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苏苏早早起床,换上男装跑去了红姐的窑子馆。

    红姐曾是一名洛阳一带有名的娼-妓,曾经红极一时,是所有性-功能正常的男子的梦中情人,是所有取向正常女人口中的婊-子。

    红姐虽为娼-妓却并非花瓶,她除了美还酿了一手好酒,其酿的女儿红更是香的出奇,酒香不怕巷子深,这句话形容她酿的女儿红一点不为过。

    再加上红姐也是性情中人,当初识破了苏苏是郡主的身份不仅没有怯退,反而亲自带着酒来招呼,若是其他窑子馆,知道嫖客的身份是皇宫的人恐怕早就吓的瘫软了,更何况苏苏还是个郡主呢?

    今日的西街格外的热闹,平日里冷清的西胡同今日却塞满了满满当当的人,还未等来到红姐的窑子馆便被人群挡在了胡同外。

    “杂耍啊?”苏苏是人逢喜事心情好,本还想找红姐聊上两句,没成想却被人群阻隔在了外面。

    “这位公子,你还不知道吗?出事了?”

    苏苏今日穿着男装,眼睛瞪的圆溜溜的:“出什么事了?谁娶了红姐?”

    “也不知道是她得罪了哪路神仙,连窑子馆都被人封了。”

    “哦?”苏苏触着秀眉:“京城还有红姐可以得罪的人?”

    红姐喜好交人,凡是去窑子馆的人不仅爱上了那里的女儿红还与红姐成为朋友,而红姐的朋友交的也杂,有苏苏这样的朝廷的大人物,也有地皮流氓,凡是京城的地皮流氓谁不给红姐一个面子?

    “前些日子我听红姐跟杏花酒楼的老板王老头吵架来着,肯定是那王老头给送进去的。”

    “杏花酒楼的老板王老头?他们为什么吵架?”

    “还不是因为酒的原因,红姐的窑子馆虽然不正当,但是这里的酒却很出名。”

    “是啊,红姐酿的女儿红不知道比杏花酒楼的好喝多少倍。”

    “现在去杏花酒楼喝酒的人都会出钱让王老头来这里买酒喝。”

    “据说这个王老头的侄子是朝廷的大官呢。”

    苏苏闻言立刻蹙起了秀眉,刚准备转身离开便听到门口有人呼天抢地的哭闹着,苏苏犹豫了片刻,硬是挤过人群,来到了馆子的门口。

    门口跪了两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正撕心裂肺的哭,还有两个官兵正在贴封条。

    苏苏认出那两个女子正是馆里的j□j,其中一个还是红姐手下的花魁名字叫白鸽,白鸽抱着贴封条官兵的大腿,哭喊着:“不能封,不能封啊,红姐没有偷王老头家的酒啊。”

    那官兵一脚将白鸽踹开,恶狠狠对白鸽吐了口口水道:“有人亲眼看见红姐深更半夜的出现王老头家酒库的后门,第二日一百坛女儿红就不翼而飞,不是她还能有谁?”

    白鸽哭泣着道:“红姐乃为一女子,她是如何将一百坛女儿红搬走的啊,这件事明显有蹊跷啊,而且,红姐前几日就回了老家啊。”

    另外一个官兵看了一眼白鸽道:“这事不归我们管,她在路过钱塘的时候已经被捕了,我们今日是来封馆的。”

    随后这个官兵跟另一人说:“我们走吧,趁天黑之前还可以赶回钱塘。”

    随着两个人的离开,看热闹的热群也渐渐的散开了,唯独苏苏双臂抱胸的静立着。

    白鸽眼贼一眼便认出了人群中的苏苏,连滚带爬的朝苏苏扑了过来,哭丧的说:“郡主,郡主你可要为红姐做主啊。”

    苏苏见此状况立刻吓的向后跳了一步:“我又不是她老子,也不是青天父母官,我咋替她做主。”

    其实刚刚苏苏愁的是没法带女儿红回去跟白子墨对饮了。

    白鸽咚咚咚对苏苏磕了三个响头:“郡主,看在您与红姐的交情上,求您救红姐这一次吧。”

    苏苏皱了皱眉头道:“你先把事情说清楚,至于救不救的待我听完事情的前因后果在决定。”

    白鸽摸了把眼泪,对另一个j□j吩咐道:“还快去给郡主找把椅子去。”

    那个j□j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被吓坏了,连滚带爬的去找了把椅子,并用袖子擦的干干净净的才让苏苏坐。

    苏苏坐在椅子上,悠然的道:“说吧。”

    那白鸽深吸了一口气,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对苏苏徐徐道来。

    原来就在一月前,杏花酒馆的王老头找上了红姐,说要花重金让红姐从此不在酿女儿红,酒的配方大致相同,但是个人酿出的手法不同,在京城除去红姐的女儿红便是杏花酒馆的最为醇香,所以王老头干脆提出让红姐不再酿酒。

    红姐当然拒绝,酿酒是她的绝活,又不是七老八十酿不动了,怎么可能因为一点小钱便不在酿酒了?而且有多少人等着红姐的女儿红。

    见红姐拒绝王老头脸子冷了下来,他也曾让红姐开价给他酿酒,但是再一次被红姐拒绝,红姐乃为性情中人,随风而动的性子,从不会为了钱而出卖自己。

    酿酒是因为她喜好,而并非为了钱。

    经过红姐再三的拒绝,王老头放出了恨话,临出事的前三天,王老头恶狠狠的对红姐道:“既然你不同意,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随后王老头走后,便来了一个送信人,信中的内容白鸽等人也不清楚,只记得红姐说:“是家乡的信,她必须马上回去一趟。收拾了一些行李便匆匆离开了,而这一走便没有在回来。”

    “随后便有官府的人来,说红姐偷了王老头家一百坛的女儿红,要查封这里。”白鸽哭诉的道:“红姐酿的女儿红天下一绝,怎么可能去偷王老头的酒,这明显是栽赃嫁祸嘛!而且红姐是一个女人,别说一百坛,让她扛一坛都是问题,怎么可能偷一百坛。”

    “馆子里的其他人呢?”据苏苏的了解,红姐的馆子里起码有二三十个j□j,为何现在就剩下白鸽二人了?

    白鸽摸了把眼泪,骂道:“一群白眼狼,见红姐被捕了,她们也跑了,馆子里的值钱的东西都被他们给带走了,红姐平日白疼他们了。”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都各自飞呢,更何况是一群娼-妓。”苏苏叹口气道:“你刚刚说红姐现在被关在什么地方?”

    “钱塘县,红姐本要回家乡,路过钱塘县,可是刚到就被捕了,现在恐怕正在逼供呢。”白鸽又哭了起来:“郡主啊,您快去救红姐啊,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对她用刑啊。”

    苏苏被对方的哭声惹的烦了,干脆捂着耳朵,喊道:“别哭了,人都要挂了,哭有个毛用,馆子里还有没有女儿红了?”

    白鸽赶紧擦干眼泪,答道:“都被查封了,但是红姐的房间还有存留的几壶还是有的。”

    苏苏不耐烦的道:“有多少给我拿多少,统统给我送驸马府去,至于你们两个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吧,若是不想离开就去驸马府随便找个差事做吧。”

    白鸽半天没回过神,待回过神后苏苏已经离开了,她恍然大悟的拍了一把大腿,对小丫头道:“还不快去找个梯子爬进去把酒拿出来,郡主给咱做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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