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坐着,不知不觉田洱又再次晕睡了过去,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有没有歇息过,也没能力为他分忧些什么,可以做的她已经尽力了,她甚至想过让他别管自己了,任着他完全可以脱身的。可心里又很清楚地明白,这个男人必定是不会丢下自己而去的,说了也只会惹他不高兴。

    迷迷糊糊醒来时,发现坐在马背上,而身后就是段苍玥这个男人,感觉到她有动静,侧首过来轻声音:“醒了?”二人的马速跑得并不快,主要是顾及着田洱的身子。

    眨了眨眼,田洱闻声回首,正好脸与脸相擦,她愣了愣,微红着脸点首,“……嗯。”自己几乎整个身子都在男人的怀中,四腿紧紧地贴着,仿佛田洱其实是在自己骑着马那般身受感触。

    “再忍忍,就要到城里了。”到了城中便可以找地方安顿,他真的很担忧田洱的身子受不住,这些日子下来,田洱已经瘦得让他觉得轻轻地捏就可以捏碎似的,那么的脆弱如小瓷偶。

    到了响午,二人张于放了城,段苍玥大大方方地到了城里最好的酒楼要了间上好的房,吩咐准备了些东西,才折回床边,问有些混沌的田洱要不要先沐浴更衣,得到她迷迷糊糊点首之后,他光明正大地为田洱清洗了起来,最后放她进一大木桶里泡着,慢慢清醒的田洱,可以闻到这清水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而那个男人却不在这阁间里。

    不过,真舒服啊。

    感觉好久了,没有如此享受了,情不自禁地有点儿想念在段府那阵子无忧无虑的好生活了。

    “在想什么?”一道声音传来,田洱抬首看见大木桶边立着那个男人,他已经搬了套有服,看来是临时购得的。简单的青衣倒也合身的,反而给他俊美的模样平淡了几分儒气。

    移开了眼,“没想什么……”再怎么习惯,她也不可能完全淡然可以一丝不挂面对一个男子,在他的帮忙下这才出了水桶擦干了身回到房内。

    房间挺大的,分了小厅和左边的塌间。还有这右边的寝室,看这格局是照一般富家人的主宅院设计的了。没什么心思参观好奇。二人来到左边的榻间,那里有个高软塌,越是以西便越凉了天气,有个软塌还暖暖的倒也舒服,段苍玥知道田洱有些畏冷便直接让她坐上去了,将榻前的矮桌子搬到榻中,拍了拍掌之后便有人鱼贯而入送了些特制的菜色上来。

    软绵绵地靠着榻头,田洱没什么心思去赞美这个高富帅在那儿搬土豪,只没什么力气道了一句:“……我也吃不了这些。”她不但没力气也没什么胃口。虽然知道自己的身体很需要更需要多吃些。

    舀了小碗稠粥到田洱面前,“没关系,一样尝一口也好。”

    垂眼看着面前的粥,透着香气倒也吸引人,田洱伸出手拿起汤匙舀了一口,味道还行的。眼一转就看到面前的小碗多了些菜,她抬首看到段苍玥也端着碗,很难得的他碗里是白米饭。瞧见她抬眼便朝她笑了笑,又夹了块细肉放她的小碗里,“都尝一口吧。”

    他花尽了心思,希望她至少不会一直昏睡下去。

    近日,他总有种错觉。这个女子有可能哪次便会一睡不起了,那种恐慌在内心最深处慢慢地膨胀,为了消除这种恐惧,他只能想尽办法,他甚至请了大夫来诊,明知那些普通大夫根本没能力诊出她是服了药。

    “……我们,回到圣族去吧。”也许这个时候,那些人已从魔宫折反圣族去了,只要找到那姓白的,也许可以早些解了田洱身上的药毒。

    因为,已经过了半个月了。

    轻轻眨了眨那双似有神又无神的眼,田洱有些奇怪,“为何?”这个时候,可以去那种地方吗?大约还没到半路就会再次被截杀了吧?

    “花容他们,大概已回了圣族,圣族有足够的力量守护她。”所以这个时候去,也许能碰上那姓白的大夫。

    “……他们,不是到魔宫去了吗?”田洱停下了手上的举动,疑惑地看着男人,却被他崔着多吃些,见她继续进食,段苍玥才又开口:“魔宫离魔教太近,势力范围彼此都清楚,并不安全。”

    关于这个,他一早就想到了,所以不会让花容再次到魔宫去的,至少他不在的情况下,不能放她一人在那里。魔宫如今扎住的都是老一派的保守族,根本就没有特殊能力的人在,一般的小教小派不放在心里倒也可以,但近年迅速壮大的魔教势力太过庞大了,真发起进攻魔宫大约不是对手。

    这种情况下让花容在魔宫而自己又不在,那岂不是雪上加霜?

    “那,他们真的可以安全抵达圣族吗?”田洱对圣族并不了解,看花容都是一个人,不见得圣足对她这个圣女有多看重,连保护的人都没有。

    点头,“圣族所在地极极隐秘,常人是根本找不到的。”这一点,段苍玥还是可以断言的,“……把这个也吃了,对你身体有好处。”眼尖地看到田洱将小碗里不喜欢的东西挑走,他出声阻止了,也不管田洱没什么色泽的小脸皱到一块也不心疼。

    “可是……这个很大一股味。”田洱很抗拒这种味道,感觉苦闷苦闷的,闻着难受。

    段苍玥很坚持,又给她夹了些,“只吃两块。”他没逼她全吃了。可田洱一听,小脸又更苦了,“……不是说每样只尝一口吗?”她都尝过一口了,嗯,虽然只是闻了味道就丢一边去了。

    再不愿意,面对男人那般坚持,田洱只得皱着眉头将那难味的东西给吃了,不过嚼到第二块时,倒没那么难闷了,虽然有点儿苦涩却远远比那味道要好。

    给她盛了小半碗钝得很白的汤水,“喝这个润润口吧。”

    知道为了自己的身体,田洱也没怎么排斥拒绝了,喝汤水闻到药的味道也没有抱怨,好容易吃了五成饱,终于让这个男人满意了些,得以解放。这男人若认真起来还真难搞呢,田洱闷闷地想着,也没发现自己比响午时要精神了不少。

    用过餐之后,田洱靠着软榻歇息,看着那些残羹剩饭被清理的出去,觉得屋里的饭菜味也散去了不少。不知是不是睡了不少的田洱,此时难得的没那么混沌,虽然还是全身无力的,双眼却很有神的盯着那男人进进出出的不知忙些什么。

    接近傍晚的时候,段苍玥才空了下来,回到榻间,发现田洱还没有因为体力不支而昏睡过去,竟有一丝诧异,来到榻边坐下,给她倒了杯水,“感觉怎样,还很疲累吗?”她的脸色倒没什么改变,只是那双眼仿佛又回到了以前那种带着狡黠炯炯有神的目光,刹那看得段苍玥有一瞬觉得她已经完全康复了。

    喝了口水,“……还好,就是有点无力。”至少她可以靠着榻头坐起来,方才虽然有打瞌睡,但毕竟是没有完全昏睡过去的,是不是要康复前兆呢?

    光然,段苍玥也是这么以为的,温雅的脸上尽是情柔。

    “嗯,大约是要多多歇息。”这些日子就是个正常健康的人都会累坏了,莫说她这个带病在身的,也难为她可以坚持到现在,“若是再精神些,晚上带你出去逛逛可好?”话语之间,他伸出手撩起了那一缕发丝,挂在她的朵后,这样看起来会更精神些。

    点头,“好。”对于男人的亲昵举动,田洱与其说是习惯了,倒不如说没什么力气去抗议,也就随他了,反正她自己是不排斥的。

    那天傍晚过后,二人又用了餐,前前后后磨了不少的时间,直到戌时才有出了酒楼。这是这么久以来,田洱第一次自己走路,走得非常缓慢的,而且还需要段苍玥的搀扶。

    她的脸色倒没什么改变,只是那双眼仿佛又回到了以前那种带着狡黠炯炯有神的目光,刹那看得段苍玥有一瞬觉得她已经完全康复了。

    喝了口水,“……还好,就是有点无力。”至少她可以靠着榻头坐起来,方才虽然有打瞌睡,但毕竟是没有完全昏睡过去的,是不是要康复前兆呢?

    光然,段苍玥也是这么以为的,温雅的脸上尽是情柔。

    “嗯,大约是要多多歇息。”这些日子就是个正常健康的人都会累坏了,莫说她这个带病在身的,也难为她可以坚持到现在,“若是再精神些,晚上带你出去逛逛可好?”话语之间,他伸出手撩起了那一缕发丝,挂在她的朵后,这样看起来会更精神些。

    点头,“好。”对于男人的亲昵举动,田洱与其说是习惯了,倒不如说没什么力气去抗议,也就随他了,反正她自己是不排斥的。

    那天傍晚过后,二人又用了餐,前前后后磨了不少的时间,直到戌时才有出了酒楼。这是这么久以来,田洱第一次自己走路,走得非常缓慢的,而且还需要段苍玥的搀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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