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励，什么意思？”杜兰问道。
六号说：“你所做事情，此前毫无例子，契约辅助系统无法自动计算出你奖励。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决定人工对你任务完成情况进行奖赏。”
“原来如此。”杜兰松了一口气，“我一口气做掉了十五个任务，契约辅助系统无法计算倒也是正常。”
“不对，你完成是十四个任务。”六号纠正说：“后一个任务，你只完成了一半。”
杜兰愣了一下，他打开邪恶契约一看，发现前面十八个任务统统是显示已完成状态，唯有第十九个任务，竟然还是未完成状态。
……
杜兰脸色立刻就变了，他之前没有仔细查看过每个任务细节，没想到一时之间因为直觉放走了堕落天使！
现他手里头可没有这种强横道具了，别说去猎杀那位乌尔萨斯大人了，对方别来动杜兰已经是万幸。
他额头上沁出一点汗水，忍不住道：“我帮你们做掉这么多任务，少杀一个堕落天使也算了吧？”
谁知道对方居然一本正经地道：“杜兰先生，恐怕您还没认识到事情重要性，邪恶契约本身是一个自我非常完善系统，其任务认定，都是系统自身运行。我们高议会，只是系统出现异常情况——比如现，进行适当地介入，起是辅助处理作用。”
“你意思是，邪恶契约认定了任务，就无法改变？”杜兰皱眉问道：“那为什么之前蜘蛛女阿缪斯，我判断其属于无害范畴之后。契约就将她从那次任务目标中划除了呢？”
“并非是无法改变，契约本身是具备相当智能，一定条件下，契约者可以帮助契约本身就行任务修正与完善。”六号耐心地解释道：“比如你之前遇到那个任务就是如此。你调查下，发现蜘蛛女阿缪斯小姐确并非是亡灵，那么这个情况就属于契约出现了判断失误，是正常情况。邪恶契约主系统会自动修正这个问题。”
“但是，关于那名堕落天使，你知道有多少？”六号继续补充道：“根据契约辅助系统目前反馈回来数据，你无法判定目标是否符合任务要求情况下。将他放走了，这个任务自然无法完成。”
杜兰一阵无语，他挠了挠脑袋，之前他看到对方坐教堂顶端时候，总觉得那画面有些熟悉……
“是了，之前完成魔剑任务时候，老铁匠和我谈及萨尼亚小镇大教堂拥有炽天使坐镇，我脑海里就多了这么一副画面。”杜兰依稀有些回忆起来，当时他还以为是老铁匠为了侵入他心神刻意制造幻境。现看来，似乎远没有那么简单。
如今他乃是黄金之体，又身穿时光铠甲，寻常幻术根本突破不了他心防。何况当时他身处卷轴光柱之内。受到西维神力庇佑，一切邪崇根本不可能改变他心智。
所以堕落天使是不可能使用幻术来误导杜兰思路，放走对方，归根结底还是源自他心底那抹直觉。
“是同病相怜么？”杜兰有些不确定地想着。堕落天使影子是那么寂寥，寂寥到让人动容。他眼神之中充满了茫然，似乎活着对他来说毫无意义。这种情况让杜兰想起了自己。穿越到一个和前世迥异世界中，多多少少也是会觉得寂寥。
虽然他对这个世界无比熟悉，甚至比费南大陆上大多数人还要了解它，但是他心底，依然是想回到自己世界。
这种执念称不上与费南世界格格不入，只不过他灵魂还是加认同穿越之前世界罢了。
正是这种类似被流放孤独感，让杜兰对堕落天使产生了一丝怜悯，从而没有直接用卷轴力量将他消灭。
……
“所以，杜兰先生，你明白我意思了么？”六号速地道。
杜兰缓缓地点了点头，很从漫长而有点惆怅思绪中挣扎出来。他所世界，危机四伏，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他用来悲春伤秋、长吁短叹。他必须先生存下去，然后才能考虑其他。
“那么，我还有多少时间。”杜兰问。
“你时间很充裕。由于你出色表现，契约同意给你三个月时间解决后一个任务目标，那之后，它应该会给你分配一个全邪恶之地施展拳脚。”六号说道：“而那之前，你完全可以好好经营自己领地。”
“我领地？”杜兰有些发愣道：“什么意思。”
“很简单，每当一名契约者完全净化了一座邪恶之地后，那么该半位面将会打上契约者烙印——当然，完成这一切需要契约系统强大力量支持。总而言之，这座半位面已经完全属于您自己，随时可以进行开发经营。”六号侃侃道：“而你暂时也不需要担心位面安全性。由于净化了污浊邪恶缘故，这座位面重量将会变得很轻很轻，甚至比你所知多元宇宙中心费南大陆还要轻一些……”
“你意思是，这座半位面会产生与星界反作用力量，漂浮到费南之上？”杜兰好歹知道一些位面学常识，凡是纯净而轻盈位面，总是容易漂浮多元宇宙上方。
“正是如此。”六号说道：“就我们之前说话时候，邪恶契约主系统已经察觉到你位面刚刚和费南大陆错身而过，目前正往高层次位面漂浮。”
杜兰顿时有些激动道：“难道它有机会漂浮到上层位面？比如神界？”
“不可能！”六号断然道：“根据我计算出来数据，你位面纯净度远不如天堂神国，应该能抵达和绿海仙境差不多高度，神界是完全不可能。”
“这样，不过绿海仙境高度也够了，那帮邪灵们连抵达费南都很吃力，再往上爬估计就艰难了。”杜兰放心了。这座位面完全可以相当于自己避难所。他刚刚查看了邪恶契约上说明，自己每天有五次机会可以利用邪恶契约打开往返于该位面和费南大陆之间传送门，这意味着一旦他遇到什么危险，完全可以打开传送门溜到上层位面来。
根据位面学知识，位面旅行其实和爬山差不多，往高层位面走，会因为受到星界引力缘故而举步维艰；往下层位面走，则会轻松许多。这就是为什么各种故事里，传奇法师们总爱去深渊或者地狱以及一些邪灵虚位面旅行，因为从费南大陆出发。向下层位面旅行所花费力量要小得多。越往上，则是越艰难。
“既然你已经差不多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那么我们就来谈谈奖励事情。”六号说道。
“非常乐意！”一听到奖励，杜兰顿时就来了精神。
“杜兰先生，如果按照普通奖励计算，我们将会支付一大笔紫水晶给您，但是这种方法，似乎不是很有效率……所以我们提出了两套方案供您选择，您觉得如何？”六号说道这里。声音出现了一丝波动，似乎是有些心虚。
杜兰神色一动，突然问道：“我想要坚持按照原来方式——也就是紫水晶各种物品奖励办法来结算，不知道高议会意下如何？”
六号沉默了一会儿。有些生硬地道：“我们并不认为这是一个较为稳妥方案。高议会一直致力于控制邪恶契约主系统产生一些偏差，如果让一名契约者获得远超出他自身实力紫水晶，等于是扩大这种偏差。”
“这是你们事情，与我无关。”杜兰干脆地道：“我只是一个被你们拉进来倒霉鬼。不仅要完成所谓任务，而且还朝不保夕，谁知道什么时候就死某个邪恶之地阴暗角落里。我只想得到属于我奖励。”
六号说：“你当然能得到你奖励。事实上，我们为您准备两份方案都很不错——另外，如果您选择了放弃按照紫水晶结算方式，我们给出两个方案里选择一个，您将会得到高议会友谊。”
“想想吧，高议会邪恶契约主系统中权力还是相当之高。”六号继续试图说服杜兰：“我们可以很多地方为你提供帮助。”
杜兰想了想，假装意动道：“那好吧，我先看看你们给出方案。”
六号大喜，说道：“两套方案已经传送到你契约辅助系统中了，请查看，然后给我们答复。”
杜兰点点头，打开了契约辅助系统中刚刚接受到两套方案。
……
“啧啧啧……”杜兰摸着下巴查看这些奖励，忍不住说道：“两套方案奖励都很丰厚嘛！”
六号立刻接口道：“这是自然，高议会非常欣赏您表现，这是我们大诚意了。”
“哦？大诚意？”杜兰干笑一声：“我倒是不这么觉得。”
六号声音瞬间一紧：“杜兰先生，以您目前实力，获得这么多奖励，如果好好经营和发展话，绝对能很成为费南世界一个举足轻重力量。”
“不，我突然改变主意了。”杜兰说道：“我还是想要紫水晶，毕竟我还欠着你们那么多帐呢！”
杜兰可记得清清楚楚，之前他动用了紧急援助，还欠着高议会不少紫水晶呢。如果对方不支付紫水晶奖励，自己岂不是还不起了？
六号连忙道：“那些都是小事。如果您选择了我们提供方案，那些债务高议会将不予追究。这也是我们大让步了。”
杜兰冷笑道：“如果我非要紫水晶呢？”
六号语气也变得强硬起来：“这对你没好处，杜兰。高议会虽然不能直接插手契约者战斗，但是我们还是有很多办法来让你觉得不好受……”
威胁我？杜兰却是根本不惧，他笑了笑，摇头说道：
“到了现还想糊弄我？不是你们不想支付紫水晶，而是你们根本支付不起吧！？”
杜兰话似乎让六号大吃一惊，那边沉默了一会，才艰难地道：“你怎么知道？”
杜兰冷笑道：“我连续完成了十四个任务，契约辅助系统中权限已经直接提升到了lv4。刚刚我利用权限查看了一下高议会情况，发现你们已经被契约主系统判定为财务状况紧张，根本支付不了太多紫水晶！”
六号彻底没话说了。过了好久，他才有些疲惫地道：“谈谈你条件。”
杜兰露出了一丝微笑：“这还差不多，好好谈嘛，我可从来都不是一个贪婪人。”
“就刚才那两套方案，我觉着都不错。两套一起支付，或者其中一套方案翻一倍就行了。”
杜兰懒洋洋地说。
“放屁！”六号怒了：“你这是趁火打劫！”
“纠正一下，我这是雪中送炭。”杜兰缓缓地道：“如果我选择强行要求高议会支付紫水晶，你们又支付不出来，那么你们就会被契约主系统判定为破产。我又根据我权限查看了一小部分资料，发现如果发生破产，那么高议会各位似乎都会不怎么好过呢。”
六号额头开始流汗了：“但是……你这要求也太夸张了。能否适当地削减一点？我们高议会目前正进行一项大规模投资，所以才会出现现金紧张情况。等到这阵子过去了，我们就能恢复元气，所以你也不要逼人太甚。”
“削减？也行啊！”杜兰很干脆地说：“那就之前我提出要求基础上，扣个1枚紫龙币吧！”
六号无力地呻吟道：“你个吝啬鬼！”
杜兰正气凛然地道：“高议会很慷慨么？别以为老子不记得，当初你给我提供援助品里银十字架还特么是镀银！”
六号申辩道：“那不是我干！”
杜兰摇摇手指地道：“反正我看来，你们是一伙儿。1枚紫龙币，这是我后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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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你完成是十四个任务。”六号纠正说：“后一个任务，你只完成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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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是无法改变，契约本身是具备相当智能，一定条件下，契约者可以帮助契约本身就行任务修正与完善。”六号耐心地解释道：“比如你之前遇到那个任务就是如此。你调查下，发现蜘蛛女阿缪斯小姐确并非是亡灵，那么这个情况就属于契约出现了判断失误，是正常情况。邪恶契约主系统会自动修正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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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时间很充裕。由于你出色表现，契约同意给你三个月时间解决后一个任务目标，那之后，它应该会给你分配一个全邪恶之地施展拳脚。”六号说道：“而那之前，你完全可以好好经营自己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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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意思是，这座半位面会产生与星界反作用力量，漂浮到费南之上？”杜兰好歹知道一些位面学常识，凡是纯净而轻盈位面，总是容易漂浮多元宇宙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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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兰想了想，假装意动道：“那好吧，我先看看你们给出方案。”
六号大喜，说道：“两套方案已经传送到你契约辅助系统中了，请查看，然后给我们答复。”
杜兰点点头，打开了契约辅助系统中刚刚接受到两套方案。
……
“啧啧啧……”杜兰摸着下巴查看这些奖励，忍不住说道：“两套方案奖励都很丰厚嘛！”
六号立刻接口道：“这是自然，高议会非常欣赏您表现，这是我们大诚意了。”
“哦？大诚意？”杜兰干笑一声：“我倒是不这么觉得。”
六号声音瞬间一紧：“杜兰先生，以您目前实力，获得这么多奖励，如果好好经营和发展话，绝对能很成为费南世界一个举足轻重力量。”
“不，我突然改变主意了。”杜兰说道：“我还是想要紫水晶，毕竟我还欠着你们那么多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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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兰冷笑道：“如果我非要紫水晶呢？”
六号语气也变得强硬起来：“这对你没好处，杜兰。高议会虽然不能直接插手契约者战斗，但是我们还是有很多办法来让你觉得不好受……”
威胁我？杜兰却是根本不惧，他笑了笑，摇头说道：
“到了现还想糊弄我？不是你们不想支付紫水晶，而是你们根本支付不起吧！？”
杜兰话似乎让六号大吃一惊，那边沉默了一会，才艰难地道：“你怎么知道？”
杜兰冷笑道：“我连续完成了十四个任务，契约辅助系统中权限已经直接提升到了lv4。刚刚我利用权限查看了一下高议会情况，发现你们已经被契约主系统判定为财务状况紧张，根本支付不了太多紫水晶！”
六号彻底没话说了。过了好久，他才有些疲惫地道：“谈谈你条件。”
杜兰露出了一丝微笑：“这还差不多，好好谈嘛，我可从来都不是一个贪婪人。”
“就刚才那两套方案，我觉着都不错。两套一起支付，或者其中一套方案翻一倍就行了。”
杜兰懒洋洋地说。
“放屁！”六号怒了：“你这是趁火打劫！”
“纠正一下，我这是雪中送炭。”杜兰缓缓地道：“如果我选择强行要求高议会支付紫水晶，你们又支付不出来，那么你们就会被契约主系统判定为破产。我又根据我权限查看了一小部分资料，发现如果发生破产，那么高议会各位似乎都会不怎么好过呢。”
六号额头开始流汗了：“但是……你这要求也太夸张了。能否适当地削减一点？我们高议会目前正进行一项大规模投资，所以才会出现现金紧张情况。等到这阵子过去了，我们就能恢复元气，所以你也不要逼人太甚。”
“削减？也行啊！”杜兰很干脆地说：“那就之前我提出要求基础上，扣个1枚紫龙币吧！”
六号无力地呻吟道：“你个吝啬鬼！”
杜兰正气凛然地道：“高议会很慷慨么？别以为老子不记得，当初你给我提供援助品里银十字架还特么是镀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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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兰摇摇手指地道：“反正我看来，你们是一伙儿。1枚紫龙币，这是我后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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