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只有快灭尽的烛火,隐隐的光线已经不足以在这个夜中看清,较小的女人倒在窗边蜷缩起身子的模样就像一只猫咪一般惹人怜,冬夜的风从开着的窗户毫不留情的吹进来让靠着窗口最近的姑娘微微颤了一下,她更加缩起身后还是没有动作,脸颊上有着隐隐的红晕,微微嘟起的薄唇上也难得沾着点湿润,如果近点闻的话,她的身上多了股平常没有的酒香,此刻的她完全是因为不高的酒量而醉倒了。

    房间里还有四个男人,其中两个已经没有形象的醉倒了房间的另一个角落,而离他们稍微近一点依靠在墙小憩的是一个看起来老实的男子,而另一个与七杀同样靠在窗口有着高贵气质的男人就如同君子一般保持着优雅的坐姿,因为闭上的双眼他的表情也比刚开始高傲的模样柔和多了。

    又一阵风吹进来,七杀又不自在的缩了缩身子,一向浅睡的她因为醉酒这一次睡沉了,吹在她身上的冷风突然被阻断了,原本照在她脸上的月光也突然蒙上了一层黑影,一道身影出现在窗口轻手轻脚的动作就这么安静的蹲在窗口静静的注视着那个蜷缩着的女子。

    他跳下窗落在地上,尽管是榻榻米也该发出点声响,但是这个身影却如同鬼魅一样,落地无声,已经是黑夜,但是这抹身影更是将自己隐藏在宽大的黑袍下,分不清是男是女是人是鬼,他再次蹲下注视着睡着的七杀,隐藏在黑色斗篷下的面貌也无法看清,只能看到他抿着嘴角的下半张脸,没有勾起没有垂下的嘴角不知道他作何表情,他的存在就是一个魅影,存在在这里,但是却无法感觉到,他注视着睡着的七杀很久,隐藏在黑袍下的手缓缓伸出来,骨节分明的手苍白的过分,他犹豫了一下,终于将手碰触到了七杀的脸上,顺着七杀的脸颊慢慢的抚下来,然后缕开遮挡在七杀脸上的一缕发。

    “银时……”

    七杀轻声呢喃了一句,那只苍白的手停住了动作。

    周围的空气似乎颤动了一下,一瞬间有了变质的气氛,闪过一道银白色的光芒,刀刃挥过的声音好似劈开了空气。

    “叮!”

    清脆的碰撞声,刀刃与刀刃。

    “哦?有趣。”

    一道低笑从生后传来,穿着黑袍的身影从黑袍中挥出的刀刃与身后的男人的兵器相撞,那个本该睡着的贵族男子此刻带着隐隐的笑意注视这个看不清脸面的家伙,那双猩红的瞳孔闪着不似人类的红光反倒真如恶鬼一般骇人,风间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不知身份的家伙:

    “你是何人?”

    “……”

    他没有回答,也没有想要回答的迹象,风间看不清楚对方的脸面有些不耐,在他的面前还想装神弄鬼?

    “你的目标是这个女人?”

    “……”

    “回答本大爷的话!”

    “……”

    回答他的是冷冽的刀刃迅速的一劈。

    风间一向看不起人类,对他来说鬼族比一般人更加强,一向傲视所有人的风间此刻却对面前这个不知道身份的男人有些暗暗心惊,这个男人比他想象的还要强。

    有着与他匹敌的身手。

    刀锋处的肃杀让空气更加寒冷,风间发现面前的这个男人的刀中没有杀意,只是在对他的攻击一一化解罢了,这个男人似乎还带着一些犹豫,在顾忌什么并没有用上全力,但是目前的身手已经让风间觉得有趣了,风间若有似无的扫过地上的七杀,这个男人在顾忌这个女人?

    “……”

    一个刀锋旋转,那道黑影收回手中的刀,银白的刀刃又隐在黑袍下,男人快速跳上窗户,身影消失在黑夜中,风间不急着追,反而带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看着窗外京都的夜,许久,风间转回身俯视着七杀:

    “女人……让我有点乐趣吧。”

    风间低低的笑了起来。

    “……”

    穿着黑袍的男人并没有离开很远,走在积着薄雪的道路上,这抹身影实在太过鬼魅悄无声息了,停了一会雪,此刻又纷纷扰扰的下了起来,男人此刻走的很慢,不似之前那迅速利落的身手,突然,他又停下了脚步,定定的看着前方,似乎凝视着什么,张了张嘴,用极轻的声音,还带着沙哑的声音呢喃着:

    “我要带她离开这里。”

    ******

    “咳咳咳,咳咳咳,真是糟糕啊,身体又被病毒侵略了啊,难道是哪里的漏洞没有修复么?”

    躺在床上的银发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脸上略微的潮红也显出他与平时不符的身体状态,自我喃喃的话语到和平时无异,跪坐在一边的眼镜少年无奈的说道:

    “银桑,你又不是小玉,哪来的漏洞修复啊,病毒侵略倒是真的,怎么会突然感冒了?”

    “不知道啊,只不过我的身体不知道在哪被那些叫做‘病原体’的家伙搭了顺风车罢了,你也知道的,我的身体对人很温柔的。”

    听着男人的碎碎念,清秀的眼镜少年却不相信,他直接戳穿银发男人的话语:

    “你这个借口上次感冒的时候已经说过了,你的身体是免费班车么,每次都被搭了顺风车?刚刚神乐告诉我了,你根本是昨天晚上没关窗户又踢了被子着凉了才感冒的。”

    新八唧毫不留情的戳穿银时感冒的缘由,银时不屑的撇撇嘴:

    “那你还问。”

    “当然要好好问一下,你也不看看你多大的人了,还晚上踢被子,神乐都不会这么做,现在这个时候感冒是很麻烦的,不好好休息的话是不会好的哦,银桑,你给我安分一点!”

    银时皱起眉毛一副不耐烦的样子,那种懒散的模样却被感冒时的虚弱给掩盖了,连欠扁的口气都弱了几分:

    “啰啰嗦嗦啰啰嗦嗦的,新八唧,你是我老妈么,老妈都没你这么啰嗦的,对了,老妈我要吃蛋炒饭。”

    “谁是你老妈!有你这种儿子还不如把你扔进马桶里冲掉自生自灭去!吃什么蛋炒饭,只有粥!”

    “……那,就蛋粥吧,放了蛋的粥,嗯,不放萝卜干的话不会好起来,咳咳咳。”

    “你做梦去吧!”

    银时不理会新八唧气急败坏的模样,继续皱着一张脸有些可怜兮兮的说道:

    “……那,把我的jump拿过来,垫在我的枕头下面,让我梦到……”

    “给我睡!!!”

    新八唧忍无可忍把银时的被子掀起来狠狠的盖在银时的脸上,让他闷哼了一声。

    再然后,新八唧摔门出去,银时怕自己感冒没好,反倒是被闷死了,微微的掀开被子呼吸到新鲜空气用力吸了一口,窗外似乎又下起了小雪,银时注视着外面的黑夜觉得有些困倦,慢慢的闭上眼睡着了。

    “……嗯?”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银时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他站在一条陌生的街道上,j□j的双脚踩在积雪上不觉得冷,甚至说没有感觉,银时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有种莫名的感觉。

    “……这里……是哪里?”

    银时摸了摸后脑勺迷茫的往前走着,这里不是歌舞伎町的街道,看起来还要古老,没有高楼大厦,更多的是和式的小房子,只有几家看起来富丽堂皇的酒馆门口还挂着鲜艳的灯笼,银时看到对面有人走过来,他上前问道:

    “喂~请问这里……”

    还未问完,只见对方目不斜视的走过自己身边,连个眼神都没有,银时咕哝了一句,上前又问向接下来一个走向自己的人,只是这一次对方直直的朝自己走来,根本没有停下来的趋势,银时连忙后退几步朝他笑道:

    “喂喂喂,银桑还不需要男人投怀送抱啊,stop!刹车!停!!!!”

    走过来的男人无视银时的话语,也无视银时的动作,不管银时后退几步,对方都直直的走上来,踩过的雪有些滑,银时踉跄了一下,做好对方撞上来的准备,但是下一刻银时没有感觉到自己双脚踩在雪地上的冰冷,但是心中却泛起了一股凉意,那个人……就这么直直的穿过他的身体。

    怎么回事?!!

    不不不不,这一定是在做梦!

    银时安慰自己,鼓起勇气自己走向一边的行人,但是无论他怎么开口都没有人回应他,银时咽了下口水,颤悠悠的伸出手碰了碰行人,他的手穿透了对方的身体,没有碰触到任何东西,银时吓得立马缩回了手。

    虽然他很怕鬼,但是还没想过自己变成鬼啊!!!

    他枕头下的jump还没有看完啊!!

    等等……发现自己变成幽灵最先担忧的是jump没有看完么!

    银时惊恐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脸上扭曲的表情只差摆出呐喊的模样了,他一路碰触着那些与他擦肩而过的行人,但是每一个都径直穿越他的身体,他甚至感觉不到一丝异样,他感觉到的是一种虚无,没有人看得到他,没有人碰得到他,他存在着,又不存在着。

    突然,银时的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他抬起头看向前方,不知何时,远远处那道黑色的身影让他很在意,那抹身影是那么的突兀的站在街道上,全身黑色的斗篷覆盖全身,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银时只能从远处微弱的灯火中看到那个人的下巴,虽然黑色的斗篷在黑夜中并不显眼,但是他站在雪白的积雪上确实显眼无比,可是银时也发现,那个明明站在街道上那么明显的身影,那些路过的行人也好似没有看到他一般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那个家伙也和自己一样?

    银时皱着眉这样想着,那个家伙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竟然朝着银时的方向侧了侧头,银时还是没有看清那家伙的面貌,但是银时有种感觉,他看到了自己。

    对!他看得到自己!

    银时眼睛一亮,往那人的方向跑去,但是那道身影用比银时更快的速度跑开。

    “喂!你别跑!”

    银时撒开步子卖力的跑。

    对方跳上屋顶,银时毫不犹豫的顺势踩上墙借力翻上屋顶,对方的动作很灵活,跑在屋顶上连惊动瓦片的声音都没有,反而银时还踉跄了几步又离对方远了几许距离,银时甚至怀疑那个家伙比自己更像一个鬼一个幽灵,对方的身手就像鬼魅一样在夜间里浮游着,斗篷随着他的动作在风中漂浮着,看着他的身影到显得那么一丝帅气,银时咬咬牙,踩着瓦片跑了好几个屋顶。

    几个跳跃,对方又突然停住了动作,站直了身子望着前方,银时这才跟上了他的脚步,离他几步远,银时发现自己似乎没有花什么体力,这具身体就不像自己的一样,没有任何感觉,银时眯起眼朝不远处的那个人喊了起来:

    “喂!”

    “……”

    回应的是沉默。

    “对面的那位小哥,请往这边看……”

    银时朝对方挥挥手,但是对方连个侧目都不给。

    “我知道你看得到我,别装蒜!”

    “……”

    “你以为你是夜礼服假面么!摆什么pose在月亮下面!连玫瑰都没有!偷看女孩子起码要跑到窗台上去!”

    等等,那是内衣大盗了吧。

    银时对对方无视自己的模样给气的跳了起来,本来谁都看不见自己这个现状已经让他很憋屈了,现在这个看得见自己的家伙还装作没看见,这不更憋屈,银时朝着他望着的方向看去,倒想看看这家伙看的是谁。

    “喂!”

    可是还没等银时看清楚远方那个开着的窗户里屋子里的人的模样,那抹黑影又动了起来,似乎听到了银时的话,他轻巧的跳跃在屋顶上,那利落的动作随着袖口的摇摆,好似夜间的蝴蝶一样,他不偏不倚的落在那道窗户的窗檐上,然后轻轻的跳进了那个房间,银时与他不差几步,对方进入房间后,银时下一个动作也翻进了屋子,但是没等他朝那抹身影继续抱怨,瞥见地上那道进入眼帘的倩影让银时的话哽在喉咙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是他的……

    “……阿七?”

    银时不敢置信的喊了起来,地上的那个姑娘,那个几年来从未在记忆里消逝的姑娘,现在居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银时细细的看着七杀,七杀和几年前的模样没有多大的变化,真要说,倒是成熟了几分,现在酒醉的模样更是添了几分风情,银时咽了咽口水,想了很多种见面的可能性,现在突然看到七杀却让他不知所措了起来。

    穿着斗篷的男人蹲在七杀的身边,低着头的样子银时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见他从斗篷里伸出手,苍白又修长的手指指节分明,银时瞪大了眼看见那只该死的手指抚摸着七杀的脸蛋然后撩开七杀的头发,整个动作温柔到可以点燃他的怒火。

    “混蛋!!!拿开你那该死的手!!!”

    好似自身利益被侵犯了,银时整个人炸毛了起来,他冲到七杀身边想要抱起她远离这个男人的碰触,可是当他的双手穿过七杀的身体后,银时整个人怔住了,猩红的双瞳猛地一缩,好似受伤的野兽一般,有着一瞬间示弱。

    他……碰不到阿七?

    终于见到了她,居然碰不到她?

    多么讽刺啊!

    他一定在做梦!

    银时定定的看着七杀睡着的模样,想要碰触她却只是穿过她的身体,银时的手微微颤抖着,终于控制了力道,悬空着手抚摸着七杀的脸蛋,其实他什么感觉都没有,但是看着这个样子,银时安慰着自己,他的阿七在这里。

    “……银时。”

    七杀呢喃了一句,银时整个身子都颤了一下,而那只伸向七杀的苍白的手也停顿住了,一时间,空气凝聚着微妙的气氛。

    “你是谁?”

    银时猛地转回头,那双猩红的瞳眸不乏锐利,多年前那个叫做白夜叉的男人此刻在这里,对方依旧没有回答,但是银时已经不耐烦这种没有答案的现状了,银时恨不得狠狠的揪住对方的衣服揍他一顿,对,揪住他的衣服……

    咦?

    银时揪住他的衣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貌似抓到了这个家伙的衣服来着?

    银时愣了愣,他的双手没有穿过这个家伙的身体,而是由他所想的揪住了他的衣服,银时眼睛闪过一丝微妙的情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直接抄起拳头揍了上去:

    “我的阿七,你也敢碰!!”

    拳头快要砸上对方的脸的时候,银时察觉到对方的动作,又突然猛地后退了一步,银色的刀刃从斗篷里快速划出,险险闪过那一刃,那刀刃的轨迹偏锋一拐转到那道身影的身后。

    “叮!”

    兵器碰撞的声音,银时看到这个穿着斗篷的家伙和另一个金发的男人对峙了起来。

    “哦?有趣。”

    那个金发的男人有着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声音。

    “你是何人?”

    那个男人又问道,可是这抹黑影没有回答,银时心情突然好了起来,原来不是他一个人不被待见啊,啊,一视同仁的感觉真好。

    “……”

    银时瞅着那个金发的男人心里有一种不满,这男人一看就是吃饱了撑住没事干的会给人添堵的少爷,全身华丽高高在上鄙视人的模样让银时想到了高杉那厮,有钱人什么的最讨厌了!

    “你的目标是这个女人?”

    “……”

    “回答本大爷的话!”

    “……”

    几次交手后,银时不得不说这两个家伙都是厉害的家伙,尤其是这个斗篷家伙,似乎还未出全力,银时看着七杀突然有种自家的小白兔被别家的大灰狼盯上的错觉,不行不行不行,小白兔是他的,连胡萝卜也是他的!谁都别想分到一杯汁!

    可是银时打算的很好,现实是有着残酷美,无论银时怎么努力,他都无法碰触到七杀,连他的呼喊都无法传递给七杀,银时一股气闷在肚子里无处发:

    “喂,阿七,给我醒来,银桑在这里你怎么睡得着!没有银桑你怎么可以睡得这么香!”

    话是这么说,姑娘依旧睡得香。

    那个穿着斗篷的家伙没有恋战,找到空隙就跳窗离开,银时想要呆在七杀的身边,但是一想到那个家伙看的到自己,自己还碰的到他,或许那个家伙知道什么,银时咬咬牙也跳窗离开,跟在那个家伙的后面,银时一路喊着:

    “混蛋,给我站住!”

    嘛,往往喊这一句的人通常不会有人停下来,但是那道黑影反倒真的停下来了,让银时有些惊讶,对方也不算停下来了,只是变成慢慢的行走,银时几步就追上去了,他堵住他的路直白的问:

    “你到底是谁,我怎么变成这个样子,这里是哪里,你要对阿七做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银时的口气太过急切,对方隐藏在斗篷下的模样银时看不见,但是他可以看到他微微张开的嘴,似乎要说什么,很久很久,银时都快没耐心的时候,他终于发出了声音,那道声音轻到银时以为是幻听,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他说:

    【我要带她离开这里。】

    她?阿七?离开哪里?

    这混蛋凭什么带走他的阿七?

    “……天亮了。”

    他轻轻的又说了一句,银时转过头望向远处的天空,那边的天空,确实开始亮了,是晨曦,银时怔愣了一下,看着自己的身体变得透明,再回过神用力睁开眼,看到的却是天花板。

    “啊,银桑,你醒了?”

    身边的是新八唧,银时恍然了一下:

    “我睡着了?”

    这句话问的奇怪,新八唧笑着回答:“你没睡着难道梦游去了?你不止睡着了,还睡过了早饭和中饭,神乐把你的饭给吃掉了,你只有晚饭的分了,是不是因为感冒的原因,你睡得很沉啊,我还以为你连晚饭都睡过去了。”

    “……啊,怪不得感觉有点饿,新八唧,快把咖喱饭拿过来,银桑我饿了。”

    “为什么你能够一副理所当然要吃咖喱饭的样子啊,你稍微有点病人的自觉吧,哪里来的咖喱饭!”

    “新八唧,就是因为你的不贴心银桑才会好的这么慢啊……”

    银时感叹的呼出一口气,一副苍凉的模样好像被虐待了一样,新八唧抽抽嘴角吐槽银时:

    “这根本是你自己的原因吧,不要把错误推卸给别人啊混蛋!”

    “……啊,不知道银桑还熬不熬得过这个冬天……”

    银时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弱弱的说道。

    “你只是感冒!不是绝症!!”

    “啊……要知道小病能够熬成大病,流感不好好照料也会死亡了……啊,我好像看到圣母再朝我招手……”

    银时虚弱的伸出手,朝着天花板似乎要触摸什么的样子,明明知道这个男人在赖皮在装样子,但是新八唧赖不过这个男人,他忍无可忍的叫了起来:

    “啊啊啊!!!好了!我知道了!!我去做咖喱饭行了吧!!!!”

    你赢了!坂田银时!耍赖什么你最在行了!

    听到新八唧的话,银时躲在被窝里偷偷笑了起来,新八唧气愤的说道:

    “早知道让你继续睡下去做梦好了!”

    “啊……我好像做梦了。”

    银时想了想似乎有这么回事,新八唧斜着眼没好气的问道:

    “那你梦到了什么?”

    “……”

    银时没有回答,缩在被窝里的银时翻了个身,新八唧觉得银时沉默的有些诡异,许久银时闷声回答道:

    “忘了。”

    简洁明了。

    银时闭上眼回想着那个梦,但是很微妙的是好像想起来了,又好像忘记了,这是一种糟糕的感觉。

    但是他又好像梦到了……一件让他怀念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嗷,貌似今天是小年夜来着!大家小年夜快乐呀!【喂!有这么说的么!

    = =我老控制不好字数,才保持四千加,现在又超了otz

    嘛,不让银桑出场也不大好,就让他们梦里见见吧【喂!没见到啊!

    嘛,银桑的情敌可高端了=。=风间还不算情敌……吧

    啦啦啦,祝大家新年快乐呀【大概新年的时候祝不到了눈_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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