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了沈青瓷,转角就遇见正在等他的青玉。

    与她说说笑笑,才刚走上鹅卵石小径,口袋里便传来手机来电时的震感。夏童的手紧了紧,小声接起电话,“喂?”声音小心翼翼,带着隐藏的戒备。

    这个手机是裴慕离买的,号码只有两个人知道。

    “给你五分钟,立刻甩开你身边的女人到八楼实验室来。”说完,对方就挂了电话。

    夏童沉默,然后抬头朝不远的实验楼看去,正正对上杜砚冒火的目光。

    “夏童?你在看什么?”嘴角带着笑的青玉凑过头来问道。夏童转头,就看到她朝实验室的方向探头探脑,明明什么都没看到,却装出一副了然的表情,然后斜眼看过来,“我已经看到了,老实交代!不然……哼哼!”

    夏童不由失笑,见沈青玉的苹果脸跨了下来,急忙道,“我今天肚子痛,在找厕所,美女,你要跟着一起去么?”

    找厕所是假,但肚子痛却是真。

    这具身体早就亏空了,胃病更是有些严重,他要是一不按时吃饭,它就会闹腾。而他今天为了刚才的会面,紧张得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现在闹腾再正常不过。

    “……”沈青玉无语。

    夏童轻笑,“你先回去,别等我了。我等下随便逛逛,反正下午的课都不是专业课,我就不去上了。”

    “呦?你也懂逃课了?”

    “你带坏的。”夏童一手虚捂着小腹,边往实验大楼走边笑道,“记得帮我掩饰啊。”

    上了一楼后,在楼梯口看到沈青玉已经转身往教室的方向走去,夏童脸上的微笑便消失无踪,深吸了口气,走进一旁的电梯内。

    电梯四周的镜子很光亮,夏童定定的看着镜中面无表情的人,电梯门打开时,嘴角又扬出一个微微的弧度。

    八楼的实验室,这时正有两个班级的人正在上课,走廊上不时还有拿着试验管走动的同学,看到走在走廊上的他,都不由得一愣。

    然后视线不约而同看向某个教室,虽然没有非常明显的指指点点,但他们脸上的鄙夷却表露无疑。

    本来还愁找不到杜砚所在的位置,现在看来,多的是人给他指路。

    夏童目不斜视,直直朝被注视率最高的教室走去。

    可在那教室却没发现杜砚。夏童在教室门口看了一眼,转身就走。虽然很不甘愿,但却不得不承认,杜砚向来都是闪光体,只要有他在的地方,不管人再多,大家会一眼看见他。

    虽然奇怪杜砚为什么会不在,但他不在更好,反正自己也来过了,他不在可就不关他的事了。这样的结果他求之不得。夏童的嘴角不自觉露出一个极小的弧度。

    可转身,只走了几步,腰就被人一把扣住,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带进一旁虚掩的器械室内。

    闻到一股淡淡的麝香烟味后,夏童没再挣扎,任那人将自己困在房门与他的胸膛中间。

    耳畔有沉重的呼吸声响,接着敏感的耳廓就被一条湿软物体反复舔砥。

    夏童强迫自己不躲不闪,张着嘴难耐地喘气,拉了拉他的衬衣,小声道,“别,外面有人在……”

    “你理他们做什么。”手立刻被箍着举高到头顶,一颗毛茸茸的脑袋转移阵地,在颈侧舔咬。

    感受到抵在腰间越来越硬的柱体,夏童就知道他躲不过。他以前还真没想到过,有一天他会在圣神的学校里,隔着薄薄的一块门板,在众人鄙夷的窃窃私语中被人糟蹋。

    衬衫的扣子被粗鲁地扯开,夏童无意识地扯了扯唇,习惯性嘲笑自己。眼睛在茫然游移时突然看到角落的大铁柜后面,一双白色的运动鞋。

    “柜,柜子后面有人。”身体猛地一颤,夏童悲哀地闭上眼,拍打在他胸前舔咬的男人的肩。

    动作总算停顿,杜砚不耐地看向铁柜,却见一个拿着抹布的女生红着脸从铁柜后出来,眼睛躲躲闪闪地盯着夏童被扯开,布着莹莹水光的胸膛。

    “看够了没有。”杜砚脸色顿时沉了下去。伸手将夏童的衣服拉上,阴森森地道。

    女生被吓得狠狠打了个寒颤。抬脚想跑,却发现门被夏童靠着。杜砚冷哼了一声,将一旁木桌上的东西扫开,将夏童抱到上面,女生立刻拉开门跑出去,然后砰地一下将门关上。

    明天的八卦,一定不会单调。

    夏童睁开有些湿润的眼看着被震得灰尘飞扬的门,只觉得整个人都被大石压住,即将被压成碎末。

    唇被堵住,被迫与人唇舌相贴,一吻过后,夏童差点被憋死过去,一被放开就无力地靠在杜砚身上喘息。

    衣服被扯离身体,臀部被人大力搓揉,杜砚强势的话语像是风一般地飘入耳,“那个沈青玉,你以后少跟她来往!我的东西,可不是谁都能碰的。”

    你的……东西?

    夏童垂下眼眸,杜砚也不等他的回答,低头埋进他颈项,深吸一口气后道,“真香。你擦了什么香水?”

    擦你妈的香水。

    夏童脸色有些微的扭曲,杜砚单手将他的身体抬高,一把将外裤连同底裤扯下,手指戳进后|穴。

    身体排斥着外来的物体,却仍被强势打开。热烫的柱体如同打桩一般,一下下戳进身体最深处。

    身体被撞击的力道很大,每次的抽|插都凶狠暴戾,就像杜砚这个人。

    夏童突然想起了小时候在孤儿院的事。

    那时他在外玩耍,却被人贩子拐走,那时他还小,被拐走后只知道逮着机会就逃,却不知道去想想,以他的能力,逃跑到底能不能、会不会成功。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那十几天,每每他逃走被抓回来后,受的是怎样的毒打。

    只是那时候有警察解救,不像现在,被钱势权利压在一个暗无天日的牢笼里,从此与自由诀别。

    吃一堑长一智,他再不会像小时候那样,不管能不能成功都只想着逃。要逃,他就必须一次成功。

    至于其他,如果有机会,他一定会一一奉还。

    ……

    “沈学长?您怎么在这啊?”

    闻言,沈青瓷收回放在实验室大楼的目光,转身,脸上已是温润微笑,“是啊,今天有些累,来这里吹吹风,怎么?你们找我有事吗?”

    被他的笑容煞到,戴着眼镜的女生局促的撑了撑眼镜,“没事没事,刚刚大家还在奇怪您突然去了哪呢。您现在舒服些了吗?都是我们不好!您都已经有那么多事要忙了,我们这点破事还来麻烦您。”

    沈青瓷微笑:“没有的事,我喜欢国画,能帮上你们的忙我很高兴。”

    女孩也跟着笑。

    眼角余光处,实验室八楼的某个地方已经悄悄聚集了一大堆人,沈青瓷转头看向女孩,温声道,“我先走了,下次如果还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

    “哦!好的!”听到他要走,女孩先是失望,听到后半段时又高兴应道。沈青瓷微笑与她道别,而后疾步朝实验楼走去。

    “诶你这么急急忙忙的叫我来干嘛啊?!”只走出楼梯,沈青瓷就听到旁边一个女生拿着手机大声在讲电话。

    “什么?!我家杜学长跟那个夏童在……我靠你干嘛这么晚才告诉我!你等着我马上过来!”

    沈青瓷的脚步微停了停,而后又返回身后的社团大楼,走到某间房间的窗前。两栋楼房的距离极近,从这个角度,能轻易看到实验楼的器械室。

    器械室的窗户很小,而且大半被柜子挡住,但余下的那点空间,足以让他看清房内的情景了。

    房间内,夏童双手揽着杜砚的颈项,一条笔直的大腿叉高挂在他手上,瘦弱却柔韧的身体彻底暴露在日光下。

    因为角度的问题,沈青瓷只能看到夏童的侧脸。一滴小小的汗珠缓缓凝结在他额角,每每被杜砚撞击,那水珠就顺着他的脸部轮廓下沉一分。

    日光中,那滴水珠好像特别能吸引人的目光。沈青瓷喉结不由的滚动了一下。

    最后却是杜砚在越发急促的撞击中俯身将那水珠舔净,而后掰过夏童汗湿的脸,覆上他被自己咬得发白的唇。

    看着那具在男人身下婉转承欢的身躯,看着那汗湿肌肤上,在日光下格外惑人的吻咬痕迹,沈青瓷暗叹,以往,这样的画面就是在大街上上演,他看了第一眼就绝对不会去看第二眼,但现在,许是对夏童这个人的好奇,又许是想借机了解杜砚对夏童到底有多迷恋。

    总之,别说移动脚步,他就是想将视线转开也觉得困难。

    房间中的夏童好像察觉到了,迷茫带着水汽的双眼突然透过窗户直直看过来,看到沈青瓷后因为运动而晕红的脸颊顿时变白。

    沈青瓷朝他笑了笑,转身离开。

    出了房门,转身看着对面那扇已经看不清里面情景的窗户,沈青瓷深吸口气压下蓬勃的欲|望。

    难怪裴慕离与杜砚放不开手,这个夏童,有这个本钱。

    ……

    对于这栋别墅,在夏童所有的情绪中,永远不可能有一种叫做‘喜欢’的感情存在。尽管它再漂亮,再奢华;尽管住在这里能够享受到犹如少爷般的待遇与伺候。

    又是一个黄昏,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透过那冰冷的阻隔,静静的看着花园下相继进入别墅的身影。

    不多久,预料中的开门声响起,接着一双强势的手臂忽而箍住自己,将自己环绕进胸前。

    “站在这里……是在等我回来?”

    故意压低了嗓音,凑近夏童耳畔,暧昧的吐息着。杜砚发现,最近总能在不经意间看见平日里他不去叫唤寻找就难以得见的夏童。那愈发将自己的目光吸引在他身上的夏童。

    不过,这样才更有意思不是吗?明明这么厌恶自己,这么讨厌抗拒着自己与裴的碰触,却装作若无其事,克制自己的所有情绪。

    被□得越来越敏感的身体一颤,夏童淡淡回道,“不是等你。”然后将视线越过杜砚,看向自刚才起就一直静默伫立在门口的裴慕离。

    顺着夏童的目光,杜砚挑眉看着自家兄弟。随即嘴角突然泛起一抹略带残忍的微笑,环着夏童的手也猛地收紧,引得夏童脸色微变,将视线拉回眼前男人身上。

    “你的意思是在等裴?”虽然不信夏童是真的在等裴慕离,可杜砚确实想听听对方口中的答案。

    夏童回道:“你不会想听真话。”

    这回答实在刺耳,杜砚倏地皱眉,随后邪气一笑,抱着夏童转了个身,冲已经走进房间的裴慕离道:“看来最近没怎么喂饱他啊,怎么样,今天晚上要不要一起?”

    听到这话,夏童不受控制地轻颤了一下,嘴唇有些发白。

    这段时间,被他们两人一起上的经历不算少,但他仍然怕死了那种两根柱体在他体内肆虐,只隔着薄薄的一层肉|壁抽|插的夜晚。

    每每这种被两个男人当成夹心饼干肆意侵|犯,整夜不得休息的夜晚,那种被当成性|奴,无处可逃的绝望总无法抑止,几乎要将他摇摇欲坠的理智彻底摧垮。

    将夏童的恐惧尽收眼底,裴慕离淡淡说道,“不了,我今晚要回裴宅与爷爷谈点事。”

    “真可惜,那下次吧。”杜砚笑道,见怀中的夏童一副松气的样子,嘴角微挑,看着他道,“夏童,你也在遗憾对吧。”

    知道他这是在报复自己,夏童急忙摇头。

    “不是吗?可每次我与裴一起上的时候,你这下边的两个洞可比平常要紧不少,我记得每次抽出去时你都不愿意,使劲地夹着我呢。”

    夏童轻颤,看了眼似笑非笑的杜砚,起身主动将红唇送上堵住他那些恶心的话语。

    与杜砚亲吻总是会让他有种将要被潮水灭顶的错觉。氧气渐渐缺失,眼角余光见到裴慕离转身要离去,夏童猛地推开沉醉的杜砚,哑着声音唤道,“等等。”

    裴慕离站定脚步,杜砚眼睛散着戾气,死死地盯着夏童,桎梏着他的手臂不自觉地加重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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