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行轻笑着摇头:“倒是当真不重要,只是,你,究竟是谁呢?你想利用我,总该让我知道,我被谁利用。”

    “流旃,我本名流旃,道号‘檀若’。”流旃答道:“流水的流,旃檀香的旃。”

    云深行这才重新将视线投向流旃,问道:“为什么是容成雪?”

    “大约是生辰命格与我相似吧,大师兄做事从来不会主动告诉我原因,九成九得我自己猜,但是我懒啊,就慢慢熬呗。”流旃答道,这话也不算假,倒也不全真,至于云深行信不信,流旃不在乎。

    云深行又问:“你,之前来自何处?”

    “重要吗?反正是你不知道的地方就是了,放心好了,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想必一早就察觉了,大师兄也不是那种以正邪定义的好人,在立场上,我与你没有隔阂,我家大师兄有个外号,叫做暴君,因为他喜欢用杀戮作为解决问题的方式,至于我,我不过是他的师弟,与他相处的久了,他自然怜惜我些,要知道,一个玩器用的久了,还会生出不一样的意义,何况人呢,在他心中,我没有宗门重要,必要时也是可以舍去的,不然,我也不会夺舍容成雪了。”流旃淡然解释道:“我是月宫修士,来自万页山脉之中月宫,非是天上宫阙,而是我的故土。”

    云深行闻言有些疑惑,也有些明白,只是……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总觉得,不太对劲,这其中露出的谜团太多,他道:“那么你呢?对你而言,你这位大师兄,你又是怎么看待的?”

    流旃闻言愣了愣,然后认真的思考了一下,但是终究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我也不知道,最开始,我当他朋友,后来我当他兄弟,最后,我当他是我的信仰,或许,就是信仰与信念中的一样吧,大师兄的确待我很好,在常人眼中如此,在同宗门内弟子眼中如此,在我心中也是如此,只是,对于大师兄而言,我或许并没有旁人以为的那样重要,毕竟他走的是无欲无情杀戮道,而我却是贪欢眷世的人,在他眼里我终究只是个不上进的师弟罢了。”

    云深行看着流旃问道:“你就甘心只做一个师弟?你那么听他的话,可见他在你心中分量不低。”

    “……”流旃眼抽抽的看向云深行,他就知道一旦说出月神与他的关系多半会被误解!为什么每个人都以为他暗恋月神,为什么!月神那货最讨厌的就是恋爱这种麻烦事情了有木有!再说了,月神虽然一直跟枯骨有绯闻,但是他压根没有碰过枯骨好嘛!而且月神的性向也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过是同性好嘛!想到这里,他咬着牙回道:“我很愿意!再说了,爷们从来都不会对男人发情!”爷们的性向一直很正常!为什么每一个都以为爷是玩的!咱又不是温孤让那个天生爱美色,且男女不忌的变态!

    卸下伪装,撕开面具,流旃觉得,他以后还是做回自己比较好,装了这么些年,也差不多是时候恢复本真自我,他流旃,从来不是温吞的人。

    “呵,是吗……”云深行看着流旃那终于有点扭曲变色的面容,莫名的心情有点愉悦,语气中也带了点笑意:“看你平时那样亲近容成霖,还以为你真的喜欢男人呢。”

    “就算我喜欢又怎么样呢,云掌教,别忘了,你也是个美人,而且早被我看光了。”流旃勾起唇角,眼睛在云深行身上打量了一圈。

    云深行闻言面色一黑,哼了一声道:“说吧,你找我想问什么。”

    “你有法子把明王煜约出来一趟么?我打算玩一次半路突袭。”流旃问道。

    云深行听罢,微微侧过脸,低眉垂眼,好似看向别处,缓声道:“我若说不,你会因此放弃么?”

    “当然不会,我找子叔颜去。”流旃答道:“反正原卿意和容成霖以及九幽殿都很好用。”

    “我以为你多少会在乎容成霖和封染墨的。”云深行答道。

    “恩,有一点。”流旃答道:“但是也就那么一点。”

    云深行也不再多言,只点头道:“四天后,我会在拍卖会第一轮结束之后约他过来。”

    流旃得了满意的答案,也不再留下歪缠,即刻走了。

    看他走的干脆,云深行微微皱眉,脑子里浮现的,却是剑元中承载的一些记忆画面。

    不得不说,他之情绪,的确受到剑元的影响,当然,云深行自己或许并未察觉,这种改变过于微妙,他也无从察觉。

    流旃得了消息,回去便安抚羽蛇神,比起不受控制,且心思缜密善于观心的云深行,明显单纯好骗的羽蛇神更得流旃的喜欢,更何况,土豪金什么的,简直是高端银的绝配有木有!

    就算爷们要搅基,也要以羽蛇神为标准——跟他一样好骗单纯给力又有钱!这才是基友的标配嘛

    至于云深行,目前不在流旃的食用列表范围内——咱对与掌法神君枯朽那一款神似的云深行没爱!这就是目前流旃对于云深行的印象。

    哄好了羽蛇神,让其放心下来,流旃琢磨着也该陪原卿意玩一玩了,结果……

    看着被容成霖各种折腾的原卿意,流旃觉得自己应该拿一盒子点心,外加一个板凳,坐在一边看戏才对,╮╭,被咱折腾久了,就连容成霖都变得鬼畜了,原家表哥,小霖贴身伺候你洗澡搓背按摩涂香脂,舒服嘛?

    流旃像个变态一样趴在浴室门口,看着浴室里场景,原卿意光着身子,躺在藤编长椅上,容成霖拿着个脱毛膏给原卿意在手上脚上、腋下等处涂抹,这是做全身脱毛的节奏啊……啧啧,原家表哥都躺好了,你真的不反抗嘛,让人看的好羞涩oq

    原卿意不是不想反抗,他是反抗不了,被容成霖给定住了...

    容成霖一想到当初被流旃嫌弃什么腿毛不美观,就被雪女和时雨给拖去强行脱光脱毛的场面他就牙痒痒,哼,这种滋味绝壁要让你尝尝,放心,一次涂抹,终生不复!

    想了想,容成霖还在原卿意的鼻下、下巴上也摸了摸,胡子也别长了,别浪费这张脸!

    看了好一会,直到原卿意被容成霖彻彻底底全身上下无死角的脱光之后——除了头发、眉毛、睫毛之外,几乎没有一根体毛的原卿意才恢复行动力。

    不等原卿意发飙,流旃挥了挥爪子赞叹道:“小霖干得好,原家表哥真的变得好干净哦”

    容成霖早就习惯了流旃的神出鬼没,默默的点头附和道:“那当然,这样的话,抱着睡觉可舒服了,师兄,晚上要跟原家表哥睡么?”

    流旃点头:“好啊!”

    “一点都不好!”原卿意怒道:“我又不是你的玩具。”

    “差不多啦,反正子叔长老把你送我了。”流旃不以为意,微微笑着答道。

    啪嗒一声,容成霖手上的膏脂盒子掉地上了,显然深受刺激,好一会才眨巴眨巴眼睛,纳闷道:“你,笑了?唉,不对,你居然会笑……”

    流旃笑着问道:“我为什么不能笑?”

    容成霖眼抽抽的纠结了好一会,平复了一下心情道:“因为师兄一直都没什么表情,我还以为你不会笑呢。”

    流旃恍然道:“原来这样,我会啊,不过为什么一定要笑?”

    “……算了,我去收拾。”容成霖实在懒得继续纠结,转身就走。

    原卿意则一把扯过一边的浴巾,把身子裹住,跟在后面找衣服,他身上的东西都被容成霖给扒光了,这货简直就是个扒皮商,原卿意就没有被人这么阴过,明明容成霖的实力在他之下,却突然爆发将他揍晕,等他醒过来,身上衣服早不见了。

    果然他跟容成氏犯冲,每次亲近都没有好结果。

    流旃笑了笑,转身离开去找封染墨,演戏要演全套,谁说突袭明王煜就一定要以他为目标,也可以让他当一个被无妄之灾悲剧的附加伤害么,况且,到时候是羽蛇神出手,跟他没关系。

    至于封染墨会不会答应,还用说么,撒个谎什么的,对于流旃这种渣而言完全没有任何障碍,反正他跟封染墨也不会有事,最多打一架而已。

    四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让流旃意外的是,北越重光居然没有来找他,不过也好,省了些事情,他还琢磨着如果北越重光找来该怎么糊弄呢。

    四天一到,拍卖会的第一轮结束,这一轮是拍卖受邀而来的各门派的门派带来的产物中的精品,所以出不出席都不重要。

    倒是明王煜收到云深行的邀请,有些纳闷,修罗宗跟云岚宗向来无甚交情,为何请他?

    倒是林知微看的更透,道:“大约是因为师兄的姓氏吧。”

    明王湿愣了愣,倒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便接了帖子,明家的势力在修真界的确不小,错落负责,最重要的原因则是因为明家出过不止一位飞升者,或许就是因为这个。作者有话要说:回来的晚了……没赶到12点之前,这个星期的榜单还差六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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