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清澜第一胎生了两个儿子,两个皇子大名越凤元,小名越德昌,平素同食同寝,感情很好。

    凤元早出生一刻钟做了老大,他觉得做大哥就要有大哥的样子,他想处处让着弟弟表现大哥风范,却一直找不到机会。

    两人金银珠宝锦衣玉食样样不缺,宫女太监围绕,连梳头束发都有人服侍,他找不到书里写的那样脏活重活抢着干,好吃好喝让给弟弟的机会。

    虽然物质上没什么好相让的,可言语间的关爱却是无形的,越德昌给哥哥惯得不知天高地厚,性情又有些活泼好动,捣蛋的事儿没少做,做完了越凤元帮他背黑锅。

    转眼间兄弟俩五岁了,到了进学的年龄,两人由太监伴读陪伴着去上书房学习。

    谢弦给兄弟俩指的太傅是翰林院大学士何思沫,有些年纪了,白须飘飘,讲课时不时捋一把胡子,很有些仙风道骨的儒者风范。

    何思沫讲课一板一眼没有趣味,越德昌坐不住,听课时歪来倒去,何思沫气得戒尺响个不停。

    打的是伴读,越德昌虽觉得忒没面子,亦不以为意,要歪时照样歪,太傅提问只把眼看他哥,凤元便站起来小声代答,末了小声替弟弟辩解:“太傅,弟弟还小,回头我慢慢教他。”

    你只比你弟弟大一刻钟!太傅气得吹胡子瞪眼。

    何思沫经历过被剃眉毛被剪胡子坐独腿凳等等事件,在到谢弦面前哭诉几番无果后,果断地卧床抱病不起不再到上书房讲学。

    越德昌很高兴,悠哉了一个月后,晴天霹雳响起,谢弦让内监通知他兄弟俩再次到上书房听课,这次,他亲自教学。

    “哥,我不想去。”越德昌哭丧着脸找越凤元撒娇。

    “我跟你说别太过份,你不听,这下好了,快走吧,迟了不是小事。”越凤元爱莫能助。

    太上父皇和母后对他们实行放养方式,基本不过问他们什么事,叔王却管他们管得很严,揍他们时可不是揍太监伴读,而是实打实地揍兄弟俩本人,发火时扒了他们的裤子啪啪就打屁屁,半点不留情。

    正襟挺背听了几天课后,这日课间时间,谢弦去了侧殿休息,越德昌拉了越凤元悄悄溜过去。

    “你要做什么?小心叔王回头又揍你。”越凤元看弟弟挤眉弄眼,感到很不妙。

    “只是让叔王睡不安稳”越德昌小声道。

    两个人蹑手蹑脚来到侧殿外,越德昌示意越凤元趴到窗户往里看,他自己把手指压住嘴唇发出各种声音。

    先是小鸟鸣,接着是知了叫,唯妙唯肖,谢弦委实累了,为了挤时间教导两个侄儿,晚上批奏折批到深夜,睡不到一个时辰又去上早朝,殿外的虫鸣鸟叫像催眠曲,他翻了个身,睡得更加香甜。

    “叔王想必很累,没给你吵醒,算了吧。”越凤元拉起弟弟要离开。

    不行!越德昌不甘心,脑子转了转,换了个腔调。

    这一回不是学动物的鸣叫,而是女人的声音,不是别个女人的声音,却是兄弟俩不经意间听到的他们的母后的呻-吟声。

    才起了个调子,锦榻上的谢弦眼皮跳了跳。

    妙!看来母后痛苦的叫声比其他噪音更让人不舒服,越德昌大喜,模仿得更加起劲。

    谢弦迷梦里忽然听到颜清澜的呻-吟声,他狠狠地骂自己:清澜又不是无双,且已是自己的皇嫂,该断念了。

    不愿再沉迷在虚无的梦幻里,谢弦强迫自己醒过来。

    神智是清醒的,可那声音却没有消失,忽儿低细忽儿高昂,长长短短,时断时续,低细时软糯粘腻含着满满的渴求,高昂处是暴雨豪注酣快淋漓……直让人听得欲-火焚-身,筋脉欲断。

    渐渐的,理智被赶压到角落里,谢弦脑子里出现了一些不该出现的画面。

    无双绵软的腰肢轻折,纤细的腰线至饱满的臀部玲珑完美媚魅诱人。

    欲-念绵绵密密铺开来,耳边含着春水的嗓音缓缓带了沙哑,沉黯的尾音勾勾緾緾,点点呜咽混杂着低喘……带着凄楚的渴求,渴求上方压着的那个人用力地进攻,粗暴地抚-摸疼爱。

    谢弦喉咙发干,他感觉到自己底下勃发的生命快要倾巢而出。

    耳边的呻-吟声忽地从高处降落,破碎像在喉底啜泣,轻细不明,让人痒得无处抓挠,那丝麻-痒从皮肉渗进骨缝里,又流窜到蓬勃旺盛的那个急需渲-泄的物儿上,谢弦双足尖绷,从喉间突地迸出一声短促的惊吼。

    叔王的身体在颤抖,两腿曲了又直甚不安稳,越德昌喜得眉开眼笑,如果不是嘴巴不得闲,他就大笑出声。

    好像不对劲,越凤元拉拉越德昌,用眼神示意见好就收。

    哥哥的话越德昌还是要听的,一声尖锐短促的吟叫后,他老老实实地给越凤元拉走。

    隔着几层布料还可以看到胯-间的湿渍,谢弦侧着身一动也不动,脑袋被刚才那一瞬的快活给炸得晕了。

    一种无法言喻的、极致的快gan在身体里漫延,人像是卧在绵软的云端上,软得眩晕软得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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