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从皇宫回来开始,容铭果真如他所承诺的那般,让管家将铭王府的库房钥匙交给了于锦舒。

    于锦舒自然没有任何意见,笑眯着眼收下。只是当管家成丰将所有铭王府名下财产和她做交替的时候,见惯了各种大风小浪的于大小姐只瞄了一眼,目光便顿在一片盲点上。

    “王妃?”成丰看着眼前目光不知道定格在什么地方的女主人,恭敬的又叫了一声。

    于锦舒从账目上收回目光,淡然地“嗯”了一声。“除了这些,还有什么要交接的吗?”

    “哦,这是王爷在京城所开的……嗯……酒楼!您看下,一共是四间。”成丰是一个严肃的硬汉,五官刚硬,身材很高大。

    于锦舒觉得这样的人应该是放在战场上的将军,而不是在一个“不受宠”的王爷府上当一个小小的管账奴仆。

    不过,这人是容铭的。人怎么分配当然还是容铭这个主人来决定,她也没有干涉的意思。

    纤指伸出,将那地契在自己面前摊开。目光在那所谓的酒楼上停顿住……

    “天香楼是酒楼……文人雅士,朝中大臣谈事吃饭的酒楼?”于锦舒目光望向成丰那刚毅的面容,黛眉微挑。

    如果她没记错,蝶依就是天香楼出来的吧……那是酒楼吗?

    成丰面无表情道:“能喝酒。”扩充其意便是,能喝酒的地方就是酒楼。就算那地方不止喝酒这一健康运动!

    “……嗯。”于锦舒轻应了一声。

    “还有这些……”成丰继续若无其事的汇报着自己的工作。

    待交替的差不多的时候,于锦舒才淡笑着开口:“成管家平时都是负责这么多处地方吗?”那些地方,不只京城有铭王府的产业,甚至是周边的一些城市名下都有。总总统统的算一下,不下五十多处产业。若单是京城那十几家的到还好,但是其余地方的……恐怕就有点鞭长莫及了。若是这样的话,她没把握能管理好这么大块的产业。

    “回王妃,不是。”成丰见于锦舒皱眉思索的样子便知道她在想什么了,开口解释道:“王爷在各个地方都派了相关的人处理,这京城一块儿的酒楼钱庄是由属下负责……也就是现在应该是您负责。另外一些地方账目每个月都会派人交上来。您只需要将那些再对一遍,一些该注意的地方做下记录,然后交给王爷。其余……京城地方的全是由您来负责。”

    “嗯。”于锦舒点点头,表示明白。

    这一刻她算是知道容铭为什么那天她说羡慕皇后那随随便便就能拿出一万两黄金买人命,容铭说她用不着羡慕的原因了

    确实,就光这些产业每个月的账目走向来看,她是犯不着羡慕那一万两黄金了。

    成丰突然皱眉看着于锦舒:“王妃……”

    “有什么事说吧。”于锦舒看着那些账本上的数据,正在分算着。

    “您掌权的权力恐怕暂时还不能全部给您,还得再借属下一天。”

    “嗯?为什么?”于锦舒翻着书页的手指顿了顿,抬目看着他。目光中只有疑问,并没有听到这则消息的不满。

    成丰看着她的目光,那看似严肃一丝不苟的眼底,此时隐着一抹深深的探究。

    在看到那疑惑之外并没有其他不满的神情之后,不由得心中认可了点王爷的做法。这不能怪他,他之前听到过太多这位女主人的传言了。

    当然,不可能是那些在民间在外的温柔贤淑那些见鬼的话。而是路川跟他说得太多……心胸狭小,嫉妒心极强,不分尊卑。连自己的父亲都可以算计,对父亲的那些小妾更是心狠手辣。

    所以当时这么说的时候成丰也不是全信,毕竟他还是有自己的判断的,而且路川那人和祈王一样,都是不着调的。可是虽然路川可能会把事情夸张化,却不可能会无中生有。再加上宫中传来的消息,他就更信了路川所说。所以,当王爷跟她说可以让她知道一些事的时候,他着实惊了一下。

    可刚刚看她的表现并不像路川所说的那样气量狭小,相反这位女主人给他的感觉是很大度温婉的。

    不过刚刚这么说也不是试探她,毕竟如果回门的礼还由着女儿来决定多少的确是说不过去。而他就不同了,他本身就是铭王府的管家,他代表的便是铭王府。所以这几天还是得他暂代,回礼什么的还得他来着手!

    “王妃现在可以先看下这些账目,顺便熟悉一下。”

    于锦舒点点头,声音温吞道:“如果没有其它的事情,你先下去吧。”这些账本就算是她在于相府管了三四年的账,现在看着这些也着实有些吃力。

    成丰闻言不再多言,只是躬身行了一礼便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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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看了多久,于锦舒皱着的眉头随着时间的流转一点一点的消逝。最后终于露出了微暖的笑意。

    书房内却突然传来一道低沉清冷的嗓音:“看明白了?”容铭看着那道带着暖意的笑容,目光深邃。

    于锦舒被惊了一下,若不是长久以来的习惯,恐怕此刻都已经险些叫出了声。在看到那道白影后舒了一口气,从椅上站了起来来到容铭的面前,清澈柔和的目光与那双深邃的眸子对上,皮笑肉不笑道:“王爷很喜欢玩游戏吗?”

    “不。”他从来就不知道游戏是什么东西。

    于锦舒收了嘴角边的那抹假笑,淡淡道:“既然不是,那就请铭王下次若是要进一个女子的房间请先敲门,或者先发出点声音来。”

    容铭挑眉,同样不带一丝感情提醒:“这里并不是女子的闺房。”这是他铭王府的书房,整个铭王府都是他的,所以他在这里再正常不过。

    于锦舒笑容僵了一下,继而又笑着道:“那是妾身打扰王爷您办公事了,妾身这就退下。王爷注意点身体!”

    容铭看着那娉婷多姿的身影,皱了皱眉:“什么意思?”那最后一句话,给他的感觉怪怪的。这女人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其它地方去了?

    本来他可以随便这个女人去想的,但是被这个女人这么莫名其妙的说法,还真感觉不对劲。

    于锦舒闻言,突然转头看向盯着那张清冷如初的俊美面容,看了半晌。待看到那双清冷无波的眼神看向自己的眼神已经不耐烦的时候,才勾唇笑道:“妾身只是一直觉得王爷是不食人间烟火,面容俊美得不似凡人,心性更不是凡人所能比的。”

    说着,于锦舒突然将脸凑向了容铭,两人之间的距离极近。如同新婚之夜那天,这个男人戏弄她将她压在身下的距离。近到可以清晰的看到各自的毛细孔。只是不同的是,那时候的于锦舒被压得有些心神慌乱,而这次则是于大小姐的主动。

    于锦舒盯着那双深邃清冷的瞳眸,直看到眼底的冷漠……才缓缓道:“只不过,见到了王爷,妾身才知道什么叫……闷骚!”

    容铭那天在大殿给她的印象就是静默地仿佛不属于这尘世,他的周围就似一片净土般的宁静,就在那里淡漠地看着殿上的人或演或虚假的表情。那像一个清冷淡漠如同冰冷的神祇一般的男人!居然会……开妓院?

    于锦舒纠结,她实在难以将面前的这个男人跟妓院联系到一起。

    “天香楼的花魁怎么样?”她其实是想问天香楼的花魁的味道怎么样,不过就算这问法含蓄了点,容铭应该能明白她的意思吧。

    反正京城的另外几家青楼怎么样她不知道,但是天香楼……她那老爹的小妖精不就是天香楼出来的吗?说实在的,蝶依的长相确实可以和宫中的贵妃一较高下了,虽然没及得上自己的母亲,可那种媚情入骨的风情总会让人感觉到浑身酥麻。

    据说现在的花魁足以打败她家五姨娘,于是,她就好奇了!

    容铭抬眸看着眼前看似带着柔和笑意的目光,狭长的凤眸微微眯了眯。同时整个人的气息随着那双微眯的凤眸变得危险起来。“你想知道?”

    说完,并不等于锦舒的答案,修长的指骨一把扣住于锦舒的颈项,因为他坐着,而于锦舒站着的缘故,将人往下拉。

    在于锦舒未反应过来期间,整个人已经已经被动的攀在了容铭的身上,嘴唇上多了一抹不属于自己的温热的触感。于锦舒的大脑有一瞬间的当机,如同一条道路,周边还散着浓重的雾气……一时之间忘了反应。

    容铭看着眼前人的反应,另一只手突然钳住了她的下巴,便于锦舒的唇口不得不被迫张开。

    “唔……”在感受到有些湿的东西在自己的唇边滑动的时候,于锦舒彻底醒了。

    随即,在看到于锦舒大脑反应过来的一瞬间,容铭便松开了对她的禁锢,这一个不算是吻的吻也停止了,那对温热的触感也离开了她的唇面。

    容铭看着面前脸色因为暂时的憋气而瞬间红润的人,目光淡淡:“现在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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