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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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怎么样了？”20多个小时后赶到医院，家人都在病床边,姐姐的眼睛已经肿的跟鱼泡一样。
“刚刚醒了,没几分钟就睡着了。赶回来干嘛？不是什么大病,不是有工作吗？这样回来那边没事？”能看出妈妈很疲劳，却强撑着对我和颜欢笑。
“怎么没事？都倒进医院了还会没事？”还未说话,姐姐抢先一步。
“好了，少说两句,在病房里吵什么？”姐夫拉住姐姐,把她揽进怀里。
“妈妈,没事，这两天休息没事的，你不要担心,我会处理好的。”看着她瘦弱的身子还这么硬撑着,我心里的内疚早已泛滥成灾，硬咬着牙不让眼泪流出来。
“那就好，那就好，没事，你爸真没事，只是这几天忘记吃药了，就这样了。苏为你也来了啊，真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怎么会，叔叔生病了我当然得来看看。刚才太急，忘记买点补品了，实在不好意思。”
“送什么礼！你能来我们都很开心了。”妈妈看见苏为，那眼里是真的开心的眯成了一条缝。
“妈妈，你也累了，要不就叫姐夫带你先回家休息？我跟姐姐先在这里看着爸爸就可以了，宝宝在医院里睡也不好。”
“没事，我来照顾就可以了，你们都回去吧，太晚了，都很累了。”
“妈妈！要是你也病倒了，你是让我们几个分开来分别照顾你们几个吗？”
“是啊，妈，嬅嬅说的对，等睡饱了，烧点好吃的东西给爸带来。”姐姐也过来劝。
“阿姨，我和嬅嬅还是萧姐姐都在，有什么事情我们三个也可以解决的，您也回去睡一觉，精精神神地再过来。”看妈妈在那犹豫，苏为也加入游说行列。
“好吧，我先回去了，让宝宝也睡个好觉，刚才哭的整个人让我都揪心起来了。”好歹让妈妈松了口，和姐夫先回去了。
“我当时人还在h市，然后突然接到妈妈的电话说爸爸不行了，我当时整个人蒙掉了。等我们回来的时候，都已经进抢救室抢救了。”姐姐把头靠在我肩上，和我缓缓地说着。
“宝宝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劲的问我 “爷爷怎么了？爷爷怎么了？爷爷生病了吗？”。问到后来，我都哭的不像个人了，爸爸从来就是有这个病的，但我不知道会严重到这个程度。”她握紧我的手，手冰冰凉，还能感觉到她浑身颤抖。
“我那时候一直想，要是抢救不回来，是不是我连他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宝宝看到我哭，也跟着 “哇！”的哭了起来，我知道对孩子不好，但我还是忍不住。”肩头微微能感觉多一点湿意。刚才还强忍住的泪再也止不住的 “哗”流淌在了整个面上。
旁边递来一叠纸巾，苏为蹲在我身边，看着我，而我却无暇顾及他眼里的心疼。
“萧姐姐，叔叔不会有事的，你看不是强求成功了么，医生都说明天的样子基本会没事了。”他把纸巾给我姐姐
“嗯，我知道，不好意思让你看到这种事。”
“没事，叔叔没事才是最重要的。”
“姐姐，要不你先睡一下吧，你也近一天没睡了，我跟苏为会看着的。”
“好，我小睡一会，等会跟你换班。”她起身去厕所洗了洗脸。
看着姐姐那睡得不安稳的样子，我也不好过。
带着吸氧器的爸爸，是我第一次见到。那憔悴的摸样却是我常看到的。那灰白的头发在向喧诉着这位爸爸已经年纪大了。
我知道爸爸妈妈为了我们这几个孩子，总是有什么事都不会告诉我们，总让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虽然总是嘴里说让我回家继承家业，但从来没强迫我做自己的事情。
我从来不是一个孝子，前身不是，现在亦不是。
前身，我的怨恨超过对他们的爱；现在，我对他们没有怨恨却还是不爱亲近他们。
可是他们终归是我唯一的爸爸妈妈呀！
我一辈子就只有那么几个人是和我有血缘关系，和我是最亲密关系的人啊！
我怎么那么狠心的总是把他们扔在一边一点都不关心他们呢？！
我都不知道我还有多少时间和他们在一起，我都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去偿还我的那份情……
“嬅嬅，喝点粥。”正专注的看着病床上的爸爸，苏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去买了吃的。
摇摇头，“我吃不下。”
“一天没吃东西了，再不吃难不成你倒下了让我来照顾你？”
“我没有胃口。”不是我不想吃，只感觉胸口有什么堵着，喘不上气，更不用说吃饭了。
“我买了一些泡菜，会比较好下口，你尝尝。”他打开盖子，勺了一口，喂到了我嘴边。
坚持不过，尝了一小口，配上咸咸脆脆的泡菜，本平淡无奇的一碗粥也有了点胃口。
他一口一口喂的很仔细，不多勺一点粥，恰好一嘴一口。
就这样吃了半碗， “饱了，吃不下了。”
“不再多吃一点？”看着还剩下半碗，眉头皱了起来。
“吃了很多了，再吃就要吐了。”
“不吃就不吃了，等会饿了再去买吧。”放下那粥，他坐到了我旁边。
他把我的头扳到了他的肩膀上， “你也睡会，我看着。”
我想把头抬起来，他就一直把我压着， “睡觉。”
“你不是也一天没睡了，你睡吧，我不困的。”对于他野蛮的行为，心里流淌着一股暖暖的河流。
“我是男人，一天不睡也比你有精神，女人一天不睡就会变老，你想变成黄脸婆吗？”那厮不耐烦地轻声说着。
“你才黄脸婆……”虽然不想承认，但还是笑了。
“好好，我是黄脸婆，你可以睡了吧？”那厮无奈的说着，然后拍拍我的头示意我睡。
虽然这厮很多时候让人不爽，但是总有一种安心的成分让我相信他。
就这样靠着我也睡得很香甜，中间调整了下位置，周围软软的很温暖，睡得很舒服。
醒来时，我躺在了那张姐姐睡的小床上，妈妈也已经来了。
可喜可贺爸爸也苏醒了，和大家在聊着天。
“爸爸！”我一箭步的扑进了他的怀里，眼眶又湿了。
“爸爸没事，这不是好着么。”他安慰似的拍拍我的背，拍拍我的头，没有一点的力道用上。
“以后，我哪都不去了，我回家来。”我抬起头，看着爸爸，郑重其事道。
“说什么傻话，现在爸妈还年轻着呢，也不用你这么早来继承家业。”爸爸妈妈同时开口，都是不赞同。
“我说真的，不开玩笑。我决定好的事不会变。”我也不退步。
“家里的业务我先来打理吧，嬅嬅还是回去做你的本行，跨行不简单的。”姐姐也插进来。
“没事的，姐姐你还要照顾宝宝，姐夫公司也有事情忙，忙不过来的。这种东西学起来不会很难，我有信心。”
“嬅嬅，这种事情你要想好，回来的话一辈子你跟舞蹈界就无缘了。我们也不想你以后一辈子怨我们让你做不喜欢的事。”与往常时常跟我说让我回家的妈妈不同，现在的妈妈也一脸的愁眉苦脸。
“放心吧，我自己选择的路我自己承担后果，只要你们不怕我把事情搞砸亏本。”我半开玩笑的想缓和气氛。
“你要是真打理这生意了，亏本了我们也不会说你，毕竟我们以后走了钱我们也带不走。就怕你不喜欢。”终于有人肯接受，看得出来爸爸还是有些欢喜的。
“喜欢是慢慢培养出来的，也许过个几年，我也喜欢上做生意了也说不定啊，那咱们家不是有出来一个商女了么。”
“我们也不拦着你，你啊，自己先想好确定是否回来，要是你还是想往舞蹈这个方向走的，差不多我跟你爸也就把店给买了或者关了，到时候换成钱就给你和姐姐，这样也挺好。”
“好歹这么多年经营下来了，再怎么样也是有感情的，怎么能说关就关，我会做下去的。”知道他们还是很在乎的，我又怎么能那么自私的只做我自己的事呢。
对于我的坚持，他们最终没有再反对，只是让我考虑清楚了再做决定。
而我，就在前一天晚上已经做好了决定。
当天，电话打回美国跟团长说明情况了后，就以书面形式打了辞职报告。
一天不到的时间，埃梅利的头像就出现在了来先显示中，她的消息是不是太灵通了点……
接起电话，还没 “喂”，电话那头就跟机关枪似的开枪了，“你个没脑子的，这么久的苦练，到最后你却放弃了，你是不是脑子抽了，要不要我给你屡屡直了？！”
“埃梅利，声音轻点，耳朵要聋了。”迅速把手机声音给按少了一些，耳朵差点耳鸣。
“聋了才好，这样我就不用跟你费口舌，让你自身自灭吧！”那边的火药味丝毫没有减轻的意思。
“我真的想好了才会辞职的，你看，我首席的位子也拿到了，该得的奖我哪样没拿到手？我还有什么需要和别人去争的呢？可是，为此而付出的代价就是我和我的家人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这对我而言何尝又不是一个惨痛的代价？我不想到最后我去看我的家人的时候是在葬礼上，我也不想我到最后回想起来我却对家人的记忆只是那么星星零点的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的那种。”怕她再吼我，索性一股脑儿的全说了出来，一说出来，身心轻松了不少。
“哎，你这丫头真是让我又爱又恨。”那端的埃梅利不再咄咄逼人。
“我亲爱的埃梅利，也许我不能像你一样一辈子奉献给舞蹈，但是这花了十几年的东西啊，它会永远陪伴着我，我也不会离开它的。”
“算了算了，我也知道你这丫头不会全心全意为了一样东西就放弃一切的，我老早就看透你了，这次打电话来也只是想和你说说，照顾好自己，让自己过得开心一点，你这丫头啊，总是有一堆的心事，都没怎么看你开心过，这样的人生多不值呀，是不是？”
“是，埃梅利说的是，我呀，会好好学习怎样让我自己开心的。”这老太婆虽然说话不怎么中听，但却非常关心我，总会给我一些开导，这样的人生导师我岂敢忘记。
“行了，不跟你废话了，你这女人浪费了我那么多年的心血，下次要是看到你，我不打断你的腿我甘心。”她又开始嚷嚷起来，像个小顽童一样，越活越回去了。
“你怎么舍得呢？我可是你宝贝爱徒诶~”我想她撒着娇，这老太婆就爱吃着一招。
“哼，不跟你聊了，我要去找新人，找个比你更棒的人出来，我要把她培养的更优秀，还有，首先一定要给她洗洗脑，要不然学到一半跑路了不把我气死！”
“好好好，找到之后记得介绍给我啊，我想看看是谁比我更优秀。”
“才不给你看，你会教坏的。挂了，拜！”不给我再有说话的机会，就挂了，只留给我一个摇头的机会……
转身正准备回病房，苏为那厮却站在我身后。
“你不会也是来劝我不要这么做的吧？”将近两天没睡觉，再钢铁般的男人都露出了疲倦，又何况这厮呢。
“你有自己的想法，你决定的事情我都赞成。”
看着他的脸，确定他是否在骗我，却丝毫看不出那种感觉。“真的？”
“嗯。”
“谢谢。”
“对我说谢谢干嘛？”
“谢谢你的理解！”我露出一个真挚的大大的笑容，很久没这么笑了，再下去，我的肌肉都要萎缩了。
“同时，向你道个歉，让你放了几千个人的鸽子，如果对你的声誉造成影响，我想我会愧疚一辈子的。”对他放下一切跟着我回来，对我如此的关心，我很感动。
“不用道歉，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愿意。”他也笑了，那淡淡的笑，不知道为什么却每次刺到我的眼，是不是物以稀为贵的缘故呢？
“爸爸怎么样了？”20多个小时后赶到医院，家人都在病床边,姐姐的眼睛已经肿的跟鱼泡一样。
“刚刚醒了,没几分钟就睡着了。赶回来干嘛？不是什么大病,不是有工作吗？这样回来那边没事？”能看出妈妈很疲劳，却强撑着对我和颜欢笑。
“怎么没事？都倒进医院了还会没事？”还未说话,姐姐抢先一步。
“好了，少说两句,在病房里吵什么？”姐夫拉住姐姐,把她揽进怀里。
“妈妈,没事，这两天休息没事的，你不要担心,我会处理好的。”看着她瘦弱的身子还这么硬撑着,我心里的内疚早已泛滥成灾，硬咬着牙不让眼泪流出来。
“那就好，那就好，没事，你爸真没事，只是这几天忘记吃药了，就这样了。苏为你也来了啊，真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怎么会，叔叔生病了我当然得来看看。刚才太急，忘记买点补品了，实在不好意思。”
“送什么礼！你能来我们都很开心了。”妈妈看见苏为，那眼里是真的开心的眯成了一条缝。
“妈妈，你也累了，要不就叫姐夫带你先回家休息？我跟姐姐先在这里看着爸爸就可以了，宝宝在医院里睡也不好。”
“没事，我来照顾就可以了，你们都回去吧，太晚了，都很累了。”
“妈妈！要是你也病倒了，你是让我们几个分开来分别照顾你们几个吗？”
“是啊，妈，嬅嬅说的对，等睡饱了，烧点好吃的东西给爸带来。”姐姐也过来劝。
“阿姨，我和嬅嬅还是萧姐姐都在，有什么事情我们三个也可以解决的，您也回去睡一觉，精精神神地再过来。”看妈妈在那犹豫，苏为也加入游说行列。
“好吧，我先回去了，让宝宝也睡个好觉，刚才哭的整个人让我都揪心起来了。”好歹让妈妈松了口，和姐夫先回去了。
“我当时人还在h市，然后突然接到妈妈的电话说爸爸不行了，我当时整个人蒙掉了。等我们回来的时候，都已经进抢救室抢救了。”姐姐把头靠在我肩上，和我缓缓地说着。
“宝宝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劲的问我 “爷爷怎么了？爷爷怎么了？爷爷生病了吗？”。问到后来，我都哭的不像个人了，爸爸从来就是有这个病的，但我不知道会严重到这个程度。”她握紧我的手，手冰冰凉，还能感觉到她浑身颤抖。
“我那时候一直想，要是抢救不回来，是不是我连他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宝宝看到我哭，也跟着 “哇！”的哭了起来，我知道对孩子不好，但我还是忍不住。”肩头微微能感觉多一点湿意。刚才还强忍住的泪再也止不住的 “哗”流淌在了整个面上。
旁边递来一叠纸巾，苏为蹲在我身边，看着我，而我却无暇顾及他眼里的心疼。
“萧姐姐，叔叔不会有事的，你看不是强求成功了么，医生都说明天的样子基本会没事了。”他把纸巾给我姐姐
“嗯，我知道，不好意思让你看到这种事。”
“没事，叔叔没事才是最重要的。”
“姐姐，要不你先睡一下吧，你也近一天没睡了，我跟苏为会看着的。”
“好，我小睡一会，等会跟你换班。”她起身去厕所洗了洗脸。
看着姐姐那睡得不安稳的样子，我也不好过。
带着吸氧器的爸爸，是我第一次见到。那憔悴的摸样却是我常看到的。那灰白的头发在向喧诉着这位爸爸已经年纪大了。
我知道爸爸妈妈为了我们这几个孩子，总是有什么事都不会告诉我们，总让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虽然总是嘴里说让我回家继承家业，但从来没强迫我做自己的事情。
我从来不是一个孝子，前身不是，现在亦不是。
前身，我的怨恨超过对他们的爱；现在，我对他们没有怨恨却还是不爱亲近他们。
可是他们终归是我唯一的爸爸妈妈呀！
我一辈子就只有那么几个人是和我有血缘关系，和我是最亲密关系的人啊！
我怎么那么狠心的总是把他们扔在一边一点都不关心他们呢？！
我都不知道我还有多少时间和他们在一起，我都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去偿还我的那份情……
“嬅嬅，喝点粥。”正专注的看着病床上的爸爸，苏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去买了吃的。
摇摇头，“我吃不下。”
“一天没吃东西了，再不吃难不成你倒下了让我来照顾你？”
“我没有胃口。”不是我不想吃，只感觉胸口有什么堵着，喘不上气，更不用说吃饭了。
“我买了一些泡菜，会比较好下口，你尝尝。”他打开盖子，勺了一口，喂到了我嘴边。
坚持不过，尝了一小口，配上咸咸脆脆的泡菜，本平淡无奇的一碗粥也有了点胃口。
他一口一口喂的很仔细，不多勺一点粥，恰好一嘴一口。
就这样吃了半碗， “饱了，吃不下了。”
“不再多吃一点？”看着还剩下半碗，眉头皱了起来。
“吃了很多了，再吃就要吐了。”
“不吃就不吃了，等会饿了再去买吧。”放下那粥，他坐到了我旁边。
他把我的头扳到了他的肩膀上， “你也睡会，我看着。”
我想把头抬起来，他就一直把我压着， “睡觉。”
“你不是也一天没睡了，你睡吧，我不困的。”对于他野蛮的行为，心里流淌着一股暖暖的河流。
“我是男人，一天不睡也比你有精神，女人一天不睡就会变老，你想变成黄脸婆吗？”那厮不耐烦地轻声说着。
“你才黄脸婆……”虽然不想承认，但还是笑了。
“好好，我是黄脸婆，你可以睡了吧？”那厮无奈的说着，然后拍拍我的头示意我睡。
虽然这厮很多时候让人不爽，但是总有一种安心的成分让我相信他。
就这样靠着我也睡得很香甜，中间调整了下位置，周围软软的很温暖，睡得很舒服。
醒来时，我躺在了那张姐姐睡的小床上，妈妈也已经来了。
可喜可贺爸爸也苏醒了，和大家在聊着天。
“爸爸！”我一箭步的扑进了他的怀里，眼眶又湿了。
“爸爸没事，这不是好着么。”他安慰似的拍拍我的背，拍拍我的头，没有一点的力道用上。
“以后，我哪都不去了，我回家来。”我抬起头，看着爸爸，郑重其事道。
“说什么傻话，现在爸妈还年轻着呢，也不用你这么早来继承家业。”爸爸妈妈同时开口，都是不赞同。
“我说真的，不开玩笑。我决定好的事不会变。”我也不退步。
“家里的业务我先来打理吧，嬅嬅还是回去做你的本行，跨行不简单的。”姐姐也插进来。
“没事的，姐姐你还要照顾宝宝，姐夫公司也有事情忙，忙不过来的。这种东西学起来不会很难，我有信心。”
“嬅嬅，这种事情你要想好，回来的话一辈子你跟舞蹈界就无缘了。我们也不想你以后一辈子怨我们让你做不喜欢的事。”与往常时常跟我说让我回家的妈妈不同，现在的妈妈也一脸的愁眉苦脸。
“放心吧，我自己选择的路我自己承担后果，只要你们不怕我把事情搞砸亏本。”我半开玩笑的想缓和气氛。
“你要是真打理这生意了，亏本了我们也不会说你，毕竟我们以后走了钱我们也带不走。就怕你不喜欢。”终于有人肯接受，看得出来爸爸还是有些欢喜的。
“喜欢是慢慢培养出来的，也许过个几年，我也喜欢上做生意了也说不定啊，那咱们家不是有出来一个商女了么。”
“我们也不拦着你，你啊，自己先想好确定是否回来，要是你还是想往舞蹈这个方向走的，差不多我跟你爸也就把店给买了或者关了，到时候换成钱就给你和姐姐，这样也挺好。”
“好歹这么多年经营下来了，再怎么样也是有感情的，怎么能说关就关，我会做下去的。”知道他们还是很在乎的，我又怎么能那么自私的只做我自己的事呢。
对于我的坚持，他们最终没有再反对，只是让我考虑清楚了再做决定。
而我，就在前一天晚上已经做好了决定。
当天，电话打回美国跟团长说明情况了后，就以书面形式打了辞职报告。
一天不到的时间，埃梅利的头像就出现在了来先显示中，她的消息是不是太灵通了点……
接起电话，还没 “喂”，电话那头就跟机关枪似的开枪了，“你个没脑子的，这么久的苦练，到最后你却放弃了，你是不是脑子抽了，要不要我给你屡屡直了？！”
“埃梅利，声音轻点，耳朵要聋了。”迅速把手机声音给按少了一些，耳朵差点耳鸣。
“聋了才好，这样我就不用跟你费口舌，让你自身自灭吧！”那边的火药味丝毫没有减轻的意思。
“我真的想好了才会辞职的，你看，我首席的位子也拿到了，该得的奖我哪样没拿到手？我还有什么需要和别人去争的呢？可是，为此而付出的代价就是我和我的家人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这对我而言何尝又不是一个惨痛的代价？我不想到最后我去看我的家人的时候是在葬礼上，我也不想我到最后回想起来我却对家人的记忆只是那么星星零点的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的那种。”怕她再吼我，索性一股脑儿的全说了出来，一说出来，身心轻松了不少。
“哎，你这丫头真是让我又爱又恨。”那端的埃梅利不再咄咄逼人。
“我亲爱的埃梅利，也许我不能像你一样一辈子奉献给舞蹈，但是这花了十几年的东西啊，它会永远陪伴着我，我也不会离开它的。”
“算了算了，我也知道你这丫头不会全心全意为了一样东西就放弃一切的，我老早就看透你了，这次打电话来也只是想和你说说，照顾好自己，让自己过得开心一点，你这丫头啊，总是有一堆的心事，都没怎么看你开心过，这样的人生多不值呀，是不是？”
“是，埃梅利说的是，我呀，会好好学习怎样让我自己开心的。”这老太婆虽然说话不怎么中听，但却非常关心我，总会给我一些开导，这样的人生导师我岂敢忘记。
“行了，不跟你废话了，你这女人浪费了我那么多年的心血，下次要是看到你，我不打断你的腿我甘心。”她又开始嚷嚷起来，像个小顽童一样，越活越回去了。
“你怎么舍得呢？我可是你宝贝爱徒诶~”我想她撒着娇，这老太婆就爱吃着一招。
“哼，不跟你聊了，我要去找新人，找个比你更棒的人出来，我要把她培养的更优秀，还有，首先一定要给她洗洗脑，要不然学到一半跑路了不把我气死！”
“好好好，找到之后记得介绍给我啊，我想看看是谁比我更优秀。”
“才不给你看，你会教坏的。挂了，拜！”不给我再有说话的机会，就挂了，只留给我一个摇头的机会……
转身正准备回病房，苏为那厮却站在我身后。
“你不会也是来劝我不要这么做的吧？”将近两天没睡觉，再钢铁般的男人都露出了疲倦，又何况这厮呢。
“你有自己的想法，你决定的事情我都赞成。”
看着他的脸，确定他是否在骗我，却丝毫看不出那种感觉。“真的？”
“嗯。”
“谢谢。”
“对我说谢谢干嘛？”
“谢谢你的理解！”我露出一个真挚的大大的笑容，很久没这么笑了，再下去，我的肌肉都要萎缩了。
“同时，向你道个歉，让你放了几千个人的鸽子，如果对你的声誉造成影响，我想我会愧疚一辈子的。”对他放下一切跟着我回来，对我如此的关心，我很感动。
“不用道歉，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愿意。”他也笑了，那淡淡的笑，不知道为什么却每次刺到我的眼，是不是物以稀为贵的缘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