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影,将人带去关起来,本王晚些再审。”一把卸了对方的双脚和下巴,白御风放心的将人交给次影,低头沉思了会儿,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原来如此’的神情,看的一旁压着俩人的次影一脸迷茫,“王爷,”白御风却只是神秘的笑笑,一扫之前被人玩弄于手掌之中的阴郁,次影只得乖乖地干事去了……

    看着次影拖着人消失在了拐角处后,白御风才朝天上放了一枚冰蓝色的响箭,不会一会儿房檐上就响起丝丝轻微的响动,“王爷。”屋檐上传来一声轻唤,这时白御风正揉着疲惫的眉心,嘴角却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听到声响后便停下扶额的动作,对屋顶上的人问道:“人抓到了?”

    “抓到了,审出了不少隐情。”语毕,屋檐上飘下一封信封,白御风习以为常的伸手接住,虽然有些无奈于手下每次只肯呆在屋檐上传递信息的举动,但却也十分尊重他这名手下的习性。“还从那人口中了那所谓血妖的所在,就在县衙往北不远处的断崖下的小山洞里,里面有些诡异,属下确认后就先回来了。”

    白御风这才想起这整个事件的导火线,那被传得邪性极了的传说中的物种——血妖。“诡异?”房檐上的人静了片刻,再次开口时语气竟是有些颤抖,“那……似人非人,似鬼非鬼,一双嗜血的眼睛一动不动的望着洞外,一看到人便袭击,属下无用,连意外卷入的村民都无法救下……”说到此气氛也变得沉重了起来,白御风怎么也没想到出这么个意外情况,但伤感后心中却又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照你这么说那个地理位置不应该会有人才对啊,那村民怎么会去那里?”

    屋檐上的人似乎也是一愣,“看那装扮似乎是外出砍柴的樵夫。”白御风沉吟了一会儿,“遇害的似乎都是一些壮年男子,那村民你仔细回想一下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屋檐上的人也感觉到了不对,迟疑了一会儿,随后干脆直接跳了下来,面色有些微红:“属下办事不利,请王爷责罚。”白御风一惊,有些不明所以。

    但随后就听对方解释道:“当时属下的注意力都在血妖身上,在震惊之际便有些忽视周遭的动静,但现在想想,对方的出现却是有些奇怪,恐怕我是中了对方的套,现在那血妖……怕是已经不再远处了。”看着属下一脸懊悔的模样白御风却是没有多加责怪,反而轻声的笑了起来:“这下正好,我们也能省下圈养血妖的费用,不过也多亏了这欲盖弥彰的动作,否则还真有些不太确定……”

    当洛锦年被开门声惊醒的时候外边儿的天色已经十分清亮,看着进门脸上还带着明显笑意的白御风,洛锦年揉了揉眼睛,疑惑的问道:“去哪儿了?怎么一回来就那么开心?”白御风看着‘春光外泄’自己却浑然不知的洛锦年眼神顿时暗了下去,走上前去抱住人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狠狠的咬了口洛锦年的脖子,暗道:“抓住了那人绝对要将他折磨死!”洛锦年莫名其妙的瞪了眼在自己颈窝撒野的白御风后毫不客气的一掌拍了过去,径自下了床。

    “被你属下看到你这样子看你还怎么统领北军!”随手把头发往后挽了个简单的发饰,从一旁拿过一根白色的羊脂玉玉簪束好,往后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床上懒洋洋摊着的某人。“没事,这不还有夫人在么,若是我没威信了,那就只能辛苦夫人多劳累了。”刚说完就收到了洛锦年扔来堵嘴的锦袍一堆……

    整理好了一切,一出门就看到门边用细针固定住的一张纸条,洛锦年不由看了身旁的白御风一眼,却见人毫无惊讶的神色,仿佛早已习以为常次影这种奇葩还不保险的传递信息的方式。“那小子懂得分寸的。”白御风一见洛锦年的眼神就知道对方所想,对于这个最小的影卫,他也有些无可奈何,说是主仆,实则关系却比主仆密切不少。

    两人一齐往所写的地方走去,洛锦年精神不错,除了腰有点儿酸□有些胀之外可谓是状态优良,但白御风却是哈欠连天,一晚上的运动、熬夜和用脑过度让白御风显得有些疲惫,洛锦年有些迟疑的对一旁刚打完哈欠的某人建议道:“要不你先去睡一觉再去囚牢审人?”一路上白御风边打哈欠便跟洛锦年说了昨晚发生的事,这让洛锦年不由有些后悔昨晚给某人做某些有氧运动了,这么大的事儿自己竟然没参与其中!(这不是重点……)

    “没事,早点完结早点安心。”白御风再次打了个哈欠,虽然说是这么说,但还是有些累啊……洛锦年有些心疼,却又无可奈何,是非轻重摆在眼前,只得妥协继续向前走去。

    走到次影留有记号的院子,两人往里走渐渐觉得一阵阴寒的气息扑面而来,白御风还好,南征北战习惯了这番压抑的感觉,洛锦年皱了皱眉,却不是为了这股压抑的气息,而是为了隐隐传来的阴森笑声,让人听着就感觉莫名的心烦气躁。随后两人走进了一间房,里面空旷旷的,连张凳子都没有,白御风走快了一步,轻轻按了按墙壁上的某处,“咔咔……”伴随着一阵门打开的声音一条通往地下的暗道显现在了二人眼前。

    “还有这种地方。”洛锦年有些好奇这一处临时歇脚的行馆竟然有这么费工夫才能打造出的地方,白御风叹了口气:“这处之前一直用来关一个人,不过后来这人被人救走了,这里也就空了下来。”洛锦年点了点头,顺着暗道往下走了没多久就看到了光芒,次影和端影以及端影那口气都在铁栏前,脸色普遍都不太好,听到声响三人都朝白御风二人看了过来,白御风敏锐的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太对劲,看了眼铁栏另一边被折腾的只剩一口气的黑衣人,挑了挑眉问道:“问出什么了?”

    秦墨炎(端影家那位)握住了端影有些颤抖的手,给次影了使了个眼色,示意快解释去!次影深吸了一口气,忍着心中的怒火将所审问出的消息陈诉给了白御风和洛锦年听。

    听完后,白御风只觉为了一己私欲竟是做出了此等漠视生命的行为实在是荒唐,却也因此所有的事情也连成了一条主线。

    原来百面鬼手的案件不过是一个铺垫,闹出如此血腥的事情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扰的锦绣民不聊生,而那所谓的鬼手也不过是由东瀛那边请来的一批忍者,忍者手法一向诡异血腥,还各有各的特色,而所割下的面皮会被尽数运去高丽皇宫,交由国师处理,那高丽国师被传有灵魂嫁接之术,只要能有对方的面皮就能制造出一个完美的傀儡,令人惊讶的是如此荒唐的事还真成功了,而上次救洛锦年的时候遇上的,就是第一批试验期的傀儡,其战斗力以及其与常人基本无异的行动力更是让人咋舌不已。

    血妖则是这种试验的失败品,但也不知是何缘由,尸体被移植上新的面皮后产生剧烈的排斥,引至试验品整个人癫狂了起来,后又用冰镇、火烧、土埋等方式都无法成功,最后也不知那国师对其做了什么,竟是能在特定的时间控制其去做命令的事情,其他时间则会被困在一个庞大的牢笼里,也是经由这么一番折腾让失败的试验品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最后更是变成了当初洛锦年等人所看到的那般鬼不鬼人不人的模样,而试验品的身份竟是原西凉太守,对此白御风可谓是震怒不已,这番作为,真是令人难以饶恕!

    “对方下一步又有何打算?”白御风握紧了洛锦年的手,寻找些许慰藉。洛锦年的心情不可谓不沉重,沉吟了一会儿竟是比次影更早说出了对方的计划:“时机差不多已经成熟,下一步的目标,应该就是京城了,我们得早些部署和赶回去。”众人都没有迟疑,纷纷忙活了开来,洛锦年看了眼虽然满面疲惫,却依旧集中注意力开始部署的白御风,轻轻一笑,一直都是你保护我,这次,就让我证明我已经能站在跟你同样的高度了罢,人影一闪,便没了踪影。

    洛锦年握紧了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纸条,上边儿写着一个地点以及两个字——血妖。骑着马一路飞奔,不一会儿便出了县城,来到了曾来过不少次的县城不远处的树林里,穿过树林,一片断崖尽在眼前,而断崖的边缘,一名老者正迎风静静的站立着眺望远方。听到马蹄声也没转过身,只是在洛锦年翻身下马的时候开口道:“年轻人,不怕是埋伏?”洛锦年飒然一笑:“我可不认为费尽心思并有能力躲过一众影卫给我送纸条的老人会多此一举把我约到这里再解决掉。”

    老者沉默了片刻,随即哈哈大小了起来,“哈哈哈,不愧是安天的儿子,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这次事情重大,老夫便也插上一手!”说完后就转了过来,洛锦年一看到老者的面容时着实吃了一惊,讶异道:“老爷爷?!”眼前的老者竟是当初在西凉城外问路的夫妇中的老翁,着实让洛锦年吃了一惊。

    作者有话要说:某可回来了~\(≧▽≦)/~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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