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利夫斯基在逃脱了普军骑兵的追击之后,并没有率领残余的哥萨克返回比亚维斯托克。他深知此时回比亚维斯托克实在不是上策,要知道他当初出征时,比亚维斯托克城内只留下了一百哥萨克,这些哥萨克是他交由克莱曼统帅的,所以即便是他回到比亚维斯托克,也只不过才有三百多的骑兵,这些骑兵面对普军的兵锋是完全无法抵挡的。

    他当然知道克莱曼对于普军来说意味着什么,眼下既然前路已经无望,那么对他而言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借道波兰,然后从波兰返回草原上,虽说此次各部所出的雇佣军大都被歼灭,但是普利夫斯基相信只要他能够回到草原上,那么立足之地还是有的。

    所以在这样的考虑之下,普利夫斯基率领残余的哥萨克们过比亚维斯托克而不入,从城池的东边绕路跑了。

    普利夫斯基这一跑让站在城头上的克莱曼心都凉了,因为在见到普利夫斯基仅仅摔着两百多的哥萨克从自己身边转了一圈之后,克莱曼明白,哥萨克们一定是遭到了惨败,这一败让他好不容易看到的希望再次湮灭。

    不仅如此,在见到普利夫斯基逃跑之后,城内的一百哥萨克也迅速的离开了城池,向普利夫斯基逃跑的方向追去,克莱曼拦都拦不住。

    看着身边空无一人,克莱曼欲哭无泪,但是已经容不得他多想,眼下他必须要为自己的安全着想了,克莱曼深知既然哥萨克们已经失败了,那么不久之后,普军一定会趁势而来,在此之前,自己必须得逃出比亚维斯托克方是上策。

    但是就在克莱曼想逃的时候,他已经逃不出去了,他的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了数以百计的民众,这些民众都是比亚维斯托克城内的居民,虽说因为前段时间哥萨克在城内的大肆屠杀让城内的人口所剩无几,但是毕竟哥萨克们还是需要留下一些人为他们工作的。

    哥萨克们一走,城内的民众便自发的串联了起来,当看到克莱曼一个人站在城内的时候,所有人都拿起了随处可见的砖石或者是锄头将其包围了起来。

    一见与此,克莱曼吓得魂飞魄散,周围黑压压的人潮让他跑都跑不了。

    “各位、、、”没等克莱曼将话说完,在一声打的呼喊声中,克莱曼已经被人群打到在了地上,人们不顾克莱曼的求饶纷纷将前端时间从哥萨克们身上受到了窝囊气撒在了克莱曼的身上,谁让克莱曼和那些哥萨克是一伙的。

    等到布吕歇尔率领普军抵达比亚维斯托克城下的时候,城门已经被人从里面打开了,从城里出来的是城内残存的民众,看到普军的旗帜,他们热泪盈眶。

    当从这些居民口中得知克莱曼已经被打死的消息,布吕歇尔顿时一惊,他急忙询问克莱曼尸体的下落,当得知克莱曼的尸体居然被挂在市政厅的大门上的时候,布吕歇尔的心情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

    布吕歇尔大军进展顺利,可是亨利率领的普军主力进展可就不是那么顺利了。

    一开始的时候吗,人人都认为有着如此大的兵力优势,对面的俄军完全不在话下,但是战斗一打响,俄军的顽强与勇猛让普军上下顿时大吃一惊。

    虽说俄军中夹杂着四千波兰军队,但是抛去波兰军队,近万的俄军大多数都是跟随着库图佐夫身经百战的老兵。

    从黑海到东欧,再到北欧,最后来到波兰,这些俄军在战火中成长为一支百战雄师。

    如果单论战绩的话,这支俄军取得的胜利比亨利率领的普军要多得多,老兵的作用在战场上发挥的淋漓尽致,普军两天的猛攻都没有让俄军的防线出现松动。

    看到这种情况,亨利的头发都快要愁掉了,原本在他看来应该很轻松的战斗居然被打成了这样,要知道威廉可就快要到了,天知道威廉看到这种情况会怎么责怪自己这个主帅。

    一旁的斐迪南也是皱着眉头看着战场,不可否认,普军士兵打得确实是很顽强,但是总是在关键的时刻少了一些气势,而且因为战场正面的范围有限,根本不可能一次性将军队全部投入战场。

    就在两人相对无言的时候,一个传令兵悄悄的走到了亨利身边,并在亨利的耳旁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让斐迪南奇怪的是,亨利听完传令兵的话之后,面色明显的柔和了起来,当听完之后,居然咧开了嘴笑了起来。

    而且更让斐迪南奇怪的时候,亨利笑着笑着居然边看自己边笑,这就让斐迪南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但是一刹那,斐迪南的脑海中突然好想闪过了什么片段,他惊讶的张开了嘴。

    看到斐迪南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亨利笑的更加开心了,紧接着亨利说道:

    “斐迪南元帅,恭喜你啊,你的手下出了一个了不起的人才啊”

    听完亨利的话,斐迪南心中的想法得到了验证,但是他没有一丝高兴的表情,而是冷淡的说道:

    “那是人家有本事,和我有什么关系,这得要夸赞您亨利元帅慧眼识才啊”

    听到斐迪南口中显得有些酸的话,亨利指着他说道:

    “你啊,你啊,还是这么小心眼,告诉你啊,你的那个副官可真是不得了啊,不仅击败了那些哥萨克,而且还给我们抓到了一条大鱼”。

    “哦,是什么大鱼”

    听到大鱼,斐迪南惊奇的问道,要知道能被亨利称为是大鱼的,可不简单啊。

    “上次哥尼斯堡城内,克莱曼的府邸不是莫名的着火了吗,很多人都说克莱曼是**了,但是你我不都觉得其中有些蹊跷吗”

    没等亨利说完,斐迪南意识到了,他惊呼了一声说道:

    “难道你说克莱曼没有死”

    看到斐迪南的反应,亨利点了点头说道:

    “确实如此,那个克莱曼没有死,而是和那些哥萨克搞在了一起,你的那个下属已经率领军队歼灭了那支哥萨克雇佣军,从那些雇佣军的战俘口中得知克莱曼出现在了比亚维斯托克,现在他正在率领军队前往比亚维斯托克了”

    这个消息让斐迪南站在原地愣了一下,但是很快斐迪南就回过神来皱眉道:

    “当初我们都知道克莱曼是在哥尼斯堡,而且之后我们也封锁了道路,到处搜查,这个克莱曼是怎么跑到比亚维斯托克的”

    看到斐迪南的疑惑,亨利笑着说道:

    “等到时候,你那位副官回来了,你亲自问他不就知道答案了吗”

    亨利的玩笑只是让斐迪南轻哼了一下,接着又拿起望远镜看起了战场上,看到斐迪南的反应,亨利知道自己这是自讨没趣了,于是他微微的摇了摇头也重新将目光投到了战场上。

    战场上的战事打得正是激烈之处,俄军排成了一个半月形的阵型,微微凹进去的地方由波兰的四千军队防守,两边凸起则是由俄军本部防守,为了防止波兰军队的溃逃,在波兰军队后面,米哈日列夫又安排了一道由俄军组成的防线。

    针对俄军的防御阵型,普军采用的是斜线阵型,这种由腓特烈大帝创造的队形在普军中是操练的必修课程,每一个合格的普军士兵都能够在军官们的指挥下快速的变换这种阵型。

    正面战场上打得激烈,而侧面战场也是毫不逊色,两翼的普军骑兵和俄军骑兵争锋相对,双方都将战斗意志融合在了马刀上,每一下劈砍都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但是普军的骑兵并没有讨的了好,俄军骑兵在当时的欧洲乃至是世界都是最为精锐的骑兵,普军的骑兵只能说稍差一筹。

    但是眼见着今天的天色已经不早了,普军的进攻依然没有取得成效,亨利只好遗憾的命令军队回撤。

    对面的俄军眼见着自己再次打败了普军的进攻,俄军的阵地上爆发出了震天的欢呼声,“乌拉”响彻天际。

    回到营地的亨利脸上淡淡的没有表情,但是深知亨利为人的斐迪南知道其实亨利心中憋着很大的一团火。

    原本想以一场辉煌的胜利来迎接国王的到来,谁知道战争居然打成了这样,不仅没有取得战果反而损兵折将,亨利心中的郁闷可想而知。

    就在这时,亨利的军帐内走进了一个不速之客,这个不速之客身披着灰色的斗篷,这个装扮让亨利及斐迪南大为反感。

    亨利刚想开口训斥门口的卫兵,怎么什么人都放行的时候,斗篷的主人已经将斗篷摘了下来。

    “陛下、、这,您怎么突然就来了,这还没等臣去迎接您”

    亨利一见到斗篷主人的那张脸,连忙语无伦次的说道,按理来说亨利作为威廉爷爷辈的王室成员而且还是一位名震欧洲的老将,说话做事应该不会这么失水准,但是因为进攻俄军大营的不利使得亨利心中好似有鬼一般,所以才会说着有些哆嗦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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