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夏侯羽在听闻了风清泉的话,脑海中骤然闪过一个信息,却是一闪而过,没有捕捉到,但是,恰恰正因为如此,他竟然有些放心了起来,好像,自己那个一闪而过的信息,绝对是一个好消息,而且,他心中隐隐的有种感觉,这次绑架,不,或者说是带走影月的人,和影月应该有着很深的关系,而这层关系是他们所不知道的,或许,是连影月自己也不知道的事情,但是,这却极有可能是一个令大家都高兴的消息!

    这样想着,夏侯羽不禁一改之前的颓废与担心,反而轻笑出声,神色一派悠闲。

    阿瑟和风清泉闻声向夏侯羽看去,阿瑟一挑眉,看着夏侯羽唇边的那抹笑问道,“羽,我想,我们是兄弟吧,你何不防将你如此开心的原因告知我们,让我们也开心一下。”

    夏侯羽闻言,看向阿瑟眸色深深,左眉高挑的样子,笑容隐下,一本正经道,“不,阿瑟,你想错了,我并没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你。”夏侯羽无奈的耸了耸肩。

    阿瑟有些不相信,正待要再次开口,夏侯羽却抢先道,“阿瑟,不是我不告诉你,老实说,我并不知道这次事件的背后之人,我只是有一种感觉,总感觉,这次带走影月的人,不会伤害影月,相反的,这次影月的失踪,或许对于影月来说,对于我们来说,都是一件会令人非常愉快的事情,而我们目前可以做的唯一的事情,就是安安静静的等着影月的平安归来,当然,”夏侯羽说着,目光在扫了阿瑟和风清泉一眼后,将视线再次定在阿瑟的身上,严肃道,“你需要做的就不只是等待了,你还要将自己的私事处理好,到时候,让自己‘干-干-净-净’的,站在影月的面前。”夏侯羽说的十分的郑重。

    阿瑟闻言,神色也变的十分严肃,他明白了夏侯羽的意思,他这是让自己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处理好,比如,此刻的他,并不是自由身,所以,他首要的人物就是将自己名字旁那个女性的名字去掉,让自己恢复自由身,而不是一个有着未婚妻的男人!

    还有,或许,他还该向影月清楚的解释一下,当初自己和玛利亚的关系。毕竟,影月之所以会发生现在这一连串的事情,都是因为自己的无能与自私,才将影月逼得离开自己,才造成后面的事情,所以,他,欠影月一个解释。

    阿瑟想明白了,神色舒缓开来,唇瓣隐隐的有一丝笑意--为着与影月的再次重逢,而喜悦着。

    可是,当风清泉听了夏侯羽的话后,神色一愣,继而捧腹大笑,一手指着阿瑟,结巴的说道,“阿瑟你……哈哈哈……干干净净……哈哈哈……羽……哈哈哈……阿瑟,你是又多久没有‘洗澡’?”风清泉明明知道夏侯羽不是那个意思,却故意大笑着,对着阿瑟挖苦道,还故意大笑着。

    果不其然,阿瑟在风清泉笑出第一声时,脸色就瞬间被黑,而风清泉陆续不断的大笑,和那令人七届的暗讽,让阿瑟的脸顿时黑的仿若能够滴出墨来。阿瑟如飞刀般的眼神,闪烁着幽蓝的光芒,“咻咻”的直直的想着风清泉飞去,只可惜风清泉却是仍旧不理会阿瑟,恣意的笑着。

    而一旁的夏侯羽此刻也是满脸笑意,看着阿瑟吃瘪的样子,又看了看风清泉耍宝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云淡风轻的开口道,“你们两个忙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说罢,夏侯羽迈着轻松的步伐,向别墅外走去。

    当步出别墅时,当那一缕温暖的阳光照射在夏侯羽的身上时,夏侯羽轻轻闭上双眼,面上一片释然,心中感叹道:有阳光的日子,真好。身上,暖暖的,心里,亦是暖暖的。

    韦廷城堡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句话,无论在何时何地说,都有其一定的价值的,就好像现在,在韦廷城堡,韦廷先生的书房中,此刻,有三个人--韦廷先生,宇文溪(虽然他现在已经更名为乔治。韦廷,但为了方便与熟悉起见,仍称他为宇文溪),艾薇儿。

    韦廷先生坐在书桌背后的椅子上,而宇文溪和艾薇儿,则分别坐在一个多人沙发的两端,尽管艾薇儿曾多次试图挤坐到宇文溪的身边,却都被他冷刀子眼给逼退。而即使是原本对影月失踪一事抱有疑问的韦廷先生,此刻也是已经相当明了了。

    韦廷先生眸中闪过一抹不可置信,但是随即掩饰过去,可是却没有躲过一直观察他的宇文溪,只见宇文溪对着韦廷先生投去一抹浓浓的嘲讽。而韦廷先生自然是没有错过宇文溪那么明显的目光,于是,顿时心中的火苗儿兹兹的往上冒。

    “艾薇儿,你说说吧,你在这次的事件中,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韦廷先生的声音很平板,完全听不出他此时的态度,只是他此刻的眸色有些深罢了,但是如果不仔细观察的话,也是看不出的。

    而显然,一心扑在宇文溪身上,在刚才一直想着如何能够黏在宇文溪身上的艾薇儿,自然是没有注意到韦廷先生此刻的情绪。但是,没有注意,不代表不了解。而艾薇儿恰恰是对韦廷先生最了解的一个人,所以,此刻,她正襟危坐,十分恭敬的准备回答韦廷先生的问话。

    不过,没有等到艾薇儿的回答,宇文溪却是抢先的答话了,只是,话语中却是慢慢的冷嘲热讽。

    “还能是什么角色,不过是‘螳螂不查,黄雀在后’中的那只螳螂罢了,”宇文溪的话一落,艾薇儿和韦廷先生同色面色一变,只不过韦廷先生是因为恼怒,而艾薇儿则是不甘的嫉恨!而宇文溪似乎还觉得说的不够似的,接着说道,“哦,不对,我说错了,她连一个螳螂都不陪,她只是那只最卑微的‘蝉’罢了!说你是螳螂,还真是侮辱了‘螳螂’的智商呢!”

    艾薇儿的脸色顿时变得羞愤难看,当然,对于任何一个女人来说,被自己一心痴痴爱恋的男子,如此冷嘲热讽,脸色都不会好看的,更何况是艾薇儿此刻如此疯狂的爱恋之心!

    “乔治,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你怎么可以为了一个jian女人,就这样的说完?你怎么可以?!”艾薇儿说的一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样子,任何一个男人看到佳人如此委屈的神情,都不会无动于衷,当然,不包括眼前的两人(或者可以再加上一些我们熟悉的朋友么)!

    “呵呵,你知道你这个样子让我觉得有多倒胃口吗?你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用我们中国的一句古语是怎么说的吗?当了表子,还要里贞洁牌坊!”宇文溪的话语,不可谓不毒,似乎,他在尽力的辱骂艾薇儿!

    果然,艾薇儿在宇文溪话落后,脸色窦地变的相当难看,一双海蓝色的多情眸子,不可置信的望着宇文溪,似乎是不相信,自己的一片真心,竟然换来心爱之人如此恶毒的谩骂,“乔治……乔治……我在你的眼中,原来,是这么的不堪吗?你原来,是如此的嫉恨,厌恶我吗?”

    宇文溪闻言,看向艾薇儿的目光,是毫不掩饰的嫌恶,只听他一字一句道,“没错,原本,我就不喜欢这个家,甚至,我宁愿自己不曾出生于这个世上,而你的存在,不只是加深我对这个家的厌恶,更加的让我厌恶自己,厌恶自己,竟然流着如此肮脏的血液,而苟活于这个世上!”

    “后来,乔治,你给我住嘴!”韦廷先生在也听不下去了,不禁大声大喊着宇文溪,要他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他的心,在听了宇文溪的话后,竟然开始犯疼,宇文溪的每一句话,都如一把锋利的刀子,一刀刀的戳近他的心窝子,他受不了,受不了自己一向喜爱的儿子,竟然以身体里留着他的血液而而感到耻辱!

    “呵呵,怎么,韦廷先生,着你就受不了了吗?你是不是年纪大了,缺乏锻炼了,身体的抵抗力也随之下降了?”宇文溪似笑非笑的语气,面上却是一片冷然,没有丝毫笑意,他看着韦廷先生那一副受伤的样子,心中却隐隐的有了一丝痛快,于是,宇文溪接着说道,“可是怎么办,韦廷先生,我的话并没有说完!你知道吗?每当我看到母亲那凄苦的样子,我对你的恨,便加深一份,当我看着母亲因为你而一天天的憔悴,苍老,我的心为母亲有多痛,我就有多很你!当母亲终究因为你而抵不过病魔的摧残而如天边的流星陨落时,我的心,也跟着死了!我的心中,只剩下仇恨,对你的仇恨!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我柔弱而美丽的母亲,是怎样离开我的!”

    韦廷先生的身子,在宇文溪的话语中,开始颤抖,脸色也渐渐的苍白起来,似乎不相信宇文溪说的话,但是,内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说着,他说的是对的,是对的!是他,都是他害的那个这一生中,最爱他的女人,他最爱的女人,带着对他深深的闺怨,离开他的身边,最后,永远的离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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