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个好结局。”洛锦年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面色有些不自在的白天棋,微微一笑道。

    “哦对了,你们二人来了也正好,锦年,这兵符本该在两个月后再交由你手上,不过今天朕就正式封你为安南将军,将兵符交给你。委任状已拟好,你拿着这些东西速速前往南边岳阳城,在最短的时间内稳定军心,不久后就会下旨南征,这次的一番动荡南边那群人的野心跃然眼前啊,早些处理掉,永绝后患。”周身散发的帝王气度让他人不由的臣服。

    洛锦年自是应下,从白煜煌的手里接过不少人争破脑袋都想拿到的安南军兵符,心中思绪万千,要说心中没有成就霸业策马奔腾的**那都是假的,不过虽然已经恶补了几年的兵法,心中还是有些不安稳,毕竟前世他是经商之才而不是用兵帅将。

    “无需担忧,皇弟也会与你同去,北方军营暂时交给司马路便可。”白煜煌看到了洛锦年眼中一闪而过的紧张,十分慷慨的将自家弟弟派去跟自家王妃‘双宿双飞’。

    “谢皇兄。”北边战事已停,周边的国家忙于休养生息自是无暇昭显野心,因此在数十年内都不可能有大型的战事发生,小战事也轮不到他这个大将军出手,因此白御风也算得上是一个闲散将军,能奉旨与自家爱人继续呆在一起自是求之不得。

    “好了,快回去吧,天快亮了,若是被对方察觉到什么就不好了,朕可没这闲心为你们善后。”白煜煌看了看天色,已经微微泛白,便毫不客气的朝两人下了逐亲令,照着原路返回了百草园后两人的心境已经与去前完全相反,心中那块沉重的石头霎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番心境。

    “这边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没想到竟是如此轻易的就解决了,好好休息一日我们再南下如何?”洛锦年吩咐完容儿为两人准备浴桶和热水后便坐下与白御风一起喝茶放松起紧绷许久的身子,说到这么一番变故两人也有些哭笑不得,只得感叹世事无常。

    “虽然有些无力,但总归结局是好的就行,西凉那边的善后工作也做得差不多了,秋池说那血妖是要靠人血来养的,现下因我们已经控制了局面,百姓也得到了保护这血妖可就没血喂了,两天前已被发现死在城郊的灌木林里,算是为西凉城血案画上了一个句号,可惜的是死了整整百多人。”听白御风说到最后,洛锦年幽幽的叹了口气,惋惜道:“恐怕不少人还不知道自己是为何而死呢……”

    “好了,别想这些了,先去沐浴休息休息,你已经两天没合眼了。”白御风心疼的看着洛锦年眼下的青黑色处,果断的出声阻止爱人的心情继续低落下去。洛锦年知晓白御风的心意,心下一暖,正好这时浴桶和热水也送了过来,不过在看清浴桶数量时洛锦年还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某些方面的事,脸颊噌的一下就红了一片。

    “要不……你先洗?”白御风好笑的看向突然别扭起来的某人,勾了勾嘴角,原本还没往那方面想,不过难得现在这氛围不错,心中的包袱也已卸下,又可偷得浮生半日闲,如果不做些什么的话似乎有些太对不起这数天来的禁欲生活?

    当白御风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吵闹声,惊得原本旖旎的气氛顿时烟消云散,这让洛锦年松口气的同时白御风也黑了脸,这段时间的破事怎么那么多!

    “洛公子!洛公子!请您与奴家一起赶往大堂吧!少爷……少爷他发怒了!我们都阻止不了!求您了!”洛锦年一听立马急了,别看顾西风平时一副懒散的模样,一发起怒来那场面堪比地狱……曾目睹过一次对方生气场面的洛锦年至此还有些心有余悸。

    “别急,你们少爷是为何而怒?”抱歉的看了眼白御风,洛锦年拉起气喘吁吁的容儿就朝大堂快速奔去。白御风无奈的苦笑了声,认命的关门往里走,准备独自享受热水的滋润,内部事务自己去了反倒尴尬,当务之急还是把一脸灰给洗掉才是正事。

    当洛锦年二人匆匆赶到的时候,整个大堂已经沉浸在了一阵难言的低沉气氛中,而低沉气氛的源头自然是撑着木桌大口灌着美酒的顾西风,不过此时的顾西风毫无往日闲散从容的模样,狼狈不堪的模样简直是前所未见,这下洛锦年可算是明白了,刚才从容儿口中听到的消息到也让洛锦年对顾西风会变成这般模样的原因有了个概念。

    跨过满地碎裂的瓷片和桌凳的残肢,洛锦年放柔的表情,与往常一般的打了个招呼:“顾大哥。”听到熟悉的声音,顾西风想要再灌一口酒的动作顿了顿,意识也清明了些。没有如往常一般挂上慵懒的笑容与洛锦年调笑,只是苦笑着问了洛锦年一个问题:“小锦年,我应该高兴的才对,我终于摆脱他了,但是为什么……听到他即将成婚的消息,我的心好难受……”

    洛锦年夺下顾西风手上的酒坛,沉默了一会儿,端起酒就着酒坛喝了口,拍了拍顾西风的肩膀说道:“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么,为什么要逃避,喜欢就是喜欢,既然已经意识到了这番感情,为何不试着去争取下?”这番道理顾西风又怎会想不到,但是他只是依旧缺乏,直面这段感情的勇气罢了。

    “顾大哥,你在这不停的喝酒也不过是在折磨自己,难道你想看到对方子孙满堂与他人恩爱的画面么?”“不!我不想……”顾西风突然睁大了狭长的双眼,眼中的痛苦之色让洛锦年也不禁为其心酸,没想到潇洒如顾西风,也会有栽的那么惨的时候……

    鼓励的拍了拍顾西风的肩头,洛锦年见人情绪已经稳定了不少也就不再继续说下去了,接下来的事,需要顾西风自己做决定,再多说也徒劳。叹了口气,洛锦年想要转身,却不想腹部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抽搐的痛感让洛锦年眼前突然一黑,身体惯性的往前倾,双手反射性的撑在木桌上发出震耳的响声,惊得正在沉思的顾西风思绪一断,反射性的扶住了身体失去平衡的洛锦年。

    “小锦年?你怎么了?”顾西风经这么一下心中的纠结暂时被抛到了一边,洛锦年怎么说也是他看着长大的(……)一直以来身体都十分健康,这突然晕倒什么的事情可从未发生过,现在在自己这儿出问题了,也难怪顾西风紧张的一塌糊涂,顾西风仿佛已经能够预见自己被自家娘狠狠教训的场面了……

    “没……没事,就是腹部有些不舒服……”说完这句话后洛锦年便彻底的没了意识,脸色发白的模样吓得顾西风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抱起洛锦年便朝离大堂最近的自己的房间快步奔去,离去前还不忘命容儿去通知白御风和送信将自家娘和白姨从后山叫回来。

    当容儿再一次火急火燎的出现在东篱院敲响房门的时候白御风正好洗完澡出来,容儿早被刚才那阵仗吓得焦急不已,敲门时一没控制力道门竟是被直接打了开来,于是裸着上半身的白御风正好被跌进门的容儿视线相对,白御风倒没什么,面上十分淡定的穿上衣服,心底懊恼怎么忘记关门了……容儿则是被眼前的大好风光给刺激的满脸通红,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重点来。

    最后白御风无奈了,迂曲尊贵的为容儿倒了杯水,才让容儿好不容易缓了过来,不过这下容儿也顾不得自己有多幸运被王爷伺候着喝了杯水,而是连忙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快速简洁的说了出来,却不想刚说完眼前就没了白御风的踪影,只剩下耳畔一阵风刮过的微弱触感……不过一眨眼的功夫白御风又重新出现在了他眼前,沉着脸对容儿道:“带路。”

    ……

    经过这么一番耽搁当两人来到顾西风所住的主院的时候只得与顾西风一起被隔在门外等候消息,房内只剩下青姨和白莲花二人,门外的人对此也无可奈何,虽然着急但也只能在门外乖乖等着,谁叫看病和治疗的时候大夫最大呢……

    白御风等人心中着急眉头紧凑的在外等了不过一刻钟的时间白莲花和青姨就出来了,只不过,面上是与进去前迥然不同的表情……两人一出来并没有直接说出问题,反而是先盯着白御风看了许久,直到白御风被盯得全身上下都起了寒毛后才移开眼,对在场的人说了句:“王爷和死小子进来,其他人都散了吧,没什么大事。”

    隐藏在暗中焦急等待的门众和容儿皆是一愣,但都在白莲花犀利的眼神中乖乖地退散了去。众人离去后,白莲花悠然的坐到了房内的凳子上,拿起茶杯轻缓的喝了口茶,无奈的看了眼床上只知道胡来的洛锦年,对满眼焦急之色的白御风说道:“这不是什么病,只是有了而已。”

    霎时房内只能听到呼吸的声音,白御风难得的失态,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确定的反问白莲花道:“有了……有了什么?”“有了孩子,虽然听起来很荒唐,但却并不是没可能的事情,你忘了多年前的艿孜草毒了么?这就是解毒后的后遗症。”说至此白莲花依然不甚认同洛锦年的这番决定,男人生孩子风险可不小,但却为了爱人做到这份上……哎。

    白御风算是彻底的惊呆了,随即却没有多欣喜。白莲花误以为白御风的这番反应是对洛锦年坏孩子的事不满,不想要这个孩子,不由浮起一抹怒气,愤怒道:“锦年都肯为你怀孩子了你这是什么反应?若感负了这孩子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白御风摇了摇头,连忙解释道:“锦年肯为我做到这般地步我自然是欣喜,但……男子生孕总归风险太大,我不想锦年为此而冒险。”听到白御风的解释白莲花的脸色才回落了来,哼了声道:“锦年绝对不会同意不要这个孩子的,虽说男子生孕的先例不多,但我这几个月会着重这方面的知识,只要我想就活人,就算是老天也别想跟我抢!”虽说这话说的猖狂,但却是个不争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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