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前夕,霍格沃兹神秘的校园中,两个石兽守护着的那扇门後,坐着一群英国魔法界的栋梁,他们肩负着重大的丶神圣的,教育下一代的使命──好吧,对着那个穿得华丽花俏的白胡子老人,实在很难提起什麽严肃丶尊重的情绪。

    斯内普双手抱胸,靠着椅背,一边听着邓不利多说话,有些无趣地扫过一个个同事的脸,这才发现莉莉不在这场开学前的校务会议中,霍格沃兹的黑魔法防御学教授,莉莉波特缺席了。

    斯内普皱起眉头,忍不住忧心,今年是那个小混蛋哈利波特入学的那年,虽然他再也不是救世主丶额头也没有什麽闪电疤痕,只不是是个普通的11岁小巫师,但他还是没办法让自己放松警戒,莉莉的缺席似乎预言了这个学年不会安稳……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讨论完这学期的教学课纲和董事会提出的一连串的,繁琐的事项,邓不利多摸摸胡子,愉快的开口:”我想大家都注意到我们亲爱的波特夫人今天不在,事实上,她向我请了一年的假,一年之後我们会很愉快地重新欢迎她回到我们的团队,但在今年,将会有一位优秀的同仁加入我们,跟我们一起迎接小巫师们。”

    邓不利多微笑着说完,几个教授都忍不住面面相觑。

    斯内普一直想要黑魔法防御学教授的位置是众所皆知的秘密,但这个位置却被莉莉给拿走了,而他们在同所学校工作这麽长时间,只要莉莉请假,斯内普都会满怀期待的代班,这回莉莉请假,却不是让斯内普来上黑魔法防御学?就算是担心课程量太大无法负荷,比起只有一年任期的代课教师,似乎让学校的教授们互相分担课程更合适一些?

    麦格教授忍不住把自己的困惑问了出声,邓不利多用和蔼的声音,快速且坚定地回答:“喔!不必担心,我跟这位代课的教授讨论过了,不会有任何问题的,事实上,这个代课的人选可是莉莉自己找的──”

    宾斯教授同情地看了斯内普一眼,记得这两个孩子读书时处得挺好的,怎麽後来闹得这麽僵呢(您多虑了……)

    记得斯内普娶的还是莉莉的妹妹呢,怎麽会处不来呢?是因为西弗勒斯跟莉莉的先生处不来吗……总不会是因为抢职位而有嫌隙吧?

    倒是斯内普无心顾及同事们同情的目光,反而将思绪投注到,那让他深深恐惧的事情上──难道历史又要重演了吗?

    他想到奇洛,那个悲哀的小丑,黑魔王寄居在他的脑後……斯内普咬了咬牙,明明莉莉没死丶波特没有死,这麽多的人都不一样了,怎麽可能一切又回到了原点呢?

    斯内普努力的说服自己,但还是没办法压下内心的不安与愤怒,同事们看着他开始散发阴郁的气息,不住的互相使眼色,就算在会议解散後,邓不利多拍了拍他的手臂,语带深意的说:”你一定会跟新来的教授处得很好的!”都没能打破斯内普的屏障。

    肯定是自己的日子过得太松懈了!怎麽可以轻易的放松警戒呢?甜蜜温馨的家庭生活肯定融化了他的警觉和戒备,这样迟钝的自己怎麽能保护妻女呢?

    他沉着脸,大步流星地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他得联络几个人,然後好好想想下一步该怎麽做……

    跨过梅杜莎的画像的同时,在他看清眼前人之前,斯内普举起魔杖,魔杖顶端射出一道光芒,笔直地击向莫名出现在他办公室的黑袍陌生人。

    背对着斯内普,穿着连帽黑袍的人反应迅速,在被光芒击中之前飞快的闪过了,让一只坩埚成为代罪羔羊,顿时四分五裂,里头的沸腾的魔药飞溅一地,穿着连帽黑袍的人闪过了魔法攻击却避不过这个,忍不住惊呼。

    听见了这人的声音,斯内普的表情没有丝毫放松,反而走上前,皱着眉毛抓住她的手腕後说:“妳来这里做什麽?”

    露丝玛丽用空着的那只手拨了拨头发,笑了。”你不开心吗怎麽看起来一点都没有惊喜的样子。”

    斯内普的脸色一阵青丶一阵白,紧抿的嘴唇开始抽动,最後还是一语不发地拉过她,将她松垮垮的袍袖拉起来,检查露丝玛丽的手臂有没有弄伤。

    露丝玛丽顺从地让他替自己的手背上药,然後施展一个又一个的治疗魔法。”那锅魔药没有浪费,在你毁掉它之前,就已经先被我毁了,变身药水变成土黄色一点都不对,是吧?”

    斯内普脸色还是难看,却也没为自己要展示给学生的魔药被毁了有什麽反应。

    该不会真的气着了吧就是个惊喜呀?露丝玛丽没弄懂他为什麽生气,不过相处这麽多年,她早就摸索出一套和自己的丈夫相处的方法──他内敛丶总是保留情绪,那她就当最坦诚的那个,他不喜欢说话丶解释,她就多说1些……他们早就过了斗气的阶段,培养出让彼此舒服的相处方式。

    “莉莉怀孕了,跟邓不利多请一年假,准备好好养胎……请我来代班一年……怎麽样?吓到了吧?”露丝玛丽眼睛笑得弯弯的,接着说:”邓不利多让我明天再到也行,但我想,直接在开学晚宴上露面,对你的刺激可能太大了。”

    斯内普替她将几个被魔药溅伤的部份处理好,开始整理起四周环境,对她低声下气丶温言软语的解释仍然没有回应。

    “克莱儿住在莉莉那边丶我手边还有两份翻译稿……”露丝玛丽见他没有回应,倒也不着急,只是开始说些家常,顺便在办公室到处翻捣,想来泡杯茶。

    在某个生尘的橱柜里找到茶具,显见很久没打开过,倒是和整个办公室阴恻恻的氛围很搭,露丝玛丽说过几次,想帮他布置点舒服的沙发和装饰什麽的,却被他拒绝了,他语带讽刺地说:”我的办公室可不是什麽交谊厅,学生过来是学习或是做劳动服务,不是来闲聊放松的。”

    反正自己也不常过来,这是他的办公室,她也就放任斯内普把这地方弄得一点也不舒适,不过这会儿想找个地方坐,她扫视了四周,觉得没一个地方舒服,只得挥挥魔杖,把茶壶和茶送进卧室,什麽也不说地走进卧室。

    拍了拍深色柔软的床单,她把茶杯放在木质的床头柜上,把黑色罩袍解开随手一丢,伸个懒腰,坐在床沿慢条斯理的喝起茶来。

    斯内普没一会儿就进来了,没走近她,只是双手抱胸,背靠着门板,看着自己的妻子双手捧着茶杯喝茶。

    “你要喝一些吗?”她笑着问。

    他摇了摇头,眼神没有一刻离开在昏黄灯光下,显得特别温柔的露丝玛丽,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以为那个人回来了。今年,这个时候,就是他回来的开始。”

    她的头立刻抬了起来,眼睛睁大,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用乾涩的声音问:”他……他回来了?”

    “不。”他的身影几乎要消失在黑暗中。”妳来了,而不是他的爪牙进入霍格沃兹。”

    “你要喝杯茶吗?”她问。

    “不。”

    “那你要过来,坐在我旁边吗?”

    “……”

    斯内普原以为自己整夜难眠就足够忧心忡忡,但他发现怀中的妻子像是做了恶梦丶在睡梦中流泪并抽动身体时,才发现自己不是唯一担心的那个。

    露丝玛丽满脸泪痕地醒来,还分不清楚梦境和现实的差异,就感觉到斯内普正在一下一下,温柔地拍着她的背。

    她伸手用力的抱住他,把脸埋进他的肩窝,用闷闷的声音说:”我梦见你被那个人杀死了,一个人,孤伶伶的躺在地上等死,我想过去帮你,却怎麽也跑不过去!”

    他将她搂得更紧一些,或许他们一辈子都没办法脱离这种恐惧吧?死过一次的人,总觉得死亡随时都近在眼前,他们永远很难觉得安全无忧,总觉得未来随时会被颠覆……可是幸好,幸好在这段路途中,他们永远有彼此相伴。

    “我不敢想像你离开我,我会怎麽办?”露丝玛丽用脸颊蹭了蹭他。

    “那不会发生。”斯内普俯身亲吻了她。

    他们越吻越激烈,不仅是激︱情,还有许多的不安丶犹豫丶珍惜丶不舍……

    一开始他还能温柔的慢慢推进,但後来,他的动作越来越不知节制,事实上,在床事上,露丝玛丽是喜欢主动一些的,每每看见平时拘谨丶自制的丈夫被她挑︱逗得失控都觉得很有成就感,但难得他疯狂一次,跟着配合也没什麽不好……

    她如风中柳条一样,随着他的力道摇摆着,摇摇晃晃间,她觉得头昏脑胀,随着他越来越用力,她的脑袋毫无预警地撞到床头柜。

    “噢!”她的惊呼和碰撞声同时响起。

    斯内普被吓得停住动作,不上不下,最後尴尬地问:”很痛吗?”

    听他这样问,就算不痛也要装痛了,露丝玛丽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说:”痛死了,你都不小心一点。”

    斯内普只得摸摸鼻子认下,打算抽身离开。

    没料到她用腿缠住他的腰,露出一个狡黠的表情。”你亲亲就不痛……”

    他的眼神变得异常专注,火热且深邃,他再次俯身,亲了亲她被撞疼的脑袋。”还痛吗?”

    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狡猾地笑了:”没关系,值得!”

    作者有话要说:

    长期的停顿後终於完结,算是对得起大家和斯内普教授了t_t

    下一篇要写的完全跳脱原来的领域,我要去写笔记小说的同人,如果有兴趣的大家欢迎点过去捧场,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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