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她比自己更重要,不会再让她身陷险境。”名沧月微笑说,他张望了一下又急切问道,“凝夕呢?你还在罚她干活呀?”

    苏嬷嬷连忙回答:“回王爷,瑞王妃和侧妃在房间里闲聊。”

    “什么!”名沧月顿时激动站起来,太皇太后和苏嬷嬷被他吓了一跳,名沧月拧紧眉头急切说道,“怎么可以让她们走在一起?”

    “难不成这个顾斯艿也是个阴险的女子?”太皇太后试探问道,“哀家看她温文体贴的样子,跟凝夕还走得挺亲近。”

    “亲近?”名沧月顿扬眼眸,他踱了两步心急如焚解释,“皇姥姥,你别看她一脸婉弱,实际上是个心机颇深的女人,她污蔑本王跟她有染,一心想离间我跟凝夕!”

    “她跟你有染,还需污蔑的?她不是你的侧妃吗?”太皇太后理所当然说,“女人争宠向来如此,不就为了博得你的欢心吗?”

    “不是这样的,她看上的是夜凝夕!”名沧月气急败坏说,“她一心想带夜凝夕私奔了!”

    “……”太皇太后和苏嬷嬷顿时无语。

    马车啷当在热闹的大街前行,夜凝夕闷闷地盯了对面的名沧月一眼,虽然很不想跟他回到瑞王府,但是,皇宫是留不得的,而且,要继续追查兰谨年的阴谋就必须出宫。

    “停车,”夜凝夕突然冒出一句话来,睨向名沧月说,“我想下去买点东西。”

    “我陪你!”顾斯艿和名沧月不约而同说道。

    夜凝夕流转眼眸白了一眼这两个危险人物苦涩笑说:“你们都给我在这呆着,我自己去就好,很快就回来。”

    夜凝夕伶俐跑到街边的摊货挑了几样东西,才刚转过身就看见站在跟前的名俊熙,她吃了一惊连忙倒退一步问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们有缘啊。”名俊熙打开折扇浪荡不羁嬉笑说。

    夜凝夕无趣瞪了他一眼,名俊熙忙收起笑容说:“这几天我都想见你,先是听说你被皇兄关到牢里了,赶到大牢的时候,你已经被带进宫了。我又不能到后宫去,后来听说你要审案,我在衙门外面等了你一天……”

    “够了!”夜凝夕忙扬起手说,“我一切安好,你不必再挂心我,咱们后会无期。”

    “你至于这么绝情吗?”名俊熙垂下眼帘委屈地看了她一眼说,“你难道不懂我的心意?皇兄都那样对你了,你还死心塌地跟着他?”

    马车里沉默了好一会儿,名沧月睨向坐在对面的顾斯艿淡若问道:“为什么要冤枉本王?我们根本什么事也没发生。”

    顾斯艿侧过头去淡雅低念:“我的心思,王爷不是早就知道了吗?现在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她说着看向他郑重说道:“现在除了不知所踪的爷爷,我就只剩下凝夕了,王爷,你什么都不缺,就把凝夕让给我吧。”

    “你说得没错,本王什么都不缺。”名沧月毫不妥协一字一顿说道,“唯独就缺了夜凝夕,除了她,你想要什么,本王都可以考虑送给你。”

    顾斯艿睨视着他语气强硬冷声说道:“斯艿孑然一身,除了找一个知心的人陪在身边,其他的都不想要。如果王爷执意不肯相让,那我只好用自己的办法将她抢过来,你可别怪我不择手段。”

    “凝夕她不是货物!”名沧月忿忿吐了句,顾斯艿别过脸去不看他。

    名沧月气呼呼瞪了她一眼,这回真的是引狼入室,抓只老鼠到米缸,皇姥姥说得对,婚姻不是怜悯,尤其不能怜悯一些对自己身边的人虎视眈眈的女人!

    名沧月努了努嘴然后拂起卷帘向外看去,骤然看见缠着夜凝夕的名俊熙,满街情敌,这还得了!

    夜凝夕不耐烦地别过脸去冷声说道:“够了,名俊熙,你别像一只苍蝇在我耳边嗡嗡地叫,你若有本事,就当一回江洋大盗给我看……啊……”

    她还没说完,整个人就被疾步冲过来的名沧月扛到肩上去了,夜凝夕使劲拍了他几下叫喊:“名沧月你有病,赶紧放我下来!”

    名俊熙不爽说道:“皇兄你趁人之危!”

    名沧月得意冲他笑了笑满带挑衅淡若笑说:“五弟,为兄急着把小娇妻带回家,先走一步了,日后再见。”说罢,他就扛着夜凝夕大摇大摆走了。

    名俊熙不爽拧了拧眉头张声反驳:“皇兄你等着,终有一日,她会在我肩上,被我扛回家!”

    名沧月沉下脸狠狠扭头盯了他一眼,再咧起嘴角欢喜笑说:“那你再慢慢等吧,当你等到天荒地老,这一天也不会出现。”

    被扛在肩上的夜凝夕迷惑看了看转身走去的名俊熙,这兄弟两的关系似乎特别好,都公开抢女人了,竟然还能淡若嬉笑怒骂。是自己的不值钱呢?还是他们的关系好得太变态呢?

    回到瑞王府,夜凝夕免得不得要罚跪,太妃姗姗走到前堂来睨了她一眼再坐到座上。

    名沧月连忙走上来说:“母妃,凝夕她已经知道错了,而且皇姥姥也狠狠责罚了她一顿,你还是原谅她,让她留下来吧。”

    “能不能原谅她,不是哀家说了算。”太妃深吸了一口气再看向坐在一旁的兰诗佟说,“诗佟,这次最大的受害人是你,该怎么罚,由你说了算。”

    兰诗佟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夜凝夕再黯然低下头去说:“太妃,妾身的心情还是很凌乱,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管怎么惩罚她,我的孩子都不会回来。王爷是孩子的父亲,还是由他说了算吧,他说不追究了,那就不追究了吧。”

    “沧月,你怎么看?”太妃若有意味说道。

    名沧月略显为难地深吸一口气,再苦涩笑说:“母妃,诗佟,她的确有过,不能不罚。既然她桀骜不驯,那就罚她做奴婢的活儿,从今而后,我们几个的饭菜就由她包了,一日三餐。”

    夜凝夕顿时蹩蹙眉心扭头睨向他——名沧月,你确定你敢吃我做的饭菜?

    “你确定她会做饭?”太妃战战兢兢问道,“还是罚她擦地抹桌子算了。”

    坐在另一边的顾斯艿突然插进一句话来:“太妃,一个人是否诚心改过,看她做食物的诚意就够了。”

    “那好吧,如果她再有任何行差踏错,必定将她横扫出门!”太妃凌厉警告。

    听到这句话,夜凝夕心中突然一阵狂喜,既然暴风雨来了,那就让它来得猛烈些吧!

    名沧月再转向兰诗佟说:“诗佟,虽然你是侧妃,她是正妃,但是,是她亏欠了你,你绝对有权利吩咐她做力所能及的事情,用她的余生偿还你的损失。”

    “多谢王爷。”兰诗佟欢喜低眸笑了笑。

    “贱男人!”顾斯艿和夜凝夕不约而同在心里咒骂了句。

    兰诗佟暗地给夜凝夕使了一个挑衅的厉色,夜凝夕咬紧牙根不爽地盯了她一眼。

    入夜,名沧月特意洗了一个香澡,还换了一套神采飞扬的衣服,正兴致勃勃往萱宁阁走去,心里还掂量着夜凝夕知道真相后的激动表情。

    越想越发兴奋,他站在门外低笑一会儿,然后推门进去微笑喊道:“凝夕……哈欠!”

    话音未落他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房间里一股浓烈的香味扑鼻而来,撩得他的鼻尖痒痒的。

    他厌恶地拧紧眉头再揉了揉鼻子然后捂着鼻子走进去,看了看坐在桌子边品茗的夜凝夕急切说道:“凝夕,你的房间怎成了这个味道?我今晚是特意来……哈欠!”

    “特意来这里打哈欠?”夜凝夕放下杯子然后拿起放在桌子旁边的扇子,轻轻扇着桌子上的小炉子。

    “哈欠!哈欠!”名沧月一个劲地打喷嚏,他盯了盯桌上的小炉子不爽说道,“夜凝夕……哈欠!你是故意……哈欠……故意的!”

    “没错,我是故意的。”夜凝夕把炉子捧起来走到他跟前笑意盈盈说,“我夜凝夕天生就一毒妇,我就知道你闻不得香气,故意憋死你的!”

    “哈欠!哈欠!”名沧月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连忙跑到门外去,他揉了揉揉鼻子满心急切说道,“你把这东西放下,赶紧出来,本王有点重要事情跟你说。”

    “重要事情?我们到床上说说如何?”夜凝夕咧起嘴角稍带妩媚笑说,“你今晚特意过来,不就是为了图这个吗?”

    “你把我当什么人呢?”名沧月气急败坏责备。

    夜凝夕耸耸肩,捧着炉子走过去一个劲给他扇香气冷声说道:“绝非好人。”

    “夜凝夕你出来!你出来!”名沧月踉跄倒退几步捂着鼻子激动说道,“本王真的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别闹了好吗?”

    夜凝夕大大方方把向炉子放在门口,再咧起嘴角微笑说:“本王妃要就寝了,你爱就进来,不爱就搁着。”说罢,她就把门关上了。

    “夜凝夕你会后悔的!”名沧月不爽叱喝一声,他拧紧眉头几步走过去,盯了一眼喷着香气的小炉,他又略显畏惧地退开来。

    犹豫了好一会儿,他才狠握拳头一脚把小炉踹翻在地,继而大吼一声:“夜凝夕,你误会本王了!”

    他“砰”的一声把门踹开,继而“哗啦啦”的水倾盆而下,“哈欠!”名沧月连着寒战一起打喷嚏,这谁还凝满了香气,他一边打喷嚏一边掖着衣服跑了。

    “嗬!”夜凝夕翘抱双手冷声笑了笑,“哈欠!”她也禁不住打了一个喷嚏,这香味实在太呛鼻了。

    名沧月气呼呼地回到房间把全身上下洗了一遍,又委屈地把夜凝夕咒骂了一顿:“早知道你下马车买东西是为了对付本王,我才不会让你跑下去,还勾搭上五弟,夜凝夕,你这……”

    名沧月来回踱了几步,又连忙挥笔疾书写了一封感人肺腑的解释信。

    他嘴角含笑把信封粘起来再向外吆喝一声:“立阳!”

    袁立阳随后推门进来,名沧月一脸谨慎把信交给他再三叮嘱说:“把这信交给王妃,夜凝夕,千万不能有任何差错。”

    名沧月不停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好一会儿袁立阳才赶回来,名沧月快步走上去急切问道:“怎么样?她看完信后有什么反应?感动吗?”

    袁立阳摇摇头回答:“属下不知道,王妃已经就寝了不方便打扰,顾侧妃正好看王妃,所以属下把信交给她带进去了。”

    “什么?”名沧月顿时躁跳起来激动责备,“你竟然把本王写给凝夕的情书交给情敌!”

    “糟了!”袁立阳这回才焕然大悟,顿时拍了拍脑袋急切说道,“属下竟忘了她们是情敌!”

    “她们不是情敌!”名沧月掐着袁立阳的脖子不爽叫喊,“她是本王的情敌!头号大情敌!”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袁立阳喘着气艰难低念,“王爷冷静,否则你就少了一位得力助手!”

    名沧月不爽推了他一把,忿忿拂袖侧过身去郑重说道:“给我盯着顾斯艿,不准让她在靠近夜凝夕半步!”

    袁立阳努了努嘴小声低念:“万一王妃主动靠过去怎么办?”

    名沧月扭头狠盯了他一眼,袁立阳忙拍了拍嘴巴苦涩笑说:“属下知错!属下知错!”

    “本王绝对不会让顾斯艿有机可趁。”名沧月阴下眼眸忿忿低念了声,又睨向他道了句,“随本王来吧。”

    袁立阳跟着名沧月到厨房外面,他来回踱了好一阵子,再看了看站在天井边眺望的名沧月,他打了一个哈欠眼皮困肿低念:“王爷,你已经威风凛凛地站了一个时辰,我们在这做什么?”

    “当然是等凝夕了。”名沧月意气风发理所当然说,“本王要她到来的时候,第一眼就能看到本王情真意切的英姿,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把我们的误会说得清清楚楚。”

    “……”袁立阳顿时跌坐在地上,嫉妒语无地看着他说,“王爷,还有好几个时辰才天亮,您这样等也不是办法。万一王妃来了,你却睡着了,在她干活的地方睡着了,她还会误以为你故意向她叫嚣!”

    名沧月白了他一眼不爽说道:“谁说本王要睡了?本王就站在这里等,直到她来为止。”

    “切。”袁立阳捶打着自己的大腿愠闷嘀咕,“要是我是王妃,一心想离开王府的话,打死我也不会过来煮东西给你们吃。更何况,王妃是千金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怎么会煮东西……”

    袁立阳扬起头猛然地“啊”的一声倾身向后,名沧月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死死地盯着他。

    “王王王……王爷……”袁立阳抹着地板倒退几步惊颤低念,“属下嘴贱,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生气了!”

    “你说得没错,她一心想逃离本王身边,肯定不会过来的。”名沧月霎时神经兮兮叨念,“而且,她这人一旦睡着了,天塌下来也不会有反应,怎么还知道自己还肩负煮早饭的重任?”

    “就是!”袁立阳顿时抹了一把虚汗爬起来。

    名沧月勾起一抹诡秘的笑意直直睨向袁立阳,袁立阳忽而打了一个激灵连忙说道:“王爷,虽然我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但我也从来十指不沾阳春水。我除了拿大刀,从来不没拿过菜刀!”

    名沧月一本正经说道:“趁天还没亮,还不赶紧进去练习一下,别让本王和太妃饿着。”

    袁立阳满脸恳切摇摇头,名沧月不爽地挽起衣袖说:“本王这辈子就只会烤鱼,你不是想本王连夜练习是吧?”

    天蒙蒙亮,王府里突然传来慌忙的叫喊声:“着火了!着火了!厨房着火了!来人啊!快救王妃!”

    府里的下人急急端着水桶去救火,被吵醒的太妃顾不得梳洗也急急赶过去,兰诗佟也随后赶到。

    太妃看着浓烟弥漫的厨房急切问道:“王妃还在里面?赶紧救火啊!这人真没用,煮点东西还把王府给烧了!”

    “怎么回事啊?”夜凝夕一脸睡眼懵惺走来迷惑低念。

    众人扭头看了看,看见姗姗来迟的她,猛地吃了一惊。

    太妃顿了顿唇睨向她问:“你不在里面?厨房怎么失火呢?”

    “难道我在里面,厨房就要失火呢?”夜凝夕拧紧眉头哭笑不得问道。

    “咳咳……”随后手抓两个锅铲名沧月从浓烟弥漫的厨房跑出来,扛着菜刀的袁立阳随后跑出来大口大口地喘气。

    “你们……”太妃看见狼狈的两人顿时吃了一惊,“怎么会是你们?”

    “呵呵……”夜凝夕看见满脸乌黑的两人禁不住笑了出来。

    太妃顿时阴沉着脸向她睨去,夜凝夕伸伸懒腰不以为然说:“既然厨房烧了,今天的早点还是免了吧,我先回去补个眠!”

    “你……”太妃气得顿时说不上话来。

    “夜凝夕实在太放肆了!”名沧月斥责了句连忙忙把锅铲塞到太妃手里说,“母妃你别动怒,儿臣这就亲自取教训她!”

    “沧月……”太妃抓着锅铲扭头看去,名沧月已经追着夜凝夕跑得无影无踪了,一旁的兰诗佟不悦地咬紧牙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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