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刚才的事情严子詹现在也不免有些心慌意乱,此时脑袋就跟一桶浆糊似的,反应速度也慢了半拍。

    虽然容泽的声音极轻,但他还是模模糊糊听到了一些,还以为对方是在和他说话,然而自己却因为注意力不集中所以没听清楚,于是愣了一愣:“啊?什么不是苏先生……?”

    容泽置若罔闻。

    ……

    严子詹知道自己下午的时候一时嘴快举了个属于深水鱼雷级别的例子结果踩到了容泽的雷区,导致两人之间的气氛到现在都有些不太妙。

    晚餐的时候容泽的神色虽无异样,并与往常差不多,但却没怎么开口说话。如果是几个月前刚和他接触不久的严子詹恐怕会冻死在这样的气氛中,或者是招架不住对方这样冷冰冰让人难受又诡异的气场而赶紧找借口开溜。

    不过,和容泽相处了这么久之后,严子詹知道他虽然总是一脸冷冰冰阴沉沉的样子,但在某种程度上是挺好顺毛的。

    比如,以往容泽若是情绪不佳,如果并非是和他发生不愉快,而是因为工作上或其他方面的一些烦心事时,容泽还会一言不发,不管他在做什么都强行将人拉过去又亲又抱又蹭的,像是寻求慰藉似的。

    每到那种时候严子詹就觉得心里软绵绵的,觉得容泽特别像只嘤嘤嘤地扑过来无声求顺毛的大狼狗。当然,最后的结局十有八|九都会变成啪啪啪……

    如果是因为乱吃飞醋导致蛇精病又一秒发作才心情不好的话,就像现在这样,换作是以往还没什么经验值的严子詹肯定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但现在不同,严子詹自认为已经差不多摸清了他的脾性,实际上容泽的脾性显而易见,只是不按理出牌,对人的忍耐度和态度也有所区分。他也不是感知无能,当然也会在方方面面中感受到容泽对他和对别人的不同。不过,他们既然是这样的关系,有区别待遇也是理所当然的。

    现在这种又是乱吃飞醋的情况严子詹可谓是越来越得心应手,最容易缓解气氛的办法就是非常俗套的……以色|诱之。

    这四字真言已经令严子詹打破过n次两人之间不太妙的气氛,将容泽从醋海里拉了回来。当然,容泽从来不承认也理所当然并不认为事实是他吃醋。

    席间,严子詹一直在找话题,叽里呱啦什么都说,容泽虽然没怎么搭腔但也没出言阻止或是表现出不耐烦。

    晚餐之后容泽有事便去取车准备离开,严子詹闷不作声,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容泽以为他是要陪着自己去取车,于是也没理会,结果到了泊车地点后,严子詹一屁股坐进了后座里。

    “……”主驾座上的容泽沉默地回过头,从前两座间隙看他,用眼神询问。不料严子詹一脑袋凑了过来,主动亲吻了他一下就退开一点点,眼中波光流转,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之色,不过几秒时间像是终于下定决心似的,轻轻道:“阿泽……我、我难受。”

    这一声“阿泽”让容泽感觉心脏莫名怦怦直跳,一时间连严子詹擅自改变了称呼一事都忘了追究。除了家里人以外,这么喊他的人,五根手指头数过来都还有剩。别人也不敢攀亲带故地这么称呼他。

    ……

    感觉心脏怦怦直跳的不止容泽,还有喊出这么一个称呼的本人严子詹。他也是第一次这么喊容泽,一直以来也习惯了喊他“容队”,刚刚莫名头脑发热改变了称呼,没想到喊完自己不仅脸上发烫,心也跟着烫了起来。

    一种比和容泽第一次xxoo还要羞涩的感觉让严子詹不由自主低了低眼,见容泽依然沉默,他才稍稍抬起眼来偷瞄他。

    刚一抬头就与容泽幽黑的目光撞个正着,严子詹这时忐忑了起来,完全猜不到容泽心里想着什么,也从来没猜对过。

    “……你、你是不是不想我这么喊你。”

    容泽目光沉静如水,下半身却早被他这一声勾得竖然起敬,比之前喊他“哥哥”的play还厉害。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让任何一个在他床上的人喊他这么亲密的称呼,包括严子詹。

    以往也有人试图喊得这么亲密,一个寒冰刺骨的眼神足以扼杀一切可能性。但此时此刻,容泽却不想开口阻拦严子詹,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他的声音让他很舒服?

    反正暂时不想。

    容泽当前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操哭他,若不是因为有公事要立刻去办,他现在就把他就地给办了。

    见严子詹没等到他回话就略显不安的脸,容泽也没说什么,没摇头也没点头,只是伸出手安抚地摸了摸他脑袋,答非所问:“要发骚也得等我晚上回来,嗯?”

    从下午开始容泽都一直有意冷落他,但也没像对别人那样直接叫他滚蛋。他知道自己对他有多宠,无论是在游戏里还是后来两人搞上后。

    严子詹听他声音语气和以前一样,刚放宽了心,猛地意识到这句话的意思,脸上又开始发烫,底气不足地反驳道:“我、我才不骚……”

    容泽知道严子詹刚刚都是为了讨好他,但偏偏他就是吃他这套。除了有心讨好之外,容泽也知道刚刚那些举动不全是讨好,严子詹也是个有*的人,下午的时候也感受到他的情动难耐。两人分开多少天他就多少天没做那档子事儿,包括他自己。

    倒不是因为严子詹而捡回了节操,想爬上他床的人多的是,只是最近这半年里,除了严子詹之外他暂时找不到能让他感兴趣和感性趣的人。

    兴趣和性趣都能在这个人身上得到满足,又何必花精力再宠一个。

    容泽勾了勾唇:“你多骚都无所谓,但这辈子只能对着我骚。”

    闻言,严子詹呆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容泽在说这些黄暴的话时加上这样一个表时间长度的词……而且还是“这辈子”……

    容泽似乎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说了这么一个词,见严子詹眨巴了下眼睛,明明是若有所思的模样看起来却又像是在魂游太虚。

    ……

    一直到回到了俱乐部后,严子詹才终于回过神来,但依然满脑子都是“这辈子”三个字。

    下午开车来c城,一直到现在也没休息一下,严子詹虽然觉得困但还不想睡觉,看了看时间,忽然想起了夜归人所说的剧组的yy活动。说起来,他除了交音之外,平时基本没有怎么和他们联络过。

    本来以为今晚会没有空闲时间,未料想容泽有工作要及时去处理。严子詹现在闲下来也不知道该干什么,c 城也有他认识的亲戚和朋友,但他不想没提前打招呼就这么突兀地去登门造访别人,更何况他现在也没心思和精力去应付那些人。

    左思右想,严子詹最后还是决定回房上一上yy。

    刚准备开门,就听林队员中气十足的声音从走廊另一头传来:“小严!”

    严子詹循着声音转过头去,只见林队员正从电梯里出来,手中拿着一堆几个购物袋。

    “林哥,好久不见。”

    林队员空出一只手来拍了下他肩膀,神色有些激动:“哎哟喂,小严你可想死哥了!哦,对了,容队呢?”

    “他有事要去处理,刚走不久。”严子詹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似乎很赶很急,于是问道:“林哥,你是不是有什么急事要找他啊?”

    “不是不是,也不是什么急事,他有事就算了~”林队员耸耸肩,继而抬起了满是购物袋的手,晃了晃,道:“喏,一个星期后不就是他的生日了嘛,我给他带礼物来了。”

    闻言,严子詹囧囧有神:“是啊,可是不是还有一个星期吗……这么早就把礼物给他?”

    听他这么一说,林队员比他更囧:“不现在给他,那什么时候给他啊?”

    严子詹眨了下眼皮:“不是还有一个星期吗……”

    林队员歪了歪脑袋:“可是他后天就要走了,而我明天就要走了,不是今晚给就是明天给,反正我现在有空,也知道你会来这里,就来找你啦,顺便将礼物也带来~”

    “啊?”严子詹愣了愣,“容队后天就要走?走去哪儿?不是最近都要在c城吗?”

    见他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林队员斜着眼睛看他:“不要告诉我你还不知道……”

    严子詹心里猛地一跳:“知道什么……?”

    林队员道:“容队后天就要去美帝,大概个来月都不会回来了,所以我才现在赶过来把礼物拿给他的啊。”

    要去那里这么久?而且是个来月都不会回来?难道是出差?

    严子詹愣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噢,他还没告诉我。”

    林队员抬手拍了拍他的肩,道:“没事没事,我也今天早上才刚知道的,而且也不是容队跟我说的~~容队不喜欢向别人报道他的行程,每次都是他到了某个地方我们才知道他去了某个地方……今天早上萧洛给我打电话说容队后天要飞,让我提前准备礼物。下午的时候就赶紧去挑礼物了……累死哥了。”

    严子詹囧了:“为什么他要特地打电话让你买礼物……”

    林队员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道:“哎呀这是我个人原因啦,我不喜欢错过身边几个最好朋友的节日,就算不能和对方一起庆祝我也会把礼物带到的。如果在不能一起庆祝的情况下,又没有送点心意,我会心塞一整年的……我从小都这样,这种事萧洛知道也不奇怪。哈哈~”顿了顿,又摸了摸下巴:“萧洛这小子最近不对劲儿啊,不只对我,对很多人的态度忽然友好温柔了起来……还特地打电话让我提前准备礼物,不然我可能就要心塞一整年了有没有……虽然这种事情听起来很怪,哈哈哈!”

    严子詹恍然大悟。

    “小严,你把门打开,我先将东西放进去,我的手酸死了。”

    严子詹点了点头,立刻开门。林队员将几袋东西放在桌子上后,回过头去问道:“小严,你现在有空吗?”

    严子詹继续点头:“嗯,有啊,怎么了?”

    林队员道:“咱上楼打球去呗?”

    严子詹脸上露出犹豫之色。

    林队员眨了眨眼睛:“咋了?”

    “呃……我还没买礼物呢。”

    林队员斜眼看他,狡黠地笑了笑:“嘿嘿嘿你还要什么礼物啊……你不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严子詹:“……”

    林队员的调戏也见好就收,摆摆手道:“好好好……你是想现在去买?”

    严子詹点点头。

    林队员道:“好吧,现在时间也还早,去逛一圈呗。”

    ……

    两人很快驱车来到市中心的商业街,逛了一个多小时,严子詹也没决定好买什么,林队员长呼一口气:“小严,你到底想没想好要送啥啊?我们走多久了?”

    严子詹习惯性地抬起左手看看腕表,忽然茅塞顿开:“我想到要送什么了。”

    林队员山呼万岁:“终于想好了吗!是什么?”

    严子詹晃了晃左手。

    林队员盯着他的手,猜测道:“……送他拳头?”

    严子詹:“……”

    林队员:“……送他手?”

    严子詹:“…………”

    林队员:“……难道是……撸……”

    严子詹:“………………………………”

    ……

    严子詹忍不住了:“林哥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林队员:“……”

    ……

    严子詹指指手腕上的手表。

    林队员呆若木鸡:“……手、手表?”

    “嗯。”语毕,严子詹拉着林队员进了那家专卖店。询问下来后,他这款表他们这里已经没货了,但a城有,如果要的话得等几天。

    严子詹失望而归,而一路上莫名安静的林队员让他觉得十分奇怪。

    “林哥……你怎么从刚刚开始就一直不说话了?”

    林队员脸上显露出犹豫之色:“小严,你一定要送手表么……”

    严子詹点头:“嗯……我这腕表是他送的,我也想让他戴和我一样的。”

    相处了这么久,严子詹发现容泽对手表有种莫名的偏执。除了睡觉和洗澡这样的情况可以摘下来以外,平时若是没戴在手上的话,容泽就会像很久以前的那一次一样一秒切换到蛇精病状态。

    虽然严子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总觉得手表在某种程度上是能够让容泽觉得安心的东西。

    再者,容泽曾经也很中二病地表示过手表和手铐在他心中的定义。严子詹以前一直觉得这个定义囧雷囧雷的,现在他虽然依然觉得囧雷,但也决定陪容泽一起囧雷一起中二。

    他没有问过容泽为什么会对手表情有独钟到偏执的程度,不过也是可以猜到,比如感情的寄托。

    ……

    一旁的林队员十分纠结,清咳了一声,道:“小严啊,你知道队长大人手上的腕表戴了多少年吗?”

    严子詹眨了眨眼皮:“?”

    “8年。”

    作者有话要说:t_t卡文……码一天了,时速完全是100-500字……t_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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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玉树临风权小三姑娘的地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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