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个家庭里的男人在精不在多,我有几个儿子都没有兰斯一个这么绅士。”库珀夫人这样感慨道,看起来很有种羡慕的意味,但是兰斯已经在把她们送上车之后就回去了。

    斯托克夫人看着几乎没有多少人的车厢,轻声问道,“这样,你现在不再担心你的谢利了吧,”

    她这样问,实际上语气是肯定的,实际上就算是库珀女士来的时候也没有表现出多少担忧。“谢尔顿明天可能会生病,而我要去工作,如果可以的话库珀夫人能不能来照顾一下,”这是前一天兰斯作为目前谢尔顿的“代理人”发出的短信,几乎是立刻库珀夫人就转发给斯托克夫人看了,那时候斯托克夫人还以为自己儿子的手机被谁偷了呢。

    兰斯怎么可能这么关心一个人呢?他怎么可能会关心一个人生病的感受呢?当然作为母亲斯托克夫人还是很受到儿子的关心的,只是这么多年了,就算是曾经和兰斯关系很好的漂亮女同学也只是获得了表面上的注意而已。

    冷血动物可能就是这个样子,斯托克夫人担忧的想,她也想乐观的认为自己的儿子只是没有成熟而已,但是兰斯却并不是这样,实际上越是成熟他就越是懒得去关心别人的心情。

    同时也不想接受别人的好意。一直奋斗并且走向最高峰,不管是学业还是事业还是别的什么,其他的,感情一类的东西都不那么重要。

    她的儿子是一个纯粹的男性,征服,控制,不能屈居人下。

    不过今天看来,库珀家的男孩好像能和自己儿子相处的样子……

    兰斯在卧室里面打了个喷嚏,好像是有人说他坏话又好像是感冒了,这种感觉真是讨厌,如果谢尔顿还没有生病他先生病了才是笑话。

    “兰斯?我听见你发出了健康人类不会发出的声音?”客厅的书桌那里,谢尔顿从椅子上站起来,“你要不要喝热汤?”

    “很显然我不需要。”兰斯郁闷的说,但是他并没有为自己的郁闷感到惊奇,这段时间因为谢尔顿的存在他已经郁闷的够多了,慢慢的快要变成一种习惯,就是越来越能忍耐谢尔顿这个人。

    当然这种忍耐不是有意识的忍让,而是整个身体从心脏到大脑都不排斥某个人的宽容。说不清这是不是一件好事情,谢尔顿如果能乖乖的不要乱搞的话还是挺可爱的——虽然这个人嘴巴狠毒但是兰斯更歹毒,并且他还是个武力能压制谢尔顿的人,因此完全感受不到什么威胁。

    “但是快要生病了的话也需要防范,”谢尔顿说,走到卧室门口敲了敲门——瞧啊,这就是他的好处,因为他本身很讨厌别人闯进自己的领域,所以在进入别人的领域的时候也能小心,这门并没有关上,如果是个鲁莽大意的家伙的话说不定直接推门进来了:“我认为生病的人应该听别人给他唱摇篮曲,但是好像并不是人人都这样认为,所以我来问问你需要什么。”

    所以我并没有生病,兰斯想,然而不知是受了凉还是真的有谁在说他坏话,他突然又打了个喷嚏:“阿嚏——好吧,我不需要照顾,我是说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你只要管好你的事就可以了。并且——如果你真的唱那种愚蠢的摇篮曲的话我就把你快递到库珀夫人那里去。”

    “用快递?这个玩笑真是有趣,”谢尔顿就像是真的听到一个玩笑一样笑起来,一点也没有意识到兰斯说的可能是真的:“快递是按重量收费,要是真的想用这种方法送走我的话你得花多少钱啊——好了兰斯别闹了,妈妈说我比你大,应该照顾你的。”

    兰斯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他现在才发现中年女士——只要不是那种脑子里面有洞的女士,都善于给人下圈套。在饭桌上库珀夫人一脸慈爱的对谢尔顿说“大孩子照顾小孩子”的时候他并没有怎么理会,大约是认为这充其量是母亲在给儿子做思想品德教育,而且谢尔顿能照顾别人这个说法听起来就是天方夜谭。

    要照顾别人的谢尔顿现在就一脸纯良的站在兰斯面前,似乎在等着“病人”一声令下就开始唱摇篮曲,兰斯摇摇头,告诉他:“去做你的工作,你应该做的是研究物理,而不是研究病人喜欢干什么。”

    “实际上差一天两天不研究温克尔那个女人也是赶不上我的进度的,”谢尔顿眨眨眼,然后突然想起来自己搬来的时候带了很多工具,其中就有——

    “体温计,兰斯。”他说道,刚刚以极快的速度从工具箱那里跑过来:“我就说我带着急救用品是对的,如果你没有药物的话工具箱里也很齐全,说明书我都看过了,完全够用。”

    “好吧,你很厉害,”兰斯说道:“那么我量量体温你就知道我没生病了,然后好好去你的书桌上坐着和科学相亲相爱,别过来了。”

    “但是也可能是别的病症——”

    “ok,就这么说定了,”兰斯打断了他,刚刚的郁卒重新变成控制局面的j□j:“我有好几天没能好好睡觉以至于要喝咖啡——你忘了是因为谁?嗯?”

    谢尔顿有些垂头丧气。

    他看起来就像是个小孩子一样伤心起来,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这样反而有点可爱了,兰斯的心理转过这样一个可怕的念头——也许摸摸他的头可以让他听话呢?就像是抚摸一只小狗一样,也许这个二十六岁的男人的头顶会有很好的手感呢?

    “……温度计拿来吧,不要做出这种样子。”最终他伸出手确实对着谢尔顿手上的那根短棒,他没有安慰这个好像有些消沉的人,这样看起来太傻了。

    “哦,温度计,温度计的使用地点有三种,口腔,腋下和肛·门,你要用哪一种?”谢尔顿抬起头询问他。

    是的,真是的,幸好刚刚没有傻不啦叽的去安慰这个混球……兰斯想,突然发现自己对谢尔顿稍微好一点都是错误,他尽量保持冷静的表情:“腋下。”

    “我倒不赞成,要知道小时候就看见过小孩子因为不想见医生所以把本来在腋下的体温计偷偷挪地方,这样出来的温度就是不正确的,如果作为医生的话会更加相信口腔或者肛·门……”

    谢尔顿一本正经,他天生就是这样一付容易当真的样子,现在看起来呆呆的实际上却令人生气,兰斯想,如果是别人的话可能现在已经被他用各种言语攻击的体无完肤,但是谢尔顿不一样,这个家伙是真心对别人好,没有一丝虚假的成分——他也没有那个脑子去弄虚作假。

    “腋下。”兰斯说:“五分钟,开始吧,我不会把它挪地方,如果真的生病的话我会吃药或者看医生。”

    “好吧,好吧,”谢尔顿把体温计递过来并且嘀嘀咕咕的说:“虽然就和酒鬼说自己不醉一样,病人说自己愿意看医生也是一样不能相信,但是鉴于你不愿意用嘴含着或者是脱裤子……”

    “如果你不闭嘴的话,”兰斯接过体温计,另一只手攥成拳头,似乎在试验他的力量有多大,能不能一拳撂倒眼前这个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却有唧唧歪歪的人:“我就把你绑起来,脱了你的裤子并且把手上这跟短棒塞进你的屁股里面去。”

    ——天哪,人生头一次这么失态,居然是这种情况下。

    作为一个应该完全控制自己的感情的人类来讲,真是太羞耻了。

    然而在场的两个人却都没有想到羞耻,兰斯在说出这样凶狠又不文明的话之后就狠狠盯着谢尔顿,谢尔顿却露出了困惑的表情:“我没有生病,不需要的。”

    “看来你真的是什么都不懂,作为一个具有攻击性的雄性来讲就算你不是同性恋也可以——”我·他·妈·的在说什么!兰斯意识到自己并不是和正常的、对这些知识了解的人类说话,而是在讲不健康的东西给一个没有什么感情经历,就算是知道也只是来自于书本电视的人听。

    他生气的皱着眉头,抿起嘴,似乎不想再看见谢尔顿。

    然而作为室友的男人并没有感受到他的恼火,反而是一板一眼的理论起来:“同性恋有什么问题?其实只要是男性每个人都有双性恋的可能,这是书上写的,所以我同样有这种可能。”

    “你懂个屁。”兰斯挤出这句话,他感觉自己的表情真的要维持不住了:“哪本书写的?以后不要再看。”

    库珀夫人要是知道自己以后抱不上孙子是因为一本坑爹的书,说不定会烧了它吧。

    “但是我不想当同性恋,因为我要找一个女人生下合格的孩子,一定要让我的极品基因得以传承。”谢尔顿却还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嗯,但是如果没有这个因素的话感情上我是不会拒绝喜欢的人是男人这个事情的——如果真的是男人的话。”

    所以说这都是啥跟啥!兰斯想,越来越糟!然后他一动弹突然有什么东西从胳膊下面掉了下来。

    “啊!体温计!你说过不会把它挪地方,事实上你真的在说谎!”谢尔顿喊叫起来。

    what a fug day!!!

    还是把他快递走吧,兰斯想,花多少钱都行。

    作者有话要说:我日更我骄傲求作收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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