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不死搂着小丽的腰,苟仁枕着小丽的大腿,三人醉倒在沙发睡得香甜,尤其是苟仁,嘴上的哈喇子淌了小丽一腿。小丽先醒了,拨开肖不死的手,见苟仁枕着自己的腿,吃惊的跳起来。肖不死和苟仁都被惊醒了。

    “咋会这样?”小丽吃惊的看着肖不死和苟仁问。

    “不是挺好吗?你一个人收服了两个男人的心,都愿意做你的奴仆。”肖不死笑着说。

    “都喝多了,你不要怪老大,都是我不好。”

    “苟仁,我喝多睡着了,你干别的没有?”

    “没有,我也多了,只记得倒你腿上睡着了。”苟仁说得实在,却没能遮住心里的那份甜蜜,反倒叫小丽多份担心。

    “我腿上湿了一片,咋整的呀?”

    苟仁摸摸嘴角,不好意思的说:“口水,是我的口水弄脏了你,该打!”说着,照脸来个嘴巴。

    “你坏呀,弄了人家一腿的哈喇子,还说没碰人家。”

    “我真的没有。”

    “还敢说没有!那我问问你,人家穿的是什么颜色裤头?”

    “你也没穿裤头哇。”

    “妈呀,人家没穿裤头都看到了,还敢说没有,”说着,上前捶打着苟仁的肩头,“你咋这么坏呀!”

    “我不是有意的,醒了一次,不知咋整的就看到里边,我赶紧闭上眼,稀里糊涂的倒你腿上又睡着了。”

    “小丽,别闹了,睡都跟苟仁睡过了。还怕他看?赶紧做饭去,我和苟仁吃完饭还要去办事。”

    “老大,我去做吧,以后我来。家里活我全包了,不会再叫小丽遭受烟熏火燎的折磨,希望她能快快乐乐的享受生活的每一天。”苟仁说着,起身到厨房做饭去了。

    小丽的表情,说是在赌气,又不像;说是在感动着苟仁的表白,又不完全是。漂亮的大眼睛渐渐模糊起来,看着两个男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翕动着嘴唇想说啥,还是忍住了。

    肖不死凑到小丽身边,头一次向小丽展示了,一个好男人应该具备的温厚和体贴。他拉起小丽的手,没有了往日的霸道,脸上多了几分祥和。

    “丽丽,在想什么?”肖老大关心的问。

    “不知道,我心乱的很。”

    “一个人没有十全十美,找嫖客。我这样的人最合适,年轻漂亮,精神头足;找老公,还得是苟仁这类人,特拿女人当回事。对自己的老婆,会像供奉圣女一样,一日三叩首;吃饭的时候,怕你烫着,会轻轻的吹凉。一小匙、一小匙的喂进你口里;睡觉的时候。怕被窝凉着你,他会先钻进被窝捂热了。然后光着屁股爬出来恭恭敬敬的站一边说:老婆,请你进被窝舒舒服服的圆梦去吧1”

    “老大,你啥意思?”小丽生气了。

    “没啥意思。我是在就事品人,讲的是一个理。”肖老大楼过小丽,动情的说:“我他妈的不懂啥叫爱,给我伺候舒服了多给你一个笑脸,不舒服了,开口就骂;昨晚苟仁对你的表白,使我感觉到,爱这玩应儿还挺有意思,让人感觉心里舒坦,我也该学学了。”

    小丽倒在肖老大的怀里,眼睛睁得大大的,充满疑惑不解。

    “我说的是真的。”

    小丽似乎醒悟过来,楼着肖老大的脖子亲一口,忘乎所以的笑着说:“你俩是怎么了?哄的人家心都要碎了。”

    “碎两半行,我和苟仁一人一半,多了就不行。”

    “开饭喽、开饭喽。”苟仁端着菜打厨房出来。

    “老大,我去端饭。”小丽脱开肖老大的搂抱,站起来说。

    “小丽,坐你的,我一个人忙就够了。”苟仁放下菜笑着说。

    肖不死的手机响了,吴天来的电话。肖不死对着电话说,“我马上过去。”

    “苟仁,吴天来电话叫我到市场去一趟,你和小丽吃吧,我就不吃了。”肖不死说。

    “我陪你去吧。”

    “不用,没啥大事。”肖不死看看小丽说,“别光顾吃,要有点儿心,你叫苟仁多吃点。”

    肖不死走了,苟仁伺候小丽吃完饭,碗筷洗刷干净,又开始清扫房间。小丽倒在沙发上看着忙碌的苟仁,心中的感慨叫她眼圈发红,想起了和苟仁头一次上床,苟仁没拿自己当卖淫的小姐待;一会儿叫仙姑姐姐,一会儿又叫仙女妹妹;问饥问渴,道冷道热,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自己看看。一个晚上,自己没给过他好脸,没回报他丝毫的温柔抚慰,临分手他还是笑呵呵的甩给自己一千块钱。本是定好的一宿三百,为什么非要给自己一千?这时耳边响起苟仁发自心底的呼唤,“小丽,你一定要等我,我攒足钱一定娶你做老婆。”

    “仁哥。”小丽也不清楚为什么会轻轻唤一声。

    “什么事?”苟仁不解的看看小丽,眼神充满了关爱和体贴。

    小丽的眼里同样充满温情,又稍带出几分羞涩。沉默了一会儿,才轻轻的说:“昨晚没睡好,我困了,困的一动不想动,求你抱我到卧室去,可以吗?”

    苟仁愣住了,俄而,像打摆子似的,激动的两腿抖个不停,结结巴巴的说:“可以、可以。”他颤颤巍巍的上前抱起小丽,目不旁骛,庄严肃穆的脸子,像在迈向圣洁的新婚殿堂。

    肖不死进市场就看到卫国利和梁菜粥迎面走来,头一次主动上前打招呼:“二位忙啥呢?”

    卫国利没理他的茬,梁菜粥停下来说:“老大,挺长时间没见到你了,这段时间跑哪发财去了?”

    “我咋能和你们买卖人比,天天有财发?一个闲人。整天竟看着别人脸子吃饭,就像有钱人家养的狗,不要你了只能四处找食吃。”

    “老大还能少了钱花?在铜钱山区有钱的没钱的多少也给你点面子。”

    肖不死笑笑,没再理会梁菜粥。朝着前去的卫国利喊:“卫老板。”

    卫国利站住,回头看了看,问:“有事吗?”

    “官事打得怎么样了?”

    卫国利没说啥走了。

    “没办法,他也要吃饭呐!”梁菜粥感慨的说一句,紧走几步,追上卫国利。

    肖不死看着二人笑笑,没说啥,扭身朝吴天办公室走去。

    “你现在的目的是要和吴天算账,不要树敌太多。何况肖不死这号人咱们抗不起呀。”梁菜粥走在国利的身边说。

    “要怕了看家的狗,我还告他们干啥!”

    梁菜粥没说啥,陪着国利回到摊位,说:“国利,要到中午了,今儿我请你。”

    “不了,我还是到铜钱山市场吃吧,那儿有吃堂。”

    “我请你是有目的,一上午咱俩才走了二百多家,靠咱俩一下午紧忙。也跑不上多少家,我想把今天签字的二十几家都喊着吃一顿,下午叫他们分头挨家做工作。”

    “叫你破费有点不好意思。”

    “你又不是为自己,我出点血应该的。”

    市纪委希望卫国利明天到市委去一趟,有关领导想亲耳听听举报的详情。梁菜粥说,这是个好机会,但是他认为,一个人告这些贪官污吏,份量太小。只有动员起市场所有业户。大家在举报材料上签字画押,就会给上上下下的领导和贪官污吏一个心理震撼。卫国利和梁菜粥忙了一上午。走了二百多家,只有不到十分之一的业户在举报材料上签了名,多数的人不敢。怕官官相互,到时候贪官污吏没得到整治,自己到招惹一身麻烦。你卫国利本身就是一个实例,即便你今后把官司打赢了,这么长时间不做买卖,费心费力不说,赚不到钱的损失谁陪呀?抛家舍业出来做点小买卖不容易,算小账人们都精明着呢,为了发家,要时刻保持清醒冷静的头脑,不能意气用事,为人处事步步都要加着小心啊。

    秋天,虽说是收获的季节,伴之而来的更是万物由盛而衰的时光。天气萧瑟,树木凋零;大街小巷飘飘洒洒铺满一地的黄叶,极易牵动人的愁思和臆想。倩女从市场回来,做好饭,要炒的菜准备好,只等国利过来。国利中午给倩女打过电话,说和朋友一起吃饭,就不到食堂吃了。倩女说:“国利,你现在正处在风口浪尖的时候,交友要慎,不该说的,不要轻信别人的许诺,把什么话都讲给人家听。下午市场办完事,哪儿也不许再去了,我现在好怕,怕你有闪失,怕你……晚上早点过来,我要和你喝酒,我想叫你看到我喝多的样子,你想一想,我喝多了会对你说什么?”

    国利说:“你说过,这个房就是你的房,这个家就是你的家,咱们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幸福平安,你娶我吧!倩女,国利没有钱也没有别的能力,这个脸还得要哇!”

    倩女哭了,喊着说:“我娶你、我娶你!我不要这个脸,我只要你这个人!”

    国利的手在颤抖,眼圈泛起泪花,沉思一会儿,强压住心底的激动,哽咽着说:“我好感动!我谢谢你!”

    倩女稳定一下情绪,问:“国利,你哭了吗?”

    “没有,你们女人动不动就哭,男人咋会哭!”国利抹抹泪眼,拿出一副轻松的语调,调侃说:“我曾经做过一个梦,早晚有一天会有富婆娶我,想不到美梦成真,乐得我不知道咋向你表白好了!”

    “我可不是什么富婆,”倩女娇羞的说,“我愿意娶你,是因为爱上了一个调皮捣蛋的坏男人:勇于抱打不平,又肯于担当,乐于付出;一身的正气吹醒了傻女人的芳心;他已成为我生命的所有,我爱他,不会让他有半点的委屈和闪失。”

    “倩女,我……”还是哽咽,就是不哭,语调却多了颤动的音符。卫国利说,“我无话可说,只能在一次说声谢谢!”

    国利不在眼前,倩女总会感到上眼皮抖动的厉害;寝食不安,神思恍惚,一颗牵挂的心越来越来不平静,越来越沉重;预感会有不测袭来,压在心头想劝说国利,又不知从何劝说才好。她在室内徘徊,焦虑的神情都刻在一张白净俊俏的脸上。她停在窗前向楼外的远处望去,渴望的目光又慢慢的从远处拉回到楼群入口;凝视着,久久的凝视,仿佛国利就站在那里……

    国利骑着自行车飞一样的冲过倩女的视线,停好车,锁都没锁直奔楼口,小跑着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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