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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洱这一路很安份,段碧瑜也觉得田洱这人真是安份,每一回被抓,都几乎是没有反抗,然后乖乖地跟着走了,说她是贫生怕死那是最绝对没有的事,若说她没能力反抗似乎又不完全对。。しw0。

    这般事等,她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就好比现在,都近十日了,可是田洱那悠然的模样,一丝都看不出要逃走的意向,使得段碧瑜都为难了,她是准备好随时逃走呢,还是不必挂心呢?

    今日运气好还是其实司徒木早有准备,他们一行在入夜之前进了一座小城,城名字田洱没来得急看,只知道这城很奇怪,比一般的镇大点儿,却整座城都被包围在了高耸入去的峭壁底下,抬首仿佛只能看见那中间的一片天空,宽一点的都看不见了,只有那萦绕于云雾的迷蒙。

    这一次,一行人并未入住城中客栈,而是来到一座四合院里,安顿了下来。田洱在段碧瑜的陪同下,自然是什么也不必做的,在小院里看着那些人进进出出地忙,她倒是清闲得很。光看这架势,就知道这里大约又是司徒木的地盘了,田洱淡淡地瞥了一眼司徒木方才消失的方向,动了动嘴,却什么也没有了。

    “主子,是要先歇息吗?”段碧瑜留意到田洱的神色,见其不语,便问了一声,得到其摇首之后,这才又道一句,“那碧瑜去给您准备晚食。”

    “嗯。”田洱这才应了一声,也没趁机要点菜,随她去做什么就吃什么。

    独自一人。田洱也不知是好奇还是怎样,走到院门时。却被人拦了下来,说没有命令是不能随意进出的。当然,这只是针对田洱个人。听了,田洱也不恼,望了一下院门外,那是条独门巷子,方才进来时她就看过了,出不去便出不去罢,她什么也没说便转身回院子里去了。

    守卫其实也郁闷的,还真是头一回见如此合作的人呢。不吵不闹,也不给他们生事,而且即便有时被拒绝要求,也不见其恼过,是脾气好还是其过于淡然了?

    对于司徒木的人,田洱是一个熟面孔都没有见过,是司徒木早有准备,还是他从未派过什么人接近自己?田洱这就不得已知了,这会儿有名看起来高人一等的护卫行了过来。朝田洱十分恭敬地鞠首,“田姑娘,您的休息处已经收拾好了。”那姿态是要带田洱过去。

    “有劳了。”田洱也客气,随着那人往院的后方行去。那是个倒也雅致的小别园子,园子比前面的小院要小许多,有个小天井。天井周边种了些矮竹与花花草草,小路过去。能看到有两三间房,而田洱被领到的便是中间最宽畅的主屋。倒还干净。领路的是位汉子,自然是不得随便进入女子房屋的,还是这么一们似主似客之人的房室,就是女婢也未必可随意进出。

    没形象地倒在那铺了软垫的床上,田洱眨了眨那双好看的桃花眼,脸上的疲惫一下子全溢了出来,翻个身侧躺着,缩起了双腿,双眼闭上,看上去就像是初生的婴儿那般,看得人心怜心疼。

    段碧瑜端着刚做好的食物送进来时,便看到如此的田洱,在门边饶是心疼了好一阵,这才进了屋子,将盘子放于屋中的桌面,走过珠链门槛,轻唤了一声:“主子?”

    如婴儿搬缩抱在一起的身子,微微动了一下,段碧瑜正要再出声,就瞧见床上之人翻身过来,一双好看的大眼轻眨了一下,带着困倦之意。她赶紧行了过去,将人扶起,“主子可是困倦了?”看这天色尚早。

    “嗯,有点。”田洱起身来到桌边,坐下之后拉着段碧瑜陪她一同进食,是一些流食与点心,因还未到主餐时间。但段碧瑜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这点从田洱的吃相就可以看得出。

    田洱食得很安静,最终,段碧瑜还是忍不住小心地问了一句:“主子,您打算什么时候离开?”其实,她是想问,什么时候逃走,但这词不好听,所以她才改了比较隐晦的说法。

    而,听罢,田洱抬眼瞅了瞅她,然后继续埋首吃,还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却答非所问:“为什么要离开?”

    “……可,我们如今受制于人。”生死不由命,肯定是要离开的吧?

    吃得差不多了,田洱放下了筷子,饮了口茶,这才看向脸色有着焦虑的段碧瑜,“这里好吃好住又有人侍候。”顿了顿,她笑了,“是否真的受制于人,那要看被受制的是谁了。”

    说着,很调皮地朝一脸担忧的段碧瑜眨了眨眼,看来是半分不担忧的了。段碧瑜被这么瞧着心头悬着的不知怎的就这么放下来了,主子如此聪明,自然不会吃亏的。

    “是,碧瑜明白。”

    睨一眼身边之人,田洱轻抿点头,回榻上去靠着悠然自得,是真心没有为被‘监禁’而有半丝忧悠。

    段碧瑜看得很明白,也就不再多言,收拾着东西进进出出,末后屋子终于安静了下来,一切回归了淡然。

    第二日,司徒木并未有出现,正常要出现的人未有出现,难得的,田洱微微地挑了一下眉头,倒是旁边的段碧瑜靠近须臾轻声疑问,“主子,为何那人未出现?”

    看这院子的平静,仿佛一切都太平,可那些面无表情的守卫似乎都不太一样,仿佛背后发生了什么大事使得行程有些耽搁了。

    “人来。”田洱声音漂浮一去,马上有人靠前而来,姿态恭敬而又冷漠。

    “属下在。”那人为首,看来有些地位份量,不似一向的守卫。

    “今日可是不起程?”

    那守卫一愣,马上接话,“回姑娘,起的,再过两刻便出发了,早膳已为姑娘准备齐好,姑娘可慢用。”

    看着那守卫退到一边,田洱折回屋子去食用桌面上的早餐,吃得依然香如天味。

    用过了早膳,也不需要多做准备,时刻一到,还是一如继往的那样要出现了,只是往日步步守在周边的某些人却不见踪影。

    上马车之前,田洱顿下了脚步,依然是那守卫也微抬了眼,似乎不太明白她的举动为何。

    “司徒木呢?”田洱问。

    “回姑娘,先生有另事,迟些会赶上我们的。”

    瞥一眼那守卫,“怕是遇上麻烦了吧?”也难为这些人没有连夜让她们赶路。“是了,你叫什么?”

    那守卫原听了田洱一脸了然于胸的姿态,本就一顿,此时再以茫然之色回了一言,“回姑娘,属下秦铭。”

    田洱对其微微一笑,再不置言,也不好奇自己所料之事是否属实,跨着步踩凳而上,连头都未有回一下。

    段碧瑜是紧随田洱的,田洱未有回首,她亦不好奇,一同上了马车放下了车帘。

    外头传来低沉一声“起程”之后,马车摇动,队伍启程出发,没有人多言一二。

    马车内,段碧瑜一直很安静,只是那双清碧眼眸之中的疑惑,却仍是迟迟未曾开口。

    半倚着马车内的小高桌边一脸怡然的田洱这会儿终于抬起了那双秋水凝眸,看着坐得端正的少女眼底的疑问,便笑了,那一笑如清风让段碧瑜微微一顿,脸上瞬时染了淡淡的绯红之色。

    扬了扬润唇,“其实,还不能确定带来麻烦的是哪一方人。”端着茶杯,田洱其实并不那么喜欢饮茶,只是这个时代又没有那么多饮料,只能端着喝茶了。

    “主子,不知此话怎讲?”段碧瑜年少,却也聪敏冰雪,可眼下这情况,她一而担忧,可看也不能看清这内中各种,只能多仰仗着这主子了。

    低眼落在杯中茶水之中,神情依然怡然,“司徒木这阵子何等紧张行程,平时亦随身周围,今日不但未有出现,连交往亦没有,可见行事有多紧迫。当今天下能有本事让他全力而为又与我有关的,除了你哥也就魔教了。魔教如今四分五裂,居心叵测之辈也浮出水面不难推测,你哥……”

    说到那个男人,一脸怡然的田洱微微顿了一下,极细微的,段碧瑜并未有发觉。

    “其实,杀华他们也不可能放手不管……”唉,想到自己牵扯到的两个男人,田洱额头抽了抽,十分头疼。

    “主子?”

    摆了摆手,“事情越来越复杂,也不能说有多麻烦,也不能说……反正事总有完结,总会有结果的。”就像,她为了什么而来。

    想到自己可能要遇到的事情,田洱内心并没有表面那般平静。

    如果,这看似自己一切都被奉为中心只是一种想象,想到自己可能只不过是个替代,那种揪着的心情,还真不怎么样。

    “碧瑜啊,若哪日我不在了……”

    “主子必定万事平安,请主子莫要胡口!”那么惟命是从的那个少女,此时竟着急地打断了田洱欲言,脸上摆着内心深处的恐慌,看得田洱没办法再狠心继续把话挑得太明了。

    “……好吧,我不乱说……你出去看看那秦铭还在不在。”(未完待续。。)

    ps:大家,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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