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由我不由天!”这句话在哈利琼斯心里掀起了巨大的波澜,是啊,他不能就这么听天认命,他一定要通过自己的努力,保护这个曾经以命相护的人,虽然也只是转世。

    “好的,那主人您也要多保重啊。”哈利琼斯说道:“可不要随随便便就挂了啊,您可是我的主人。”

    “我什么时候承认是你的主人了?”菲洛情无可奈何地抽搐着脸笑道,这样的表情在她的脸上显得有些滑稽可笑,但却是最最坚硬的表情。

    有时候缘分就是这样的奇妙,不知不觉就结下,无有来头,更无去处,有时候你不会知道最初的原因,更不会知道最后的结果。

    菲洛情忽然脑海之中跳出一段话来: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若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现在不就是锻炼个筋骨噻,磨练下意志噻,没什么关卡是她菲洛情不能度过的,生生死死都过来了,可不能为一个锻体就吓趴下了。

    一阵水与火的剧烈交融打破了菲洛情平静的状态,就如同在一片无可琢磨,无可触摸的漆黑之中刺进了几缕光明,对于长期处在黑暗之中的人来说,是一种既向往又害怕的致命的魅惑,害怕自己被这几缕光明化为乌有,害怕自己在这一片光明之中消融了自己。

    一滴泪悄然从脸颊之上慢慢滑落,滴落在冯德拉泉水里,积累的咸腥融化在彻底的纯澈之中,菲洛情已经分不清楚这是重重叠加的痛苦,还是久违了的心酸趁着这次的机会悄悄溜出来吗?

    前世父母双亡,亲人明目张胆地加害,就算她想靠自己的努力逃离,最终还是被她的堂妹害死;今世依然如一个孤儿一般,父母和哥哥早在她这个灵魂到来之前,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菲家内部的明争暗斗,最终把她带向了与菲家全体决裂的地步,甚至差一点点又被这些所谓的家人给害死了。

    她内心深处可不接受什么命呀运的鬼话,如果如此,是不是该说是她前世欠下了来的债,要她今世还清,所以她应该默默承受,不该还击?前世她的逆来顺受到来的是什么结果?还是说她前世的逆来顺受,是为了今世的光荣大业?难道同样的废柴体质,就是她值得骄傲的?恐怕换做是谁都不会这么认为吧?

    她可以靠前世废柴体质勤学苦练学来的一身中等偏下的武艺来阻挡魔法水平偏下的对手,可是遇到高手,就像维基里米卡亚兽那样随随便便一声吼就可以将她吼趴下的呢?她如果不使用诡计,她能活到现在吗?可是她如果遇到智慧与实力并重的对手呢,她应该就乖乖地束手就擒吗?

    这就是刚刚那个声音所谓的命运吗?难道只要她完完全全地承受这所谓的命运,而不让她去反对这不公平的世界?那些草菅人命,为非作歹的人的命运就该顺风顺水地过下去吗?

    天河不公?!

    就像她刚刚对哈利琼斯所说的:我命由我不由天!她菲洛情的命不会就那么被轻易地被抢走了,不管他是人族还是神族,不管他的水平有多高,她菲洛情遇神杀神,遇魔杀魔;

    不管她是遇到怎样的困难,她一定都要闯过去,无论如何,不折手段!

    就在这样的信念下,菲洛情突破了那难以用语言来描述的超越了*与灵魂的痛苦,水与火,这两样根本相容的物质,在菲洛情身上都淋漓尽致地融合了,站在岸上一旁观看的哈利琼斯却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

    在菲洛情历尽痛苦,颇有分量地喊出了一声来自与灵魂深处的咆哮以后,菲洛情身上焦黑成片状的身体上的裂痕,慢慢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起来,冯德拉泉水在菲洛情的皮下以淡蓝色的状态,犹如血液一般地流淌着,生生不息。

    哈利琼斯不知道为什么看得有些着迷了,他从来没有见到如此奇异的现象,不管是哪一个族的血液,包括以前他的主人修罗族王女阿婆耶,也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状况,难道眼前的这个小姑娘不是他的主人?

    哈利琼斯定了定心神,不会的,眼前这个小姑娘一定是他转世的主人,要不然她是进不来紫色的妖戒的啊,不要乱想,不要乱想。

    蓝色的液体随着心跳一般的节奏不断涌动着,而菲洛情似乎却在那一声用尽全力的叫喊声中沉沉地晕了过去,但此时的气氛却十分安详与和平,哈利琼斯紊乱的心绪也渐渐安定了下来,主人的天,还是要由她自己定,他只能衷心跟随,却不能替她定天。

    不省人事的菲洛情在自己灵魂的内部发生了剧烈的反应,如果有人在河底,也会发现菲洛情的身体正在发生着惊天动地的变化,一团蓝色的光焰将菲洛情紧紧地拥住,如同在母亲肚子中时的那样温暖与安全。

    菲洛情身体外的蓝色光焰不断发出如同细密的触须一样的光束一丝一丝地缠绕住了菲洛情的全身,接触到菲洛情的身体后,又发散到了她的皮肤之下,渗入到了她的血液之中,渗入到了她的五脏六腑之内。

    菲洛情此刻的意识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感觉到她的灵魂,和外面的身体发生着的变化,如果要用一个词语来形容她现在的感受,或许只能用“凤凰涅槃”概括,隐忍了那么长时间的痛苦像火山一样集中爆发之后,慢慢归于平寂,原来暴动不安的冯德拉泉水遇到烈焰之体激撞带来的力量,从外面渐渐渗入到了内部,厚重而又温宁的雄厚力量变成了她自身的一部分。

    冯德拉泉水的似水温柔变成了流淌不息的魔法力量,烈焰之体的坚毅凝重变成了百击不毁的承载载体,两种鲜明的力量既然就这样握手妥协,菲洛情飘然的思绪不能使自己动弹半分,只能这样安静地承受着这一切的改变,可是她并不排斥这一切的一切,好似她回归了最初的大自然的怀抱一般,没有任何争端与激斗,一切的一切都是这样和谐自然地在一起共存。

    在另一个世界,石湖深处,横公鱼族的宫殿内部。

    “申申啊,来吃一串葡萄。”妖界始祖西里米维亚的手里拿着一串刚刚洗净了的葡萄,翘着兰花指一颗颗地摘下来,推进了皮克申的嘴中,二人恩爱的样子可酸死了在一旁或站或坐着的众人。

    “有伤风化,有伤风化啊。”五长老奥斯顿身子往另一边倒,但那张没有完全转过去的,像起了橘皮的老脸上的那两个眼窟窿却死死地盯着美人在怀的皮克申,眼中流露出来的羡慕嫉妒恨是不言自明的。

    二长老福克斯有了五长老开了头,自然也重重地哼了哼道:“皮克申,西里米维亚,你们俩个也不小了,不要在这样正式的场合里做这样不合规矩的举动了。”

    大长老希尔斯金倒是什么话也没有说,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其他几位长老顺着二长老与五长老的话在底下叽叽喳喳地说着,耳朵依稀可辨的频率最高的几句话依次是:“不要脸!”,“那妞儿真美啊!”,“如果我也有这样一个妞儿,死了也值!”。

    在这样稀稀疏疏的吵闹声里,维尔多穿着但蓝色的蓝布法袍走了进来,威风凛凛,锐不可当。剑柄在身侧与腰间悬挂着的冰蓝石碰在一切,叮叮当当,令众人习惯性地瞬间就安静了,比直接吵吵嚷嚷着“安静!安静!”还要来的管用。

    维尔多径直从大门前走了进来,站在最靠里面的王座边停了下来,然后就原地一动不动,等候着这里唯一有资格坐上这宝座的人。

    说起来这宝座也怪,既不是像神之子班尼迪克的宝座那样金光灿灿,也不是寻常人家家主的位置那样用上等的木料精雕细琢而成,直接摆上了一具白森森的巨型生物的骨架,但从其外表看起来,也不像是横公鱼一族的骨架,也不知道卡罗斯坐在这没有经过任何修饰的横公鱼族的宝座之上,作何感想呢?

    维尔多进来不久,一个身穿褐色法师袍的男子走了进来,在一片连呼吸也停滞了的氛围之中,怡然自得地坐上了宝座,扫视着底下的十位长老,加上两位“不秀恩爱会死人”的一男一女,当然啦,死的人肯定不是他们俩,而是看不惯他们俩人秀恩爱的电灯泡们。

    卡罗斯默了半晌,准备开始今天的长老会议。

    卡罗斯将要开口说道,二长老福克斯却打断了卡罗斯道:“族长,这次长老会议,有外人在,怕是不好啊!”

    卡罗斯却也不恼,大方地笑道:“这次会议所要商讨的事情,请皮克申和西里米维亚两位前来,也是与他们二人有关。”

    “哼。卡罗斯,到要找他们的时候再把他们二人喊进来不就完了吗?他们俩一直腻腻歪歪地坐在这里算什么回事?”五长老奥斯顿没好气地说道,眼睛还是不规矩地看向西里米维亚的勾魂的小嘴儿。

    “五长老,请您对族王放尊重一点儿,不要对族王大呼小叫的,更不要对族王直呼其名!”维尔多瞪大了眼睛对五长老奥斯顿说道。

    “维尔多,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对本长老大呼小叫的,你该当何罪?”五长老鼻孔长得老大,好像是肺部氧气供气不足似的。

    卡罗斯对维尔多挥了挥手,示意维尔多不要计较这件事情了,卡罗斯是早已经习惯了他们这些所谓的自称的横公鱼贵族的行径了,和他们争执这些细枝末节只能让他们这些人越来越得劲,何必给自己找不自在呢?无视这些人就好。

    “再怎么样他们二人也算是我们横公鱼族的贵客,不能就这样冷落了他们二人。”卡罗斯的口气不好了起来。

    “什么贵客?”五长老奥斯顿大言不惭起来:“就是两个腻腻歪歪的年轻人罢了。”

    “哈哈哈。”卡罗斯也不客气了:“他们二人任何一个人的年龄都比你的大!”

    “什么?这不可能?!”五长老奥斯顿虽然心中也知道卡罗斯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但他着实难以相信眼前这两个看起来比他还年轻的容貌俊美的一男一女居然年龄会比他还大。

    二长老倒是若有所思地想起了什么,西里米维亚这个名字好熟悉啊,难道是……

    “二长老看样子是想起了什么,你怕没有异议了吧?”卡罗斯的眼神从五长老奥斯顿滑向了二长老福克斯,淡淡地说道。

    二长老福克斯是何许人也?风往哪儿吹那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于是清了请嗓子说道:“老五,你不要大惊小怪的,人家愿意呆着就呆着,相信他们也不是什么大嘴巴的人,不会把该透露的东西透露出去的。”(小音音:人家真想透露出去,你们也不能怎么样。)

    五长老奥斯顿一听二长老福克斯的话,立马就老实了:“哼,看他们那样子也不敢多说什么,愿意留着就留着吧。”

    皮克申不着痕迹地看了看二长老与五长老二人,继续浓情蜜意地看着眼前的这位给他喂葡萄的女子。

    皮克申凑到了西里米维亚金色的大波浪卷发半遮半掩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吃再多的葡萄,加起来也没有你一个人甜。”皮克申顺带着小小地,小小地舔了舔西里米维亚已经红透了的耳根:“还是你甜,甜到我心里去了。”

    西里米维亚很努力地板着脸,看似很重,实则连西里米维亚自己的纤纤小手都没有感觉的力度打在了皮克申身上说道:“这应该是我的词儿啊,你这个死鸟儿比我还惑人,你让我这个妖界始祖的脸往哪儿搁啊?”西里米维亚开始了小粉拳攻势,但皮克申却是享受得很呐。

    卡罗斯看着“你甜我甜大家腻”的皮克申和西里米维亚二人,恨不得当场暴走,他就是见不得西里米维亚用情情的身体和皮克申*,这算什么回事儿嘛。

    皮克申接到卡罗斯警告的眼神,不得不收敛了,的确也是,他和他主人的身体谈情说爱,的确得收敛着点儿,要不然起码有两个男人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他可惹不起。

    卡罗斯见状,正色开始了今天会议的谈话:“今天本王召开这个长老会议,主要是为了商讨下对四长老费佳希的处理问题。”

    五长老奥斯顿闻言可不乐意了:“卡罗斯,你这是什么意思?四长老犯什么罪了,你就把他关起来,还要对他处理?四长老费佳希不但没有罪,而且还是我们横公鱼一族的功臣,为了抵抗外敌,甚至还受了重伤,所以卡罗斯你不但不应该罚他,还要当着全族的面奖赏他,封赏他!”

    “如果,四长老费佳希是犯了通敌罪在先呢?”卡罗斯不慌不忙,喝了口藻绿茶说道,静待着该冒头的人冒出头来,一次性肃清为止。

    “哼,卡罗斯,你有什么证据吗?不要以为你这个下作的人做了族长,就可以有抹黑功臣的权力。”五长老奥斯顿的话透着一些强逞着的心虚,二长老福克斯的眼神也飘忽不定,在五长老与卡罗斯之间游移着,莫非那两个身份神秘的人手里有了什么证据?

    卡罗斯笑了笑,也不争辩,使了个眼色,让妖界始祖西里米维亚站出来,开始他们事先预定好的计划。

    西里米维亚推了推皮克申,皮克申只能恋恋不舍地将西里米维亚从怀里放了下来,见着西里米维亚的杨柳细腰随着轻迈的小步子一摇一摆,一摇一摆的,直到西里米维亚等勾足了在场的大部分男人的魂才说道:

    “大家说,有什么证据比那什么四长老本人亲自说出来更好的呢?”西里米维亚站定抛了个媚眼,在场的男人,除了卡罗斯。维尔多与大长老希尔斯金以外。都差点跪倒在了西里米维亚的石榴裙下,更有甚者,直接鼻血狂飙,能溅个两三尺远还是勉勉强强够的了,估计他们心中都在想,啥时候这小妞儿能陪我共度良宵啊?

    卡罗斯见初步的效果已经达到了,使了个眼色让维尔多将四长老费佳希带上来,但二长老却有了一丝不详的预感,难道这小妞儿真的是妖界始祖西里米维亚?

    费佳希除了这身衣服破烂了点儿,其他也没什么地方看得出来他是在牢里蹲了几天大狱的。费佳希长得不算好,也不算赖,他全身上下最能看的,应该就是他那头墨绿色的短发了吧,看得出来,他平时很爱惜自己的这头绿发。(小音音:你确定这头绿发不是绿帽子变的?)

    “族王,你找我有什么事儿?没事儿我先回自己的大牢里蹲着了。”费佳希抱着手站着,似乎他只是到公园里来转悠转悠的。

    “费佳希,你可知罪?”卡罗斯神情肃穆地问道。

    “族王啊,你说话带把门的吗?我费佳希何罪之有?有功倒是不差。”费佳希打定了卡罗斯不敢对他怎么样,就凭他没有证据!

    “哟,帅哥,还记得我吗?”西里米维亚的作用开始凸显了:‘你几天前才见过我的。’

    费佳希见到西里米维亚,眼睛都看直了,那粉瓷一般的肌肤,那小蛮腰,那前凸后翘,啧啧啧,看得他全身气血翻涌啊,等他出去了之后,一定要找这个小妞儿翻云覆雨,感觉肯定很爽。

    皮克申看得相当不是滋味,但也不可奈何,谁叫他也参与了这次的计划了呢?只能暂时,稍微牺牲一下他的小亚亚的色相了,不对,是他的主人的色相,他可是一个对主人忠诚的奴仆。

    西里米维亚自然是对这些男人的心思清清楚楚的:“帅哥啊,你怎么不说真话呢?伦家讨厌不说真话的男人了。”

    费佳希却不知道他已经上了西里米维亚的钩了:‘小妞儿啊,不对,美人啊,你说我哪里没说真话了?’

    西里米维亚心思暗转,这男人莫不是也对她的魅术失效了吧?这该如何是好?难道非得打一架不可?她最讨厌暴力的方式了,一点爱也没有。

    “你自己心里清楚。”西里米维亚推了推费佳希的胸口嗲嗲地说道,这男人还不如她的申申好,就申申那身材都比这谁谁谁好。

    “美人啊,我哪里说谎了?”费佳希还想要继续说,二长老福克斯就打断道:“费佳希,你是不是在牢里没睡好?快回去休息休息去,不要误了大事。”

    卡罗斯胸有成竹地坐在冰冰凉凉的白骨宝座上,一只手轻轻地摩挲着天长日久被磨得光光亮亮的骨架,笑看着底下的好戏上演。

    费佳希猛然惊醒了,但见到西里米维亚那变幻莫测的紫眼,又继续进入了被催眠的状态:“我是横公鱼一族的罪人。”

    二长老福克斯见势不妙,开口说道:“族王,我请求暂停这次长老会议!”

    “二长老,你这么做意欲何为啊?”卡罗斯才不会轻易就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下次再想集合这天时地利人和,可就难上加难了。

    “族王,你看看那四长老费佳希已经被那妖女迷得晕头转向了,我还不能阻止吗?”二长老福克斯直言不讳道,但卡罗斯等的就是这句话。

    “既然当事人自己说有罪,你说是‘被妖女迷得’,那二长老说,应该怎么样才能证明四长老费佳希有罪呢?会不会本王再拿出一件证据来,你也会说是伪造的呢?”卡罗斯似笑非笑地说道。

    二长老心里想了想,反正当初费佳希与那边联系也没留什么实质性的证据,那卡罗斯也找不到什么证据,除非是他诬陷,故意设计好了的,于是便答应道:“那不会,只要族王找得到相关实质性的证据,有费佳希和敌方通信的证据,我福克斯也无话可说。”

    “哦?二长老此言属实?那本王拿出来,你可不要狡辩哦!”卡罗斯的语气舒缓,却十分有力度,砸在众人的心上,留得下深深的印记。

    ------题外话------

    脉脉今天一早就想发文的,结果发现y盘丢了,差点没被整出心脏病来,六千字的文文,让脉脉肿么赶~(&_

    事实证明了,上一周的达尔西攻势是不错的,脉脉争取每周都有达尔西的部分~\(≧▽≦)/~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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