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说姜还是老的辣,长孙凝怕是如何也想不到,在她眼里对感情有点天然呆的笨家伙实际是只隐藏了道行的老狐狸,而她已经掉入了陷阱。即便有一天她恍然明白今日之事是个设好的圈套,也许只会淡然而笑,也或许会吐出反问:不为自己‘性福’谋利益的男人算什么男人?没有手段收服自己女人的男人不如一根柴火棍儿,值得爱吗?她不会生气,因为爱。

    “多谢凝儿开导。”华子昂含笑说道。

    哎?怎么感觉怪怪的,他真的没受什么刺激吗?从她出浴室到现在怎么像剪断片的电影似的,跳脱也太大了吧!长孙凝迷惑,想不明白,干脆便不想了,也许她的话让他明朗了。其实,华子昂心烦是真,听她的话清明是真,但想迫切吃到小女人之心更真。

    “老公,该睡了。”

    “嗯。”应声,没动。

    “…老公?”

    “嗯,在呢。”

    晕,存在感那么强大,还不知道你在?“老公你怎么还不回自己房间?”这段时间,他们虽腻在一起,但华子昂都睡客房。虽然每晚都走的很晚,很艰难,第二天很早就会偷偷溜到她房间。现在的情况是什么,他怎么还没起身的意思?

    “我要跟凝儿睡,以后都要。”说着,抱长孙凝抱得更紧了。

    “啊?可是我们……。”

    “凝儿不点头我不会乱来的,要不然我们明天就去领证。”好不容易得来的契机,反正他打定主意不下这张床,以后她走哪儿,他赖哪儿。

    “不会吧!”长孙凝为华子昂的赖皮感叹。

    “会。”

    “那睡吧!”长孙凝见识过某人无赖的时候有多无赖,放弃辩驳,反正早晚会如此,她也不是食古不化的人,一切顺其自然好了。说到领证,就算手续齐全他真要去,眼下她也不能让去,别他们这边证儿刚到手儿,那边爆发血案,谁负责?

    “我还有话说。”见长孙凝妥协了,华子昂整了整枕头,让她躺得舒服点,又把被子掖好,一看就喜上眉梢的样子。

    “老公,你今天话可真多。”显然不让说也得说的架势,只有竖耳朵听着。

    “凝儿……。”

    “嗯?”要说又不说,咋了这是?“老公,我困了,快说吧。”

    “凝儿,我想要个孩子,我们的孩子。”白天跟华珊珊在一起,他就多次在想,如果自己也有儿女多好!

    这话听在长孙凝耳中有了另一番意思,要孩子,那他们不就得那个,他是怪自己不让他吃吗?“老公我……。”两辈子加一块她也没干过那事呀,难为情脸蛋更红了。

    “凝儿答应的。”他还记得,当初某人骑在他腿上的豪言壮语,都这么久了还没兑现,实在该罚。

    “我…我…今天累…了。”

    “那改天,睡吧。”到头来,华子昂无比大方的说道,一点都没有大灰狼引诱小白兔的自觉。看着小女人小心翼翼闭上眼睛,也满意的睡了。

    知道不能把她逼得太紧,相信今晚已经给她带来很大冲击,

    春和日丽,又是一个艳阳天。

    文倩在房间里整理衣柜,旧一点的,稍微有些过时不流行的全部掉进大编制袋里,打算捐妇女慈善会。自从跟婆婆绊嘴,她心里就一直堵得荒,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家里的事又不能跟外人讲,憋得她只能拿衣服出气。丈夫出差今天凌晨才回来,倒头就睡,这回儿刚醒钻进厕所半个小时还没出来。好在小儿子把孙女送回来,会缠着逗开心,但还是解不去她心中的苦闷。她只想儿子幸福,其它什么都不求,纵使跟全世界做对她也在所不惜。

    华夏洗漱完出来,要找衣服,一看连先前脱下那件都被媳妇给打包准备处理了,和着想让他裸奔不成?

    “咋啦,一脸阶级斗争?”

    “问你妈去!”

    “你和她较什么劲儿,她一三十年代老太太。”

    自个媳妇和自个妈吵架的事儿他听说了,但没想到过了好几天气还没消。华夏本意是想小事化了得了,一家人有什么可计较的。可这随口说的一句话,听在文倩耳朵里却变了闻味道,这不明显帮着亲妈说她小心眼儿吗?她想让自己的孩子幸福有错吗,大儿子那么温文儒雅的人硬被祸害得像半个行尸走肉,小儿子好不容易找个自己喜欢的女人老太太又要横上一杠子。她为华家辛苦操劳一辈子,做任何事都先为华家着想,老太太除了生了一儿一女还为华家贡献过什么?到头来在她面前倚老卖老,说什么只要有她一天,华家二孙媳妇的位子就是邵家丫头的。好了伤疤忘了疼,邵家当初怎么对华家,老太太难道都忘了,别人家的儿子难道比亲孙子还好?明明就是老太太食古不化,反倒被丈夫责怪她小气,她是图什么呀?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憋气,文倩哭得越发伤心。

    “哭什么,快别哭了,多大点事儿,至于吗。”

    “哭什么,我要是心里不难受能哭吗?还说至于吗,怎么不至于,当年,子尧是多么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原来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生活,硬是被你妈,被你妈逼着娶个千金小姐,结果两年不到,扔下出生不满四个月的珊珊跟别的男人跑了,锦月(华子尧的初恋情人,已亡不表。)那孩子为了赶来安慰他也出车祸去了。你看看你大儿子现在什么样,除了治病还是治病,一年不回家一趟,回来也不住家里,除了他弟弟还主动搭理谁?你们华家人都硬气,看着不心疼,但我姓文,不姓华,我是他亲妈,我心疼!还有珊珊,她才六岁,但你知道她每天心里在想什么吗?她笑是因为真的开心吗?从小没有母爱,父亲又心冷如冰,明明才六岁却有六十岁人的想法,这归根到底是谁造成的?是你妈!是你妈棒打鸳鸯,才酿成如今的悲剧。这回子昂找到喜欢的女孩子,就算我死,也要守护他的幸福,绝不让他再像他哥一样落得那般万念俱灰的下场。”

    华夏在旁不住的递纸巾,地上已布满纸团儿。媳妇哭得他也心中酸涩,孩子也是他的孩子,他能不心疼吗?一边是亲妈,一边是亲老婆,一心为他和华家好的亲老婆,婆媳俩儿第一次撒破脸竟是如此针尖对麦芒,棘手啊!

    理理思绪,华夏语重心长的说道:“小倩,妈就是那么执拗的人,认死理儿,一条道跑到黑,撞上南墙都不回头,子尧的事她也后悔。你跟她一个顽固的老太太较真不是自己找气生吗,再说你们能当子昂的主啊,他又不是他哥。”

    文倩听最后一句眼前一亮,对啊!小儿子的性子霸道,向来不受人摆布的人。听了这句心里忽然敞亮不少,但依然冷着脸,“华夏我告诉你,这件事你必须跟我和儿子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否则……。”

    “绝对没问题。”怕自个媳妇说出什么狠话来,华夏接上。

    “你要是敢阳奉阴违…。”

    “不敢。”

    文倩冷哼一声,把华夏推开,到柜子里翻出个小旅行包,开始往里塞衣服,化妆品,刚才装好的纺织袋重新翻个底朝天。房间里衣服鞋袜满天飞,要是再配上点音效就跟甩货现场似的,华夏见苗头有些不对,赶紧问老婆去哪?

    “回娘家。”

    小样儿,这些年她勤勤恳恳为华家付出,他们都当成天经地义,到头来连吃闲饭的老太太(文倩可不是不孝顺,完全气的。)都敢跟她呛腔,不折腾折腾他们还以为她文倩好欺负。

    “别回了呗,大哥他们都挺忙的,你想去哪儿散心我陪着。”

    华夏哪能让文倩走,赶紧拦着,以文煊宠妹成痴的性子,她这要真回去了,文家和华家又得一番口水杖。虽说都无伤大雅,但犯不上,掐口水架,让人笑话,又不是小孩子。

    “放手!”

    “不放!”

    “再不放手我不客气啦!”

    “不放,你剁了这只手也不放。”

    “行!算你狠,我剁了自己的手。”文倩说着,摸起旁边一把水果刀,照着自己手腕就砍,半点不犹豫。

    华夏心道坏了,这回老太太算把她逆鳞给掀了,显然豁出去了这是。眼见锋利的刀子落下,华夏来不及多想,这边松手反握住她持刀的手腕儿,另只手赶紧夺过刀丢向阳光。他没当过兵,但从小在大院儿长大也学了些拳脚功夫,缴文倩的刀绰绰有余。

    刚松口气,文倩获得自由,拖起行李箱就往外走,华夏再拦已来不及,只得大声说道:“邵璐回来了。”他原来不打算说,她有多恨邵家人他最清楚,但这个时候老爷子跟老太太正在院子里锻炼,出去准撞上,难免又得是一场风波。

    文倩脚步嘎然而止,回头冷声问:“什么时候?”这冷不是对华夏的。

    “今天凌晨,我在机场看见的。”

    “你怎么不早说。”

    一声低咒,文倩丢开行李箱,拽起另个手包往外就跑,也忘了回娘家的事儿。拿手包出去跟拖着行李箱出去完全两个概念,华夏笑了笑,总算是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弯腰刚要收拾房间,忽然脑中飘过一个念头:以她现在疯狂的气势,不会要去宰了邵璐吧!

    换了衣服赶紧追。

    ------题外话------

    各种小三小四的开始往外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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