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马上就放你下来了。”电梯就快到底层的停车场了。

    奶昔想哭都哭不出来,可是这种东西她忍也忍不住,说又说不出口,加上她一直不断地扭动着身体,越发是让体内的那种东西流窜地更快——

    “陆向荣……”

    她面色一阵青一阵紫,终于示意到事情已经到了彻底无法收拾的地步,果然是见到眼前的男人那张俊美的脸颊微微一变。

    大约是感觉到了那种黏稠,他两条剑眉倏地蹙在了一起,一贯慵懒性感的嗓音这一刻却是有些变调,“你……怎么回事?”

    天啊天!

    太要命了!

    为什么偏偏要这个时候来?

    欲哭无泪!

    杀了她吧!杀了她吧!她真的不想活了!

    那东西……那东西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都已经沾在了他的袖子上了,而且电梯狭小,她甚至还可以闻到那种血腥的味道,她是真的想哭都哭不出来。

    “我叫你放我下来……你……你快点放我下来。”她看都不敢看他一眼,只能用力地拿着自己的双手推着他。

    陆向荣这一次终于有所动作,不知道是不是也闻到了那种特有的味道,还是因为袖口的触感让他联想到了什么,反正脸色异样地将她放了下来,垂眸一看,自己粉色的衬衣袖口上面,果然是有一块小小的血迹。

    并不是太明显,因为奶昔今天里面穿了一套职业套装,外面还套着一件黑色的律师长袍,血迹渗透到他的袖子上的时候已经不多了,不过还是很显眼。

    “这是……什么?”他好像是被惊住了,伸手过去木楞地指了指,“这个……你流血了?你……你哪里流血了?”

    堂堂路家的二少爷竟然还会结巴?奶昔心想着,这个时候要是被外面的那些人看到,不知道下巴会掉到哪里去。

    只是,他满脸的担忧倒是一点都不像是假装的,加上他忽然用力地伸手按住了她的双肩,语气更是有些激动,“你到底怎么了?怎么会流血?”

    他这是……在关心自己么?

    奶昔心头微微一动,也不知道怎么的,这一刻竟然会有一种可以称之为感动的感觉。

    “说话啊!你到底怎么了?”见她长时间都不回答,低着眉眼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陆向荣越发的焦躁起来,“奶昔,你——”

    “我没事。”奶昔心烦意乱的打断了他的话,伸手推开了他,“我的事情不要你管。”

    电梯的双门正好缓缓地打开,奶昔想也不想,低着头就冲了出去,陆向荣被她毫无防备的一推,整个人有些踉跄地往后倒退了两步,等到反应过来就见她像是小火箭一样飞快地往前冲了出去。

    他低咒了一声,拔腿就追了上去。

    她的速度自然没有他快,不出一分钟他就已经抓住了她,“你跑哪里去?”

    奶昔满脸都是通红的,平常的干练利索到了这会儿都已经离家出走,连同理智都不见了,只是脸红的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烧过似的,连同耳根子都是滚烫滚烫的。

    “……你,放开我……不要这样……放开我啊……”

    “该死的,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陆向荣陡然噤声,那一瞬间,他看着眼前这个满脸通红,虽是有了血,却依旧是可以活蹦乱跳的女人——

    电光火石一瞬间,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一张俊脸瞬间也变得奇黑无比,他咬牙切齿地反问,“你是来了例假?”

    奶昔的脸色堪比猪肝色,“……你知道了还问。”

    陆向荣的脸色从来没有这么精彩过,红了白,白了青,青了最后变成了紫,正当奶昔以为他会因为自己把血不小心沾到了他衣袖上而大发雷霆的时候,他却是忽然按住了她的双肩,不由分说就推着她直接上了他的那辆名贵骚包的跑车。

    奶昔几乎是要弹起来,“我……我自己有开车。”

    “给我乖乖坐好了。”他已经坐进了驾驶位,顺手还帮她扣好了安全带,“不要惹我生气!”

    奶昔还想说什么,他就已经利索地按下了中控,车门被反锁了,他一脚踩下了油门,车子瞬间就疾驰而去。

    “陆向荣,我——”

    “闭嘴!现在什么都不许说,给我安静点。”男人的侧脸线条有些冷硬,奶昔瞥了他一眼,心中也知道,他此刻一定很是懊恼,要知道女人那个时候的东西沾在男人的身上,其实是很不吉利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为觉得有那么点对不起他,所以竟然真的破天荒地乖乖地坐在位置上,不再出声。

    车子最后停在了一栋公寓门口,下车的时候奶昔还特地扫了一眼被自己坐过地副驾驶位置,皮套上面还是有些红红的血迹,她脸色更是难看起来,但是陆向荣像是没有想到什么似的,只是拽着她就直接上了楼。

    这是奶昔第一次来陆向荣的公寓,不大,装潢亦简洁,墙面上连字画都没有一幅。沙发黑色绒面发着幽蓝的光泽,看上去就十分舒适。

    陆向荣直接就将她拉到了衣帽间,拿了一套衣服给她,“去洗澡。”一边说着,一边将她推到了洗手间门口。

    奶昔愣住,没想到他这样细心,她有些木楞地接过去。

    他已经帮她打开浴室的门,看也没看她一眼,语气却是有些僵硬,“你先用吧,我就在外面,客厅里打一会儿游戏。”

    门被砰一声关上,奶昔傻乎乎地站在原地,看着那洗脸台上只有寥寥几样清洁用品,剃须刀、刮胡水……纯粹的男性气息,空气里有淡淡的薄荷芳香,令人觉得清爽。

    她的心也像是被洗净了似的,真是有说不出的滋味。

    他竟然没有骂她是个倒霉鬼?

    他竟然还把她带到了这里?

    他竟然还给她衣服让她洗个澡……

    他……陆向荣,他到底是在想什么?

    她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今天的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她到现在大脑都是一片混乱的,没有办法理清楚那些纷纷扰扰的情绪,想着自己下。身那样的不舒服,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反手锁上了浴室的门,洗了个痛快的热水澡。

    她将水调得很热,滚烫的水线激在肌肤上,带来轻微的灼痛与舒适。可是洗到一半,她突然就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内库……卫生棉……

    那条被她换下的裤子已经脏掉了,自然是不能穿了,还有卫生棉……

    她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剧跳着,花洒的水还刷刷喷在身上,温热的感觉让她的小腹也舒服了不少,可是她总不能在这浴室洗上一辈子吧,只是现在这样子她要怎么出去啊?

    浴室里热气蒸腾,她头脑发僵,一点办法也想不出来,站在花洒漫散的水注下,急得又出了一身汗。

    最后眼神一扫,终于是看到了一旁的架子上面隔着的一盒面巾纸,她脑袋一转——

    没办法了,裤子先将就一下,卫生棉也只能用纸巾代替一下,现在先出去再说!

    奶昔草草地处理了一下,穿上衣服走出去,这衣服是陆向荣的,他的身高比自己高出好多,穿在她的身上,太长太大,松松垮垮的,偏偏他还拿了一件v领的t恤,她真是要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走路的时候都要拿手提着领口才不会觉得露。点太多。

    穿好了衣服,再套上了那条裤子,大概是陆向荣平常的居家裤子,幸亏是松紧带的,她穿在身上不至于会掉下来,不过裤腿太长了,她弯腰将裤腿卷了好几卷,这才推开移门,走了出去。

    她走的格外小心,步步都像是小美人鱼,活脱脱像赤足走在刀锋上。

    陆向荣已经在隔壁的浴室洗过澡了,衣服也换掉了,头发还是有些湿漉漉的,身上随意的套了一件宽松的t恤,下面穿了一条同色系的亚麻长裤。他此刻正在书房里玩在线游戏,不过他耳观八方,一听到窸窣声,马上就才抬起头来——

    一瞬间眼中似是闪过亮光,仿佛一道闪电,劈开沉寂的夜空。

    只见眼前的奶昔洁白赤足踏在黑亮如镜的乌木地板上,宛如静潭上绽开的白莲,披散的湿发垂在肩头,缀着晶莹的水珠,衬着尖尖的一张脸,黑的眸子在灯光下几乎如宝石璀璨生辉。

    因为衣服太大,套在她身上空落落的,越发显得像个小孩,加上她那种怯怯的表情,是他从未在她的脸上看到过的。那脸颊上也洇着婴儿般的潮红,没想到她脂粉不施的时候,是这样的干净好看。就像一道清浅的溪流,流淌在冬日的阳光下,纯净得几乎令人屏息静气。

    奶昔见陆向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心头一阵发毛,越发觉得浑身都不舒服,她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这才开口,“你……那个有没有小点的衣服?”

    这个衣服实在是太大了,她现在要回家也不方便,穿成这样出去还不如杀了她算了。

    陆向荣怔了一下:”这里就我一个人住,你要穿什么衣服?么,他马上又说:”你的衣服脏掉了我会让人过来取走去洗。"”顿了顿才想起了什奶昔一听就觉得州象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她想了想才说:”衣服我自己会洗……既然你今天出手帮了我,能不能好人做到底?我一一我要出去的话穿成这样实在是……不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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