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生婆在里面接生,里面传来宁玲歌撕心裂肺的叫声。每一声都叫的让人毛骨悚然。对!就是毛骨悚然,一点儿都不夸张,这里的每一个人对宁玲歌的感情都非比寻常,正是这份非比寻常的感情在宁玲歌的每一声叫喊中让人带着牵肠挂肚般的毛骨悚然。

    周府上下忙忙碌碌,丫鬟,婆子,下人们跑来跑去,传话的,递东西的。像一个热闹非凡的集市,只是脸上没有那份集市上的欣喜,有的只是那满腹的担心和担心。这样的集市正像当年宁玲歌来往的出入的繁华集市那样。

    黄豆大般大的汗滴从周镜的额头滴下。周镜一边抹着额头上的汗滴,一边迈步到门口,在门口听不了片刻,又开始在原地走来走去。宁玲歌的心和周镜的心是连在一起的,宁玲歌疼的时候,周镜也同样感觉到了钻心般的疼痛。

    双手不住的来回搓,不住的在抖,随着心跳的声音,宁玲歌的叫声,穿透周镜的耳膜,到达周镜的心脏,“玲歌,我和你在一起。我永远和你在一起。”

    宁玲歌抓着穿上的绸缎被子,一口一口吞下口水,喘着大气心里默默地说:“周镜,我要和你在一起,我要和你在一起。”有时候这就是一副最好的画面,也许这是宁玲歌和周镜此生最美,最心心相印的时候。

    床头的海丽焦急的给宁玲歌擦着额头和脸上的汗水,伴着眼泪说道:“小姐,小姐,你要坚持啊!”

    接生婆不住地在宁玲歌身下,说着“用力!用力!再用力一点儿,再用力一点儿!”

    周镜听到宁玲歌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呼叫声,巴不得要进去看看。他要推门进去,被门外守候着的大夫拉住对周镜,摇摇头。

    周镜停下来,看着大夫。又开始在原地踱步。

    “皇后娘娘驾到!”

    听到声音,他们都赶紧起身迎接,没走几步,徐敏卸就已经来到跟前,对他们说了一句:“平生。”就来到周镜的身边,急切的问着宁玲歌的情况。

    周镜皱着眉头,对徐敏卸摇摇头。徐敏卸走进门口,听着宁玲歌从里面传来的声音,手心已是汗津津的了。徐敏卸却对周镜说:“周卿你不要着急,我带来了太医,姐姐会没有事的。”

    说着太医给周镜过来行礼。

    周镜谢过徐敏卸。徐敏卸的的宫女给徐敏卸搬来了凤椅,请徐敏卸坐下。徐敏卸点点头,却没有坐下来。一起跟着周镜在门外踱步。

    王玉娇转着手里的佛珠,不住的念着“阿弥陀佛”。

    思梦就站在王玉娇的身边,心里想着:宁玲歌怎么会早产?怎么会摔下去?难道这是狐媚儿做的吗?她这样做了是为什么呢?

    思梦看着看着王玉娇念佛珠的嘴都哆嗦了,就对王玉娇说:“姑母,不要紧张,表嫂会吉人自有天相的,大小都会平安的。”

    是的,这也许也是思梦的真心话,她也不愿意宁玲歌有什么危险,她想嫁给周镜,做一个妾侍也是可以的。当然这只是思梦现在的想法。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大半天已经过去。所以爱着宁玲歌的人都这样的备受煎熬。

    宁玲歌觉得自己好像晕晕乎乎了,她想到了自己来投生的那天,自己的母亲,窦氏,也是在这个房间里,因为她要等周镜,迟迟不肯附身,所以,害母亲受了很多苦,她的孩子会不会也有一个故事,也在等着什么人吗?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她。

    俩歌接生婆在低下窃窃私语,一个跑出去了。

    门一开,周镜和徐敏卸第一个上来。

    “怎么样?”这是所以问的声音。

    那个接生面色难看地说:“周先生,夫人难产,您是要保大人还是要保孩子?”

    “大人,大人!”周镜看着里面,想都不想就要进去。被接生婆拦下了。

    “该死!”徐敏卸一声令下对着接生婆。

    吓得接生婆赶紧跪在地上连声叫着皇后娘娘饶命。因为刚才出来的急了,没有看到皇后娘娘。

    徐敏卸瞪着接生婆厉声道:“大人孩子都要保!一个留不住,你们全家统统去陪葬!”徐敏卸的话那么的铿锵有力,就像是雷声击破山石的那一刻发出的声音,脆生生的,震撼着天地间的万物。

    “是,是,是。”接生婆吓得磕头如捣蒜。赶紧起身就进去了。

    接生婆进来的时候,已经是吓得全身发抖了。对和她一起的接生婆说道:“皇后娘娘在外面,大人小孩都要保。”

    “啊?!”接生婆吓得互相看看,赶快又进入工作状态,对宁玲歌说:“夫人,用力,用力啊!”

    “夫人,不要怕,用均匀地使劲,孩子就快出来了!”接生婆一直说着。

    宁玲歌听到海丽在耳边的声音,她伸出手来,叫了一声海丽。很多

    “小姐,我在这里。”海丽紧紧抓着宁玲歌的手。

    宁玲歌有气无力地对海丽说,叫接生婆来。

    接生婆听到声音,从宁玲歌脚下来到宁玲歌床头。问她什么事。

    宁玲歌咬咬牙,对接生婆说:“如果有危险,一定要报孩子。”

    接生婆赶紧跪在地上,对宁玲歌说:“夫人,您可千万不要这么想,您和孩子都会平安无事的,你只有努力就行了。”

    宁玲歌伸出手,示意她起来,对接生婆说:“谢谢你们。”

    “夫人您说哪里话,您赶快深呼吸,用力吧。”接生婆说着来到了宁玲歌的脚下。

    宁玲歌上气不接下气地对海丽说,让海丽去请徐敏卸进来,海丽抹抹眼泪出来了。

    门一开,门上就涌上人来,周镜,徐敏卸,和一些下人。

    周镜一见是海丽,就问:“海丽,怎么样了?玲歌怎么样了?”

    海丽嘴一瘪,嘴唇抖的发不出声来,没有回答周镜的话,就给徐敏卸行礼说道:“我们小姐,请娘娘进去。”

    徐敏卸看看周镜,只是一眼,就进去了。

    周镜拉住海丽问话,海丽不答,推开周镜的手,进去了。周镜爬在门上,心里万分难过,有如万马在心口上奔驰而过。

    王玉娇在沁儿和思梦的搀扶下来到周镜的身边,问周镜,周镜不语。看着王玉娇的样子,周镜抓着王玉娇的手,终于说了宽慰了几句王玉娇的话。

    徐敏卸来到宁玲歌的床前,拉住宁玲歌的手,对宁玲歌说:“姐姐,我来了。”

    宁玲歌冲着徐敏卸笑,把徐敏卸的手抓的紧紧地,深呼吸几口,吞吞吐吐的对徐敏卸说:“敏,敏卸,我可以,可以这样叫,叫你吗皇后娘娘。”

    徐敏卸早已泪流满面,她点点头,对宁玲歌说:“姐姐,我喜欢你叫是敏卸。”

    宁玲歌再次给了徐敏卸一个笑容,继续用断断续续的话对徐敏卸说:“敏,敏卸,你,你,你知道吗?我,和你,都是出生在这间屋子里的。”

    宁玲歌说的累了,稍微停顿了一下,张大嘴,不住的深呼吸着。

    徐敏卸只有点点头,让宁玲歌放心,一定不会有事的。

    宁玲歌笑笑,又把徐敏卸的手往紧攥了一下,以前的一切,都历历在目,每一次她们的见面方式,还有那阴差阳错的爱情,宁玲歌对徐敏卸笑着又继续说道:“你,还记得那些过去吗?”

    徐敏卸点点头。泪水早已模糊了她的眼睛,以至于她都看不清宁玲歌脸上的表情。对宁玲歌说,自己永远不会忘。

    “敏卸,敏卸。”宁玲歌显然是一阵儿疼劲儿又上来了。她稍微顿了一下,徐敏卸就紧张的不行。宁玲歌对她摇摇头,示意她听着自己的话,徐敏卸点点头。宁玲歌又继续对徐敏卸说:“如今,你,你已经贵为国母,不要忘了曾经,所受的苦,狐媚儿为什么要欺负你,因为她有能力,如今,如今,你不能仗着你的能力,去欺负别人。”

    徐敏卸点着头,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滑落到徐敏卸华丽的衣服上。

    “敏卸,如果我死了,你千万不能杀了俩个接生婆。”

    徐敏卸点着头,告诉宁玲歌,她不会死,她带来了宫里最好的太医。

    宁玲歌点着头,对徐敏卸说:“你出去,让周镜进来一下好吗?”

    徐敏卸站起来,点点头,抹着眼泪出去了。

    周镜进去后,王玉娇追着问徐敏卸,宁玲歌怎么样了?里面什么情况?徐敏卸也只是安慰着王玉娇。后一起焦急地等待着。

    周镜来到宁玲歌身边,双手把宁玲歌的双手握紧,放在嘴边亲了亲,终于忍住哽咽,对宁玲歌说着一些安慰的话。又给宁玲歌擦着额头的汗珠。

    宁玲歌依旧给了周镜一个笑容,对周镜说:“镜哥,原谅我以前的任性吧。”

    周镜摇摇头,对宁玲歌笑着,说:“傻瓜,你说什么呢?不会有事的。皇后娘娘都请了宫里的太医在外面侯着,你一定会没有事儿的。”

    宁玲歌摇摇头,又对周镜说:“镜哥,你原谅我,好吗?”

    周镜终于点点头,落下一大串泪水,这是他不愿意让宁玲歌看到的,他对宁玲歌说到:“玲歌,你也原谅我的固执好吗?”

    宁玲歌笑着点点头。俩人紧紧的把手握在一起,宁玲歌又对周镜说:“镜哥,你知道吗?当年我娘就着这间屋子里生我,我为了等你,迟迟不肯出来,不知害的我娘受了多少疼痛。”

    周镜早已泣不成声,“玲歌,不会有事的,我们的宝贝就和你一样调皮…。”

    “夫人,你再用力一点儿,您再用力一点儿,看到孩子的头了!”接生婆焦急中带着高兴的声音打断了周镜的话。

    “玲歌,你听到了吗?”周镜握着宁玲歌的手:“有我在,有我在,你和我们的宝贝一定都会平安的,你能在我加一把劲儿吗?”

    宁玲歌点点头。咬着牙,用着力气。

    周镜看着宁玲歌的肚子,说道:“孩子,你不要调皮了,赶快出来啊,不要让你娘受疼痛了,你再不出来,爹就要打你了。”

    就在这时,宁玲歌用了一股劲,一个“哇哇”的哭声传人耳朵。

    “生了!生了!是为公子!恭喜周先生,恭喜夫人!”接生婆赶紧给周镜和宁玲歌报喜。宁玲歌终于笑了。看着周镜笑了,就笑了那么一下,就昏倒了。

    “玲歌,玲歌,我们的孩子出生了,你醒醒啊。”

    接生婆一个抱着孩子,一个一边收拾,一边对一旁的海丽说:“快出去请太医!”

    海丽面带笑容一转头就到了门外。

    宁玲歌终于在太医的精心治理下,度过危险。当宁玲歌醒来的时候,徐敏卸确认宁玲歌也安全了后,已经摆驾回宫了,她以重金奖赏了俩伟接生婆。

    接生婆跪在地上千恩万谢。

    宁玲歌在房间里和周镜一起抱着孩子看,周镜用手指轻轻地在他们的小宝贝的脸上刮了一下说:“你这个小坏蛋,你怎么那么能折腾你娘啊!”

    宁玲歌笑着,对周镜说:“他原来是在等你。”是啊,周镜进去说了那些话,孩子就出生了。这不得不说孩子就是在等周镜。

    等着他们一家在一起,团结的日子。

    周镜簇着鼻子,对宁玲歌说:“我早要进去的,可是他们都不许我进去,瞧瞧着,让你受了多少苦。”

    是的如果不是宁玲歌觉得自己不行了,还不准备让周镜进去呢!

    周镜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把宁玲歌紧紧拥着怀里,对宁玲歌说:“玲歌,谢谢你。”

    宁玲歌对于周镜说的话,也正是自己想说的话。宁玲歌把头靠在周镜结实的臂膀上,微笑着对周镜说了同样的话。

    这时,门口传了海丽的声音,说是老夫人和思梦小姐来了。

    宁玲歌赶紧对海丽说:“请老夫人进来。”

    王玉娇进来后,满面春风,得意洋洋的脸上,就像花园里那绽放的花朵,宁玲歌让周镜扶王玉娇到跟前来看小宝贝。王玉娇顺着周镜的手,摸了摸孩子的脸。笑着不住的点头,高兴地连话也说不出。

    这时,随着声音进来的是旦儿,“干娘,我的小弟弟呢?”

    宁玲歌伸出手招呼着进门来的旦儿,对旦儿说:“旦儿,在这里。”旦儿走到宁玲歌的床边,看着襁褓里的小孩,笑眯眯地问宁玲歌:“干娘,小弟弟真可爱,小弟弟叫什么名字?”

    一句话才问醒了周镜和宁玲歌,已经王玉娇。他们都彼此看看。

    旦儿天真地说:“怎么了?小弟弟没有名字吗?”

    宁玲歌摸着旦儿的头。笑着对旦儿说:“是啊,你要是不问的话,我们都没有想到呢!”

    王玉娇对周镜说:“镜儿,你赶快给起一个吧。”

    周镜看看宁玲歌,宁玲歌对周镜点点头。周镜看看孩子,想了想对宁玲歌说:“玲歌,我们的孩子出生在秋天,秋天是一个硕果累累的季节,我也希望他能宏儒硕学,丰功硕德,有一番作为,就叫硕儿怎么样了?”

    “硕儿?硕儿?”王玉娇点点头。

    宁玲歌看着襁褓里的硕儿,笑容满面地对硕儿说到:“硕儿,你你爹爹给你起的名字你喜欢吗?”

    襁褓里的硕儿没想到尽然对着宁玲歌笑了一下,宁玲歌高兴地叫了起来,对周镜说她们的硕儿尽然笑了。

    宁玲歌和周镜依偎在一起,开心极了。一边的思梦看到了说:“恭喜表哥,恭喜表嫂,硕儿这么小就能听得懂你们的话,真是一个小神童呢!将来必定是通儒硕学,前程似锦。”

    宁玲歌看着思梦笑笑,对以往的一切,宁玲歌和周镜早已不再计较,她对着思梦点点头说:“谢谢表妹。”

    周镜微笑道:“什么小神童,就是孩子的一个表达喜怒哀乐的一种方式,我到真希望他长大能是一块可造之材就好。”

    这话说的王玉娇不高兴了,她在沁儿和思梦的搀扶下,来到床边,嘟着嘴对周镜说:“刚才你还说,硕儿是希望他能宏儒硕学,丰功硕德,现在怎么到这样说?”

    周镜笑笑,把母亲扶到椅子上坐下来,对母亲说:“儿子知道了。”

    王玉娇不坐了,对宁玲歌说:“娘不坐了,让玲歌多休息一会儿。娘回去了。”

    “那也好,娘这几日您也前前后后辛苦了,你也早一点儿回去休息吧。”这是宁玲歌的话。

    王玉娇让宁玲歌好好休息,出去了。思梦也随着出去了。

    周镜和宁玲歌把孩子抱着怀里,怎么看也看不够。周镜对宁玲歌说,让宁玲歌多休息,可是宁玲歌总是说自己睡不着。就像看着孩子和周镜。

    周镜把宁玲歌和孩子,拥抱在怀里,享受着这真实的天伦之乐。

    思梦回到屋里,周静和宁玲歌抱着孩子在一起的画面总能出现,一种嫉妒的火种在思梦的心底燃烧起来,原本没有打算要想和周镜在一起的,可是,后,发生了太多的事,思梦越来越觉得自己也是爱上了周镜。她越来越想和周镜在一起。

    思梦站在窗前,看着窗外冷清的小院,记得自己刚来的时候,王玉娇让俩个小丫鬟来伺候自己,她们总是很勤快,整日在小院里打扫,把院子里打扫的一尘不染,房间什么时候都会有热水,新鲜的茶水,自己什么时候想喝,都能喝到,可是现在,自从上次在花园里发生了那件事之后,自从宁玲歌生了孩子之后,她住着的小院子里,就没有来过一个小丫鬟。

    整日里不再有人为她添上热腾腾的茶水,有的只是茶壶里冰冷冷水,桌子上也会落上一层灰,她偶尔自己来打扫。

    因为是秋天了,小院里几颗槐树的叶子也是三三两两的不时会飘落下来,那份凄凉正如思梦的心情。

    思梦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不经想起了狐媚儿的话,想要立足在周府里,就要嫁给周镜。狐媚儿她说要帮自己的,可是到现在也没有出现,到也没有给自己出一个主意。

    思梦回到窗边,想要不然,自己就回去得了。干脆什么也不再争了,什么也不再想了。思梦也想着自己要任命了。

    想到这里,思梦就又有一点儿不甘,或者说是有一点儿寒心,本来来到这里,真正的原因,就是想要嫁给周镜的,因为自己的父亲听说周镜当上状元郎,家里现在很春风得意,宁玲歌的妹妹又做了皇后,有这样的亲戚,不好好利用一下,实在是太浪费了。

    所以,思梦的父母才让思梦来到周镜府里,希望思梦能给周镜添个房,也好能拉扯一下他们,父母对思梦是抱着希望的。

    思梦想着周镜和宁玲歌恩恩爱爱的情景,想知难而退了,她想自己要辜负爹娘的期望了,要让他们失望了。思梦承认了自己的懦弱,可是,此时的思梦,却不曾知道,这不是懦弱,而是一种品德。

    思梦把自己隐藏在心底的美德看成了是懦弱呢?这也就让思梦一步步离自己的真诚也在不知不觉中越来越远了。

    思梦坐在桌子前,给自己到了一杯水,是的,是水,因为茶壶里已经没有茶叶,也没有热水,虽然现在刚进秋天,但是还是会有凉意袭来,尤其这个时候,心里冰凉的思梦,其实也是想喝一杯热热的茶水,可是,有的只有冰冷的冷水。

    思梦把水杯放在嘴边,一阵冰凉经过的她的娇嫩的薄唇传到心底,顿时感觉到一阵凉意袭上心头,思梦放下水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把洁白如玉的小手托在下巴处。

    这里的丫鬟们都跑到哪里去了,没有人管,也没有人问,这里的丫鬟们也不好惹。这是思梦上次被海丽和彩儿打了之后的结论。

    思梦又叹了一口气,心想,狐媚儿就是一只不得道的狐狸精,她的话也根本没有可信度,留在这里,也是自取其辱,还不如走掉好了。于是思梦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去和王玉娇告别。

    “你这是要到哪里去?”

    思梦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她赶紧回头一看,尽然是狐媚儿。思梦虽然见过她好几回,可是,眼前的毕竟是一只狐妖,她还是有点儿害怕的,思梦不由得后退一步,又开始一边收拾,一边对狐媚儿说:“我准备回去了。”

    “你退缩了?你害怕了?你不想救你的表哥于水深火热之中了?”

    思梦转过头,看看狐媚儿,又将眼睛躲开狐媚儿,因为她总是能从狐媚儿的眼睛里看到一种可怕的光。思梦思踱半晌才说:“是,我是要退缩了,看着表哥和表嫂那么相爱,我怎么能那样做?你说的救我表哥于水深火热之中,完全是胡说,表哥很幸福。”

    思梦说着把身子背对着狐媚儿,她害怕狐媚儿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害怕狐媚儿看到她躲闪的眼神。

    “是吗?你是看到了你表哥的幸福了吗?你忘记一出事的时候,其实周镜在这里就什么也不是了吗?”

    “我也不是他的救世主,我,我没有能力,我。”思梦想说什么?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一个没有主意的人,往往就是会被被人拉下自己的底线中去。

    是的,思梦就是一个没有主意的人,尽管她很善良吧,可是,有时候没有主意,也会被邪恶把自己的善良带走,完全被俘虏,思梦就是这样典型的例子。

    狐媚儿听着思梦的话,早就听出她话里没有底气,于是狐媚儿的嘴角轻轻勾上一个弧度,邪魅地一笑,对思梦说:“思梦,我知道你不是这样想的,你想留下来,你想完成你爹娘的心愿,你想一想,你如果真的能够嫁给了周静,你爹你娘,脸上都要风光的,你也能就周镜于水深火热之中,何况你看,你姑母对你的喜爱程度,远远超过了对宁玲歌的喜爱程度,你如果嫁给周镜,你在这府里,你就是这里的主人了。”

    “可是我…。”

    “思梦。”狐媚儿看到思梦又一次动心了,就打断思梦的话,这样不让思梦说,思梦就不会和自己再做斗争了,就会按着自己的想法,听话的走下去,狐媚儿看到了成熟的机会。

    “思梦,我说过,我会帮你,只有你听话,我就会帮你。”

    思梦抬起眼睛,看着狐媚儿的眼眸,那墨色的眼眸里,略带绿色,那么清澈,仿若大海深处的颜色。

    狐媚儿看看思梦,对思梦说:“思梦,我来帮你,你就会成功,到时候,你只有把周镜的玉佩拿到手,周镜就会倾心于你,你才是和周镜相爱的一对,我说了,我不会伤害周镜,我更不会伤害你的。”

    狐媚儿倒是真的没有打过和周镜在一起的主意,她心里只有想要修仙,作为一只想成为神仙的狐妖,狐媚儿也算是一只敬业的狐妖了。

    思梦不语,低着头,听着狐媚儿的话。正如她之前被狐媚儿控制着身体时,那般听话。

    狐媚儿看着思梦低头不语,笑了,笑的灿烂了,思梦是被自己说服了。自狗剩死了之后,狐媚儿也是绞尽脑汁在寻找一位能帮助自己的人,能靠近周镜的,可是世界上毕竟只有狗剩一个那样的人,就那也是自己千辛万苦找到的,最后还是死在宁玲歌的手上,狐媚儿对宁玲歌从起初的有一点儿愧疚,现在变的越来越憎恨了。

    狐媚儿走镜思梦,去拉思梦的手,刚一触碰到思梦的指尖,思梦吓得把手缩回。她太害怕,狐媚儿再次占据自己的身体了。

    “思梦,你放心吧,现在,我是不会再占据你的身体了。”狐媚儿像是知道了思梦的想法。这个狐妖,她难道还会读心术吗?

    “思梦,相信我吧,你将会留在这里,和周镜过着幸福的日子的。”狐媚儿没有再去拉思梦的手,而是靠近思梦一步,又淡淡地说:“周镜的一生多坎坷,可是,他的修仙真气如果不在,就会平安一生,一生很短暂,你如果能让周镜快乐,为和不帮她呢?”

    狐媚儿不等思梦说话,就又说:“你一定会帮他,因为这样也是在帮你自己,你只有嫁给他,你和他都是世间最幸福的人儿。所以,思梦,你相信我,你也答应我,只要我帮你成为了周镜的女人,你就把周镜的玉佩给我拿下来。”

    思梦狐疑地看着狐媚人。看见自己的脸庞在她墨绿的眼睛里有闪烁,思梦感觉低下头来,不做任何回答。

    狐媚儿知道,自己说服了思梦,她的嘴角再次升上一个邪行的弧度。

    “思梦,等着我的好消息,不出十天,你就会和周镜有一个圆满的结局。”狐媚说完后,就又不见了。

    思梦在原地转了一圈,她还有话想问狐媚儿,可是,她就这样又悄无声息的不见了。

    思梦想:这只狐妖说的是真的吗?她怎么能让周镜在十天之内答应娶自己呢?这似乎完全不可能,宁玲歌正刚刚生完孩子,他们正恩恩爱爱地在一起看着自己的小宝贝,而王玉娇虽然对宁玲歌不是很喜欢,这一点思梦知道,但是,王玉娇对宁玲歌也没有到了讨厌的地步,更何况如今宁玲歌已经为周家生下一个健硕的男婴,而且周镜又i深爱着宁玲歌,想要让周镜娶自己,恐怕连周镜自己这关也过不了,就不要再想宁玲歌和王玉娇了。

    宁玲歌是一个烈性女子,同样深爱着周镜,她能答应周镜在自己在为周镜生下一个孩子的十天头上,答应周镜娶另外一个女子吗?

    思梦想着,不由自主地摇摇头,可是,她转念一想:那狐媚儿难道真有什么神通本领?现在的思梦开始想的更多的是狐媚儿会用什么办法让自己嫁给周镜。

    在思梦心里,几乎找不到当初自己曾经也挣扎过的痕迹,她一步步正走的越来越远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思梦也期待着狐媚儿能带来什么意外的消息给自己。每天吃饭的时候,她就会偷偷地看着王玉娇,也会看看周镜,宁玲歌因为在坐月子,所以都是在房间里吃饭的。思梦总是想着狐媚儿的话。

    狐媚儿的话在未来的几日里,都伴着思梦一起吃喝拉撒睡了。

    一日,思梦正在房里发呆,突然有丫鬟来报,说是皇后娘娘驾到了。老夫人请她过去。

    思梦不敢怠慢,一边起身走,一边心想:皇后娘娘驾到了,姑母为何要让自己过去呢?

    思梦来到大厅的时候,皇后娘娘已经到了。皇后娘娘坐在上座,王玉娇和周镜以及宁玲歌坐在下面。

    思梦赶紧跪下来,给皇后娘娘行礼,皇后娘娘问王玉娇这是哪位。

    王玉娇赶紧上前答复。

    皇后娘娘让思梦抬起头来,思梦慢慢地抬起头来,略带羞涩的表情,落落大方的神态,皇后娘娘微笑着并点点头,并对思梦进行了一番夸奖。

    之后,皇后娘娘问及思梦的几岁,又问思梦可否许配夫家,王玉娇都一一答上。

    皇后娘娘点点头笑笑对宁玲歌说:“姐姐,思梦这个丫头到是温婉贤淑,不骄不躁的,人长的也很是可人心。”

    宁玲歌听着皇后娘娘的话,心里过着思绪,嘴上说道:“是的,思梦表妹确实是温婉贤淑,温柔大方的。”

    “嗯,”皇后娘娘点点头,对宁玲歌说:“姐姐,你说,让思梦和你做个伴如何?”

    宁玲歌一听,脑袋离开“嗡嗡”响,徐敏卸这样说什么意思。宁玲歌要是搁在以前,早就回质问她了,但是如今不同了,周镜在朝里为官,而她又贵为皇后,尽管徐敏卸和自己也彼此珍重对方,但是,宁玲歌还是要顾忌一些的。

    要是,宁玲歌问道:“皇后娘娘,思梦现在府里每日都和我们在一起。”

    皇后娘娘点点头,微笑着道:“姐姐,你曾经是何等聪明的一个人,如今反倒迟钝了呢?”

    一席话,说的宁玲歌心里也是弄不明白了。周镜听着也是糊里糊涂的。

    “那么皇后娘娘是何意思呢?”宁玲歌收起了脸色的微笑。

    “姐姐。”皇后娘娘看看大家,对宁玲歌说:“本宫到一个主意,想把思梦赐给周镜做妾,你看如何?”

    宁玲歌听后只觉得脑袋都大了一圈,她不知道徐敏卸说着话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呢?她今天来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单单只是来给宁玲歌送一些补品的吗?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回事,她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把思梦定给周镜。

    周镜在徐敏卸的话音刚落下就跪在地上,对徐敏卸说:“皇后娘娘,万万不可,思梦乃臣之表妹,是来看望家母的,过几日就会离开的。”周镜又对徐敏卸拱拱手,说道:“承蒙皇上,皇后娘娘的爱护,我与玲歌如今已为人父母,怎可再能去表妹做妾呢?”

    “周卿家,你这话是在怪本宫多事吗?”徐敏卸淡淡地说。

    “不,不敢。”周镜依旧在地上跪着。和徐敏卸打交道的时间也不少了,今天的徐敏卸却怎么和平日里不一样呢?那个得体的皇后娘娘哪里去了?怎么今日到来自己家里,管起了闲事呢?这闲事,还是八竿子也打不着的闲啊。

    宁玲歌却不说话。她同样和周镜想的一样,徐敏卸今日的作法真的是有一点儿让人怀疑,宁玲歌唯一想到的就是,徐敏卸难道又被狐媚儿占据了肉身?

    狐媚儿见招数使劲,也不行,就又回去找徐敏卸了?宁玲歌看着徐敏卸的神态,依旧是她那个自信满满的徐敏卸,自己要是现在说出来,万一徐敏卸没有被狐媚儿占据着肉身,那么,自己就会闯下大祸,如今的徐敏卸不仅是自己的妹妹,还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这个要是让天下人都知道了,皇后娘娘被狐妖占剧了肉身,那么对徐敏卸来说,是多大的伤害呢?宁玲歌想着,自己要保护周镜,也要保护徐敏卸。

    王玉娇听着徐敏卸的话,心里乐开了花。其实,这样的事,王玉娇早已经想过,只是,她更知道,宁玲歌和周镜直接彼此相爱,别说宁玲歌不愿意了,就是周镜也要拒绝的。

    当初,自己就想让徐敏卸给周静做偏房来着,可是,人家徐敏卸没想到有做皇后娘娘的命,这之后,王玉娇几度庆幸自己当初没有乱讲错话。

    后来,思梦了,思梦不仅有着和徐敏卸差不多的气质和温婉,而且又是自己的亲侄女,王玉娇做梦都想着有一个自己喜欢的儿媳妇,如今,听到皇后娘娘这样说了,王玉娇更是心里美滋滋的了,她立刻笑眯眯地对徐敏卸说:“谢谢,皇后娘娘的成全,其实老夫也是这样想的。”

    王玉娇和徐敏卸一拍即合,当初在周府里,她们相处过一段日子,王玉娇对徐敏卸的喜爱程度超过了宁玲歌,而如今,王玉娇对徐敏卸的喜爱程度更加直线飙升。

    徐敏卸笑笑站起来,就说,“那就这么定了吧。尽快选一个好日子,本宫也好来沾沾你们的喜气。这样,你们状元府,就是双喜临门了。”

    徐敏卸在王玉娇和思梦谢过恩之后,不管周镜的声音,又对宁玲歌说:“姐姐,这男人三妻四妾也不为过,皇上还有三宫六院呢,这样,周家的香火也会越来越旺的,你也会越来越好的,姐姐,就让思梦带我陪着你,好好伺候你。”

    徐敏卸说完,就把思梦叫到身边,思梦走近皇后娘娘,跪在皇后娘娘脚下,脸上早已是红云染上了,她应声说道:“多谢皇后娘娘的厚爱,思梦一定会和玲歌姐姐一起伺候好表哥的,绝不辜负皇后娘娘的厚爱。”

    徐敏卸笑笑,父亲思梦,又夸了一顿思梦,后又对思梦说,宁玲歌乃是人中凤凰,要她多多学习。

    后来,徐敏卸是怎么离开的,宁玲歌已经完全不记得了。她只觉得眼前一片凌乱。后来还是周镜把她叫醒的。

    宁玲歌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她依旧在大厅里,而周镜正在对王玉娇说着自己不能娶思梦的话。

    王玉娇大骂周镜是要造反吗?是要抗旨吗?那可是皇后娘娘的懿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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