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徐徐,拂过日渐凋零的百花来到沐竹阁上,风间带着淡雅的香气,沁人心脾。

    “主子就这么走了,主子就这么走了,哇”即墨水汪汪的大眼中含着一捧清泉,扁着饱满粉嫩的唇自言自语,忽而小巧的鼻子一皱,“哇”的哭出声来。

    “乖,不要哭了”时越摸着即墨毛茸茸的脑袋安抚道。

    “我就哭我就哭,主子都不在了还不让人家哭吗?”

    “说不定主子会回来呢?”时越叹口气,掏出帕子擦去即墨脸上四溢的泪水道。

    “你骗人”即墨止住啜泣,含着泪花歪头细想片刻,终是觉得苏遮幕逃出牢笼庆祝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再回来。如此想着,又是一波的涕泪横流。

    时越头疼不已,终于知晓了主子口中的“水漫金山”是何含义。将帕子按到即墨哭花的小脸上无奈开口:“因为主子是主母啊!”

    “骗人,我虽然小但也不傻。主子心心念念着要离开公主府,又怎么会回来做主母”

    “你还信不过我吗?我不会哄你的”

    “你和主子联合起来骗公主了”

    时越眼前一黑,无语凝噎:“主子,帮您骗了一次公主,成了我一生的污点,若是以后因为此事找不到相公,我,我,我就……”

    “没话说了吧”即墨瞪着时越,不依不挠。

    时越捏着额角:“你不知道来龙去脉啊,主子就是当年救下公主殿下的人,而驸马却是主子身边伺候主子的人”

    即墨捂着嘴,似是不敢相信:“你怎么知道的”

    “驸马告诉主子的”

    “可信吗?”

    时越目瞪口呆:“不知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即墨咬牙切齿道。

    时越蜷起食指敲敲额头,整理了一下思绪慢慢开口:“前些日子子陵不知通过谁手送来了一张薄纸,主子看后便吩咐我将主子要逃出府的消息告诉殿下,不要插话,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时越扫了即墨一眼“主子说殿下情商低,知道这个消息只会被子陵二字冲昏头脑,而主子赌的就是殿下对当年救自己人的在意。本来主子不必多次一举的,这样做是为了保证我们的安全,主子担心她走之后殿下为难我们。”

    即墨垂下小小的脑袋,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半晌后,擦干眼泪,下巴微微抬起,傲娇道“哼,不告诉我,出事了吧!你们只知道利用别人,没想到反过来被别人利用了吧”

    时越思忖片刻:“主子应该有自己的计较”

    即墨双手托腮,皱眉沉思,看在时越眼里有种大智若愚的感觉。

    “我要告诉殿下,主子被骗了”即墨双手握拳,满脸坚定。时越掩面:“即墨,不要冲动,听我说。首先,以主子的智慧一定看得出不合常理的地方,而主子还是做出了这样的选择,说明主子对殿下失望了。主子宁愿陷入不明的陷阱中也不要留在殿下身边,主子肯定是心寒了。其次,主子没有利用价值,除非想要用主子来对付殿下。但是这是子陵啊,子陵本身就是最好的武器,何苦放弃利刃改用主子这把钝刀呢?”

    即墨撅着小嘴,不情愿道:“你们总是有理的”

    “好了,殿下自主子离开后滴水未进,铁打的身子也该糟蹋坏了,去膳房催催”时越戳着即墨肉鼓鼓的脸颊笑道。

    即墨拍掉时越作怪的手指,一溜烟跑出门去。

    苏遮幕纵马疾驰,清风呼啸在衣袖下,扬起的心情恣意驰骋于天际。

    “兄台,你挡路了”正在苏遮幕享受着郊外清风浅阳时,身后传来的粗狂声音惊得苏遮幕险些从马上跌下。苏遮幕赶紧拉住马缰,妄图使身下银发闪亮的骏马移到路边。马儿踢踢踏踏立在原地,头颅高高扬起,不时打一两个响鼻,端的是风神俊逸,英姿勃发。

    苏遮幕只觉全身血液涌到脸上,“砰”地炸出艳红的一朵牡丹花。苏遮幕战战兢兢从马背上爬下,牵着马大人挪到路边,为后面的马车让出道路。

    粗犷大汉眼尖瞄到苏遮幕白色骏马马背上干涸的血迹凝眉道:“不知兄台负伤,见谅”。

    苏遮幕转身看去,一片天昏地暗,恨不得就此昏倒。那一抹鲜艳的红,闪了苏遮幕流光溢彩的桃花眼。

    粗犷大汉见苏遮幕呆立马旁,热心的跳下马拍着苏遮幕单薄的肩膀道:“四海之内皆兄弟,兄台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苏遮幕面无表情:“要你妹子你干不干啊”

    大汉目瞪口呆,苏遮幕轻叹一口气,面带哀色,凄凄惨惨的摸样格外惹人心怜:“开口了你又不给”

    大汉从善如流:“妹夫”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亲妈,真的不擅长写虐,我哭,哇哇哇哇哇。内什么,我承认,要你妹子那地方我恶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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