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旃看了一眼月神,见他没动作,也就不再看他,而是转身拉着羽蛇神进了侧间的内室,把明王煜安置好,这才开了门出去,喊来容成霖传水。

    门外是皑皑白雪,依旧下个不停,只是不在是狂风暴雪,看起来平缓了不少。

    容成霖本在房间里跟原卿意说话,听了流旃的声音,这才出来应了话,只是觉得流旃似乎有点不一样了,但是却又看不出是哪里不一样,稍微有点纳闷。

    等到容成霖用内力‘烧’好了热水送过去,呆呆的看了一眼流旃之后,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啊,怎么血条变成boss等级了?

    流旃之前的名字显示不是中立吗?怎么现在就变成了boss的血条?

    容成霖站在流旃门外有点呆呆的思考着这个问题,全然忘了还在下雪,整个人最后都沾了一身的雪,被冻得的回过神来后,这才回房。

    而房内,容成霖看着手里的东西又犯难了……

    要给明王煜收拾一下,可是问题是,咱不会啊,师兄,他身上还留着你的压制之力呢,能不能先收一下?

    流旃看着月神,小声的唤了一声道:“师兄……”

    月神微微抬眼,便见流旃对着一边侧间里的明王煜努了努嘴。

    “哼。”月神哼了一声,又重新闭上眼。

    那边明王煜却因为这声音而忽的全身一抖,身上四肢关节处同时窜出四道银白色的流光破空而过,带着啸声忽的没入地下。

    流旃见状松了口气,一把走过去,拉开羽蛇神,对他道:“一边去,坐下,别碍事。”

    羽蛇神当真乖乖的在一边的椅子上坐着,只是依旧看着明王煜,虽然面具遮掩了神色,但是不难看出他的确在意这男人。

    流旃给明王煜检查了一下,身体虽然没啥事,但是明王煜的功体已经被月神那几道剑气给弄得乱七八糟,眼抽抽的看向月神,后者依旧闭目不言。

    好吧,这种时候还是靠自己好了,反正月神已经‘救治’过明王煜了,已经是难得的好心了……流旃给自己找借口,然后想了想,反手拿出一颗洗髓丹给这人喂下,又喂了一点月华流殇,这才让羽蛇神过来,把明王煜的衣服扒了,扔到刚刚容成霖送来的装满热水的浴桶里,自己则出去了,当然没忘记带上门,倒不是怕明王煜走光、羽蛇神生气,而是担心洁癖过度的月神闻着那藻气又该发飙了。

    这可不是月宫,这院子可没有月宫殿宇那种在被拆毁后能够自动修复重组的功能。

    咱现在可是在外地做客呢。

    流旃摸了摸下巴想到,唉,接下来怎么办呢?

    看着那边的月神,对方明摆着一时半会不会走人,所以说,他该怎么跟人介绍?继续装傻?好主意,反正月神才不管他骗谁,但是他该怎么介绍月神的身份?虽然月神向来骄傲的不屑于撒谎,但是心情恶劣的时候,月神可是什么卑鄙无耻的手段都会用啊……比如说那倒霉催的解开了月神封印,并且被月神强制性定义为欠债还不起最后只能卖身卖命卖自己并且用一切手段以赚钱还钱为目的而被坑进无底深渊的。

    所以,流旃很纠结。

    月神到底是打算走傲娇路线呢,还是走无耻路线?

    算了,还是暴君路线更适合解决麻烦,恩,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反正月神的脾气喜怒无常,只有暴虐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就这样,又过了两日,到了第二轮拍卖会进行的时候,容成霖来敲门,这几日一直不见流旃出门,他十分怀疑流旃是不是还在屋里。

    结果刚敲了门,流旃就穿着一身华丽的银线流云月华袍,带着小巧精致的银冠,将门打开了。

    流旃此刻算是彻底恢复了本尊在月宫时的日常装扮,之前因为不是本体,很多东西,容成雪的壳子实力不够用不了,这会升阶之后,加上月神又给他带来不少用品,算是彻底的改头换面,高端大气上档次了。

    一下子就土豪变贵族有木有

    在流旃身后便是月神。

    容成霖本没有看见他,偏流旃开了门,侧开身子,让容成霖瞧了个一清二楚。

    月神在月宫时的确总是穿银白、银灰色的衣服,但是在继任月主之前的时候,月神的衣着是怎么华丽怎么来,怎么艳丽怎么折腾。

    便如此刻的一身殷红流沙千岁锦深衣大氅,外罩一件烟黑织银线纱衣,黑色的长发梳成高马尾,用两缕发缠绕着,以秘银月魄的头饰固定,看起来艳丽非常,尊贵无比,活脱脱就像是坐在血海王座中的张狂魔物,让人瞧了一眼,便觉得心底发寒。

    流旃在一边瞧着,再一次默默吐槽,唉,别人的美,是倾国倾城赏心悦目,让人心神愉悦,月神的美,却是千刀万剑般戳人心肺、魔神般摄人心神,简直不能直视——不知道的听了这形容还以为月神长着一张夜叉的面孔呢。

    其实完全是因为对方过于强势彪悍的气质生生将那艳丽俊美的容颜添了几分阎魔修罗相。

    想到这里流旃就不由得黑线,一个好端端的美人成了个修罗美人,简直……

    “嗷……”

    容成霖目瞪口呆的看着月神飞起一脚将流旃踢出门。

    这动作简直不要太自然太干脆!虽然咱也很想这么做,但是,这位,你是谁?

    月神都不用看流旃,就知道这货在想什么,本座的容貌是你能腹议的?也不看看你自己的那张脸,天生的小白脸还有资格对本座品头论足,哼!

    流旃被踢出门,好悬被摔了个五体投地,幸好他是修士,及时的蓄力旋身,这才站稳身子,看着从屋里走出来的月神,流旃干笑了两声,连忙收敛心神,咱怎么就忘了,大师兄跟云深行一样能读心的,不同的是,云深行那是与生俱来的天赋,无人指导也无法自控,而月神却是功法修炼出的神通能为,能够随意控制要不要去读别人的‘心’。

    所以说,流旃想什么,月神那是一清二楚。

    等到月神出来之后,原卿意也来了,后者愣了,明显摄于月神气势,好一会流旃才后知后觉的对两人道:“走吧,啊对了,这是……”

    “吾名月神。”月神道。

    流旃眼抽抽的立马转身对两人道:“你们两个可不能直呼他的名字,唤他月首便是,月亮的月,首领的首,至于他的来历,你们不必过问。”

    容成霖乖乖点头,在他的视野里,月神的名称显示已经很明显告诉了他对方的危险程度——,而且那血量的显示是金灿灿的完全看不出来是多少,并且血条下面自带永久无敌buff和狂暴攻击加成减免伤害以及缴械、反射伤害等buff。

    对此,容成霖默默在心里说了两字:呵呵。

    至于原卿意,他只是被月神看了一眼,便觉身上冷的彻骨,下一秒就失去了意识。

    容成霖听到原卿意跌倒的动静,有些疑惑,而流旃在一边简直不忍目睹如此惨状,艾玛。云深行布下的禁制被毁了,这小子要被魔气完全魔化了。

    流旃看着容成霖,对他道:“小霖便留下来照看他吧,我去跟阿墨说一声就是。”

    容成霖点了点头,他对拍卖会的确没什么兴趣,反正他也没钱糟蹋。

    至于流旃,他则跟着月神出了院子。

    结果一出院子,正好碰到路过门口的修罗宗众人——要不要这么巧啊,老子也想呵呵了,流旃眼抽抽的想到,他本就站在月神身边,于是他又被月神赏了一个嘎嘣脆的板栗。

    这一幕落在有心人的眼里,那自然是不一样的意味。

    别瞧着月神的面容瞧着如同少年,身高可不矮,加上他穿的靴子本就是底厚的,凑个一米八几没问题,而流旃在伪装的状态下,才堪堪一米七五,。

    所以说,月神敲他的脑袋,很顺手。

    云深行只是侧脸一瞧,便知道这少年身份,这边是那剑元原本的主人了,流旃口里的大师兄了。

    瞧着亲密模样,那少年虽然面冷无甚表情,却独独只看着流旃,两人气场相容,想说他们不熟都不可能。

    而且云深行也感觉到对方身上气息与自己身上为炼化完的剑元隐隐有呼应之感,那感觉让他心中十分不安,简直就像是有个声音不停的催促他,想要靠他近一点,再近一点。

    最终打破双方沉默的,还是子叔颜。

    子叔颜瞧着那少年眼生的很,又看不出来历,身上衣着虽然与流旃不同,但是款式风格却极为相似,心中疑惑,又不好问掌门。便直接开口问道:“这不是雪哥儿吗?怎么没见着霖哥儿?这位是?”

    流旃则揉了揉额头,幸亏带了额环,让月神不好下手,不然额心又该红了,听到子叔颜的问话,他回头一看,瞧见修罗宗的人,尤其是云深行的表情之后,他这才点了点头道:“原家表哥身体不舒服,小霖留下来照顾他,恩,这是我大师兄,道号‘月神’,子叔长老称他月首或是苍月殿皆可。”

    作者有话要说:哎呦,大师兄,你看你看,那个就是你家流旃的cp哟

    月神:上过床了嘛?

    流旃:没有。

    月神:上手了嘛?

    流旃:我有亲亲

    月神:那你得意什么?

    流旃:我哪有得意?

    月神:这么说你不算在负责?

    流旃:大师兄,Σっ你不要误会,我跟云深行没啥关系,只是亲了一下脸而已。

    月神:呵,吾需要误会吗?你将吾给你的剑元给他了,你的身份底细也跟他泄露了,甚至连吾都卖了,吾可以说——聘礼都给了,你居然还没把人给上了,你真的是个男人?还是说你真的下面有问题所以不举,只能被攻?

    流旃:……

    月神:所以说你蠢,口头的便宜算什么,能伤人吗?能弥补损失吗?对付这种自傲的魔修,粉碎他的尊严,凌虐他的身体,才是最能侮辱他的事,你但凡有那么一点聪明,就该清楚,将他拖上床肆意玩丨弄,远比跟他算计来算计去更有力,记住,当你没有能力凌虐别人的心智的时候,就该直接凌虐对方的身体,因为折磨,从来都是始于血肉之上,终于心神破碎之时。

    流梅:.…“所以说,大师兄究竟多凶残,真相是一一你永远也找不到下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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