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九静静地坐在大堂之中等待着另外一人回来,而方才被他擒住之人,却是被他封住穴道,丢在大堂之上。

    他心中在暗暗思量此人所说的话,按照此人说来,叶中天不过是巧合之下看到了那宗主所做之事,那宗主便要将叶中天杀死以绝后患,只是没想到叶中天实力强劲,最后两人拼得个两败俱伤,叶中天回到这小山村之后不久便重伤身死,而那宗主也是在足足调养了一年之久方才有所好转。

    他不由得为父亲暗暗感到不值,对这宗主也是起了疑心,以尖头大叔他们的实力判断,叶中天的实力即便有所不如,也应该是极为高深的,在这被封印的修行界之中,绝对没人能够伤害到他才是。而那宗主居然能够和他斗得两败俱伤,有极大的可能并不属于这封印的修行界中之人。

    “无论你是何人,胆敢伤害我父亲,你都死定了!”叶九心中对那宗主充满了杀意,他从这一人身上无论如何都逼问不出那宗主的下落,显然此人也应该并不知晓,不过叶九却是逼问出了联络的方式。

    “既然你这么在乎惊道帮之事,只要我将此次搅黄了,也不怕你不出现!”从此人口中得知,那宗主的目地是一年之后的试剑大会,只有达到一定程度的帮派才能够到资格参加试剑大会,而惊道帮,经过几年的发展,刚刚够到资格,在不久前收到了邀请函。一时之间这惊道帮便成了那宗主的目标,有资格,而又是最底层的存在,便是换了帮主也惊不起多大的风浪。

    “试剑大会,到底有什么名堂?”叶九在忘石山上之时便听人提起过,只是当时没有心思听,他隐隐知道这试剑大会似乎与七大派的划分有些关系。

    过了半个时辰的功夫,叶九便听到了脚步之声,显然王师弟已经将事情办妥了。他一进宅院之中便看到了躺倒在地师兄,还有端坐在椅子上的叶九。

    逃!这是王师弟的唯一反应,他一见之下,丝毫不做停留,转身便逃。

    叶九微微一笑,站起身来,几个闪落之间便到了王师弟的面前。王师弟见状之下,猛然停下脚步,向着另外一个方向逃去。

    叶九脚下鬼步踏出,一下子到了王师弟的面前,也是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慢慢提起。“我问你几个问题,若是答得与你师兄有所出入,那么两人都得死。”

    在叶九的询问之下,此人果然不敢有所隐瞒,说得倒是与那师兄大同小异。不过此人提起试剑大会之时,说了东荒试剑大会,倒是让叶九心中有些惊异。

    逼问之下,从此人口中得知了这试剑大会似乎不是封印的修行界之中独有的,除了东荒试剑大会之外,还有西极试剑大会,北落试剑大会,南蛮试剑大会。至于详情,此人也说不清楚,只是偶然听得宗主提起便记在了心上。

    “果然,那宗主绝对来自其他地方,不知他参加这试剑大会到底有何目地,这试剑大会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叶九手下用力之下,那人挣扎了几下便没了气息。

    王师弟至死都是一脸不信之色,他不明白明明将所知道的都告诉叶九了,为何还要将他杀死。

    当叶九提着王师弟的尸体到得大堂之时,那位师兄一脸灰败之色,方才他尽了全力冲刺穴道,都没有将穴道解开,此时见到王师弟的尸体,便知道自己必然也是活不久的了。

    他此时倒是有了几分淡然,“在我身死之前,能否告诉我,你到底是何人,为什么会到这小山村来。”

    叶九哈哈大笑起来,眼中却是没有丝毫的笑意,“你们这宅院所在之地,以前是一坐铁匠铺,而这铁匠铺便是我长大的地方。”

    那师兄闻言之下,也是笑了起来,“原来如此,我们一直在找寻你,没想到最终却是落到了你的手中,这或许便是因果循环了吧。”

    叶九冷然一笑,伸出手来,将此人了解了性命。而后便一直坐在大堂之中闭目养神,直到东方发白,村落之中有了响动为止,方才缓缓睁开眼睛。

    “这时候,那雷云观的道长也该起来了吧。”他站起身来,拍出几掌,将这宅院大堂的支柱给打折了去,那大堂轰然倒塌之下,却是将两人给掩埋了起来。

    这动静显然惊动了村落之中的人,却是没人敢进门查探,“早就说这地方邪门的很,你看看,好端端的宅院就这么倒塌了。”一群人围在宅院门口议论纷纷之时,叶九却早已到了那雷云观之中。

    雷云观位于山村的东边,原本不过是个土地庙而已,后来这道长来到此地之后显示出了种种不凡之处,方才让村民出钱在此地盖起了这座雷云观。

    他一进这雷云观之中,便见到了主殿之中供奉的一座不知名的道家塑像,塑像之前,此时正由一位小道士在进香。

    他见叶九进得雷云观,马上迎了上来。待听得叶九的来意之后方才道:“观主云游四方去了,他在临走之前告诉我,若有一位手持半枚铜钱的施主来找寻他,便告诉他几句话,还有将几样东西交给他。”

    小道士走到后院之中,里面长着一颗巨大的樟树。那小道士在樟树上敲了几下,从上面挖出一块巨大的树皮出来,露出了樟树空心。只见他在里面摸索了一下,提了个木箱出来。

    小道士将这木箱打开,说道:“这是观主让我转交给你的三卷古卷,说是看在多年老朋友份上的赠送之物,至于留在这里的东西,早已在山上的虎洞之中便物归原主了。”

    叶九闻言之下,霎时解开了心中的一个谜团,当初应该是这观主救了他一命,将他安置在虎洞之中,而那枚刀币,就是叶中天要叶九取回的东西了。

    “那黑袍之人就是观主!”叶九隐隐对这观主起了好奇之心,无论是观主本身,还是他身边跟随的那小动物,似乎都充满了神秘色彩,“父亲竟然这么放心将匠门的传承之物交给此人,那此人绝对有不凡之处。但是当初父亲重伤之时,为什么有不来求助这位观主呢?”

    叶九心中的迷惑,恐怕也只有到时候有机会见到观主之时方才能够解开了。他看向木箱之中的三卷古卷。

    “这就是你说的古卷.”叶九看得有些郁闷,“古卷,果然有古韵,但是卷字就不敢当了,这上面能完整认出几个字已经是算不错的了。”

    小道士面不改色,“观主交给我之时,便是这样了,为了不让古卷有失,我才特意将古卷藏到了此处,你可不能怪我。”

    叶九点了点头,将古卷轻轻地拿了起来,翻看了几页。那小道士见状之下,便道:“这雷云观之中有间静修的阁房,你到房间之中观看便是。”

    跟随这小道士到了阁房之中,叶九道了谢,将这三卷古卷取出。

    三卷古卷,一卷乃山海地理志,讲诉天下名山大川,穷山恶水,可惜古卷残破遗失过多,仅凭剩余的篇章根本无法与叶九熟知的地方联系上,不由得让他意兴阑珊。

    第二卷古卷乃是人物英雄志,这上面比较完整的篇幅是对一些众所周知的上古神皇的身世经历的描述,这让叶九有了兴趣,因为但凡有描述的事件连细节上都写的一清二楚,仿佛书写古卷之人当时便在身侧一般。而在奇人一篇之中,即使找到关于一个人的完整篇幅,却皆是语焉不详,且用了诸如“大概,应该,估计”之类的模糊用词。不过上面所记录之人皆是拥有毁天灭地的之能的异人。在篇幅的最后一人却是让叶九的心猛然一跳,“南山老人,姓名不详,出生地不详,独创南山经,为天下有数的功法之一,战绩斐然,威震宇内。”

    对南山老人的资料,叶九全然来自于碎的描述,然而在这古卷之中竟然看到了关于南山老人的描述,不由得让他暗暗心惊,心下暗暗猜测这观主的来历。

    可惜这上面对南山老人的描述却只有只言片语,倒让叶九空欢喜了一场。

    第三卷,记录的是一些奇功异法,虽然保存的最为完整,但是纪录的不过是书写古卷之人对一些耳闻目睹的功法进行分门别类,并对其威能进行了描述。整卷古卷之中,只有三种功法是古卷作者真正懂得并将其记录其中的。

    其中一种让叶九有些惊讶,赫然竟是一张符篆,只不过对修炼这幅符篆的方法有些语焉不详,这对他来说却是不成问题,另一种功法唤作玄水真经,练至最高境界可以操控天下万水,练就纯水之体,这是整卷古卷之中作者最为推崇的功法,可惜不止功法跳动得厉害,更为重要的是基础篇损毁的极为严重。第三种功法倒是记录完整,唤作阵,用于困敌之用,可惜练此功法首先便要炼化八块天外之铁,如此金之阵初成,而后木之阵,水之阵,火之阵,土之阵所需之物简直闻所未闻。

    最让他感到可惜的是这第三卷的后面部分,俨然人人为地撕去了四分之一左右,看这撕毁的痕迹,倒是有些年头了,应该是当时得到古卷之人见到后面有完整的功法方才心动之下撕去的。

    “不知道这观主将三卷古卷给我却是有何用意。”他将古卷收起之下,放回木箱之中,找了块黑布将木箱包裹起来背负在身后。

    “这三卷古卷之中,倒是这符篆可以尝试着修炼一二。”叶九出得阁楼,向那小道长道了谢,便向着炎州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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