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沈云晋应该感谢一下杜瀚的出现。

    因为自从看见了杜瀚,他胡思乱想的内容马上就增加了一项,不再那么单调。

    大中午的,李婷然不过是下来买个冰棍吃,很快就上了楼,他一个人坐在柳树下面感受着树荫带来的唯一一丝清凉,心头的担心也越来越浓。

    其实通过这两次跟杜瀚的碰面,就连他自己也明白,他的这些担心大概真的有些杞人忧天,杜瀚似乎跟郑军完完全全是两个类型的人。

    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排斥杜瀚跟顾东源的接触。

    如果真的是像杜瀚那样,随随便便打上一场点到为止还好,可万一结下了梁子,杜瀚的本事可是比郑军大得多。

    因为心里有事儿,沈云晋竟然一点儿都没觉得热,在楼下坐了一下午。

    一直到暑气真的消散了大半,他才看见顾东源慢悠悠地从门外进来,还骑着他们俩那辆天蓝色的小破车。

    时间过了这么久,那辆自行车已经被他们两个大男生折磨得有点儿凄凉,被称为小破车一点都不为过。

    而且,眼下顾东源的出现完全没让沈云晋觉得尴尬不安,因为他的心思已经全都被他身上那脏兮兮的衣裳跟仿佛突然黑了一层的肤色吸引了过去。

    “哥!”沈云晋边喊着边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他的身边,“你干嘛去了,怎么弄得这一身脏兮兮的。”a

    顾东源看上去似乎有些疲惫,顺手便把自行车的车把塞给了他:“累死我了,给,你推着点儿。”

    沈云晋把车子接过来,离得这么近了,才看清顾东源的t恤上似乎沾了些崭新的砖屑和泥土。

    “你到底干嘛去了?”沈云晋追问。

    大概是因为忌讳着自己身上的泥渍,顾东源并没有像以往那样自然而然地黏在沈云晋的身上,反而跟他保持了一点点的距离。

    而且沈云晋还眼尖地发现了另一个问题:“你的夹板呢?怎么也不见了?”

    顾东源似乎有些心虚,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低声解释:“我胳膊早就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给拆了。”

    这一点确实,虽然他的胳膊还不到痊愈的程度,但是把夹板拆了也已经没有多大干系。

    但是看着顾东源这一身脏兮兮的模样,沈云晋的心底却升起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说话间两个人已经到了楼下,沈云晋随手把车锁到一旁,忙不迭地开口再问:“哥,你到底是干嘛去了?”

    顾东源反常地没有等他,反而是先一步进了单元的门:“没干嘛……”

    就连声音都是有气无力的。

    沈云晋连忙也追上去,看着他背上已经快要干掉的汗渍,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本来觉得不太可能的念头:“你不会是去工地上干活了吧?”

    不然他还真想不到有其他什么能让顾东源全身脏成这样的理由。

    顾东源听见他的话,脚步明显一顿。

    沈云晋也趁着这个机会三两步追上去,再看顾东源心虚的模样,恨不得狠狠拍他一巴掌:“顾东源,你有没有搞错!”

    听见沈云晋连名带姓地叫着自己的名字,顾东源眼中的心虚更加明显。

    只不过他依然梗着脖子嘴硬道:“瞎嚷嚷什么,不就是干活吗?一点儿小事。”

    “小事?你现在胳膊还是伤的!”沈云晋的声音又不由得提高了一些,但是转念一想在这里说话家里也能听见点儿动静,害怕老太太担心的他不禁又把音量压下来一些,“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好好的去干什么活儿?”

    顾东源知道他是担心,赶忙安抚地对他笑笑:“别担心,我右手基本没用什么力气。”

    “顾东源你——”

    “我好累,能不能先让我回去洗个澡再说。”眼看着沈云晋又要发飙,顾东源竟然恬不知耻地用起了哀兵政策。

    但是沈云晋却恰恰好就吃这一套。

    他恨恨地瞪了顾东源一眼,率先向楼上走去,只不过步子被他跺得啪啪作响,一听就是忍了很大的怒气。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这副模样,顾东源心虚之余竟然也不由得升起几分笑意,一天的疲累在这一瞬间像是少了大半。

    沈云晋虽然一副跟他不共戴天的模样,但是到了家里之后,还是很自觉地掩护着他一直往浴室进军。

    顾东源这副模样他看了都气成这样,要是被老太太看见了,估计更是担心得不行。

    老太太正在厨房里择菜,晚上沈宏博和苏春华都要出来吃饭,一般饭做得也丰盛一些。

    听见他们进来,老太太也没有抬头来看,就只是随口问了两句:“云晋啊,东源回来了吗?”

    顾东源一边往浴室狂奔一边回应:“回来了,外面太热,我先洗个澡。”

    沈云晋听着又禁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顾东源摸摸鼻子,独自一个人开门进去。

    现在连搬砖的活儿都干过了,他哪里还敢让沈云晋伺候他洗澡。

    但是令他没想到的是,他在浴室里刚刚把衣服脱下来扔到一边,沈云晋竟然就帮他拿着套换洗的推门走了进来。

    经过昨夜之后,再看见顾东源不穿衣服的模样,沈云晋多少有点儿不自在。

    但是这种不自在却还是很快就被心里的担忧打败了。

    他把干净衣服搭在距离淋浴远一些的架子上,也不顾喷头里哗啦啦流着的水,就往前走了几步,凑近看着顾东源的胳膊:“怎么样?还疼吗?”

    看见他担忧的模样,顾东源的心脏狂乱地鼓动着,摇头道:“不疼,真的。”

    但是沈云晋的担心却没有因为他这简单的两句话打消。

    伸手把他的胳膊小心地端起来,沈云晋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两遍,确定没有看到什么红肿的迹象,才终于小小地松了一口气。

    只不过,虽然那胳膊没红没肿,上面却是积了一层灰扑扑的泥污,沈云晋嫌恶地把手放开,凑到喷头下洗了洗手,才开口:“先把自己洗干净,我在房间等你。”

    本来他的意思是等顾东源洗完澡再跟他好好谈一谈,但是这句话却让某位有心人士一下笑得双眼都眯了起来:“放心吧,我一定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

    沈云晋这才察觉出他们的对话似乎又有些不对劲。

    他怎么也没想到在经历了昨晚那若有似无的尴尬之后,顾东源的脸皮竟然还能够厚到如此的地步。

    原本被他刻意遗忘的心思在这一瞬间突然又回笼,沈云晋的面皮本来就白,腾地一下就染上了一层红晕。

    看见他这副脸色通红的模样,顾东源的心尖又一阵轻痒,连带地身体的某处也开始变得不对劲起来。

    这种感觉对顾东源来说不算陌生,因为最近他似乎常常能从沈云晋的一举一动当中感受得到,但是却也没办法做到驾轻就熟。

    他毕竟还只是个没有尝过风月滋味的少年。

    顾东源赶忙转过身,背对着沈云晋,匆忙开口:“我知道了,洗完澡就出去,你先回去等我。”

    沈云晋本来就觉得尴尬,听见顾东源这么说,也不管他反常的原因是什么,很快就低着头拉开门走了出去。

    砰地一声,浴室的门再次被他关上,整个密闭的房间里就只剩下了顾东源自己。

    因为淋浴中一直都放着温水,他的身边萦绕着一层若有似无的雾气。

    雾气里带着的隐隐的燥热让顾东源更加难耐,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阳[哔——]茎越胀越大,这种经历,他在睡梦中已经经历了很多次,但是这么清醒的状态下,却还是头一回。

    而且现在他的脑海里满满的全是刚刚沈云晋那张通红的脸。

    就连顾东源都不知道,原来自己刚刚一直都紧紧盯着他殷红的嘴唇。

    下[哔——]身胀得越来越疼,出于本能,顾东源在哗啦啦的水声中把手覆在上头,尽管一直有温水滋润着,他的左手还是清晰地感受到了上面的灼[哔——]热。

    在如此清醒的状态下,那处出来的感觉对顾东源来说还无比陌生,他闭着眼,整个人站在淋浴的下方,温水顺着他的头发、脖颈、胸膛形成一股股的细流,冲掉了最开始的污渍之后,似乎让这具尚且年轻的躯体染上了一丝难以掩饰的情玉滋味。

    左手依靠着本能快速动作着,他的气息已经开始有些不稳。

    跟沈云晋从小到大所有的记忆仿佛放电影一般,在他的脑海中一点一点闪过。

    最开始的相拥而眠,他拿到戒指时的惊慌失措,两个人在苹果林的小木屋中第一枚青涩得都称不上亲吻的亲吻,第一次内[哔——]裤湿透地在他的身旁醒来……

    这些记忆似乎都成了此时纾解玉望的催化剂,顾东源倚着身后的墙面,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顾东源只觉得一阵无比强烈的快[哔——]感袭来,脑海也在那一刻变得一片空白,但是他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喊出了那个让他难以自持的名字:“云晋——”

    声音很低,却似乎已经用尽了他全部的力量。

    射出的白[哔——]浊很快便被头顶上哗哗的流水冲刷干净,顾东源喘着粗气倚在墙上,古铜色的脸上也冒出一丝难掩的暗红。

    他似乎更加清晰地明白了自己对沈云晋的心思,尽管现在的他还没有资格把一切都说出口。

    有了这次的经历,他真的怀疑自己还能不能再正常地抱着沈云晋入眠。

    想到这会儿沈云晋还在房间里等着他解释,顾东源更是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

    希望等会儿他不会只盯着云晋的嘴唇……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电耗子的地雷,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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