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最后被选在道明寺财团旗下的希顿酒店。

    f4的脸就是最好的通行证,钟情泡妞把妹的西门跟美作更是光顾此地的常客。不像其他人还需要事先进行预约或者在柜台登记身份信息等事宜,他们旁若无人地直接进入了贵宾用的专属电梯,然后一路畅通无阻地抵达了位于22层的总统套房里,还没走到门前,亦步亦趋地跟在他们后面的客房经理便殷勤地替他们用钥匙卡打开了门。

    鉴于f4之间的关系历来密切,聚会偶尔也会选在这里,没人对两个大少爷组队来开房表示质疑和八卦,几乎连基本的好奇都没有。

    当然,也不敢有。

    “道明寺少爷,花泽少爷,钥匙卡就放在这里,有需要敬请吩咐一声,我们的人立刻就到。”一路上都眼观鼻鼻观心,在属下面前摆足了‘懂本分’模板的经理最后还是耐不住谄媚了一回。

    道明寺一个正眼都没给他,直勾勾地光顾着瞅里面那两张并排摆放着的超级大床了。

    经理尴尬地摸摸鼻子,随着房门被小心地合上,灯火亮堂的豪华套间里恢复寂静。

    “……在这个灯火辉煌的日子里,我凝视着你那双晶莹剔透的眼!”

    “然后男的说‘你真美,你的身体比我想象的还要丰满迷人。’”

    “接着女的娇羞地回应‘不要嘛,你这样说我会害羞的。’”

    脑子里一片混沌,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口的道明寺端好威严的架子,绷着一张故作严肃的脸,突然回想起这段美作和西门一唱一和、刻意恶心他的对白来。

    即便他再傻,也知道要是自己把这做作又肉麻的一套放在类身上试用的话,恐怕会被当场踢出去。

    “还愣着做什么?”室内暖气充足,类一进门就脱掉了碍事的外套挂在床边的衣架上,回头一看,结果发现脸色变幻莫测的道明寺还傻愣愣地杵在原地:“你不先去洗个澡吗?”

    惊醒过来的道明寺顿时火急火燎地蹦了出去,干巴巴地笑着说:“哈、哈哈,是哦,要先洗澡,哈哈哈……”

    洗澡有那么值得开心吗?

    类奇怪地看着他同手同脚,动作僵硬得像机器人般地拽开门把,然后一头栽进了……衣柜中。

    “阿司,那里是衣柜。”

    好声好气地提醒了句把绯红的脸埋在一堆衣物和毛巾里一动不动的人,他无奈地摇摇头,决定不撒手管了。

    直到坐在小厅里的沙发椅上的类看完了整整一集无聊透顶的电视剧,洗浴完毕的道明寺才摇摇欲坠地从里面晃出来。

    酒店里配置的雪白浴袍被穿得松松垮垮的,往日硬卷的发因蕴满了水的坠力而暂时性的变直了些许,最引人侧目的是,他那一般呈现健康的小麦色的肌肤如今一眼看去,就像是一只被煮熟煮透的虾米,粉里透红。

    类被惊了一下,担忧地问:“阿司你究竟泡了多久?有那么舒服吗。”

    道明寺右手可疑地捂着鼻子,眼神飘忽地随口‘嗯’了一句。

    洗澡的时候一直在想稍后要做的旖旎的事情,又怎么记得时间流逝。

    类不禁犹疑地试探:“……你该不会是害羞了吧。”

    道明寺这下彻底炸毛了,语调骤然拔高:“开、开什么玩笑,我道明寺司怎么可能——”

    “你不想的话可以随时回去,我不介意的。”类很大方地表示。

    心急如焚的道明寺也听出自己声调里的色厉内荏,秉着少说少错的原则,索性一屁股就势坐在床边,如生根了一样纹丝不动,算是明确地表了态。

    类好笑地摇摇头,不再多说,换上拖鞋准备去洗浴。只是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临到踏入浴室之前,回头跟道明寺叮嘱了句:“床头柜里酒店应该都有准备润滑剂,你仔细研究一下用法。”

    也省了他亲口去讲解的尴尬。

    ……毕竟他也不熟。

    类盘算得很好,可他到底是错估了两件事情:

    一,道明寺的英语水平,尽管经过这几天的努力,提升依旧不明显;

    二,五星级酒店里配备的润滑剂是高档的舶来品,包装上全是纯-英-文说明。

    不久后,当他裹着浴袍从热气蒸腾的内间出来时,映入眼帘的便是叫人心神巨震,饶是淡定如类都无法再保持平静的这么一幕——

    碍事的浴袍被毫不留情地扔到了地上,全、裸的道明寺浑身都被涂抹得油光发亮的,加上他泡得粉红的肤色,整个人简直跟一只被抹好了酱料预备上架烧烤的肉扒无异。

    他正笨拙地去够抹不着的肩胛骨一带,看得出他在这段时期里很努力,至少连脚边都七零八落地散布着好几个告罄的空瓶。

    “啊,类你出来了啊,来帮我涂一下这里。”

    察觉到他异样的目光,全身滑腻腻的道明寺以别扭的口吻提出了寻求帮助的请求。

    类:“……………………………………………………………………………………”

    他、只、想 、现、在、就、夺、门、而、出、找、个、角、落、大、笑、特、笑。

    拼尽全部的自制力才勉强按捺住捧腹大笑、从而伤害到道明寺那颗玻璃心的冲动,类用最温和的语调跟他澄清了这桩误会,并说明了润滑剂的正确用法。

    虽然类没有大笑出声,但在明白自己丢了个大人后,道明寺的脸色一阵红一阵青的,到最后已经黑得发紫了。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二度奔往了浴室,一方面是清理掉身上那些涂错地方的润滑剂,一方面顺便冷静一下发热过度、思维迟钝的头脑。

    等浴室门被重重地摔合的时候,类才终于不用辛苦地憋着笑了。

    “唉~~~”

    好不容易折腾完毕,筋疲力尽的道明寺不顾形象地四肢平摊在大床上,长长地叹了口气。

    好端端的气氛被他搅得一团糟!

    类站在掀开一点布幕的落地窗边,假装看底下灯火辉映、顶上星光璀璨的漂亮夜景,实则肩膀一抖一抖地在偷笑。

    在床上滚了几圈,回过味来的道明寺也顾不得沮丧了,豁出去般三步并作两步扑过去,一把抱住他,凑到耳边低低地问:“喂,这些风景就那么好看吗。”

    被那突然的热气给刺激到耳廓,类反射性地瑟缩了一下,瑰丽的粉色渐渐浮现在玉白莹润的肌肤。他配合着把身体放松,后倚在对方滚烫的胸膛上,嗓音清洌地笑答:“是啊。这可是在一晚18万的总统套房才能欣赏到的夜景呢。”

    听出类话语里的调笑,道明寺不满地哼哼了几下,往他身上又拱又蹭的,着力干扰。

    这么近的距离,能清晰地聆听到那彼此贴合、节奏加快的心跳,仿佛快同步了。

    非常享受这一刻的亲昵,道明寺心情颇好地眨眨眼。

    墨蓝的夜空如一袭上好的天鹅绒,点缀着数不胜数的闪烁繁星,高悬着一轮既圆又亮的大月亮。

    类轻轻地拍了拍道明寺纹丝不动的手背,柔声唤道:“阿司?”

    满心惦念着吃肉的道明寺兴趣缺缺地瞥了一眼在所谓的迷人夜景,随口应了声,把湿漉漉的脑袋枕在类的肩膀上,卖萌般眼巴巴地问道:“类,我们来推膝置腹吧?”

    类上翘的唇角一僵:“……阿司,是推心置腹。”

    而且被延伸出来的内涵也太剑走偏锋了点。

    跟道明寺那可怜兮兮的征询性语气不同的是他强硬的行动。不待类应承,他便迫不及待地动用起强大的臂力把跟自己身高差不多的类整个抱了起来,然后坐到床边去,动作额外小心地将类放到腿上,然后掰过那精致的下巴尖,对准那叫他垂涎的唇瓣结结实实地吮丨吻了上去。

    刚才搞的大乌龙已经耽误了太多时间了。

    道明寺不想再浪费哪怕是一分一秒。

    或许是性格使然,他的动作还是生疏中带着几分抹不去的粗鲁和霸道,类略微不适地蹙眉,努力撤去所有的防备,任道明寺顺畅地入侵。

    柔软的唇瓣被强势地整个覆住,牙关的主人放弃了抵御,主动投降,敏丨感又湿热的口腔迎来了大喇喇的客人。像是携着一股灼人的电流,凡是被肆意扫舔过的地方皆都泛着浓浓的酥麻感。耳鬓厮磨间,卷缠吸吮,舌尖、舌身,到舌根,被纠缠了个彻底。津液刚分泌出来便被侵入者贪心地掠夺过去,急促的呼吸间敲响了喧宾夺主的前奏。

    虽然严格论来这只是道明寺发动的第二次深吻,可从他的具体表现看来,进步还是相当显而易见的。

    类恍然间觉得以脊骨为中心,整个身躯都开始发软,随之变得火热起来。

    他稍稍犹豫,迟疑地伸出手来勾住道明寺的脖子,稳住后仰的趋势,为了保持平衡,修长匀称的腿挪动了下,改为面对面地分开,姿势暧昧地跨坐在道明寺身上。

    于是引来更加狂热凶猛的回应,不断升腾着的野兽系男性气息把他团团裹缠住,急切又激烈到叫人窒息的琢吻和越发不老实地向下发展的摩挲,就像是迫切地想要把属于自己的浓烈气息标记到心爱的雌丨兽上的雄兽一样。

    错开那慑人眼神的专注凝视,类羞窘地试图高高仰起修长的脖颈避开凶猛的攻势,泻出丝丝细碎的低、吟,被卷入对方一手酿造出的庞大漩涡之中,心中弥漫开一股不容忽视的悔意。

    ……他是不是错误地招惹了一头本来老老实实地蛰伏着,用纯良的外表伪装自己,实则是执着又贪婪的野兽?

    屋内的温度在一寸寸攀升,血液的流速也轰然加快,剧烈地冲刷着强韧的血管,争先恐后地奔涌到被视为终点的下腹处,汇聚在一起。

    硬热的凶器悄然抬头,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危险地抵在类的臀下方,令他不自在地扭了扭,倒是被禁锢得更紧了。

    感受到那勃、起后大得惊人的尺寸,那灼灼的热度和鼓动的脉搏,叫类越发不安地忐忑起来。

    道明寺一手扶住类的后颈加深这个强势的深吻,另一手则沿着脆弱的颈项滑到形状优美的锁骨,好奇地拨弄几下小巧的乳粒,依依不舍地放过,游走到微颤的小腹处流连不已。最后在类身上穿着的浴袍腰部附近摸索着,总算是觅到了目标,轻而易举地拽开了松松扎着的腰带。

    至于他自己的?

    早就不翼而飞了。

    本就松垮宽裕的设计,这下平白福利了图谋不轨的人。

    自此,类的身上再无遮拦。

    一身莹润玉白,无瑕顺滑的肌肤被倾洒的月辉下镀了一层圣洁的银光。

    动作的幅度有些过大,交缠中的唇齿难免磕碰到对方,还没来得及感受到丝丝凉意的类被舌尖传来的钝痛刺激得闷哼一声,卷长的眼睫扇动着,上头甚至都沾染了晶莹的泪滴,本能地就要推搡,却被一把握住,强硬地别到身后去。

    道明寺眼角都激动得微微发红了,急不可耐地把手中拽住的这层先前裹住漂亮躯体的唯一屏障甩到地上,心神荡漾地揉弄起肌肤腻滑的一边臀瓣来。

    盼了那么久,想了那么久,等了那么久……

    怎么品尝都嫌不够。

    身为进攻方的道明寺在这里恣意把玩着,爱不释手,可被他既是揉捏又是托起些许臀部更便于摩挲的类却浑不自在。

    最糟糕的是,还时不时会被那早已觉醒的热杵蹭到敏丨感至极的内侧腿根,本能地战栗一下。

    类隐约觉得十分不妙。

    ……和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的美作不同,阿司可是第一次啊!他可能会懂得分寸吗?

    这个念头后知后觉地泛上心来,敲响了警钟,他趁着在全然沉沦之前赶紧硬起心肠,勉力抑制住被撩拨起的情动,挣扎着要起身——

    结果被他以为早已陷入情迷意乱状态的道明寺眼疾手快地一手摁下。

    于是两具年轻又健美的赤、裸身躯,又重新紧密贴合在一起,距离甚至还比刚才更近了。

    道明寺的喘息又粗重几分。

    “类,这种时候你还想——抛下我——去哪里?”

    被打断了的道明寺宛若漫不经心地问着,特意强调了‘抛下我’三个字,嗓音因浓浓的欲念而沙哑不堪,透着股极其危险的味道。

    话音刚落,他惩罚般地拧动了一下类胸前脆弱的那一点,力道不轻不重,却还是让那里变得硬肿起来,亦让类承受了一轮近似于以一枚尖针刺入其中,不紧不慢地研磨一阵般的麻痛感。

    类故作镇定地看他,平复了下慌乱的心情,令语调显得平和又诚恳,只听他睁着眼睛说瞎话道:“恭喜阿司,你已经从男孩变成男人了,步骤完成了。”

    道明寺一愣,诧异地挑眉问道:“就这样?”

    类认真地点头,善意提醒着:“很简单吧?所快放开我,可以睡觉了。”

    熟料道明寺非但没听他的,眼神慑人的眸里闪过一丝精光,还缓缓地咧开嘴,恶狠狠地笑出一口整齐的白牙,自牙缝里挤出声音道:“类真狡猾,居然想糊弄我呢。太小看我了,道明寺司可不是笨蛋。”

    说完这句,妄想撒谎逃脱的狡猾小狐狸被精力充沛的狮子彻底制住,还顺道换了个姿势,从被迫坐在腿部转成整个仰躺在大床上,没待他缓过神来,身上便被道明寺那因频繁锻炼而肌肉扎实有力的躯体重重压着,倒是更加无处可逃了。

    耍赖失败的类:“……”

    “既然答应了我……又立下那么多苛刻的条件想把我吓退,结果事到零头,你想反悔?”

    是事到临头。

    把这句话咽了回去,类颇觉郁闷地别过头,故意不看他。

    阿司何时开始变得不好骗了。

    道明寺不满的质问当然没能得到事迹败露变得沉默的类的回答。

    他抿着唇,忽然俯身捞起地上散乱的两条睡袍带子,恰好一边一个,一头拴在大床的两侧床柱上,另一头则把目前看来暂且温顺的类的手腕绑得严严实实,是既不会令这美丽又诡计多端的猎物有机会挣开,却也绝不会勒伤勒痛他的程度,还留有充足的缓冲空间和活动范围。

    “为了避免你又耍花招,先委屈你一下~”

    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他满意地点点头,高兴地亲亲类那泛起一层冰凉粘腻的薄汗的额,耐心哄道。

    类被他罕有的谨慎闹得有些哭笑不得。

    道明寺想了想,灵光一闪地又抽了个小枕头过来,垫到类的腰下,把他下、身抬高。

    被细软柔韧的布条高束着手腕,毫无防备的下、肢被垫高,在上面居高临下,虎视眈眈地打量着自己、琢磨具体如何下嘴最美味的是道明寺。

    类这下是真正变成一头洗净还躺好的待宰羔羊了。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呀~~

    吃了一半⊙▽⊙

    我猜会有人想杀了可爱的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ㄒoㄒ)/~~其实不是故意的啦

    如果弄在一起会很显得很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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