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虞这会儿的脑子里没有亲吻的概念,一时好奇便答应:“那你亲亲我。”然后站了起来。

    李谨然刚伸出的手腾在半空中,他呆滞瞬间,又反省过来想:这女人大概以为亲吻需要做别的特殊动作……

    他不晓得如何同温虞解释亲吻,想不如用行动代替。

    所以温虞刚站起来,又不妨被一把拉下去,她还没意识过来,人就被压在地上,男人的身躯重重压在她身上,柔软的四瓣薄唇相接。

    温虞刚受过撞击,李谨然下意识不敢用力,虽然压着她,他的两只手肘却撑着地,两具热体虽然重叠,但温虞感受不到什么压力,反而这样狭小的空间徒增了许多暧流,温虞的眼睛睁得圆溜,一动不动地盯着男人。她好奇他接下来的举动,她想他为什么要咬她的嘴唇,是不是亲吻就是咬嘴唇?

    李谨然和她四目相对,被她这样盯着,他忽然动不下去,因揣摩不了温虞此刻的想法,他索性伸手捂住那双大眼睛,然后阖眼继续伸入。

    唇舌相交,互相探索,尖尖的舌在内壁上画着圈,温虞头一回感受到嘴里的奇异感觉,立即把脖子缩了一下。

    李谨然刚得手,当然不放过,一手固定女人的下颌,松开叹气道:“唉,你乖点。”

    温虞唔了一声,挪开他的手掌:“我想看。”

    李谨然皱眉:“有什么好看的。”又说:“看了不好,咱们都闭眼。”

    温虞听不进,只想着自己:“我不闭眼,你闭眼。”

    李谨然拿她实在没办法,心想:从前见她挺稳重挺懂事的,用起来也顺手,该安静的时候安静,从来不会闹。哪里晓得她这会儿变成这样子,还跟我闹得不行。要命的是,偏我就生不了气,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而且现在这情形,我还得把体内的火憋着,不能弄伤她。

    李总事活到三十多岁,除了年轻时候用手解决,今天可是开了先河。

    温虞得了他的同意,亲吻的过程里便睁着眼看着,可感触这东西特别奇妙,她看着看着,就被唇内的感触引了过去,闭眼感受互相给予的水-乳-交-融,她觉得舌尖麻麻的,虽然一嘴的口水,但是感觉特别甜蜜。

    所以在亲吻的过程中,他的主导权渐渐丧失,变成她的索取,李谨然也是被她的主动弄得一愣一愣,但不一会儿便回过神,直觉得心里浇蜜,有点欢喜,便由着她乱动,他则在下面忙活给自己解火。

    *

    亲吻倒是一桩好事,温虞亲完,用光了力气便饿了,李谨然正好哄她吃饭,他又想,以后温虞要是不吃饭,他就亲亲她,亲完她就会吃饭了,这主意也不知道便宜了谁。

    饭后,温虞本想写字,但身体的血都在胃那边工作,大脑缺氧休息,她写了两个字就想睡觉。

    李谨然把人带上床,哄了一会儿,又穿起衣服出去找杨女婿。

    他想尽快能有个电话来联系人,他在这简陋的乡下地方待上十天半个月没事,可温虞不知道等不等得了,老医生医术再高明,也没有先进的仪器,这脑袋里的东西多,撞一下可不得了,眼下暂时检查不出什么,不代表不会有什么问题,还是去大医院照ct才能确保。

    李谨然到了人家工作的地方,环境比农民家里好了点。在中国,干部们工作的政委大楼总是豪华无朴的,这儿虽然不及大城市,索性有个电视和暖气。

    杨女婿正泡着热茶,见了人来便问:“你怎么来了。”

    李谨然抖了抖身上的叶子,这一路没什么不好,也没坑坑洼洼的泥路,就是路上冬树多,到了春天反而落了叶。

    他伸手递烟,杨女婿摇手:“来找镇长?”

    李谨然把烟塞回去道:“店里的电话故障。”

    杨女婿忽然摇头笑:“同志,你运气真不好。”

    李谨然抬头:“怎么说。”

    “镇长进京开会。”

    李谨然一听可把眉头皱深了。

    这里可是南方,北京城当然在北边,这一去一来不花上大半月不能!

    李谨然又拿出烟点上,心里闷着,倒不是想别的,就在给温虞着急,万一她在这里出了状况可怎么着?

    而且除却温虞这桩,公司里的事他也惦记。眼下走了李彦,他同何新禹争权的当口便出了事故……说大实话,他心里怎么都有点怀疑温虞做无间道,表面上貌似是帮着他,可谁也摸不准女人的心思,兴许她还念着旧情人也有可能。

    李谨然昨夜一直在思考,以温虞的性格脾气,怎么不恨何新禹,她能把他整到这地步,届时不晓得何新禹是个什么下场。温虞一定有着后招,他暂时猜不着,但是这女人现在变成这幅摸样,后面的事也许会就此折腰。

    李谨然越想越没思绪,肩膀上忽然就落下一手,拍了拍他。

    他转过头去瞧,杨女婿一脸无忧无虑的表情:“镇长什么时候回来谁也摸不准,这些年国家都绞尽脑汁要在小地方把经济弄起来,你也知道,谷贱伤农,咱们这农田就是国家的粮食。中国不能没有田地,又达不到全部用机器代替的地步,少不了要养农民。这熟菜便宜了伤农,谁也不愿意下田干活的话,国家几十亿的人都没饭吃。”他把茶递过去:“温了,能喝。”再继续道:“之前咱们长官上京就去了三个月,这次能在四月前回来已经算短的了。”

    四月前回来,那得在这里杵上一个多月。

    李谨然捂着手,没心思品尝,问道:“那还有什么别的方法不?”

    杨女婿想了想:“哦,还有咱们会计需要跑城里的银行,他一个月回去一次,再过点时间正好是省亲的时间,你让他带着你去。”

    李谨然问:“人在哪儿,我先见一面。”

    杨女婿摇头:“这会儿在到处找人发工资,大约要忙到晚上。”顿了顿,又说:“这样,我替你安排一下,走之前大家找时间吃个饭。”

    李谨然想也行,道了谢再赶回去。

    *

    才刚刚傍晚,冬至过后,到了六七点的时间天还没暗,十几家农户已经点了油灯。小路上有几盏摇摇晃晃的老油灯挂在墙壁的铁钩上,李谨然回去正巧碰着村干部点灯,他犹豫了一下,停下来搭把手。

    中年人向他道谢,对话了一番,才知道两个人年纪差不多,那人三十八,比李谨然打了三岁,看起来却好像长了二十岁,中年人拍他肩膀道:“城里人就是好,吃的都是外国的高档食物,又主意保养,哪里像我们乡下的人,过了三十岁身体还壮,面相已经不行了。”

    李谨然笑笑,还没说上一句,那人又问他的工作。

    他素来谨慎,这会儿只说:“我就做点小本生意。”

    中年人哦一声,继续追问:“卖什么的?”

    李谨然一想:“卖点棉花,布匹。”

    中年人点头:“卖什么都是做生意,做生意就是好。你们就算是老板,用政治话来讲就是剥削级别的。”

    李谨然笑道:“没那么夸张。”

    中年人摇头说:“我知道,真正的有钱人过的生活的确是夸张,那出入的场所,吃的用的喝的。”他掩嘴悄悄说:“听说就那白开水就要五位数。”

    李谨然想:这人倒是懂得多,有钱人确实过的不像样。他直觉自己说想错话了,一时半会儿都不知道错哪里,况且这会儿要回去给温虞弄晚饭,不能再跟这人寒暄,便说了几句话要走。

    那中年人却问:“是不是跟你一块儿来了个女人。”

    李谨然顿时有点紧张:“我老婆,怎么了。”

    他笑道:“听说城里的姑娘漂亮,那方面又特别好,你别看我这岁数,其实还没讨姑娘。”

    李谨然看了一眼他手里干枯的油灯,只在心里冷笑:都快油尽灯枯了,还想着新鲜的油能填进来?

    他便说:“城里和村里的姑娘都一样,只有跟着你一辈子的老婆是最美的。”走了几步,又折回来:“别羡慕城里人怎样好,他们的富你们享受不了,但是你们的闲逸轻松,他们花钱都买不到。”

    *

    回到老医生的家里,饭桌上已经摆了热菜。

    李谨然脱了衣服朝里面走,问那护士小姑:“温虞醒了没?”

    小姑想了想温虞这名字,记起来就说:“还在床上。”

    李谨然想她怎么睡了那么久,进了房去看她,却看见温虞坐在地上,他急忙把人拉起来:“说了别坐地上,地上凉!”

    说完,他便瞧见温虞的脸色发白,心里直觉有事发生。

    温虞指了指那床说:“床铺好像湿了。”

    李谨然翻开床褥一瞧,心里直叫,差点把小孩子会尿床的事给忘记了,这张床铺得要他洗吧!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阿虞这招忒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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