尖模特的身材,若洺对于自己的身材说不在意是不可能的,就算他再怎么的淡漠,总会有一些在意的东西,对于若洺而言,眼前这个男人是他最在意的人,除开这个占了九成的人外,另外剩下的已成便是若洺前世所保留下来的习惯想法。而一副健硕的身材,恰恰就在这一成之中。

    与手里的肌理感觉不同,若洺直到自己拥有的则是细嫩滑腻晶莹透白的皮肤,他是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一副女人的皮肤会长在自己的身上,再看看那绝世的面容,他该感谢,还好没有把他生成女人么。

    游离的思绪被一双手掐断了连续,若洺在凡多海姆那双手禁锢自己的时候就察觉到了。

    “你醒了?”处于变声期的音质带着些许的啥呀,不过总归还算圆润,不会有一种难听的感觉,当然,如果觉得声音难听了,若洺是决计不会开口说话的,对于外表的在乎也在那一层之中。

    “有一个骚扰人的小调皮在,能不醒么。”其实凡多海姆早在怀中的少年睁开眼睛的时候就苏醒了,但是瞥见才起床有些起床气的少年那迷糊可爱的样子,凡多海姆不想那么早起床,他想看看,在平时淡漠什么都不在乎的小人儿在起床时的憨态。

    “凡,我想,有些事情,应该和你说明一下了,虽然有点不可置信,但是,这是事实。”安分老实的呆在凡多海姆的怀中,若洺微微闭眼,将前世的一切在脑中过一遍,就像走马灯一样,以第三者的角度来观察自己所经历过的事情。

    凡多海姆直到怀中小人最后隐瞒的事情将会对他述说,并不催促,只是将白玉一样的手臂握在手中把玩,然后听着如清脆的声音,讲述着一个不算漫长的故事。

    若洺的前世很简单,而且,有些老套,是的,老套。因为他的出生和千千万万本小说中描写的故事是一样的。一个古老而庞大的家族的继承人因为不堪长老们的压力调·教,年轻俊美的继承人带着不够成熟的思考方式就这么突破了从来没有离开过的金丝牢笼,突然的出现在了早已浑浊不堪的社会中。

    初入社会的年轻人总是带着无限的好奇和遐想,虽然贵为古老家族的继承人,这个年轻人也绝对不会意外。没有在社会中的尝试和不了解社会的潜规则,年轻的继承人处处碰壁,生活充满了艰辛,但是他并不打算放弃,不能在人类的社会中使用自己的力量,这是家族的古训,虽然本身存在叛逆,但是年轻的继承人遵守了这样的条例。而遵守的结果,就是被有心看上的女人下了强度很大的春药,而下药的女人当晚并没有得到他想得到的男人,因为,就在下药的女人正准备上床的时候,她的电话响了,一通电话,让本来兴致很好的女人立马惊慌失措的离开了酒店。

    如果这一晚没有人到过年轻继承人所在的房间就好了,但是偏偏当晚有个迷路的家族小小姐冒失的闯进了没有锁着的房间,而她同样被人下了春药,她本来是来参加一个很重要的聚会的,但是没有想到居然会被暗算,理所当然的,两个同样深中药剂的人就这么发生了一夜情,第二天早上,理智的两人只是没有提起当晚的事情而选择默默的离开。

    年轻人继续着自己的闯荡,甚至已经有了一些建树,而此刻长老们已经被磨尽了耐心,原因是他们的继承人已经到了要成婚的年龄,而只有在这个年龄诞下孩子,才有可能出现家族的强者,所以,古老的家族必须有另一个强大的家族通婚,而这个家族,恰恰是那天和继承人发生关系的小小姐的家族,而通婚的对象,则是她的姐姐。知道自己已经怀孕了的小小姐请求她的父亲将婚事改成他和继承人的,原因是他不想自己的孩子出生以后没名没分,但是这个请求被路过的姐姐听见了,恼羞成怒的姐姐发了一通脾气,极受宠爱的大小姐早在相亲的时候就爱上了对方,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卑贱的同父异母的妹妹破坏呢,于是姐姐使用了一些手段,终于如愿的结婚了,而当晚,得罪了姐姐的妹妹则过的非常的凄惨,不停的男人践踏着美丽善良的姑娘,而她为了保护腹中尚未成型的胎儿并未做激烈的反抗,第二天早上东窗事发,可怜的妹妹则被人栽赃,说她下贱的勾引着男人。

    理所当然的,现在有着古老家族撑腰的姐姐就这么将妹妹逐出了家族,而在同一年她怀上了孩子,只是在几个月后,当已经贵为主母的姐姐挺着肚子出门的时候,却被等在门外的妹妹拦了下来,妹妹说出了自己怀上了已经成为了族长的男人的孩子,并且这个孩子就快出世,善良的母亲宁愿自己被人作践,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没有名分,在这样一个恐怖的社会,没有父亲的孩子是非常辛苦的。

    姐姐当然不会答应,然而意外的是,妹妹无意中推了姐姐一把,姐姐流产了,家族万众瞩目将要出生的下一任继承人就这么消失,妹妹怀着恐惧的心里逃走了,也许是上天也在帮助她,也许是腹中的胎儿的保佑,妹妹并没有被抓住。在成功生下孩子不到三年,妹妹就因为疾病缠身而去了,在此期间,无数的人马被派出找寻,但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就隐藏在大城市之中的母子两人,带着不能睁眼荏弱的孩子,年轻的母亲不堪生活的重负倒下之后,这个世界上,能帮助还是幼儿的若洺的人,只有他自己。

    若洺前世很早慧,遗传了古老基因的若洺并不知道自己的母亲为自己取的名字是什么,三岁才能睁眼的若洺一开眼,所有的鬼神都在哭泣,灵者的世界因为这突然觉醒的力量而颤抖。

    若洺清楚的记得,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的,只有已经死去面向恐怖的母亲,毕竟不是寻常的孩子,为了生存,若洺睁眼后第一次吃的,就是自己母亲的血肉。

    说到这里,若洺感觉自己的手臂一阵挤压的疼痛,安抚的拍了拍露出心疼眼神的男人,若洺眼中有着一丝好笑的神色。

    “你紧张什么,这毕竟是上辈子的事情了。”此刻若洺能够很轻松的说出上辈子困扰他很久的事情,睁眼一个食用的,就是自己母亲的血肉,鲜红蜿蜒的红色液体和被牙齿啃咬出来的痕迹还清晰的印在眼中,曾经在上辈子经常伴随若洺的夜晚。

    “洺儿......”凡多海姆心疼的将少年更加的搂紧,身为高高在上的帝王,就算他在怎么无情,也知道,那滋味绝对不可能好受。

    “现在已经没事了,凡,听我说完。”若洺一边无奈的安抚着男人的情绪,一边将思绪继续的投入到前世。

    顺利长到五岁,已经知人事的孩子为自己去了若洺这个名字,母亲已死,那么家族那边的人就断了线索,他们并不知道若洺的存在,所以若洺才能这么清静的成长,小时候,带着稚嫩的孩子只能翻找着垃圾桶中的食物,这在当时的贫民窟是很常见的事情,那里有很多的小孩,很多被人丢弃的东西,甚至是尸体。不过若洺有一点绝对和正常人类不同的一点,那就是一头银色的漂亮长发和左金右红的眼睛,这幅摸样好看至极,但是,对于一些无知的人,也可怕至极,即使对方只是五岁的小孩,依然没有人敢和若洺搭话,私底下叫着他恶魔的孩子。

    就这样,在垃圾堆和垃圾堆徘徊的若洺到了十二岁,已经能够抗点东西,天生的冷漠让若洺越来越不爱说话,悄悄的觉醒了力量之后,若洺甚至会用这些力量帮他获得一些利益,在八岁能熟练运用力量之后,若洺活的就没那么辛苦了。八岁到十二岁这四年,若洺得到了很多东西,食物,一些金钱,甚至,他能够用力量隐藏下自己的样子。

    十二岁之后,若洺就离开了贫民窟,被偶然间看到他力量的人带到了一个神秘的地方,这个地方只容纳他这样年纪的小孩,然后就是无边无际的训练,若洺之后直到这个地方是一个杀手训练营,在这里,他学到了很多的直到和很多杀人的手法,越发冷漠的若洺是所有人都不敢惹的对象,就连教官,都不敢太靠近这个危险的孩子。

    十五岁的时候,若洺第一次见到了他的老板,而第一个任务,则是消灭对手的一个堂,也是在这次任务中,若洺遇到了炎,同为杀手只是阵营不同。当十五岁的少年高傲冷漠的站在一堆敌人中时,还很幼小的炎不禁为若洺感到担忧,那银发异瞳的身影就像从科幻中走出来一样,举手投足,盈满了王者的威严,炎几乎就在一瞬间被这种气势折服,并且决定要跟随这个人,这种想法的产生也是若洺当初没有下杀手的原因。

    而炎其实很庆幸那个时候自己没有动手,因为他眼睁睁的看着数百条人命在那道华丽的能残忍的招式中,血肉纷飞,那种场景,不是任何人都想经历的,除了造成这一切的人以外。

    若洺的实力让他被老板深深忌惮的同时又暗喜不已,只不过,这种暗喜没有持续多久,这个老板连同他的手下在一夜之间就全部消失了。不用说,造成这一切的人就是若洺,天生使然,已经成长得足够成熟的若洺绝对不会允许还有人控制他,控制的代价,就是灭亡。

    一个组织的陷落,并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这就导致了更多组织的陷落,这些并没有多大关联的组织就像是被死死黏在蛛网上的垂死猎物,只顾着自己翻腾,而忘记了临近的危险。在所有的组织灭亡后,一个庞大的,运作极其机密的世界上最大的组织出现了,而这就是若洺所经营的,而所有的人都送给了若洺一个绝对够霸气的称号,无冕之王,虽然没有戴在头上的绚丽皇冠,但是却足够置人于生死。

    “本以为我会永远过着这样的生活,没想到我会突然来到这里。”若洺在凡多海姆的怀做出一副无奈的表情,银色的长发些许俏皮的搭在了绝世的脸上,在凡多海姆面前的若洺,已经绝对不会出现冷漠的表情,他们已经是足够信任对方的爱人,根本就不需要什么面具。

    “你现在只要记住,你是我的就好了。”起先听到这个故事还有些惊奇的凡多海姆此刻已经变得无所谓,只要怀中人在他身边就足够了。

    “当然,不过我也要你记住,你是我的,如果你背叛我的话,就算下地狱,我也会将你碎尸万段。”若洺很认真的看着这个世界最强大的帝王,这绝对不是一句玩笑话,也不是情人间用来调节气氛的话语,这更像是一种宣誓,和一种确认。

    凡多海姆没有立即回应若洺的话,他只是默默的牵起那双让人爱不释手的双臂,然后将唇凑到了若洺光洁的额头前。

    “用我的生命起誓,如有背叛,万死不能超生。”话语一落,一枚紫色的印子升起,然后快速的没入了若洺的额间,若洺只感觉额头一股发热,然后恢复正常。他知道,这是生命的誓约,最不能违背的一种誓言。一股甜蜜的暖流浇灌心房,若洺同样回应了一个生命的誓约,两人这算是真真正正的连在了一起,因为生命的誓约是最强大的誓约,一旦起誓,终身不能违背,这个誓约并不是每人都知道,每人都敢用。

    等两人在床上腻够了之后才起床梳洗,时间已经过了很久,若洺早就赶不及水系魔法课,他本人也没在意,如果他真的乖乖的去上课的话,那么他上辈子也就不会被人成为无冕之王了。

    “额,小殿下?”走到门口,若洺看到迦鲁正惊异的看着自己,凡多海姆因为罗格刚才传来的信息而回了帝宫,这几天都不会回来,刚刚才得到爱人生命誓约,就要面临分离,这是所有情人都不想面对的事情。

    迦鲁下课回来就看见自己的主人从这栋别墅的主人房间出来,神经天生有些粗的迦鲁仍然没有看出凡多海姆的真实身份,看到自家主人的来向,他不禁想起外界的传言,难道他的主子真的和那个紫发少年有什么?

    颔首,若洺没有理会迦鲁脸上那有些纠结的表情,而直接穿过了自己的侍卫,开门走了出去,虽然不去上课,但是他打算去图书馆看看有没有什么感兴趣的东西。迦鲁反应过来自己的主子开门走了,于是也赶忙跟了出去,开门时看到对面傻头傻脑对自己打招呼的兽人时,迦鲁急忙打了个招呼便去追自己的主子了。

    克伦斯有些摸不着头脑,往常迦鲁看见他都会过来说两句,今天怎么那么急?

    “我刚刚,好像看见七弟了?”门被一双带着薄茧的手推开,希维刚才刚好在窗台,只看到一道淡紫色的影子走过。

    “啊,七殿下刚刚出去,五殿下也要出门吗?”因为寄宿在这里,又不会做细活的克伦斯只能做一些粗活来感谢收留他的五皇子和七皇子,只是七皇子这边没有自己帮得上忙的,所以克伦斯最近总是询问希维有什么需要帮忙。

    希维思索了一下,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个包裹。

    “今天还真有事情离不开呢,克伦斯,能帮我把这些种子栽在学院的花棚里吗?”大陆学院的花棚是所有人都可以使用的,希维今天刚好有事走不开,所以希望库伦斯帮下忙,倒不是非今天不可,但是希维怕自己忙起来又会忘记,刚好兽人族非常的善于种花,所以希维也没有不放心的地方。

    “啊,好的,您放心吧。”放下手上提着的桶,接过那包种子,克伦斯就离开了,希维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昨天通宵研究魔法,让只有十四岁的少年在体力上有些吃不消,皇子毕竟是皇子,就算平时训练很苦,但是作息时间是固定的。

    希维知道自己太过于急切的想要获取力量,但是每当想起上次和上上次的事件,都会让他痛恨自己的无能,不能保护重要的人,那么徒有皇子的头衔有什么用呢。

    脸色有些苍白的皇子看着兽人的身影消失才重新回了屋里,收回打量的视线,才从实验室出来的马塞洛克看了眼无人的主卧室,知道他们的王这几天不会回来了。大概是宫里有什么事情吧,说真的,马塞洛克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自由的搞研究了,这样放纵的滋味让蓝发的大神官深深的觉得像牢笼一样的帝宫真的没有意思极了。

    黄昏,此时并没有什么人来的图书馆显得旷阔而没有人气,完全看不出这里在白天是那样的人挤人,若洺和迦鲁到达图书馆的时候,除了门口的图书管理员,并没有其他的人,安静的馆内,一排排的图书层层叠叠的占满了人的所有视线,这里几乎没有不堆满书的地方,对于研究狂来说,这里简直就是天堂,以内各国的默许,只有大陆学院的所有资料是那么开放而自由的。只要不进**区,其他的地方可以随便的进入。

    作为侍卫,迦鲁只需要在不打扰自己主人就行了,一面抽出自己喜欢的书放进空间,迦鲁一边注意他的主子的动向。在大陆学院,借书不需要任何的记录,因为每本都附上魔法的书籍会借书人不按时归还的时候自己从空间中飞回图书馆,然后顺便在管理员那里将某个不守时的学员告上一状就行了。

    在马塞洛克的安排下,迦鲁拥有了自己的训练空间,当他第一次看到那个被开辟出来的空间时都有些不相信,以为只是每个别墅自带的空间而已,哪知道,是凡多海姆开辟出来的。如果迦鲁哪天知道自己用着的训练场地,其实是他们的王那双尊贵的手开辟出来的话,不知道会多高兴。

    若洺早就发现了位于顶层的**区,那里更像是在图书馆中独立的空间,没有楼梯,没有门,甚至没有窗户。

    也许是若洺那若有所思的一瞥引起了精明的图书管理员的注意,年老已经看不清楚东西的管理员只是扫了一眼迦鲁,然后轻轻的摇头,再一扫若洺,就瞪大了眼睛。这里的图书管理员能够分辨出哪些人有资格进**区而哪些人没有,刚才对迦鲁摇头表示迦鲁是没有资格进去的,而当管理员老残的双眼看向若洺时,一时间为其身上的光华所震惊。

    “想要去**区的话,需要找到谴殿下,他有钥匙。”年迈的声音在寂静宽阔的地方显得阴森恐怖,若洺拿着书的手一顿,然后顺着声音看想了正在看着他的长相恐怖的老者。

    “亡灵族,也能留在大陆学院?”一眼就看穿对方不是活物,若洺不得不对大陆学院是才便用的行事方针重新评估,而对方显然不知道对方能看穿自己,一时间有些愣神。

    “嗷,这真是......嗷,有多久了,除了那位殿下,没人看出我的真身。”也许是太过激动,而导致管理员的力量外泄。老者舞动着看起来变形了的肢体在空中挥舞,总之整个图书馆开始震荡,不剧烈,不至于让书本脱离框架,但是却不能让人继续攀着梯子找书,悲惨的迦鲁只能抓紧书架边缘不让自己摔下去。

    “你的真身我没兴趣,只用找谴就行了吧”说罢出尘的少年头也没回的踏出了图书馆,只留下可怜的抱着楼梯颤抖的红毛少年一只,迦鲁心中哀怨非常,为毛他觉得这个图书馆那么阴森呢!

    谴,这个名字在若洺的心中印象并不浅薄,相反非常的深刻,深刻到若洺一闭上眼,就能够回忆起这个人给他的感觉。而每当若洺仔细的思量他们只见可能存在的某种关系时,脑袋就会隐隐作痛,到最后若洺只是记住了这个人,而不去想其他的。谴给他的印象是同自己的爱人那般冰冷不近人情,他绝不是那种你问他要什么他就绝对会给的那种人。但偏偏,若洺就是会觉得自己在这人面前不会遭到任何的为难。

    谴所在的地方非常的好找,只需随便问个人就知道了。当然问人的不会是现在有些大少爷性格的若洺,而是刚刚才追上来的迦鲁。

    “小殿下,在中央的温室花园中,那里似乎是谴殿下最常在的地方。”迦鲁也随着学院的大流,开始称呼谴为殿下,虽然没有任何消息说谴是哪国的殿下,甚至他的身份都无人知道,但是殿下这个称呼,却非常的适合谴。

    若洺抬眼就看到隐藏在绿荫中房顶光华透明的温室,养花的人,大多会将话摆放在那里。

    谴和两名属下长期的占领着这座温室,但是三人却都不是爱花的人,金发的姐姐还好,每天会拿着露水浇灌这些娇艳的花朵,但是弟弟却对他们不闻不问。此刻金发的弟弟慵懒的斜靠在温室中央的椅子上,目光却不时的看向另一边挺拔不动的身影。

    谴此刻站在一片的花海之中,并不是刻意的站在这个地方,只是无处不在的鲜花包围着这里,深紫色的长衫顺着挺拔的身躯直直的垂落,存在感极强的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的谴只是闭目站着,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水晶雕刻的大门被一双手轻易的推开,一个傻头傻脑的兽人站在门口四处望着,他并没有跨入这里,周围非常的安静,除了稀稀疏疏的声音外,就只有一片的暗香,清幽宜人,不弄,不淡,刚刚好。

    克伦斯是一名兽人,而兽人只会和魔兽或者敌人打交道,花对于兽人来说,只是一个脆弱的生命体。他们从来不会去花费精神来养花养草,克伦斯以前也没有养过,但是在他成功的帮多特养活一些难活的蔬菜时,他发现自己很喜欢这些脆弱的东西。一个兽人喜欢花?这太可笑,所以除了希维以外,其他人并不知道。而之所以希维知道,还是无意中发现的。

    克伦斯手上抱着一小包种子,他看见了摆在最边缘的一些装着泥土但没有花的花盆,于是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拿起几个,找个一个好位子开始为种子们找家。非常认真的克伦斯并不知道他的行动被高出的姐弟两看见了,两人同样为兽人种花这件事情打击了一下,因为那情形实在是太好玩儿了。

    穿着轻柔的姐姐将金发往背后一撩,然后慢慢的走下台阶,在靠近克伦斯的时候,故意将手中拿着的浇花的器具对准克伦斯的上方,毛发浓密的克伦斯起先并没有发现,渐渐的,从额头滑下来的水珠滴在了花盆中,克伦斯以为是自己的汗,赶忙将那块土移走以免对花种子造成不好的影响。

    可是随后,滴下的水珠越来越多,克伦斯再迟钝也直到情况不正常了,果然他一抬头,长相秀丽的少女正偷偷的捂着嘴笑。眼中正闪现着恶作剧的光芒。

    这幅美女与野兽的景象就是若洺踏进温室看见的情形。温室的门没有观赏,关上,所以若洺和迦鲁都看的很清楚,兽人头上滴下的水珠在地上汇聚成了一小摊,克伦斯被少女弄的有些摸不着头脑,只知道抱紧怀中的花盆一副保护的架势。而少女言笑晏晏,满脸的捉弄。

    再笨也知道克伦斯是被人捉弄了,迦鲁心中瞬间升起一股烈火,让他行动快于理智,等他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少女抵在了身后的墙上,毫无反抗的能力。只是迦鲁并没有退缩,狠狠的瞪着不明所以的少女,迦鲁恨不得将人给看出一个窟窿来。

    “迷路的小猫?”少女看迦鲁张牙舞爪的样子,于是将他定义为一只猫,而炸毛的猫则露出不满的神情。刚捉弄完克伦斯,这回轮到迦鲁,只是少女还未做下一步的动作,迦鲁就已经被克伦斯护着退开了好几步。

    好快的速度!

    少女惊讶的看着克伦斯,然后想起了兽人族的特性,也就释然了。不过能在她眼下有这样快的动作,那也是不多的。

    “你是猪么!人家都那样欺负你了,你居然不还手?我打死你算了!”同样反应过来的迦鲁一把习惯性的掐住克伦斯的脖子前后摇晃,克伦斯并不反抗,等到眼冒金星了也没有做出什么,反正他都已经习惯迦鲁这样了,他不仅不反感,还会觉得有些快乐,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克伦斯仍然没有想明白。

    “咳咳,迦鲁,我在帮五殿下种花,其实那位姑娘没有恶意的。”克伦斯指了指已经全部种上种子的花盆,有些委屈的看着矮了很多的迦鲁。哀怨的眼光让迦鲁侧过脸。

    “你们......是情侣?”少女竖着手指在两人间来回徘徊,满脸的兴味。

    “才.......才不是呢,你不要乱说喔。”首先否认的是克伦斯,虽然心中在否认的时候有着失落,但是克伦斯不想迦鲁被人误会,哪知道迦鲁心中和他有着同样的失落呢。

    “来这里约会么?那你们就走错地方了,这里是我们老大的地盘,看样子你们是新生,那么这次就算了,下次如果还随便到这个地方的话可不会那么容易的放过你们喔!”少女虽然这样说的,但纯粹是不想有人打扰他们的老大罢了。

    “才不是,我是陪主子来......主子呢?”应该在门外的身影早就不在,不过迦鲁也不但心,他家主子肯定上去了。

    “我看到小殿下上去了。不过他的速度好快喔”。

    “这不可能!我们老大在那里,怎么可能随便让人闯入呢!”克伦斯和少女的声音几乎在一瞬间想起,两人各执己见,互不相让。

    原本慵懒的靠在软榻上的金发少年听着下面的声音只是觉得有意思而已,但是热闹没看完,眼前就是一道人影闪过,直直的就向着他们的老大而去,金发的少年一惊,但是想要阻止是绝对来不及了的。

    靠近的带着些微清香的气息让闭着眼睛的谴一震,眼睛猛的睁开。转身,便看到了改变过容貌的出尘的身影,心中的迷雾有些疏散,但随后被某样东西阻止,谴只能定定的看着对面的若洺,一时间,气氛有些凝重?/li&

    作者有话要说:

    献上二合一大章~~嗷嗷,好多天没更新了~~某风深感抱歉!!

    话说,亲们~给点动力吧~按个爪印神马的我就满足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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