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了,这半个月里已有三批杀手夜闯未央宫刺杀皇后娘娘了,惹得皇上大怒呢!”

    “这后宫之中,只有娘娘一人伴驾在侧,为人仁厚温善,怎么会结上这么个仇家?听说厮杀的很厉害呢,死了不少的人呐!”

    “是呀,是呀!这主子有什么损伤,倒霉的还不是咱们这些做奴才的,谁让咱们命贱呢!”

    “听说侍奉在娘娘身边的玉姑姑,死的好惨呢!哎呀!都不敢想呀,下一个死的会不会是我呢?我再有一年就可以出宫了呢。”

    “我还听说呀,是未央宫里闹鬼呢!夜夜都听到有个女人在哭呢,悲悲切切!吓得那些当值的宫女太监,晚上都不敢单独出门。”

    “有这事呀?好可怕呀!”

    ……

    福公公粉白的脸上乌云重重,看着这些接头交耳议论纷纷的奴才,不悦的一声冷哼!围在一堆的宫娥太监们霎时惊掉了魂,哆嗦着向他告罪。

    福公公一甩拂尘,尖锐的声音阴侧侧道:“哪个再胆敢私下非议,谣言惑众,咱家定将他打杀去。能够进入未央宫当值,这是你们的荣幸。待会儿全都给咱家放机灵点,若是触犯了圣颜,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听明白了吗?”

    一听这话,宫娥太监个个心惊胆颤,背后冷汗涔涔,恭敬地回道:“诺!”想到皇上龙顔大怒,福公公不放心的再三提点,这才领了人前往未央宫。

    精美华丽的未央宫燃起幽幽梅香,清香弥漫,令人心旷神怡。一身正红团锦彩蝶戏牡丹宫装的白浅歌倚在榻上闭目养神,桃粉胭脂难掩面色的苍白,眉宇间有着浓浓的疲倦。

    “娘娘,福公公求见!”紫玲轻声轻语地向榻上的白浅歌禀道。

    “传!”白浅歌昏沉着坐起身来,盈盈秀眼中透着朦胧的睡意,慵懒似猫儿般。一旁的紫风忙上前去,轻手为她整理妆容。待收拾妥当,福公公已进殿见礼道:“福禄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白浅歌语含微暖:“请起!福公公怎会这时到此?皇上呢?”

    福公公恭敬地回道:“回娘娘,皇上还在御书房处理朝政。特命奴才先行,精挑了些灵巧的宫人送来。”

    “皇上有心了!”白浅歌眉眼含笑,吩咐紫玲将宫人领了下去,一边询问了些宫中的锁事。过了一会儿,福公公便告退离去。

    白浅歌拨弄着花冠上的金色长流苏,眼神却寸寸成冰。这半个月来,那些杀手无孔不入,防不胜防,究竟是谁要置她于死地?前后仔细想了想,思绪流转,猛然锁定了一个人,心中顿生暴戾,难道是他?

    玉宵殿居幽静之地,不似其它宫殿的繁丽精美,古朴的黑色透着庄重,神圣的气息。四周祥雾缭绕、瑞气腾升,两名青衣小童在殿前嬉戏玩耍。

    白浅歌挥退跟随的宫人,一人缓步前去。看见来人后,小童立即收起玩态,面色肃然地挡去了她的去路,硬声道:“娘娘请止步,国师大人正在清修,容我等前去禀报。”

    小童司青眼神犀利地扫在这个娇柔的女人身上,他总觉得她神魂不洁,似有一股子血气。他就是想不明白少主为什么会被她迷惑住,如此的宠护她?白浅歌颔首微笑不再多言,静立一旁等候,并不理会小童毫不友善的探视。

    不一会儿另一小童司衣出来,对着她冷言道:“国师有请!”搁下话就拉着司青率先跑进殿中,瞬间消失在浓浓祥雾中。白浅歌也不恼,唇角含笑,尤如洁白的玉兰,施施然地步入殿中。

    前殿空阔安静,只有香炉中梵香清爽。穿过前殿后,视野瞬间宽阔,尤如进入幻境。山峦苍翠似游龙,千草万花仙界有,异香缭绕沁芬芳,雪瀑似锦势磅礴,秀鸟瑞兽奔相走,啼鸣相错赛凡音。每走一次,白浅歌都有着深深震撼,猜想着真正的仙界又是怎样的绝秀翠美。

    “歌儿来了?”司寇绯雨清淡的声音传来,轻唤着着迷的白浅歌。白浅歌向着来人看去,一袭蓝衫飘逸优雅,衣上点点雪白梨花逼真的像要随风旋落。波浪似的长发松散着披在肩上,被风吹起荡人的弧度。面上覆着精细的金色面具,窥不见其容貌,只余一双幽静的琥珀色眼睛。他整个人映着面具上的冰冷光泽,更显的神秘莫测,不染尘世的俗气。白浅歌憨态一笑,向着来人小跑了去,甜甜地叫道:“雨哥哥!”

    司寇绯雨眸光淡淡地看着面前的女子,伸手扶着她扑过来的娇软身子,说道:“都已成为人妻了,怎还如此莽撞?”

    白浅歌没有想到司寇绯雨会不着痕迹地避开她,以前他总是宠溺地接住她,而不是像这样淡漠。忐忑地低下头去,厥着粉唇,可怜兮兮道:“雨哥哥,不想看到歌儿吗?”

    “傻丫头,在说什么呢?我怎会不想见到你呀,就爱多想。”司寇绯雨轻笑出声,安抚着不安的白浅歌。直到她抬头狡黠一笑,这才转身引她来到雪白梨树下的石桌前坐下,沏一杯清茶递于她,问道:“最近遇到什么问题了?”

    白浅歌嗅满茶香却没有饮下,只是端在手中。司寇绯雨将这一幕睑进眼中,静等她的回答。

    白浅歌可爱的皱了皱鼻子,这才惆怅地娓娓道来。弄清了原委后,司寇绯雨摇了摇头,对她说道:“这件事儿,雨哥哥还真是帮不上任何的忙呀。”

    白浅歌沉下面容,楚楚怜人地看着他,问道:“为什么呀?”

    司寇绯雨眯着琥珀色的眼,目色平静,回道:“如今歌儿入了凡世,就得按凡世间的规则生活下去。你所能依靠的不是雨哥哥的处处庇佑,而是你夫君的疼爱与怜惜。苦是他能护你安好,你说的这些问题都不是问题。”

    “可是,尧他查不出是何人买凶要杀了我;而且,因为保护我,已经死了好的人,朝中大臣对我颇有微词,劝谏尧纳娶妃嫔。实在不忍尧为了我操心忧劳,这才劳烦雨哥哥能施法帮忙查查,谁是幕后之人。”

    司寇绯雨神色肃然看着她,不容质疑地说道:“我非人间界,若是插手人间事,必会遭受天罚。此事我无能为力,你还是去找皇帝商讨吧。”说罢站起身来离去,只余白浅歌一人愣在原地。

    司青与司衣躲在暗处,两小人气愤地瞪着那个女人,她这是要害死少主啊!上次因为救她,少主已是破界,幸亏此事被他兄弟二人瞒了下来。若是被上界知道,少主必会受到严厉的天罚。两人相视一眼,提着的心完好地落了回去,还好少主没有答应她。

    “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司寇绯雨突然出现在司青司衣身后,看着他俩多变的神色,出声问道。

    “啊!”两人被司寇绯雨吓一跳,慌然叫出声。大点的司青反应快些,急忙摆摆手,大声回道:“没…没干…没干什么呢,在这乘凉呢。”司衣和声说道:“是呀,少主,我们没干什么呢,真的,真的。”

    司寇绯雨狐疑的眼中促狭地看着慌张又极力镇定的小人,表示他不信。上前站在他俩的位置看去,只见一个红色急行的背影,顿时了然。那俩小鬼见被他发现了,便一溜烟儿的跑掉了。司寇绯雨好笑地看着跑得麻溜的哥俩儿,便由他们去了。

    走回石桌前,端起白浅歌没有喝过的茶盏,神思飘远,他想起救走那个婢女的黑衣少年。当时气流激射、飓风呼啸,他并没有看清楚少年的长相。但是那相似的狐火,那看似熟悉的背晾都深深困扰着司寇绯雨。那个少年是谁?他与那个婢女又是什么关系?为何会用恨绝嗜血的眼神看着他?

    这一切理不开,反乱成麻。

    君帝尧见白浅歌从玉霄殿中出来了,快步向她走去。白浅歌收起怒火,娉娉婷婷地迎向来人,低落地唤道:“尧!”

    君帝尧见白浅歌神情恹恹,紧紧将她抱搂在怀中,关心地问道:“怎么想着来国师这里了?”

    白浅歌红着眼圈儿,软声说道:“歌儿不知犯了谁?让他这般恼恨于我,累及尧在朝上倍受压力。歌儿心生愧疚,想请国师出手相帮,怎知…”将脸埋进君帝尧的肩窝。

    “国师怎么说?”君帝尧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的失落。白浅歌便将过程叙述了一遍,对着他歉意道:“尧,都是歌儿不好,让你受累了。”

    君帝尧牵着白浅歌的手,配着她的步子,走得极慢。听了她的话,舒心一笑:“歌儿无须自责,此事不必放在心上,朝中的那些老臣不过是借着此事逼着我充盈后宫罢了。”手稍用力的捏了下她的手心,示意她别急,继续说道:“他们关心的不是我们的生死,而是权力。哼!他们倒是想的容易,我却偏不如他们的意,谁让生死大权是握在我的手中呢。国师说的对,娘子要相信夫君能护你安好,给你幸福安泰。”

    白浅歌泪眼朦胧地看着他英俊的侧脸,被他的那句“娘子”感动了。嘴角翘起,温软道:“歌儿信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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