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此时倒在地上狼狈不堪的齐昊,他心中酸溜溜的想法并没有人会在意,即使他是身份尊贵的大齐二皇子也不能改变什么。

    夜安静得可怕,大厅里能够自由活动的四人皆是一脸的平静,外面威风拂过,乌云慢慢地遮住了月光,突然,外面守卫的士兵一阵骚动,院子里的禁军,看着院墙上突然出现的一批黑衣人,紧握手中的兵器,一脸肃穆,严阵以待。

    “终于来了!”岳小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垂下的眼帘遮住眼中狂暴的嗜血,很是轻声地说道。

    刚刚还在院墙上的一紫衣男人,眨眼间便出现在大厅之中,那有着与司徒飞几分相似的面容,神情狂傲地扫过屋内的四人,只是,在看见被捆着的司徒飞时,眉头皱了起来,身影一晃。

    “碰!”正要上前解开儿子的司徒傲停下了脚步,看着司徒飞面前的那个窟窿,随后,眼神凌厉地扫向岳小雅,不过,在看到岳小雅的长相时却是一愣。

    “别动!”岳小雅的声音清脆而冰冷,“若是再有下一次,我不介意直接打穿他的心脏或者脑袋!”

    “小丫头,胆子倒是不小,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司徒傲冷哼一声,看着岳小雅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上蹿下跳的小丑一般,不知死活。

    “司徒傲!也不过如此,”岳小雅同样冷哼,坐在椅子上抬头望着司徒傲,气势却是半点也不比他低,“我确实是比不上你,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够利用,为了一份秘方,刚出生不到两个月的婴儿都不放过,我可做不出来像司徒大庄主这般心狠手辣,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你找死!”司徒傲的一声可谓是呼风唤雨,在自己面前出言不逊之人此时坟头上恐怕都长草了,他倒是没想到,今天,竟然会被一个女人这样的羞辱,原本还想着看他是女人的份上,饶过她一命。

    “小心!”邓家轩和李东冉看着出掌的司徒傲,心惊得不行,他们突然发现,这天下第一之人恐怕不一定是司徒飞,那样惊人的气势,那令人骇然的掌力,就是他们,恐怕也不可能在那一掌之下生还,更何况是他们老大那样毫无内力的小身板,他们只能惊呼,因为根本就来不及拉开他们家老大。

    “呵呵,”倒是康梓奕和岳小雅十分冷静,一个将司徒飞往岳小雅身前推,另一个很是领情地拉着司徒飞就挡在自己面前。

    司徒傲是将两人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心里气得吐血,可看着自家儿子,不得不硬生生地改变了出掌的方向,“轰”的一声,他们旁边的茶几红直接就轰成了碎片。

    “卑鄙!”司徒傲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就算卑鄙了,”岳小雅对于司徒家的两父子实在是无语,看着司徒傲不再出手,一脚将司徒飞提到在地,而司徒飞整个人都倒在她的脚边,“那司徒庄主你带走我十月怀胎的儿子就不卑鄙了?”

    “交出秘方,我就把你儿子给你。”司徒傲笑着说道:“要知道小孩子都是很脆弱的,时间一久,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或者出现个什么意外,我也没有办法,谁让她的亲生母亲见死不救!”

    岳小雅忍住心痛,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变,“是吗?要秘方,司徒庄主,你拿了秘方能够安全地离开康城吗?”

    “哼,我要离开,谁也留不住。”一久是狂傲的语气。

    “那他呢?”岳小雅毫不留情地对着司徒飞的脸狠狠地揣了一脚,从司徒飞白皙的脸上瞬间就出现一个红色的脚印可以看得出来,她真的很用力,不过,接下来说话的声音却是很温柔,“若是你这个父亲都不管他,我也就无话可说了。”

    “你威胁我?”司徒傲一愣,多少年了,他没想到还有人竟然敢威胁自己,而且还是一个女人,他可不相信有那个女人是不怕死的。

    “呵呵,”岳小雅无辜地眨了眨自己的眼睛,“这不是很明显吗?”随后,也不管司徒傲阴沉着的脸,侧头看着康梓奕,“四皇子,刚刚你说的将司徒飞阉了,送进皇宫当太监,我觉得这个提议真的很不错。”

    “恩,”康梓奕盯着司徒傲满目的杀气,毫无压力地点头。

    “不过,我觉得这样实在是太便宜他了,在这之前,应该剥光了他的衣服,让这个康城的人都来看看,武功天下第一的司徒飞长得是何等的风姿绰约,只之后,用渔网将其网住,将他露在外面的肉一片片地割下来,”岳小雅笑得很是温柔地说道,“我想,以司徒公子的身强力壮,应该能够熬得过,到时候我再让人将其阉了,好好地调教一番,送进皇宫,四皇子,你觉得这个提议怎么样?”

    邓家轩和李东冉心里发寒,看着不断挣扎的司徒飞以及他眼里露出的惊恐,活该,谁让你去惹老大的。

    “妙啊,这注意实在是太好了,”康梓奕笑得一脸的变态,眼里跃跃欲试的神态都不加掩饰,“咱们康城好久都没有举行如此有意义的活动了,我想康城里的那些女人迫不及待地想要欣赏一下司徒公子美妙的身体,既然是一片片地割肉,也让康城里的男人参与进来吧,不多,一人一小片,若是他们喜欢,也可以带回家珍藏。”

    “你们在找死!”司徒傲听着两人一唱一和,保养得很好的脸上,不多的肌肉在不停地抖动,他一直都知道朝廷的刑罚花样百出,可没想到这么恶毒的主意这两人都能够想到,“你们若是敢那般的对我儿,我一定会让将军府的那小孩子将世界最痛苦的折磨都一一尝尽。”

    一听司徒傲的话,岳小雅的心猛地一抽,疼得厉害,自从做了母亲,她才真正能够明白,那种血脉的牵绊,是任何事,任何人都无法将其隔断的,不过,即使是心里再难受,岳小雅脸上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一个孩子而已,你要怎么折磨都是你的事情,反正我和薛长铭还年轻得很,要多少孩子没有,司徒庄主,没有了司徒飞,你确定你的功能还齐全,还能生下孩子,即使生下来,能养活吗?”

    岳小雅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用如此轻松的语气说出这般绝情的话,“不过,我刚刚所说的,明天就会让它变成现实,后天,倒霉的就是他,哦,对了,不知道司徒大庄主认不认识这人,大齐的二皇子,想想你宁愿儿子也不要,非要给大齐弄那么一份秘方,如今,这齐昊陪着你儿子一起吃苦受罪,一起进宫当太监,也算是对得起你对大齐的那份忠心了吧。”

    岳小雅脸上的表情逐渐的变冷,“司徒庄主,用你那愚蠢的脑子好好考虑清楚,过了明天,司徒飞的耻辱将延续你们司徒整个家族,即使经历百世也清洗不干净,当然,这仅仅只是开始,我的儿子,还有将军府那上百条的人命,很快就会用整个武林还有大齐的鲜血来补偿,算算,我只是失去一个儿子而已,划算得很。”

    岳小雅的话让司徒傲深吸一口气,即使是齐昊,此时也有些明白,为何三皇妹要劝自己将岳小雅的孩子放回去,想想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从薛长铭出事,到现在,哪一件她不是处理得非常妥当,遇上这么多的事情,还冷如此的冷静,丝毫不差精明的算计。

    齐昊仔细一想,整个人便豁然开朗,不断地向司徒傲使眼色,他明白,从头到尾,岳小雅想救的都是她儿子,他想,只要她儿子在他们手中,他们的计划就不算失败,但问题是,司徒傲一定要扛住,不受岳小雅刚刚那一番话的影响。

    “你好大的口气,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司徒傲本来有些松动的心因为岳小雅比起他还要狂的语气而冷静下来,轻蔑地说道,一个女人能掀起两国战争,一个女人能让一直对武林抱有敌意却迟迟未动手的大康皇帝出兵,真是笑话。

    “呵呵,”岳小雅并没有被他的语气所气到,眉头一挑,“司徒庄住真是孤陋寡闻,难道你不知道我是谁吗?大康的户部尚书,你既然是为大齐办事的,想必就应该知道年前大齐所载的大跟头,我想告诉你,那便是我的手笔。”

    司徒傲心头一震,看向康梓奕,随后觉得自己这样的动作很愚蠢,这康梓奕摆明了就是和岳小雅站在一起的,“这跟岳小雅是不是女人无关!”康梓奕总算将他脸上那不正经的模样收了起来,微微挑起下巴,皇室的威严与尊贵在他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这关系到大康的颜面,敢在康城撒野,屠杀大将军府,盗取大康机密,你们真当我父皇是摆设,”康梓奕有些厚重的声音说得铿锵有力,“还是你们以为父皇是真正的仁君,不会大动干戈,那么,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司徒傲,别以为父皇对你的纵容是因为他忌惮你,要夷平司徒山庄,只需父皇一句话而已。”

    “至于大齐,战争先不说,你先睁大眼睛看看,这一次,有多少人能够安全离开再说。”康梓奕看着齐昊,“从明天起,城西菜市口,每日午时,处置一个大齐使团之人,方法,就按刚才岳大人所说的那般。”

    “你。”司徒傲没想到这个不正经,声名狼藉的康梓奕竟然如此的强势,“你。”

    “我怎么了?”康梓奕脸上恢复不正经的笑容,那讨打的样子让司徒傲咬牙切齿。

    司徒傲本想说,这事也不是他能作主的,可随后又想到,今晚康城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这大康皇帝没出面,竟然派出这么一个声名扫地的皇子,只要康兆业不是脑子糊涂了,那就说明这皇子也有他的过人之处,既然康兆业将事情交给了康梓奕,恐怕他还真能作主。

    “好了,司徒庄主,看着天色,还有不到一个时辰就亮了,给个痛快的回答吧,想要秘方没有,用本事你们自己想去,想要用我儿子威胁我,也不可能,若是我儿子少了半根汗毛,我会让司徒飞和这二皇子后悔出生在这个世上。”岳小雅不耐烦地说道。

    齐昊和司徒飞都很着急,不过,两人的方向很明显不一样,司徒飞本身就很难过父亲对自己的利用,若是他为了一份秘方而不要自己这个儿子,他想,或者他就该重新认识一下这个父亲,想起自己不久前曾经问过岳小雅的话,他也在心里问父亲,到了这个时候,他倒是不害怕岳小雅所说的那些残忍的手段,而是担心自己会被父亲抛弃,害怕自己的父亲在儿子和秘方之间会选择后者。

    而齐昊,则是担心司徒傲被岳小雅反威胁成功,毕竟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在他的记忆里,除了皇家有很多的儿子外,其他的男子一般都只有一个,绝对不会超过两个,而司徒傲就只有司徒飞一个儿子,不得不说,岳小雅很厉害,在自己被抓住软肋的同时,以最快地速度将对方的致命点牢牢地抓在手里,他明白,以岳小雅能坐上户部尚书,并且深受皇上伤势这一点看来。

    无论是比心机算计,比沉稳手段,司徒傲恐怕都不是岳小雅的对手,他知道现在才明白,岳小雅让人点了自己穴道,让自己口不能言的目的,不仅仅是像刚才那般的羞辱自己,更重要的是,自己成了另一张筹码不说,在明知道对方的打算,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这边的人功亏一篑不能提醒,这种滋味,比被羞辱更难受。

    当然,齐昊心里还抱着那么一丁点的奢望,希望司徒傲能够自己看穿岳小雅的计谋。

    而貌似很轻松等着司徒傲答案的岳小雅,心里有多紧张只有她自己清楚,手心不断往外冒出汗水,成败就在此一举,虽然心里有十成的把握,清楚司徒傲会怎么选择?可关系到自己儿子的性命,岳小雅不得不紧张。

    而整个大厅里的空气似乎也因为众人的沉默而凝重起来,司徒傲阴沉着脸,在大厅里来回走动,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眉头是越皱越紧,最终,他明白,他不敢赌,也绝对不会那自己儿子的性命去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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