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严子詹一颗小心脏跳得跟打鼓似的。果然像林哥说的那样,不能提那个谜一样的萧洛的萧导哥哥。

    说起来,严子詹似乎记得,之前萧洛几次来催容泽那什么毕业展的票的时候,容泽也是十分不待见他提那个萧导。脸色虽然不像现在这样直接一键切换,但明眼人一看也能看出他的不耐烦与不悦。

    胆战心惊的同时,他也不免有些好奇。到底发生过怎么样的事情能让人提一次谜一样的萧导,容泽就黑一次脸?

    ……

    容泽目光沉静如水,并没有答话,就那么看着他,没有丝毫的波澜。

    在这样的注视下,严子詹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背脊缓缓地蹿了上来。想换个话题,但话到了喉咙却怎么都上不去,一时间也不知道想说什么,语不成章:“呃,我、我不是……”

    容泽总算开口了:“你不是什么。”

    “不是……我,那个……”严子詹被他这样子惊得差点连中文都不会说了,只知道自己又不小心踩到了容泽的雷区,就是不知道这个雷区又是什么级别的。

    严子詹忽然觉得人生好艰难。和容泽不管是处对象以前还是处对象以后,很多事情很多人物都变成了不能提的雷——顾男神是深水鱼雷级别的雷区、男神的男朋友是躺枪雷区、不是容泽得的冠军是雷区、他那被摔得已在天国的手机君是子雷区、只和他在越野赛面基过一次的夜归人也莫名其妙变成了未知等级雷区。

    这些还都只是已知雷区而已,像什么“不能送的手表”如果能算作未知区域的话,那“不能提的萧导”简直是谜之雷区。

    此时此刻,严子詹内心刷起的雷区高能预警弹幕刷得快将容泽的脸给挡住了,忍不住再次叹息人生真的好艰难……

    好半晌,严子詹才憋出一句话,底气不足,弱弱地开口道:“……虽、虽然你们关系不好……但也不用、这么吓人啊……我、我不提就是了……那个……你的面要凉了……”

    容泽将筷子往桌上一扔,筷子碰在桌面上的声音让严子詹的心脏再次咯噔一下,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见容泽一个倾身,隔着不宽的料理台靠了过来。

    严子詹愣愣地抬眼,正好对上了一道冷厉骇人的目光,反应不由慢了半拍:“……怎、怎么了?”

    与此同时,容泽抬起手在他的颈侧处游移,拇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按压着他微微凸起的喉结,隐隐有些威胁的意味,唇边的笑意令人毛骨悚然:“又是萧导,又是‘关系不好’,你知道的……可真多啊?”

    喉结被触碰对于男人来说本来就不是件舒服的事情,更何况是按压,尽管力道轻。严子詹不舒服地扭脖子想要躲开容泽的手,不料容泽却抓牢实了根本不撒手。

    为了避免更多的不舒服,严子詹只好放弃扭动脖子,抬手握住容泽的手腕,试图掰开。

    “别……这样不舒服。”

    容泽呵了一声,笑得古怪:“你以为我很舒服?”

    虽然容泽常变脸,但第一次真正吓到严子詹的还是他摘下手表的那次,就连砸手机那次后来想想都算不上什么。

    而此时此刻,严子詹再一次真正地被容泽吓到。摘手表那次他可以理解是为什么,但这一次他是彻底不明白了……

    严子詹下意识吞了吞口水,神色有些惊慌,看起来有些无措。

    ……

    从他提起萧导二字开始,容泽的心情就直线下降。严子詹知道毕业展的事没什么奇怪,毕竟萧洛那烦人精几次来问他的时候他也在场,但是他知道那个人是导演就非同寻常了。

    一个彻彻底底的圈外人、一个平均一年回来不到一次的人,除了这边交情很深的人知道之外,这里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这货不仅知道是导演,还知道他们“关系不好”?

    容泽最厌恶别人打听这些事。若是换作其他人在他面前提这个,怎么可能还是现在这样如此温和的对待。

    对于严子詹这受了惊吓的模样,他不予理会,只是直直地看着对方的眼睛,声调毫无起伏,却隐隐透出刺骨的寒意:“你不是知道得挺多吗,继续说,说说看怎么关系不好。”

    见严子詹愣愣的模样,容泽有些不耐烦了,脸色越来越阴沉:“你是去打听了什么?”

    “……啊?”严子詹这下是彻底呆若木鸡了。

    自从和容泽处对象以后,顺毛值不断增加,一直到现在他的顺毛经验颇为丰富。此次这样的踩雷事件,他原本还很有信心能像以前那样化险为夷,但眼下这种情况似乎不容乐观。

    严子詹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以前他也偶尔会问容泽一些关于他自己的事,因为想知道他更多的故事,也想知道他内心的想法,离他更近一点。

    对于容泽,严子詹自认为自己已经了解得很多了。家庭方面,交际方面等等等等,唯一没有问过的就是过去的情史之类的,他自己也不想问,觉得反正都是过去的事了,问起来也是自己找心塞。

    更何况,从过去的一些传言和他自己所了解到的来看,容泽对这些也从来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除了顾男神这样那样的雷区之外,无论谈论什么私密的事情都从来没见他这副模样。现在提起这个,却仿佛别人侵犯了他什么似的。

    容泽这副像极了外人踏入了他不可说、不可侵犯的秘密领域的模样让他从心底里感到不安。

    “我没打听什么啊……”严子詹觉得有些委屈,也有些莫名其妙,道:“我为什么要向别人打听你的事?我想知道什么的话都是直接来问你的啊。”

    容泽并未动容。

    “我、我是听说的……”严子詹见他如此,继续解释道。随后轻轻推了推对方仍旧摸着自己颈侧的手,心里不知是何滋味,低了低眉眼,不再看他,只是道:“你不需要这样充满……敌意。”

    ……

    听说?不是他去打听的?

    “听谁说的。”

    严子詹一句“林哥”刚准备脱口而出,猛地又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容泽现在这么恐怖又神经兮兮的模样……就这样供出林哥似乎不太好。

    ……

    知道那人近况的人少之又少,这都能听说?他和林翊很合得来,但林翊再二,也不会无缘无故闷声作大死和他说这个。

    见严子詹支支吾吾的模样,容泽猛地想到了萧洛。

    萧洛那货口无遮拦,又讨厌严子詹,还经常口无遮拦、闷声作大死。难道这次又是他……?虽然已经警告过,但他那记吃不记打的脾性,指不定又在网配上面找严子詹的碴乱说话。

    容泽很恼火,以往有人逾越雷池打探这些,他纯粹就只有厌恶与恼怒,但现在心里却隐隐有些发虚,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他不想让严子詹知道那个人,半点都不想。

    他不想让严子詹知道的原因似乎与他不想让其他人知道的原因有些出入,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明白。

    容泽敛敛神,见眼前的人垂低着眼,睫毛微微颤动着,有种说不出的可怜。

    看快把人给吓坏了,心底里竟生出些许怜惜。容泽俯□在他眼皮上方安抚性地亲吻着,与此同时手轻轻地揉捏着他的后颈,语气轻柔:“我又不吃人,这么害怕干什么。”

    俯身的动作有些大了导致碰倒了那碗还未吃完的长寿面,面和汤顺着流向严子詹那边,汤汁一下子就洒在了他的衣服上。

    严子詹顿时回魂,惊道:“面、面洒了……”

    容泽看也不看,入神地亲吻着人,只觉得在这个角度看他的脖子特别诱惑,顿时满脑子旖旎的心思。

    他已经很多天没有x生活,几天没见这货就几天没x生活。再者,本来下午的时候就因为换衣间里的事中断了*,现在人就在眼前了,自制力再好也难免情难自禁,所谓饱暖思yin欲。

    容泽二话不说将人拉进了浴室。

    严子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他命令道:“把衣服脱了。”

    “……啊?”

    这是什么展开?

    “上面全是汤汁,脏了。”

    “……我待会儿自己会换。”

    “我想做。”

    “……”

    两人闭口不提刚刚的事情,严子詹体验到了比坐云霄飞车还刺激的心情,此时也没有精力和心情再捡起那个话题,私心里已经不想再提那什么见鬼的萧导,即便他越来越好奇,也越来越感到怪异和不安。

    ……

    浴缸里很快就放满了水,见他魂游太虚的模样,容泽有些不悦,将人拖进浴缸里,上下其手脱衣。

    “几个小时前勾引我说难受的是谁。”

    “……”

    很快,严子詹就被撩拨得受不了了,甚至改被动为主动。与他心急火燎相反,容泽像是故意的一样,前戏做了好一会儿才进入正戏,

    换了个姿势后,严子詹腰身都浸在温热的水里,四周水雾氤氲,十分撩人。

    容泽看得有些着迷,手往水里探,水浸过手腕的时候忽然就顿住了,盯着自己泡在水里的左手看。

    表带像是会烫人一般,让他感觉手腕有些刺刺的痛。

    他一直都很小心保护着,一次都没摔过,一次都没泡过水;但这8年间也修了不下十几次,毕竟再好的手表也有使用寿命,就算没磕没碰也会有不知缘由且不可逆的损伤。而技师也告诉过他再坏就不可能再修好。

    无论何时,只要是要触碰热水,他都第一时间会摘下腕表。

    为什么这次……他忘了……

    容泽愣了愣,随即猛地抽回手。

    严子詹已经沉浸在欲海之中,不明白为什么对方突然没有了动作。他有些按捺不住,伸手急切地将人往下拉,整个人蹭上去。

    “阿泽……”

    容泽一个重心不稳,下意识用双手支撑着身体,不料严子詹心急难耐地撞了过来。

    只听“砰”的一声,容泽的左手重重地撞在浴缸边上。

    再看时,表针已经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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