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定安是得知了伍苇苇怀的不是舒家的种,急怒攻心,一口气没缓过来厥过去的。

    两个儿子赶到老宅,家庭医生已经赶到抢救过来了,除了四肢还有些神经性颤抖,其余都没什么大碍了。

    老头子躺在床上,一脸的灰败,眼角滚着一滴泪珠,闭着眼睛,谁问都不说话,几个人面面相觑,都无计可施。

    穆冉听着电话里舒云逸向她报备舒定安的情况,心里不知道是啥滋味,原本几近完美的公婆儿媳关系,经历了那一次□裸的伪孙子事件,最后碎成了一地的渣滓。

    她可没脸再倒贴回去,只是安慰了舒云逸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这是这一阵子来她头一次回到自己的家里睡觉,聂天然看到她十分高兴,拉着她问长问短,穆冉当然只是报喜不报忧,两个人一直聊到了深夜。

    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一觉醒来神清气爽,穆冉看着窗外,一时之间觉得有些不敢相信,昨天经历的一切都是真的吗?舒云逸爱的真的是她,从来没有背叛过她?

    早餐是她早昨天就定好的,一杯牛奶,两个全麦面包,一个橙子,一个鸡蛋,一碗虾皮小馄饨……

    聂天然看得眼睛都快瞪出来了:“这么多你吃得下吗?”

    穆冉掩着嘴直乐,半晌才正色说:“你不觉得我太瘦了吗?我正在增肥,你等着看我像个气球似的吹起来。”

    聂天然才不信呢,只是从她的盘子里顺走了一个面包,一边咬着一边夹着公文包就要去上班。

    一开门,舒云逸居然就在门口,拎着一碗粥冲着她点了点头,饶是聂天然脸皮厚也闹了个大红脸,笑嘻嘻地说:“舒总,不好意思,我鸠占鹊巢了,过两天就搬走,你们俩夫妻也好圆满了,别总这样天各一方的,我看着都着急。”

    舒云逸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说:“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虽然有点急,不过却不是急这房子。”

    聂天然的眼珠又快瞪出来了,舒云逸居然还会和她开玩笑,太阳真是从西边出来了。只可惜上班要迟到了,她没工夫来扯嘴皮子,只好吐了吐舌头,飞一样的走了。

    舒云逸走进来,看到满桌的早餐顿时愣住了,狐疑地问:“你怎么了?谁送来的早餐?”

    穆冉白了他一眼,三下两下就把馄饨吞进了肚子里,又风卷残云地把面包和鸡蛋吃了个精光:这两天她的晨吐好多了,吃东西十分香甜。

    “我自己定的,味道不错,你要不要来个橙子?”穆冉邀请道。

    舒云逸把手中的黑米红枣粥放在了桌上:“那这个怎么办?”

    从前最喜欢的红枣,现在一闻到却有些翻胃,穆冉嫌弃地把粥推得远远的:“你吃吧,我现在不喜欢吃这个了。”

    舒云逸有些受伤,闷声不响把一碗粥喝得精光,末了冒出一句:“你真是喜新厌旧。”

    穆冉噗嗤乐了,凑到他跟前仔细端详了片刻,遗憾地叹了一口气:“是啊,我喜新厌旧,可我怎么喜欢来喜欢去,还是你这个从小认识的旧人呢?”

    舒云逸终于高兴了起来,在她的脸上轻啄了一下,沉思了片刻道:“那说明我老瓶换了新酒。”

    穆冉笑得直打跌,差点从椅子上滚了下去,幸好被舒云逸一把捞进了怀里,抱着穆冉,舒云逸觉得手中的人手感有些变了,不免有些纳闷:“怎么回事?看着瘦了,份量怎么反而重了?还有,肚子上的肉怎么多了起来……”

    穆冉有些恼了,一下子拍开了他的手:“不许摸,是不是嫌弃我身材走样了?我特意想要吃得胖点,身体好一点才可以……”

    舒云逸牢牢地把她的双手握住,把她困在自己的怀里,低声说:“我知道,你不要有压力,真的,别理我爸,我不喜欢小孩子,太吵了,我喜欢过我们的二人世界,清清静静的,没人打扰。”

    穆冉呆了呆,这才回过味来:舒云逸说的不会是真的吧?他要是不喜欢孩子,那她肚子里的这个怎么办?

    像是不想和她讨论这个问题,舒云逸拉着她站了起来,把包往她身上一塞,神秘地说:“走,我带你去个地方,有个惊喜要送给你。”

    舒云逸一路疾驰到了h市法院的门口,刚刚下车,便看到一群人从法院里面出来,为首的一个正是商定轩,好些日子没看到了,原来趾高气扬的他现在俨如丧家之犬,脸色灰败。

    门口有几名记者等着,一见到便涌了上去采访,商定轩身旁的人连连阻挡,场面顿时显得有些混乱。

    “商总,你对这次法院休庭保释有没有什么话说?”

    “你被控对舒氏集团造成了数以亿计的损失,股民损失不计其数,如果罪名属实,将被处以重刑,你有没有什么想辩解的?”

    “商总,舒氏集团的那些控罪是否属实?你是否操纵x市码头工人恶意罢工?你是否行贿国土局恶意中伤舒氏集团?你确实采用了这样卑劣的竞争手段吗?”

    “法院为什么会同意保释?传闻说你和黑社会有联系,这一阵子发生的打黑行动会不会和你有关、和商家有关?”

    ……

    商定轩一概都没做回答,只是埋头急匆匆地往外走来,随后,又有一群人从法庭里走了出来,好几个记者眼尖,一溜儿又围了过去。

    “商董你也在旁听吗?你对你这个儿子有什么看法?”

    “商董说说你此时的心情,听说你大儿子买凶妄图谋害你小儿子,有没有这回事情?”

    记者们仿佛被打了鸡血一样,这豪门情仇比商战更让人激动。

    商家的掌门人看起来十分疲惫,原来精神矍铄的老人,现在却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几岁。老人看到舒云逸,沉默着冲着他点头打了个招呼。

    商定轩同父异母的弟弟商品轩站在老人背后,歉然地冲着媒体笑了笑:“不好意思,我父亲身体不太好,麻烦你们借过一下。”

    说着,商品轩正要拉着父亲奋力脱离媒体的包围,商父却止住了脚步咳嗽了两声:“正好,大家都在,我有件事情要宣布。”

    记者们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数十道目光都朝着他看了过去,商定轩也不例外,目光惊惶,脸色惨白。

    “我,我们商家,即日起和商定轩脱离关系,撤除他在商氏集团的一切职务,剥夺他一切继承商家资产的权利。我没有这个儿子!”老人的神情惨然,语气却十分坚决。

    “爸!”商定轩远远地喊道,语声带着几分哀求。

    “我没这个福气做你的父亲,再让你折腾下去,这h市就没有我们商家的立足之地了,你就给我和商家留一口气吧!”老人闭上了眼睛,眼角一滴泪悄然留下,旋即便毫不留恋地大步而去。商品轩紧走几步,扶着老人上了车,绝尘而去。

    商定轩紧追了两步,绝望地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子,恶狠狠地把手中的包摔在了地上,冲着四周的记者们大叫了起来:“滚,都给我滚!谁再来烦我,小心我不客气!”

    许是被他的表情吓坏了,记者们一哄而散,却抢这个豪门八卦的头版头条去了。偌大的法院大门口,只剩下了舒云逸、穆冉和他们遥遥相望。

    商定轩朝着他们走了几步,脸上堆起了笑容:“舒总,大人不记小人过,我都倒霉成这样了,你就饶了我吧?我们撤诉和解成不成?我商定轩指天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来碰你一根毫毛,你们两伉俪到东,我一定去西,你们在西,我一定去东。”

    舒云逸的神色淡然,转过身来,轻轻捋了一下穆冉的额角的发丝:“怎么样?要不要尝尝痛打落水狗的滋味?”

    穆冉嫌恶地看着商定轩,点头说:“要,我到现在才明白,有一种人,不会因为你的大度而感激你,只会变本加厉地骑到你头上来。”

    舒云逸点了点头,赞许地说:“你说的很对,走,过两天再让你看好戏。”

    说着,他带着穆冉旁若无人地从商定轩的身旁走了过去。

    “舒云逸,你别赶尽杀绝!你别逼急了我,我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商定轩嘶声喊道。

    舒云逸停住了脚步,冷冷地看着他:“好,你还有什么花招,尽管放马过来,我等着。”

    话音刚落,只见有个人影从人行道上朝着商定轩直冲了过来,一下子便扑到了商定轩的身上,朝着他厮打了起来。穆冉定睛一看,这个人影十分熟悉,居然是蓬头散发的伍苇苇!

    伍苇苇手里拿了一块半大不小的石头,状似疯癫,商定轩猝不及防,身上被打到了好几下,他身上负痛,反手一推一踹,顿时把伍苇苇推倒在地。

    “你这个疯女人你干什么!”商定轩怒喝道,“关我什么事情,是那个姓陆的□了你,你有本事找他去!”

    伍苇苇骇人地狂笑了起来,忽然把手中的石头朝着他用力扔了过去,商定轩侧身一躲,却还是被石头擦破了额头,血珠冒了出来。

    “疯婆子!算你走运,懒得理你!”他狼狈地掏出纸巾按在额头上,连退了几步,在身旁人的簇拥下慌里慌张地上车走了。

    “你告诉我他在哪里……我找不到人……我要和他们同归于尽……”伍苇苇喃喃地念叨着。

    穆冉不忍再看,拉着舒云逸的手,刚想离开,忽然,她的眼神僵住了,入目之处,一处血色越来越浓,越来越大,伍苇苇坐在血泊中,笑得那么妖异:“报应……都是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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