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身上有千里香的味道!

    而且这味道还是在刚才那位柳侧妃似是无意的与她擦肩之后才散发出来的,也就是说这千里香是柳侧妃下的绊子!

    只是这位柳侧妃是授意于他人,还是说这本来就是她的意思呢?白玉瑄总觉得这事情没有表面看起来这样简单。

    若不是在空间里修练的这样久,再加上看过的那些药典,白玉瑄现在完全闻不到千里香的味道!

    这种千里香是一种用来追踪的香料,只要被这种香料触碰过的,哪怕是水洗都洗不掉这种香料,除非将碰到过这种香料的物什给毁掉!

    西达本就是个以医理药理闻名的国家,而且各个家族都有自己的特殊密药。若说弄点千里香也并不是难事,只是为什么那位柳侧妃会将这种洗不掉的香料弄到自己身上呢?

    想到这里,白玉瑄不动声色的轻轻的嗅了嗅,之后才确定下来,这千里香的味道是留在了她手中的秀帕上了。

    也就是说哪怕是自己将秀帕丢掉,怕是也解决不了问题,左右帕子是她的,而且还是昨天府里从库里给她出的新帕子,想逃都逃不掉。

    想到这里,白玉瑄微微眯了下眼睛,总觉得事情并不是她想像的这样简单,若是她记得没错,药典上曾经说过,这种千里香一般人的鼻子是闻不出来的,得用一种猫来辨别,而这种猫的产地便是西达!

    白玉瑄不觉得她一个多年未回府的小小庶女,值得一个皇子的侧妃下这样大的力气来对付,而且对付自己对于那位柳侧妃也没什么实际的意义吧?

    那会是什么呢?

    在未看破对方意图的时候,白玉瑄觉得她还是得留着这条帕子,不然好戏未开场就结束了,难保敌人下次不再对付她!

    西达国的国风还算是开放的。至少不似宁国那般严格,因为白玉瑄进入到宴会现场的时候发现,很多看起来就是未婚的女子此时正跟男子围在一起似是在讨论着什么呢。

    白玉瑄也不在意,找到分配给木雷家的座位,又从中挑了个不显眼的位置便小心翼翼的坐好,不再有过多的举动。

    不管那位柳侧妃想做什么,她不动声色的坐在这里。对方总会觉得着急了吧?

    只是奇怪的是。一直到宴会开席,白玉瑄都没再看到那位柳侧妃,莫不是事情并不是她想像的那般?这只是一种巧合?又或者说是这位柳侧妃喜欢用千里香当自己的贴身香料不成?

    宴会开席的时候,皇后伊尔氏只是简单的说了几句。便没多言,毕竟不再是风华正茂的年纪,一个生辰也不过就是为了走走样子,哄皇帝高兴,也许本身她并不想去过这个生日。

    过一个少一个,想来这些道理皇后应该是明白的。

    当然这都是白玉瑄猜测的,至始自终,白玉瑄都是微微垂着眸子,不曾多言。她现在比较关心的事情则是千里香的问题呢。

    不过一个微微侧目的时候。却发现之前还穿着一身艳色衣服的柳侧妃居然在这样短的时间内又换了一身衣服!

    白玉瑄记得刚入宫那会柳侧妃穿着一身藕色的宫装。就连帕子都是极为名贵的料子,虽然是一方白色的帕子,但是却跟那一身宫装格外可衬。可如今却又换成了一身青色的宫装,就连帕子都换了!

    之后白玉瑄便看到远远的似乎有个抱着猫的婢女,只是有些远。白玉瑄也不太敢确定自己看得是不是准确的。不过隐隐的白玉瑄似乎有点明白了,怕是这位柳侧妃是想来一记借刀杀人罢了,只是她的目标是谁?

    白玉瑄微垂的目光似是有意无意的在周围扫着,主位是坐的自然是皇帝,而皇帝左侧则是今天的寿星皇后娘娘,而右侧则是极为受宠的两位大妃哈济大妃和乌木古大妃。

    再往右那位年纪不大,可是眉眼跟木雷家的姐妹多少有点相像的意思,想来就是木雷府的大小姐木雷燕,不过打眼一看她的气色貌似不是很好呢。

    只是柳侧妃打的是什么主意呢?白玉瑄总觉得自己应该是错过了什么,不过是什么她一时也想不明白,不过却是明白那枚沾了千里香的帕子是留不得了。想到这里,在众人看不到的桌案底下,白玉瑄一招偷龙转凤,便将帕子与空间里的另一枚帕子换了位置。

    因为前世惨痛的教训,所以如今来到四面楚歌的西达国,白玉瑄自然是处处小心,昨天府里给她送过来五枚帕子,白玉瑄将其中两条留在外面,其它三条都丢到空间中,就是怕关键的时候能起到点作用。

    这会倒是用上了,不过白玉瑄怕自己触摸过那枚帕子手上再留了味道,不过玄筝显然想得要比她周到,早在她换帕子的时候,便自那枚发簪中渗出一滴奇怪的水滴,白玉瑄也顾不得其它的,在案几下面轻轻的在两只手上都涂了涂之后这才继续观看着场中的表演。

    皇后生辰,本来不过就是一群舞姬伶人表演过也就是那么个意思罢了,只是有些人似乎并不想就这样简单的走过场。

    一场舞蹈刚结束,便看到之前的柳侧妃突然站了起来,盈盈一福身,再次开口的话却是冲着皇后说的:“皇后娘娘,妾身今天过来的时候看到木雷家似乎又多了一位小姐,仔细询问之下才知道原是府上养在外面的小姐,多年未回,想来也是学有所成,这才回来的吧。就是不知道妾身有没有这这个福分,能借着皇后娘娘的光一起来欣赏这位木雷小姐的表演呢。”

    皇后与乌木古大妃虽然说不算是对立一派的,但是乌木古家的小姐都嫁进五皇子府做了侧妃,那么想来也就是与哈济一派绑在了一起。而木雷府显然是保太子一派的,此时这位柳侧妃不过是一句挑拨的话,弄不好两派就得翻脸了。

    也难怪木雷蓉不喜欢她,而且一见面便呛声,这位柳侧妃可真是不怎么讨喜呢。不过这是她本人的意思呢,还是她身后力量的意思,那便很难说了。

    不过有一点白玉瑄却是极为确定的,这位柳侧妃就算是有着几分聪明的,怕是也活不长,枪打出头鸟,她太拉风头,早晚都成为别人前进的牺牲品。

    而且若是猜得不错的话,这位柳侧妃刚才那意思明显的是想害自己,此时更是想将自己推出来,只是推自己出来目的是什么呢?

    白玉瑄微微一个转眸,似乎有些明白,却又太敢确定,只是想想这位木雷萱在府外养了多年,而且还是在道观那种地方,怎么可能是学成归来呢?这位柳侧妃显然是想木雷府出丑!

    若说琴棋书画,白玉瑄在府里的时候虽然说是庶出,却是得白鸿礼真心疼惜的,所以自然是会一些的,只是到底不算精。

    当然了,哪怕是白玉瑄会这些,今天也不可以去表演,她只是木雷家养在道观十多年的小小庶女,不可能有人去教她这些,所以她不可能会,自然就不可以表演!

    可是柳侧妃将她推了出来,她若是不表演,丢的又是木雷府的脸。白玉瑄转过头看了一眼当家主母的脸色,不算太好看,旁边的木雷蓉头高高扬着,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不过手却是紧紧攥着,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府里的其它人或多或少都有一点幸灾乐祸的表情在里面,只是有些人表现的明显,有些人表现的不明显罢了。

    不过木雷萱的生母的表情却是极淡的,似乎不管这个女儿是丢人了也好,还是一鸣惊人了也好,都与她无关一般。

    这一点让白玉瑄很好奇,莫不是真的有母女连心,她已经感觉到了自己不是她的亲生女儿,所以才这般不在乎吗?

    当家主母在意是因为若是白玉瑄不表演,那么丢的是木雷府的脸,而木雷蓉的表情显然是生气,自己又输给那位柳侧妃一局,想来她都不会甘心。只是这样两位小姐怎么结下这么大的梁子呢?

    自乌木古家将那位柳侧妃送到五皇子府的时候,也许便已经决定了乌木古家是保五皇子一派的,而木雷蓉将来是要送到太子府的,自然是保太子一派,这两个人之间就算是有再大的仇怨,也不可能表现的这样明显,而且完全不顾忌旁人是怎么样看的。

    看来这两位小姐之间的渊源,回头有机会,白玉瑄得仔细查查。只是眼下这种情况,她是出头还是不出头,还真带着几分为难的。

    她来西达,一边是为了逃避在宁国尴尬的身份,还有重要的一点,那就是白玉珩说当年玉氏一族灭亡之事似乎跟西达国有关系,她来这里可是为了调查当年之事的,自然是越低调越好!

    可是不出头的话,明显的这些人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

    “柳侧妃有心了,本宫还没注意到呢,快出来让本宫瞧瞧,是不是跟木雷家其它小姐一样的标致。”白玉瑄正犹豫纠结呢,便听到坐在主位上的皇后娘娘先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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