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过惊奇又太过惊喜了,双手捧着那块玉想要递给男人,“是真的有,暖暖的仿佛能将整人个照暖一样,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是……好神奇!苍玥你说这是什么?”

    不知多久了,重见田洱这种天真无邪单纯的灿笑,那样的明媚,那样的夺目。段苍玥露着如月的笑容,“大约,是块与你有缘的石头。”他摸了摸,并未有什么感觉,除了石头该有的冰凉之外。

    田洱笑着,“嗯,我也这么觉得的。”她是真觉得此石块与自己有缘的,那种相吸的感觉那么明显,那么暖人心,即便这不是什么特别的石头,但她也仍坚定地认为,是与自己有缘。

    瞧不得这二人眉来眼去的,醉老头子“咳咳”两声,“好了,石头也给你们切出来了,快付劳工费,快给老夫吧,十坛五十年的女儿红。”

    抱着石头,田洱可不管这醉老头的无理要求,倒是段苍玥很有一家之主姿态,“晚辈记得并未有答应过此事。”开玩笑十坛五十年的女儿红,他上哪里找去?这种东西是有钱都买不到的。

    一听,醉老头两眼就瞪直了,尖叫:“什么?你们想耍赖?!”

    什么耍赖不耍赖的,他们是真的从头到尾没有答应过啊,是他自己一厢情愿了吧。

    在那醉老头子的哀嚎与质指中,段苍玥笑吟吟地说道:“五十年的女儿红就没有了,一会晚辈让人送十坛上等的鹤殇过来,前辈觉得如何?”女儿红虽美,却多都是人家嫁儿所用,长的不过二十载。找五十年的,那很难。但是花费不必一年的鹤殇的艳名本也不亚于女儿红女,只不过鹤殇比想女儿红要烈上许多,常人家的姑娘是不会饮用的,多数都是些豪客与酒鬼甚是喜欢。

    当然,这名老酒鬼也不例外,一听段苍玥的话赶紧露了个笑脸,“甚好甚好,老夫觉得没有女儿红。鹤殇亦甚好。”说着那老眼都笑眯了,嘴角处眼看都要流口水了,田洱很鄙视地望了过去,“祖爷爷再这样酩酊大醉下去,小心活不过一百岁。”嗯,她也是为了这老头子好。

    双眼一瞪,“小娃子。莫要诅咒你祖爷爷我!”老酒鬼跳脚了,可田洱一点都不给他面子,马上就反驳了回去,“是谁方才我们一来就诅咒我短命来者?”不知道越是短命的人越害怕被别人说吗?

    “哼,老夫那是在说实话,哪里有诅咒你这小娃!还真是记仇啊,没想到长得一朵花儿似的心胸那么狭隘,还诅咒都快上百岁的老夫,也心黑了点。”老酒鬼话里不饶人。咄咄逼人地瞪向田洱。

    头一扭,“苍玥,我们走吧,酒也不送了,反正咱们没答应过要送这死老头子。”田洱的声音故意说得大了些,至少那死老头子可以看得一清二楚,这下不得了了。眨眼功夫就到了二人面前,生怕二人真离去似的,再次堵了人家的路,“哎哎!怎么说走就走啊,老夫又没有说错话!”他真的是实话实说嘛,现在的小娃子真是不可爱,连实话都不愿意听。

    田洱还想瞪他说些什么,段苍玥难得的打断了她一次,还是那么客气的语气问道:“前辈,不知为何前辈一口咬定田儿她……”短命这样的话。他说不出来,脸色甚是不好看。

    抬首瞧瞧这高大俊美的小娃,瞧见他那深情般的神色,动容地唉了口气,双手负于背后,神色变得很认真。“这小娃大约是服良了一种药才会变得如此吧?昨日就听说酒楼里来了一对年轻人将全城有点名气的大夫都招了去了,只是个个得出来的答案都是毫无头绪,老夫本也没当在心上,方才一见尔等进来就猜出来那对年轻人定是你二人了。”

    老酒鬼顿了顿,“只是没想到命到如此了,你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小娃竟然不是来寻医的,却是来找人切石,还一脸的安然无所谓,是说你们自己无知还是已晓天命而大方欣然接受了?”

    被瞪,田洱有了一丝的尴尬,“……也不是欣然接受了,只是自知无人可救罢了。”除了尽进找到白清酒才知晓为何这药都过去了半个月有余了,却迟迟未解?

    瞥田洱一眼,老酒鬼眨间就到了二人根前,而且手已经把住了田洱的那小手碗,老眉微微地挑着,双眼珠一动也不动的,田洱本是吓得想抽回手的,奈何这老头子看起来弱不经风的,却那么大力,一动就生疼。

    “前辈……”段苍玥也看出这老酒鬼的不凡了,本以为只是不凡在切石方便,没想到他连医术都会。赶紧的连语气都变得尊敬了。可刚出声就被那老酒鬼给伸手打断了。

    “你们,是不是认识一个姓白的小子?是他给你的药吧,这死小子也不怕闹出事了。”松开了手,这老酒鬼反正没那么严肃了,也不再是那田洱就一短命鬼的神色,看得二人摸不着头脑、

    “是、是认识,他叫白清酒。”田洱一听那老酒鬼的口气,就知道此人必定是认识白清酒的,难道他真有法子救自己?

    “果然呢。”老酒鬼果然了一声,在二人期盼满怀的目光之中,说了一句更残忍的话,“那你就等死吧,那小子的药连老夫也解不了的。”

    草!

    神马意思啊这!

    田洱的脑子里有一千头草泥玛奔过,恨不得跳下来真踹一脚这老酒鬼。

    相比田洱,段苍玥就理智多了,“不知前辈与白……大夫是何关系?怎知得了这种药,事前他分明说过此药无害的,只要半月一到便可自行解开,因为现在,都近了三十日了,却只会越来越严重?”以前的田洱也只是虚累爱困罢了,可一过半月之后,便开始越来越严重了,她会变得痛苦,会一睡好几日。

    原一先是以为她勉强自己救人而疲累过度,可再疲累也不能一睡就十日吧?

    老眼一挑,“老夫是他的祖爷爷,你说老夫与他是何关系?”瞪着这个敢情比自己孙儿还要俊美的男子,“本来他那药也是不伤人的,他愿意将那药给小娃你服用大约与你感情甚好才对,却因此药而害了你的话,此事若叫他知晓,定是要痛苦不已了。”说到此处,老酒鬼自己也愁了,自己的爱孙的脾气他自己也清楚的,平日里谁也不亲近,一但亲近之人。那定是掏心掏肺的,原因如何而害了自己所在意之人,他怎会好过?

    “不行,你这小娃老夫得救。”就是为了自己的爱孙儿也得拼上老命救也得救。“来来,赶紧到屋里来,就是治不好你也得撑到那小子回来,不然……”眼一紧,心一揪,他可不想再看到爱孙儿那自暴自弃的模样了。

    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一听说这老酒鬼不但会医还是那姓白的祖爷爷,且还说要救田洱,段苍玥自然是高兴的,赶紧抱着人就跟着越过小天井走到小屋去了。

    小屋的左边大约是这个老酒鬼的卧室,而右边虽然简陋了些却收的拾得挺好的,边上还有个自做的大架子,上面摆满了厚厚的书与典。床上的被褥仿佛是准备着给谁随时使用,很干净的,段苍玥将人放在床上,拿起大软枕给她靠背坐着,很主动的退到田洱的床头边,留着正面给那老酒鬼。

    “把凳搬过来。”老酒鬼指使着段苍玥,无法只好将那边的凳子搬了过来,放在老酒鬼的身后,他这才拖近了些坐好,拿出了小沙包子让田洱的手枕在上面,重新再诊一次。

    光看这势头,就知道他不是一般的切石师,果然是懂医的。

    屋子很安静,田洱抬首望着立于床头边上的男人,得到男人回以一个安抚的笑容之后,这才折了回去,眨了眨眼看着这个老酒鬼一脸严肃地为自己诊脉。

    脉本是虚弱的,前且都是倒转而流的,不一会儿田洱就微蹙了眉头,因为她感觉得到从腕心处传来一股子的热流,顺着倒流的脉络慢慢地传遍她的全身,到达她的大脑,使得脑袋发热还有些发疼,她皱紧了眉头紧紧地咬着下唇不想吟痛出声,没多一会儿,又感觉到那冲上脑袋里的那一股让她刺痛的热流就像绷紧之后,缓缓地舒解而开,细细地又渗流而下,最后来到了小腹处,原本还只是微微地发着热的,最后忽然一阵阵地绞疼,痛得她实在是忍不住,咬唇也快要咬出血了,“啊!”了一声,吓得段苍玥本就担忧着,这会儿赶紧蹲了下来。

    “哪里不舒?”随后一脸责怪地瞪向那还在继续把脉的老酒鬼,哪有人把脉都能将人把得满额是豆大的汗珠一脸痛苦的?方才他就想中途阻止了,可又忧会打扰到便极力让自己忍着,可看到田洱都忍不住呼痛了起来,他就不能不出声了。

    “哈……没、没……啊痛!”本是想安慰这个男人,谁么又一股绞痛让她直接就瘫了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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