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跟我走吧。”尚玉东暗地窃笑一下盎然转身走去。

    夜凝夕快步跟在他身后不爽叨念:“尚玉东,你就不能找个好一点的借口吗?我才刚被太妃封了一条**的罪名,你又给我扣一条谋杀罪,我还活不活呀?”

    “我可没有污蔑你的意思哦!”尚玉东咧起嘴角嬉笑道,“我只是说,你跟一宗谋杀案有关,可没说你是凶手。现在我需要你帮我找出凶手来,如果他们阻拦的话,那岂不就是最痛窝藏钦犯吗?”

    “就你这贫嘴,怪不得到现在还没娶到妻子。”夜凝夕邈邈嘴不爽低念。

    “咱们是半斤八两,你别在这五十步笑百步了。”尚玉东扭头向后瞄了她一眼说,“加快脚步吧,我怕来不及了。”

    皇宫

    各位皇亲国戚和王公大臣皆坐到观众席上,太皇太后由一群儿孙簇拥着坐在中央位置,名逸祳稍微坐前一点,名俊熙坐在他的后面,大家都笑呵呵地欣赏着台上的精彩舞狮。

    名沧月扫视了一下四周的情况,再向左右的人谨慎叮嘱了几句,然后把目光落到名俊熙的身上。

    名沧月黯然低了低眸再沿着阶梯走下去,然后越过宾席,坐到名俊熙的身边,扭头看了看他嘴角含笑的样子笑问:“五弟,为兄还不知道你喜欢这个表演。”

    名俊熙的笑容顿时敛了一下,他高兴不是因为台上的表演,而是因为马上就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且,结束之后,他还可以带着心仪的人儿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名俊熙忙给名沧月倒了一杯酒,再递给他戏笑说:“臣弟还以为这是你特意为我准备的。”

    名沧月接过他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苦涩的笑容载满了说不清的惆帐。

    名俊熙看了看他惆怅的模样再试探笑问:“皇兄,干嘛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他再扫看了一下右后边并排而坐的顾斯艿和兰诗佟,再转向名沧月戏笑问:“怎么样?还没找到我们家的夕夕?”

    “已经找到了。”名沧月看着台上的表演淡若说道。

    名俊熙脸上的笑容微僵,忙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再试探问答:“在哪找到的?”

    名沧月深深吸了一口气扭头看向他一字一顿说:“蛇窝。”

    “啪……”的一声,名俊熙的酒杯跌倒在桌上,附近的人扭头看了一眼见无大动作又继续欣赏表演。

    名俊熙轻扯嘴角笑了笑说:“她……怎么会跑到蛇窝里去?皇兄你别开玩笑了。”

    名沧月的目光仍留在他的脸上不紧不慢说:“我也很想知道她为什么跑到蛇窝里去,还被人下了药,被蛇咬了,困在山火弥漫的地方,没有尚玉东的话,她差一点就活不下去了。”

    名俊熙下意识低下头去,握在酒壶上的手微微捏紧,怎么可能呢?自己明明只是吩咐把她送到郊外的别苑,怎么会到蛇窝了呢?

    名沧月沉默了一会儿,再接着问:“她昨晚到底跟你说什么呢?为什么她又被人掳到山里去了?”

    名俊熙转过头来正对着他反问:“既然皇兄把她救出来了,何不直接问她?”

    “她还没醒过来。”名沧月弯唇淡笑道。

    名俊熙别过脸去微舒一口气,又拿过另一个酒杯给自己倒酒笑笑说:“孤男寡女的,你又跟她吵架了,你猜我们还会说什么?至于她为什么被掳走,等她醒来,自然真相大白。”

    “嗯。”名沧月淡若应了声又看向台上的舞狮说,“对了,看见台上的狮子,为兄又想起你小时候也曾经表演过,只是后来突然就厌恶不碰了,为什么?”

    “皇兄怎么突然挖一些前尘旧事出来说了?”名俊熙抿唇笑了笑,再给他倒了一杯酒说,“你不是一直说我做事没耐心吗?这腻了,自然就不会再碰了。”

    “喔。”名沧月苦涩应了声,继而看向端着酒壶走来的太监说,“罗耶使臣送来的贡酒,滋味应该不错。”

    “陛下一直留到今天才喝,个中滋味当然非同一般。”名俊熙也睨视着走来的太监若有意味回应。

    这时夜凝夕带着菱青和尚玉东急急赶来,他们站在舞台侧往观众席看去,端着异国图案酒壶的太监已经给名逸祳倒酒了,只是台上的舞狮刚好结束,名逸祳忙着和太皇太后笑谈才没有去端酒喝。

    夜凝夕的目光最落到名沧月的身上,看见他跟名俊熙坐在一起,想要过去通知他恐怕也来不及,还有舞台上的表演,马上就要开始了吧?

    “小姐,这下该怎么办?”菱青拧紧眉心着急问道,“大戏也要开锣了,就算告诉瑞王恐怕也来不及!”

    夜凝夕蹩蹙眉心凝视着名逸祳的方向,眼看着他转过身来去伸手去端案上的酒杯。

    “你们留在这!”夜凝夕留下一句话就快如闪电冲了出去,众人只以为一抹白絮被风卷过,她却以迅而掩耳之势夺过名逸祳手里的酒。

    名逸祳嘴角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僵硬,夜凝夕只留下一股旋风闪过,继而把拽在手里的酒泼到名沧月的侧脑上。

    “……”还在跟名俊熙攀谈的名沧月,极度无语地闭上眼睛,再缓慢转过头来睁开眼看向来势汹汹的人儿,他还没看清来人的模样,“啪啪!”迎面就是两个巴掌。

    全场安静,只有甩在名沧月脸上的巴掌声,几乎连呼吸声也跟着停止了。

    “……”坐在旁边的名俊熙彻底傻住了,似乎也忘了她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不是说她昏迷不醒吗?

    扭头看来的名逸祳还长着嘴巴久久没有合上来,脑袋一片空白,他忘了自己该如何反应,忘了被夺酒之恨,忘了自己正要咒骂些什么来的。

    太皇太后咬在嘴里的半截糕点也禁不住掉了下来,虽说她知道夜凝夕是什么脾性,但万万没想到她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怒打夫君,她不知道这里除了有王爷,还有大臣,还有皇上,最重要还有最心疼孙儿的皇姥姥吗?

    坐在顾斯艿旁边的兰诗佟也是一阵错愕,她已经吩咐人把她扔进绝无生还机会的蛇谷,她怎么还能活着?

    至于顾斯艿,除了高兴就是高兴,一来嘛,看见夜凝夕醒来了,心里的愧疚减了几分,也放松了;二来嘛,情敌被打,自然该幸灾乐祸。

    坐在大臣中间的夜令楠呢?他左瞄右瞄,恨不得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找一条出路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藏起来。

    趁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夜凝夕继续毫不客气地揪着魂魄不齐的名沧月一个劲摇晃责备:“你可对得起我!我才是你的正王妃。”

    她激动地指向顾斯艿和兰诗佟叱喝:“为什么你只带着两个妖孽出席太皇太后的宴席,却把我关在王府里面!我到底算什么?”

    “别闹了!”名沧月这才回过神来抓住她的手凌厉斥责,“这是何等场面,皇上、太皇太后都在,你疯了吗?”

    “你还责备我!你这分明就是你的错!”夜凝夕叫着吼着推了他一把。

    名沧月本来还有点虚弱,又坐在椅子上,被她这一推,连忙旁边的名俊熙一同翻了案几滚了下去。

    这下倒是全场轰动了,众人纷纷激动站起来,扭头张望。

    兰诗佟正欲迈步过去,名逸祳顿时咆哮一声:“瑞王妃,你活腻了吗?知道这是什么场合吗?竟敢当众殴打皇亲国戚,你就不怕朕把你诛九族!”

    夜凝夕丝毫没有认错的意思,继而向名逸祳扑通跪下来苦巴巴说:“请皇上为民妇主持公道!”她又转向太皇太后说,“太皇太后,瑞王把凝夕关起来,不允许我来给您祝寿,你要为我做主。”

    太皇太后仓惶地用衣袖沿着自己的侧脸,继而故作生气摔杯子叱喝:“扫兴!”叱罢,她就急急带着宫婢开溜了。

    她今天可给夜凝夕和名沧月准备了一罗好戏,本来看见夜凝夕没出席,她还略显失落,现在可快活了。如果现在就露馅了,那就不好玩了。

    “看,你这泼妇把太皇太后气走了!”名逸祳气急败坏叫喝,“来人,把瑞王妃押下去!”

    “陛下……”名沧月急喊了声连忙爬起来跪到夜凝夕身边说,“这是臣弟也有责任,不能完全怪她!你要罚,也把我一并罚了吧!”

    这时后台响起敲锣的声音,名逸祳怒目一沉扭头冷厉叱喝:“不准再演了!太皇太后都扫兴归去,还唱什么?撤了!全撤了!”

    他又睨向跪在地上的夜凝夕厉声责备:“就因为你一个人的嫉妒,坏了所有人的雅兴,如果太皇太后一整天坏了雅兴,朕绝不轻饶你!在这跪着,晚宴结束朕再处置你!”

    名逸祳愤懑拂袖走去,座上的大臣连忙跪下来恭送,等他远去后,大臣们一边摇头叹息一边暗地指点走了。

    “嗬!”另一边的太妃闷哼一声,狠剜了一眼夜凝夕的侧影拂袖离去,她不是不想发作,只是她若再掺和进来,王府的面子就彻底没有了。

    名俊熙还坐在地上,他呆愣了一下连忙爬起来走去,走了几步又扭头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夜凝夕,他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做,这就是她,为了别人可以随时把一切抛开。

    偌大的地方就剩下她和名沧月,显得有点安静,好一会儿,名沧月在鼓起怒气轻声低念:“夜凝夕,你一天不给本王捅娄子,就吃不安寝不眠吗?”

    “很痛?”夜凝夕略带几分不悦责问,她这可是救他的命,他竟敢还在这里乱嚷嚷!

    “痛不痛,你自己尝一尝不就知道?”名沧月不爽说道,“要不我现在就扇你两个耳光?”

    “你若是委屈,现在就还手啊!”夜凝夕蹩蹙眉心反驳,名沧月怒目一扬旋即提起巴掌来。

    夜凝夕本能缩起脖子闭紧眼睛,还不忘在心里狠狠咒骂——这男人真没品!小气鬼!

    名沧月看了看她憋屈的样子,又暗地窃笑了两下,他扬起手青青触到她还有些苍白的脸上,再轻柔地将她的发鬓挽到耳侧温声呢喃:“才刚醒来就赶来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夜凝夕先是挑开一只眼睛,瞧见他温柔的笑容,她又愠闷地别过脸去。

    四下又安静极了,两人都沉默了,各自跪在地上看向不同的地方的。

    好一会儿,名沧月抬头仰望蔚蓝的天空,再悄悄用指头去勾动她的尾指,夜凝夕脸色臊红又忙把手缩回去。

    “谢谢……”夜凝夕看向右边故作一副不经意的样子说,“他们说,是你把我从蛇谷救出来的。”

    “嗯。”名沧月淡淡地应了声,想起尚玉东对她的情意,自己的也算不上什么了,只是当时脑袋空白一片,一心只想着她平安。

    又是一阵沉默后,夜凝夕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说:“听说……你被蛇咬了,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名沧月迫不及待说,虽然有点想放走她的念头,但是还是不甘心被尚玉东抢尽风头,这回该轮到自己“威风”了吧!

    他忙卷起自己的衣袖指了指包扎的伤口:“你瞧,这是被蛇咬了。还有后背、屁股、肩膀……也不知道是不是本王太大魅力了,那些该死的蛇竟这么仓狂,见了我就咬。”

    “你怎么还能活着?”夜凝夕白了一眼这个夸张的人。

    名沧月故作咳了两声:“大夫说,咬我的蛇不都是毒蛇,而且毒性不猛烈,还有当时菱青抓到什么草药都往我嘴里塞了,死拼烂凑的,总算把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看来你的魅力真的很大。”夜凝夕擢了擢他包扎的伤口戏笑说,“上次还被大母猪抱着不放,这一次又……”

    她还没说完就被名沧月一手箍进怀里去了,她错愕愣了愣没有说话轻靠在他怀里,双手慢慢环抱着他的腰。

    名沧月抚了抚她的后脑抱歉呢喃:“对不起,昨晚,我不是故意跟你发脾气的,只是想气一气你。如果我肯听你说话,就不会……”

    “我心里还犹豫着,要不要跟你说。”夜凝夕勾起一抹淡雅的笑意轻声低念,“也许到最后,我还是会想办法把你气走,自己一个人去解决。”

    “真糟糕。”名沧月低笑了一声,继而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低念,“每一次,我都很自以为是的……让你一个人陷入危险当中。”

    他又轻扶着她的肩膀退后一点,然后摸到她微白的唇上抱歉低念:“凝夕……”

    “现在不是没事了吗?”夜凝夕拿下他的手继而抿唇笑了笑。

    名沧月点头盘坐下去再笑了笑说:“你还没告诉我,突来揍我一顿,把我骂的狗血淋头,为何?”

    “你等会。”夜凝夕扭头看了看名逸祳座上的酒杯,然后拔下钗子走过去插进酒杯里,不一会儿,钗子就变黑了。

    她再折回来盘坐在地上说:“瞧,酒里有毒。”

    名沧月默然不语,脸色忽然变得深沉。

    夜凝夕沉默了一阵子说:“他告诉我的……酒里有毒……还有台上的戏子也混进了杀手,目标是皇上。”

    名沧月伸手捏了捏夜凝夕的脸继而浅浅微笑,夜凝夕眨了眨眼眸迷惑看着他,名沧月轻弯嘴角淡笑将她轻抱入怀。

    夜凝夕挑起眼眸看了看他深沉的微笑,直觉告诉她,他是知道酒里有毒的,抑或是,名逸祳也知道酒里有毒?如果她没出现,那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呢?

    “沧月……”夜凝夕扬起清洌的水眸**地喊了他一声,名沧月心头发热垂下眼眸看了看怀中的人儿,她修长的指尖轻轻撩拨他蠕动的喉结呢喃,“把你……的秘密告诉我。”

    她差一点就说了“你们”,他跟名逸祳的事情还是不能说,他若不坦白,有他好受的。

    名沧月捂住她不安分的手,眯起眼睛,一脸坏笑说:“本来已经打算告诉你的,但是,难得你这么**,本王决定还是忍一忍,多看几眼这么乖巧的你。”

    “去死吧!”夜凝夕不爽地推了他一把。

    “变脸还真快。”名沧月瞪了她一眼又戏笑说,“好了,好了,不瞒你了,其实……”

    他才正要说话,就看见名逸祳身边的太监走来了,他忙向夜凝夕使了一个眼色再睨向那太监淡若问:“金公公,陛下有何吩咐?”

    夜凝夕随即扭头看去,这位娘声娘气的金公公笑意盈盈看着名沧月说:“回王爷,陛下吩咐了,瑞王妃在此罚跪,任何人不得靠近,更加不能给与帮助,否则同罪。”

    “知道了。”名沧月无趣应了声。

    金公公又转向夜凝夕说:“王妃,陛下是罚你在这里反省,请您端端正正地跪着,别让奴才难做。”

    夜凝夕无趣地白了他一眼然后爬起来安分地跪着,好一会儿,这位金公公仍站在这里,夜凝夕挑起眼眸不悦问道,“哎,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你挡住我的太阳了!”

    “请王妃恕罪,是陛下让奴才在这里监督您的。”金公公人就是一脸标准的笑颜说道,他再转向仍坐在地上的名沧月说,“王爷,请移步吧。”

    名沧月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再故作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说:“本王会给你向陛下求情的,别再给我惹事了。”

    “是,王爷慢走。”夜凝夕轻扬嘴角微笑说,名沧月拂了拂身上的灰尘再大步迈去,等名沧月走远后,夜凝夕又拍了拍屁股然后站起来坐到椅子上。

    “王妃你这是……”金公公略带几分着急生气道。

    夜凝夕随手拎起案上的提子,睨起眼眸冷声说道:“我跟陛下是什么关系,你这个做奴才最清楚不过,怎么,还要我跪么?我若被晒晕了,你担当得起?”

    “朕要怎样做,才能把你这嚣张的气焰压下去呢?”随后传来名逸祳的声音。

    夜凝夕扭头看去,正巧看着名逸祳走来,金公公正要行礼,名逸祳随即扬起手让他站到一边去。

    “仗着朕跟你的关系,把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呢?”名逸祳说着走到她的跟前,想要伸手过去触碰她的红晕。

    夜凝夕旋即站起来倒退一步,再不爽地盯了他一眼——谁还记得有你,我是仗着名沧月不会发脾气,才这么嚣张!

    名逸祳把自己的手收回来,再凝视着自己的指尖然后睨向她说:“不是说在皇宫里,朕对你做什么都可以吗?为何还要躲?应该是你主动来献媚吧?”

    “本来是应该我献媚的,但是,我现在不高兴。”夜凝夕一脸桀骜不驯侧过身去冷声说道,“名沧月把我关在府里面,我好不容易逃出来讨个公道,怎的就被陛下当众羞辱。”

    “这是谁羞辱谁?”名逸祳的眼睛顿时眯成一条细线盯着这个女人,说谎都成精了。

    幸好是名沧月告诉他,她昨晚受伤了养在尚府,否则她那委屈的样子,还差点被她蒙混了过去。

    还敢说被关起来了,若不是早知道她出了意外,怕她晒晕过去,否则还想让她多晒一会,挫挫她的锐气。

    夜凝夕再扭头睨向他嬉笑说:“刚才陛下不是来命令,任何人靠近,更不得给予帮助,否则同罪吗?陛下此行前来,是想跟凝夕一同获罪呢?还是想自打嘴巴?”

    “朕何时发过这个命令?”名逸祳说着把目光落到身后的金公公身上。

    金公公明白他的意思,连忙扑通跪下来说道:“是奴才没听清楚陛下的吩咐,请陛下恕罪!”

    “听到了吧。”名逸祳再扭头看向夜凝夕说,“是误传。”

    夜凝夕轻弯嘴角淡若笑说:“既然是误会,那就算了吧。但是,我着实是被名沧月气着了,如果陛下想美人在抱,那就先替我意思意思地教训一下下瑞王。”

    “好,你等着,朕这就给你出一口恶气。”名逸祳若有意味道了句继而转身走去,金公公眸色诡秘地看了看两人然后跟着他走去。

    夜凝夕睨了一眼他的背影然后坐下来,嬉笑低念:“你们两个混账,还想着耍我呀,看看谁玩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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