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得和火曼这对昔日的老朋友,在大陆基地这个小空间里的路上不得不相遇了。

    “哎!哥们,这段时间过的好么?”查得先招呼道。

    “还行吧!”火曼有些怕查得,也有些提防。这是查得离开前给他留下的印象使然。

    “我听说了你对白敏做的事情,虽然做法欠考虑,不过我还是得谢谢你。”

    “没啥可谢的,要是你在这里也可能会这样做的。”

    “我会这样么?”查得脸色又不好看了。

    查得的脸色反而激起火曼的一丝不快:“看看你的脸,怎么又来了。对不起,我要走了。”

    查得拉了一下火曼的胳膊笑道:“对不起,是我的不对。”

    “你的脸怎么像个小孩子,说变就变,要照你们的说法,那就是不成熟的表现了。”火曼翻翻眼道。

    “嘻嘻!你进步的神速啊!已经可以做心理辅导医生了。”

    “别给我灌**汤,我知道自己有什么本事。帅哥你快说,让我站在这里陪你说话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不是说了么?谢谢你对阿贝卡做的事情。”

    “我不是也说了么,不用谢了。发生那种事,谁都会帮助她的,何况我还很喜欢她呢!”

    查得这次没变脸色,而是哈哈一笑:“你的脸皮还是那么厚,这么长时间了还是没变。”

    火曼也陪着一笑:“性格是伴随人一辈子的,变不了了,是吗?嘿嘿!”

    “我是真心的谢谢你的,也还要请你原谅我以前的行为。”

    “嗷!是么?为什么?”

    “你不是说你们部落是没有夫妻这种关系的么?!所以,我还以为你呀,就是想跟阿贝卡玩玩而已。我跟她的关系你也是知道的,她是我一路上照顾着带过来的,我可不想她在这里再被人给玩弄,被人给欺负了。”

    “我是那样的人吗!我不是也跟你说过,我跟我们部落的人都不一样么!我说的部落没夫妻关系那是他们的做法。他们习惯。并不代表我也跟他们一样的,是吧?你认识我那么长的时间,还不了解我?”

    “嗯!你说的有道理。我现在才真正的认识你了,你是个好哥们,仗义的哥们,能认识你可真没错!”

    “那你以后还那样子看人么?”说着火曼学者查得以前的表情。

    “哈哈哈哈!你可真逗,我有过那样的表情才怪。”

    “你不承认那我就没办法了。”火曼耸耸肩道:“你这人,今天又发现你一个爱好,就是赖,而且是很赖。”

    “这就是我的性格。没办法,它会伴随我一辈子的。这可是你刚才才说过的。”查得咧嘴笑道。

    “哎!我说,你和首领准备安排几个孩子跟我学音乐,还有跟丽丽学文字?”查得接着问火曼。

    “嗯!五、六个吧!啥事?”

    “问一下心里好有个数。里面有没有哪个谁一个?哪个火米的孩子火莫?”

    “有啊!比他大一些的都有。”

    “哪那个孩子受的伤早应该好了吧!留下什么残疾没有?”

    “有残疾,怎么能没有,伤的这么重。”

    “他的残疾在哪个地方?”

    “他跟你们上课,你看看不就知道了。没其他的了吧?我要走了。还有事呢!”

    “你急个屁呀!”

    “还有啥事么!?”火曼不耐烦道。

    “你这家伙还真没眼色,我都问道火米了。你就不能顺着我的话,把她也说一下么?非得我提出来?”查得瞪着眼道。

    “嘻嘻!我看你要绕多大个弯子,就是要急你,急死你。”

    查得垂了火曼的肩膀一下:“就不该给你教会我们的语言,你小子也太太狡猾了,老师我都被你给耍了。”

    “是你们的语言教会我更聪明了才对,嘿嘿!”

    查得:“... ...”无言的看着他。

    “嗷对!你问火米的事呀!她好着呢!还越来越漂亮了。你想她,找她就行了呗,还非得问我?我看老师。在追女孩子上,你是不是得学学我才对呀!”

    “哼!学你的厚脸皮?”

    “要不要我帮你把她约出来,最好是在晚上。天黑的谁也看不见你在干嘛的那种时候?”

    查得肚子一收缩,憋着一笑道:“你小子也太坏了,要是让你干坏事那可真是找对了,干什么坏事也没有不成功的。行了,你忙你的吧,我走了。”

    火曼走了几步回头道:“她现在也在学你们的语言和文字,你刚好可以多教教她呕!”

    “忙你的去吧!婆婆妈妈。”

    “她住在南边的七号宿舍,这会儿还有可能在食堂帮厨呢。”火曼又说着,查得侧身侧耳听着火曼说:“在食堂那儿能找到她。不过她正忙,你们也只能在她晚上闲的时候见了。”

    查得没吭气,只转身往背后用手背超火曼挥了挥手。 即使一年的所有夜里没有月光的照耀,也不能阻挡查得向基地的南边走去。基地几个栅栏边上高竖的照明灯,还有分布在基地内里的几盏灯,使各木屋投出的阴影在地面形成了明暗交叉的线和面。

    查得还没走近七号房子,就听到了从里面传出嬉笑声。

    他定了一会儿神,开始轻敲房门,里面马上就安静了下来。等了一会儿门也没开,查得再敲,一个半大的孩子拉开了门。孩子正是火莫。

    查得用手摸摸火莫的头:“你好啊!火米在吗?”说着就伸头往房子里面瞧了一眼,只见里面围着木墙边的草垫上坐着几个细瘦的女士。

    这时的查得反而有有了撤退的意思。他进去后不远,只在那里带着尴尬的微笑看着女士中间坐着的火米。

    他镇定了一下情绪,心想:这有屁可害羞的。想完,便踏步向里面走进去。

    他又错了,他环顾了房子里所有成年的女士们后才感觉到,灯下看的她们,谁都像火米又谁都不像。他傻傻的盯一下这个,又盯一下哪个,始终不能确认。看来哪是他长时间的没见到火米后。除了名字外。把人家的摸样都给忘了。

    他只好吞吞吐吐的对众女士们又说一遍:“火米是哪位?”

    众女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叽叽喳喳一阵后,低着头站起来后,就往开着的门跑去。

    屋里这会儿只剩下了一位成年女士还有一个孩子。成年的便肯定是火米了。查得站那里冲坐在草垫上的她嘿嘿一笑,她瞪他一眼,也不说话头便转过一边,看着地上的草们。查得想,她这是嗔怪自己那么快就忘了她了。

    他轻身坐向火米看的方向的草垫上:“对不起,打搅你们了!”火米的眼只盯一眼查得。像以前一样摇摇手做出不懂的意思后,就转过头向其他地方。

    查得自言自语道:“言语不通就是麻烦。我想问侯问候她这段时间过的咋样也没办法。”

    “你们吃过饭了么?”查得做出一手拿碗一手抓饭往嘴里送的动作。火米点点头。查得想,这还差不多,看来问候别人吃饭不仅地球通用,地球之外也是一样的通用嘛!

    他干坐一会儿,想让火莫给他当翻译,又觉得孩子那点以前学的丁点文字肯定不行。把火曼叫来呢!在这种场合好像也不合适,可也不能就这么说了一句话。只得到了一个点头就撤走吧,总的让火米能... ...不如送玩具给孩子,可... ...嗷!

    他摸摸自己的衣服口袋,摸到了通讯器,心想,就把这个送火莫,一可作礼物,二也可让火莫学好我们的文字和语言。自己明天再问老白要一个得了。

    他掏出通讯器在眼前亮亮,对火莫招手道:“过来火莫。这个给你。”

    火莫以前在山洞时就知道这玩意儿是干嘛的,他是不会忘了这个能出很多图像和声音的东西的。火莫盯着火米,看火米点点头,就上前接过查得的通讯器。

    查得:“知道咋用么?来我教教你。”他拉着火莫到跟前,从火莫手上拿过通讯器,让通讯器的显示面斜对着自己和火莫,按了一下一个红色按钮,通讯器的显示屏就亮了,并且出了一张满屏的画面,画面上还显示了很多的功能按钮图。查得就选择打开了几个内容较简单,感觉适合学习的按钮。

    教了火莫一会儿,他说:“拿去玩吧。”将通讯器推到火莫的手中。查得这一切的动作,都被火米静静的看在眼里。

    查得站起身斜向下看着火米:“我该走了。再见!”

    他摸摸火莫的头:“再见,火莫。”火莫还在紧盯着通讯器,用手在上面划拉着。查得看见他的痴迷样子,笑笑,就开始挪步了。

    第二天一大早,火曼领着一帮七八个孩子向白敏安排的教室走去。在教室门口,丽丽和查得微笑着站在两侧迎接这些学生们的到来。

    丽丽:“同学们好!”

    火曼推推身边的孩子,对他们嘟哝几句他们的话,孩子们吐字不清、也不准的回了一声“老师好!”

    丽丽一挥手:“请同学们进教室里去。”

    火曼推拉着着孩子们进到教室里,对丽丽道:“谢谢美女老师!”

    查得噗的笑出来。丽丽笑着说:“你呀!这可是在孩子们跟前,你一个大人也这样乱说,以后怎么做表率。”

    火曼做个鬼脸:“本来就是吗!我是实话实说,这也不对?”

    “实话也得分场合么?该说的才能说,不该说的你说了就不对。你想孩子们可还没有什么辨别能力。你这一说,他们可能以后瞎学瞎说怎么办。”

    “哎呦!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说人的好话,我认为火曼这一点做的没错,嫂子你就别再挑剔了。”查得憋不住说道。

    “我可没挑剔,我只是提醒他,以后在孩子面前,我们成人的一言一行都不能是随随便便的。我们是他们的表率,我们的言行就是他们模仿的对象。刚才火曼那句话还好,要是他出口骂人,出手伤人了,也能这样在孩子们面前无所顾忌么?”

    “好好好好。都是你对。火曼啊!你可得记住你姐姐的话了。以后在孩子们跟前,你就得规规矩矩的说话,规规矩矩的做事,听到了么?”

    “你呢?”火曼追问查得道。

    “我嘛!嘿嘿!该咋样就咋样,我是会分场合的。”

    “你说话好像有点矛盾哎!”

    “行了!你俩个别在孩子们跟前贫嘴了。说着说着又来了。”丽丽瞪眼说道。

    查得:“对不起!嘿嘿!我俩一见面话就太多。”

    火曼嬉笑道:“对!”

    “你俩别进教室了,就在外面练嘴皮子吧,我进去了。”说着丽丽进到教室里,把门顺手给关上了。

    火曼和查得俩人也不在意,只往门的位置外再多移开了几步。看来两人都有说不完的话要在这时候说出来。

    “你有什么话要说么?”查得问火曼。

    “有啊!你有什么话要说的?”查得反问。

    “我佩服你,也真有你的。要追人家女孩子。连人家长的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就要追。”

    “谁追女孩子了,我那是过去问候她们的。再说了。人家以前还救过我的命,也该去感谢感谢的。”

    “不管你是不是追人家,你去问候,去感谢也总该知道问候感谢的是谁吧!”

    “我他又不是故意忘掉的,这不隔得时间太长了,而且以前又不好老盯着别人看个不停么!所以,这会儿忘掉也是在所难免的了。怎么样?她对我的印象是不是坏透了。”

    “嘿嘿!我们全部落的人都知道了你昨天晚上的样子了,她们学着你的样子都快被笑死了。”

    “是吗?”查得自嘲的一笑:“嘿嘿!出丑了,出大丑了。火米以后肯定见着我就会躲开的。”

    “那到不一定,我们的人可不像你们那么的复杂。”

    “那就是说火米不会咋样我了?”

    “嗯!她一直没说你什么!”

    “嘿嘿!那就好,那就好!”

    建筑木屋的木头虽然质地不错,可因为建的速度快,处理的就有些粗糙,木头与木头间的缝隙也就较大了,所以火曼在自己的房子里都能够清楚的听到从隔壁房间传来的声音。是丽丽和稚气的孩子们的说话声:“桌子。桌子,来跟我念,桌子,桌子。”孩子们:“桌子,桌子。”

    丽丽:“椅子,椅子,跟我念,椅子,椅子。”

    孩子们:“椅子,椅子。”

    隔壁很初级的语音信息,根本不能让火曼从他自己的思绪中游离出来。他定定神开启了通话键:“是博士吗?”

    通讯器:“嗯!是我。”

    “我们首领今天派了二十几人,差不多是我们里面最强壮的了。”

    “嗷!这次派的不少么!看来你是劝不动了。”

    “是呀!首领的意思是他太闲了。除了每天用一点时间派上几个人出去采集些食物用来补充不足外,他其他的时间里都是在打发时间。他觉得自己闲也就闲了,可最可怕的是他的手下,就是我们了,这样长时间的只知道吃饱了就是玩,哪肯定是会把狩猎和采集的技能给遗忘了的。”

    “嗯!首领到底是首领,看得就是深远。既然你都没法劝说首领放弃,那就算了。你现在能帮着查得和丽丽把那些孩子们带好,能让他们学好我们的语言就可以了。就这样吧!”

    洞两侧的山上,树木上、灌木旁还有土地和岩石间,有一块一块的物体,不断的变换出与树木、灌木甚至是其近旁的土地和岩石很相近的颜色来。这种变换过程是有时间的,因而只要留意,也是可以辨出这些物体的变化过程,甚至变化中的移动方向的。

    这二十多具物体有些往树的顶端移动,到了差不多的位置就停住了,有些移到树的中间就不动了;在土地和岩石间移动的,最后都停在了灌木丛中和岩石旁。

    这些物体还有一个共同的动作,就是无论是在树上、在灌木间还是石头旁,他们停住后实际面对的,都盯住了山崖下的一个洞口的方向。他们这种位置的停法,再加上他们自身与挨近其身体的环境颜色的基本相一致,稍远处的生物是很难发现他们的存在的,哪更不要说哪些个距离他们更远,还在洞口前的平台上只顾着进进出出的另一种生物了。

    一个尖啸声在山谷间响起、回荡后,那些在树木上和灌木中隐蔽的隐身物体,忽然的冲向了空中。起初看见他们像是一个灰黑色的石头冲向空中,他们也开始发出了此起彼伏乱糟糟的叫声。这些叫声是尖刻的,是低沉的,也是长音的。同时,瞬间的他们的隐身也没了,他们每个身体的两个翅膀又伸了出来,每个的每只手上还攥着一块岩石块。

    山谷上的很大一部分空间,都被这些飞行的移动物体给占据。他们的身影上下左右前后交叉着,被阳光投射出的影子也在山谷的地形上划着无痕的轨迹。

    而平台上的那些生物在这突发事件中并不惊慌,他们像是早就有了准备。在听到那第一声的长尖啸以后,就立刻的冲进了洞里,即使稍远些的,也不慌的奔跑着进了洞。

    也就哪么眨几眼的时间后,洞里面便传出数量众多且杂沓的脚步声。洞里出来的这些生物与空中飞行的生物在外观上比,除了只有一对很小的翅膀和个子更高些外,其他的没什么太大的区别——这些就是平原部落的原住民了。

    这些冲出洞穴的平原部落的原住民,有些一手拿着石块,另一只手在怀里抱着一堆,也还有些是拿着木质的形状不一的木棒。

    平台上只站了三十几位这些平原部落的原住民便站不下了,洞里还留有一些挤不出来,还有二、三十个,则顺着平台两侧与山体相连的地方,向两侧的山体上爬去。从动作上可以看出,所有这些大概一百位平原部落原住民们一点也不慌张,他们的盯着空中飞行的那些火越领导的或部落的原住民的举动。

    火越首领看到又有一百多平原部落的人出来,他飞在空中免不了有了些犹豫,但也只一会儿便冷静了下来,因为他的手下一个也没有畏惧。

    虽然平原部落的不慌张,但还没等他们都完全站定,空中飞来的许多石块就开始砸向他们。平原部落的原住民们站的太密,虽然那些石块是无目的胡乱扔下的,也能石无虚发,发发都有一个能被打中。当然了,平原部落的也是不停的向空中扔出了数量更多的石块用来反击,但其中多数的石块都无功而返的落入到了谷底。

    火部落中也有些胆大体壮的不哪么的怕那些石块。他们有些飞的很低,就是为了能在近距离上击打对方时,能让对方更加的疼痛,当然代价也是自己被那些飞上天的石块击中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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