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那里?!出来!”书真琴一直感觉最近有人在观察她,原本认为只是一个对她爱慕的普通后辈。现在看来不仅仅是这样,若是普通后辈,怎么可能她走到哪里,他便能跟到哪里。要跟上一个散仙的步伐,至少要有渡劫期的修为。

    岑连钧从自己的隐匿之地走了出来,看着站在温泉池边的她。那朦胧的水汽为她更增加了几分美感,是曾经的他都未欣赏过的美,以至于让他凌乱了呼吸。不过,这次他也没有想过要隐藏,他回到血狱便是为了将‘连情蛊’给她。

    “你是?”书真琴看着面前的男子,看面容有几分熟悉感,似乎曾经见到过。她的心脏却随着他的靠近跳动的越来越快,就仿佛曾经的岑晗玉靠近她一样。但是,怎么可能呢?岑晗玉已经死了,她亲眼看着他的尸体入葬。

    “怜君,我名怜君。”岑连钧唇角勾起了一丝微笑,这是他第二次这样介绍自己,第一次介绍他直接被她迫不及待的拖上了自己的床。第二次···他还在期待着什么?

    书真琴脑海中浮现出了与眼前的人初次见面的场景,几乎一样的问题,一样的介绍。只是,那时她的内力混乱的严重,直接与这人进行了一场双修。是因为身体,又何尝不是因为他的名字。他叫怜君呢,曾经她说过如果他不愿被她称作岑晗玉,她便称呼他为怜君。

    突然想到了什么,书真琴微微垂下眼帘,眼眸中浮现出了一丝激动,心跳越发的如鼓如雷。为什么当年的岑晗玉一直在强调他若是不是血狱的少主,若是不是岑晗玉她会怎样对他。难道是因为他本来就不是吗?那么···眼前这个人才是真正的他?

    “你是血狱的人?来这里做什么?我不记得有让人进来。”这样想着,她的面庞上却没有显现出来一丝一毫,至少在岑连钧的眼中她依旧是那个冷静自持的前辈。

    “我也算的上是血狱的人吧。”岑连钧唇边的笑容僵住,她果然还没有认出来吗?一如千年之前的她。不过,他却不会再做与千年前一样的选择。逃避,从来都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我听说前辈马上就要迎来第九次天劫,所以来给前辈送一件东西,希望你能够收下。”

    “哦~是什么东西?”书真琴将岑连钧的表情收入眼中,依旧不冷不热的说道。指甲却已经不自觉的在掌心留下了明显的痕迹。

    “连情蛊。”岑连钧张开手心,将连情蛊中的另一只递给了书真琴。连情蛊,能够将两人渡劫的时间都放在一起的蛊虫。他没有选择强行植入她的体内,反而是光明正大的交给她。是他的执念在作祟。他一直知道,自己想要站在她的面前,让她看到真正的他。

    “连情蛊吗?现在修真界这种东西可不多了。送给自己的伴侣岂不是很好,为什么要帮助我?”书真琴看着眼前平伸的手掌,带着白色手套的手遮掩住了那双手上的纹路。

    “因为我的执念一直只有你,无论是千年前还是千年后。所以,我想让你留下。”岑连钧靠近书真琴,将她的手掌拿起来,在她的手心轻轻划动写下自己的名字。“我全名是岑连钧,岑氏曾有双子。”

    岑连钧没有抬头看她的反应,而是像千年之前那样,将脑袋放在她有些瘦弱的肩膀上。环住对方的腰,如同没有安全感的孩子,对长辈撒娇一样的动作。曾经她是他的长辈,后来才成为了爱人。只是,一些动作已经成为了习惯,便很难改变。

    书真琴抬了抬头,泪水却一直不自觉的从自己的眼眶中流下。滑落至脖颈间,渗入男子的发丝。岑连钧,不是岑晗玉吗?那个曾经说是不详直接被抹杀掉的双生子之一。一直以来,都是她搞错了自己爱的人?那她这将近千年的坚持又是为了什么?

    很想将靠在自己身上的人推出去,但是伸出的手却迟迟没有做出心中的动作,终究还是会有不舍。千年的委屈,千年的爱恋,都在一瞬间变得清晰。他为何要骗她,为何不告诉她真相?她是血狱的守护者没错,但是她更是血狱的主人。怎么会连自己的爱人都保护不了?

    “连情蛊。”岑连钧察觉到流入自己脖颈的冰凉的液体,抬头便看到了在他面前一直坚强,像个长辈保护他的人居然流泪了。有些无措的擦干了她的眼泪,不知道要怎样说安慰的话语,看了看自己掌心的蛊虫,再次递到了她的面前。

    连情蛊,其实是最好的告白手段不是吗?无论是天上还是人间,都将一起走,永远不分离。

    “你是认真的?”书真琴看着那白色的掌心依旧在不断蠕动的蛊虫,这是修真者最推崇的告白方式,但是也是她从未奢求过的东西。这千年,她对他的感情有太多的不确定。不过,现在想想,他几百年前曾经来找过她不是吗?那时候她的做法让他寒了心吧。

    两人都有错误,过去的事情还要继续追究下去吗?那心中鼓动着的欣喜与急迫,都告诉了她,自己其实只有一个选择。在她面对假的他,那个‘岑晗玉’的时候她都忍不住悸动。更何况现在真人在自己面前,她真正也是唯一爱上的人。

    “当然,琴,我们以后一直在一起可好?”岑连钧摘下了自己带了几百年的手套,中指上带着一枚银色的戒指,款式已经是现在看不到的古老与简洁。

    “好。”书真琴下意识的将自己的手指向后收了收,那她已经毁掉的戒指,现在却让她有几分心虚。这个已经度过了不知道多少岁月的女人,仿佛十八岁的少女面对自己的初恋情人一般生涩。

    “这个给你。”岑连钧手上出现了同样款式的戒指,想要戴在书真琴的中指上,却被她制止。

    抬头看到女子绽放出他见过的最灿烂的笑意,伸出自己右手的无名指,“带在这根手指上面。”

    “嗯。”岑连钧将自己伪装的面孔撤下,显现出那与岑晗玉一模一样的面孔,为书真琴带上了戒指,动作格外的小心翼翼,也格外的郑重。手心中的蛊虫,从她的手心进入体内,那种一瞬间出现的血脉相连的感觉,让两人有几分迷恋。不过美好的如同昙花一现,转瞬即逝。

    “你现在也已经是渡劫期修者了,真的已经长大了,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能一起渡劫飞升了。”书真琴靠在岑连钧的身上,如同一个小女人,开始幻想未来的事情。

    “琴,在封印解除之前我不会有天劫,我应该告诉你一些关于我,也是关于这个世界的一些事情。”岑连钧这才放下了自己那发自内心的欣喜感,将关于封印关于自己的事情一点一滴的都告诉了书真琴。错失了那么多的时间,他最清楚的事情就是恋人之间最好不要有隐瞒。

    “如果不是我恰好迎来天劫,你根本不准备来见我,是吗?”书真琴听了这么多之后的第一反应并不是什么拯救世界,而是这个人原本并不打算见自己,他还要错过多久?非要让她认为他已经死亡,然后努力的将他遗忘吗?

    “是,我以为你并不喜欢我,毕竟我来找你的时候,你的反应···”说到这里岑连钧也不由的带上了几分委屈。既然她真的是喜欢她的,那为什么还要去勾引那么多男子,甚至双修。很想不在意,但是根本不可能不在意。

    “以前的事情。”书真琴将真相说出口,然后忍不住的叹息。或许是上天想要折腾两人,所以就有那么多的错过,那么多的巧合。

    “只要以后你在我身边就好。”岑连钧用头发蹭了蹭书真琴的脖颈,时隔那么多年,他在她的面前依旧保存了这份任性。

    “你不是答应了两位前辈要帮忙打开封印吗?我们去西方找你的那两位同伴吧,顺便还可以看看风景,就当是旅游了。”两人在温泉旁做了许久,很浪漫的气氛,也很符合两人久别重逢的心情。不过,他们却不能只沉浸在情情爱爱之中。

    岑连钧许下的诺言,书真琴看得比岑连钧更重。当初的岑连钧是她教导的,教他为人处世几乎已经成为了习惯。他们是修魔者,却只是因为能量的属性被成为魔。修真者有的,他们一样都不曾缺少。

    “你不需要留下守着血狱吗?”岑连钧有着惊喜,但更多的是疑惑。在她的心中血狱不是一向是最重要的吗?

    “血狱已经可以易主了。你走之后我收了一个徒弟,她现在也已经可以独挡一面。”书真琴想到自己的徒弟,美丽的面庞上的笑意更加明显了一些。

    徒弟的伤已经好了,不论是身体还是心伤。她继承血狱是再好不过的事情。而且,最妙的是,她与帮助他们的两位前辈还有着一些关系。“她可是个很美貌的少女,你要不要见一见。”

    “不用了。”岑连钧侧头,不让书真琴看到自己的面容,他刚刚才没有吃醋呢!

    “现在你的父亲应该还在想办法拉拢那些禁地中的前辈,他很像继续当这个掌门。”书真琴突然想到了什么,皱了皱眉。原本岑晗玉已死,她也想要遗忘那一段无望的情感,所以对他的父亲的态度并不好。

    现在,连钧回来,他对他的父亲又是怎样的态度?毕竟是血浓于水,当初他选择那样的方式报复岑家,未尝不是想要得到父亲的注意的一种方法。

    “他根本没有那个能力,还有,我恨他,他给了我生命,所以我不杀他。但是却绝对不会给他任何帮助。你的徒弟定然不是他一个元婴期能够敌的上的吧。”岑连钧说道自己的父亲,声音中平静到没有任何的波澜,仿佛自己的口中只是一个无关的陌生人。

    “依然最近刚刚突破了渡劫期,还不太稳定。不过她的身边跟着一位渡劫期巅峰的修真者。他们两个人一起,不愁压制不住血狱中那些蠢蠢欲动的家伙。”书真琴站起身来,拉着岑连钧走出了温泉的洞穴,看着自己头上的那片天空,面庞上出现了发自内心的笑意。

    书真琴用特殊的方式给禁地中血狱的那些老不死的长老们发了讯息之后,便拉着岑连钧离开了血狱。以依然的性格恐怕是不会愿意继承血狱的,但是,身为徒弟,要为师傅分忧。她小妹也在血狱中修行,作为姐姐她也应该为小家伙提供一个很好的修炼环境!

    与此同时,灵虚空间中的修魔者也发生了一些变动。一向喜欢于掌控的女王,突然间消失的无声无息,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修魔者群龙无首,那个在修魔者中最高贵的位置,没有人不想得到···

    方黎与秦天则是循着气息去寻找最后一个带着封印气息的人,不知不觉间便已经踏上了人气最旺盛的地方。z国的首都,最繁华的城市,也是各种力量最驳杂的地方。无论是哪个门派都想要在这里插一脚,所以才有了天组这样的修行者维权组织。

    若是那个人真的在这里,不是想要大隐隐于市,便是真的对利益很在意。若是真的在意利益,那么那个人很容易合作,也很难合作。这就要看他想要的是不是他们能够给的起的了。

    似乎已经有很久都没有好好的逛过世俗界,两人也不急着找人。换下了身上那带着古风的衣物,穿着同样款式的休闲装。手牵着手悠闲的行走在bj市的街道上,没有在意其他人或鄙视,或惊讶的视线。

    两人走在一起是让人无法否决的唯美画面,但是却没有人兴起拍照的心思,这自然是秦天的独占欲在作祟。他怎么可能让这世俗的人拍下方黎的容颜。冰冷着一张面孔,却在接触到身边人的时候变得格外温柔,让周围看到两人的少女都不由的红了脸。

    “方黎!”带着惊喜的声音响起,秦天下意识的挡在了方黎身前,将他的身形完全的遮掩。

    於明禹跑到两人的面前,鄙视的看了秦天一眼,以为挡住他我就看不到了吗?侧头,看向他身后的人,“没想到还能碰到你,最近你这个天才医生可谓说是销声匿迹了,你这是跟着自家男人出来旅游了。见到老同学不好好招待招待,养生药物来一打!”

    “孟易才,好久不见。”方黎将秦天拉回自己的身旁,看到面前的人,眼眸中有几分怀念。曾经的故人,他在这个世界上第一个认同的朋友。的确是好久不见,距离上一次见面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几年。

    “我现在的名字是於明禹,你可以叫我明禹,当然,叫我易才我也不会嫌弃的。”於明禹不是没有看到方黎对他带着几分怀念说话的时候,秦天顿时黑下来的面庞。都已经过去十年了,这个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小气。若是他真的看上了方黎这家伙,还能轮到他出手吗?

    “二少爷,大少爷还在等您。如果您想要与故人叙旧,我就先通知一下大少爷了。”一个男子面孔上没有一丝情绪,这是专属于於家的死士,只会执行命令,甚至可以说没有了自我。也是现在的於家家主为了防止於明禹再次离开所做得防备。

    “不必了。”於明禹原本带着笑意的面孔顿时转换为与秦天有的一拼的冰山脸,看向方黎才多了几分真意,“难得你来北京一次,我这个东道主自然要好好招待你一番。今天与家里的哥哥有一个饭局,你也一起来吧!哥哥他是我唯一承认的亲人,介绍你认识一下。”

    说完於明禹便直接拽着方黎的一根胳膊往自己的车上拉,刚走了两步,他的手便被人掰了下来,上面还带着一丝明显的红痕。可以看出对方有多么的不客气。於明禹抬头看了秦天一眼,面色微微一变,能够让他感觉到疼痛的人,显然已经不是普通人级别的了。

    再次看向两人,於明禹后知后觉的发现,两人的容颜与十年前相比基本上没有变化,只是更加成熟了一些。不过···容貌没有太大变化,保养的好也是可以做到的。於明禹的眼神有几分惊疑不定,自己的这个朋友他好像从来没有真正看懂过。

    “我们是修行者。”方黎用传音之术告诉他,看着他一副苦哈哈的面孔,毫不客气的坐在了他的车子里,“不是说要请客吗?怎么还不走?”

    “方黎,你瞒的我好苦!”於明禹一瞬间化为咆哮帝,想要扑向方黎的身体,狠狠的抓着对方的肩膀摇晃一下,却被秦天直接拎住了领子,扔到了副驾驶座上。一对二,无论是力量还是数量,他都没有任何的优势。

    此刻,客串司机的万能死士先生那张面无表情上的脸,似乎都有了几分抽搐。看向於明禹的视线带上了几分审视,考虑着让家主大人让二少爷重修礼仪的可能性。

    秦天占用性的拥着方黎的腰肢坐在车后座,看着前方的於明禹,心中已经划过了满清十大酷刑。显然对方时时刻刻想要占方黎便宜的动作,让小心眼的秦天记恨了。尤其是脑补了,他没有进入sh大学的那一年里,眼前这人对方黎是怎样的‘无礼’之后。

    所以说,无知的於二少是幸福的。

    作者有话要说:答应【紫爵】亲的双更,再次谢谢亲的长评~~么么哒o(* ̄3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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